“交換內容嘛...就用核心與我交換你們想知道的信息吧。”
“核心任何屬性都可以，我會看你們給多少核心，回答你們多少內容的。”
女人聞言立刻反問：“這樣無法保證公平吧？”
“公平？”
坐在她旁邊的女孩嗤笑一聲：“我只能保證給足核心，你們的每個問題我都會回答，并且不會撒謊，這是我做交易的誠信。”
“但回答的多少，就得看我的心情了，所以，沒有什么公不公平，只有我心情的好與壞，怎么樣，要繼續嗎？”
絕對公平她還薅什么羊毛啊，她又不是傻子，她可是要成為核心資本家的！
“好。”女人點點頭：“核心在送來的路上，我們現在改變方向在與送核心的人匯合，六分鐘內能到。”
真果斷。
不到六分鐘，車子停在某個地下停車場，同時另一輛車也到達了旁邊，車上下來的人將一個黑色的手提箱遞給了女人，于是女人回到車上看著許秩問到：“一百枚核心，你可以回答多少問題？”
而許秩則是直接面露嫌棄，用右手舉起一根手指：“一個。”
搞什么，這么大個聯邦，這么正規一個官方組織，開口就一百核心啊？
即使許秩從未一次性擁有過一百核心，但也不妨礙她下意識的開始嫌棄對方摳門。
并且由于知道對方是故意試探，許秩開口補充道：“就當是第一次交易的新手福利，這次只收一百核心，下個問題如果還只有這么點，我想沒有繼續的必要了。”
“所以，第一個問題，你們想問什么？”
車內寂靜了幾秒，隨后，女人聽從了某個指示后開口問到：“除了你，還有其他人能從城里出來嗎？”
陰險！
許秩在內心大喊陰險！
回答這一個問題，等于同時回答了別的隱藏提問，無論有還是沒有，對方的目的都達成了，甚至她哪怕直接翻臉拒絕回答，都是某種回答。
不過...無所謂。
看來特調處已經通過靈軀的面貌推測到她可能是云城里的許秩了。
她本來也沒打算瞞著這件事。
“先把核心給我。”少女伸出手，女人也不墨跡，遞給她一個黑色的小袋子。
在袋子入手后許秩直接將它揣進上衣的兜里，但在口袋遮住手的時候，核心就已經被轉移到倉庫里了。
而倉庫里顯示，確實多了一百枚核心。
見對方干脆，許秩也干脆的回到：“沒有。”
她話音落下，身旁的女人表面波瀾不驚，實則內心有些許的詫異，她還以為這種明擺著是在坑她的問題會被少女直接拒絕，沒想到她居然真的回答了。
她在想什么？
“下一個問題，打算給多少核心？”許秩直接到。
反正，據她所知就是沒有，她的回答很誠信，頂多就是沒有加一句“據我所知”，畢竟對方只給了一百核心。
而且，其他人可沒有她這樣的游戲機外掛，想要真的通過超凡能力離開云城，恐怕在很長一段時間都是沒可能的。
“我們先問出問題，然后你來提出收費多少核心，你看行嗎？”女人忽然這樣問到。
心眼子真多。
“行啊。”許秩無所謂的點點頭，只要不怕她獅子大開口，她還是很樂意自己開價的。
“那么問題是...？”
“云城現在還活著沒有變成瘋子的人多嗎？”女人緩緩問道。
這個問題乍一看似乎是在關心民眾，實則不然。
許秩感覺特調處應該是察覺到什么，這或許與他們執意想要進入云城有關，現在，他們也在通過這個問題試探和確認某件事。
“一千枚核心。”少女果斷開出了個天價。
女人的眼角抽了抽，她著實沒想到許秩居然能直接把價格翻十倍！
“...這個問題不值這個價格！”她聽從耳麥里的指示反駁到。
許秩聞言只是冷漠的看著她：“是嗎？可我知道這個問題的答案對你們而言價值甚至不止一千。”
“但問題的答案我們已有肯定的想法，這是已知答案的問題，我們只是進行進一步的確認，一千確實超出問題的價值了，如果你堅持，我們選擇放棄。”
怎么一千都舍不得？
許秩有些無語，不過轉念一想，外界的超凡者也需要核心，甚至由于人數基礎，他們的需求更為龐大，一千枚，在初期，確實不是個小數目，用來給他們已經確認的問題蓋個章，確實需要考慮。
“好吧，那打個對折，500。”
許秩覺得雖然幾乎是在白嫖，但自己還真是大出血了。
女人沉默了好一會，似乎耳機那頭在激烈的討論到底花不花500買下，畢竟后續他們還有不少問題，眼下真的有必要嗎？
但最后，女人還是點點頭：“好。”
她拿出五個黑色袋子遞給許秩：“這是五百枚。”
許秩接過，放進倉庫確認是五百后開口道：“對我覺得還活著的不算少。”
從小真日日高空飛過的畫面來看，云城中還活著的人比她預估的確實多不少，她最初還以為不過一個月，這里就要徹底成為死城，但沒想到...
不少遺留的保持理智的人都活下來了，甚至轉變為超凡者。
毫無疑問，這些人問這個問題，想要確認的，其實是云城內新的超凡者多嗎？
不是超凡者，只是普通人，在那座城市里壓根活不下來。
聽到許秩的回答后女人冷靜的點點頭，許秩不能確定她是否知道這個問題對于特調處高層的意義，不過二十分鐘就快要到了，她又要在這個女人面前“死”一次了。
“第三個問題。”沉默了大概半分鐘，女人開口道：“我們想知道，住在南山別墅區，名為仲靈凡的女人，她關于超凡者的最新研究報告寫完了嗎？”
試探、試探，還是試探。
他們既然能通過靈軀的面貌鎖定許秩，自然知道許秩住在哪，特意點名南山別墅區，就是在試探許秩是否有能力在云城中穿行。
并且這個問題許秩在沒有問過本人的情況下壓根無法隨便胡扯。
誰知道有沒有仲凡靈這個人，她是死是活？超凡者研究報告又是真是假？
她只能去找過，才能確定。
說白了，這也是在試探她的能力。
但許秩最不怕的，就是這種試探。
她笑了笑，語氣隨意道：“可以，但這個問題，我要收費一千核心，不還價。”
女人也果斷的點頭，大概耳機那頭早就交代過她了。
“不過，今日先到此為止了，你們的試探太煩了，我決定提前結束，這個問題等下次再交易吧。”
許秩說完，女人便急忙追問：“下次是什么時候？不如我們約定個時間？”
“...誰知道呢？可能我心情好一點的時候？”
少女輕飄飄的話音剛落下，她的軀體便已無力的低下了頭頭，隨后宛如灰燼般消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