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恢復默認
作者:夢醴生花
藍星有位大人物說得好,“科學技術是第一生產力”,沒有什么投資,是比辦學更計長遠的了。
如果有,那就是蕭東兮這位藍星穿越者,見識有限。
那又怎樣?她盡力做自己,就很好。
“這錢,本村長愿意燒,也燒得起!”蕭東兮一邊攬著小憐的肩膀,一邊斬釘截鐵地說著。
她與小憐這么親近,似乎還是頭一回,竟令到小憐渾身一顫。
她也不在意小憐怎么想,只接著道:“我能保證的,就是對開館辦學,做到無上限支持。”
然后,她認真地瞅了瞅小憐,指著正在狂熱工作的匠師們,道:“我的唯一要求就是:你與你的學生,須如他們那般,不分什么公輸與墨,只有匠師;再無道門旁左,只有神魂師。”
對此,小憐在來北域孤城的路上,就已在心中有了計較;為此,她也與自己的師長馬到,用道門秘法通過氣,算是獲得了支持。
到今日親身感受過,眼下這些狂人匠師們的研習成果后,她便愈發堅定起來。
她迎著蕭東兮的目光,神情堅決道:“我馬小憐,自開館辦學之日起,再非道門傳人,而是學館神識講師!”
“此事,已獲道門認可,與其再無瓜葛。”
“好!”蕭東兮撫掌大笑,然后語出驚人,“待城中,誕生出神識匠魂雙修者之日,你們每一個人,都將會為你們做過這樣的決定,自豪一生!”
神識匠魂雙修?!
蕭東兮此言,震住的可不止是小憐、小花這些身邊人,還有那些自她們進來始,就顧自忙碌,根本無暇理人的匠師們……
所有人都停下了手中活,目光齊刷刷射向了他們的村長,蕭東兮。
有被榔頭砸了腳的,有一愣神弄碎了零件的,也有沒及時收回機械臂撞了同伴頭的……
因大家的集體走神,現場捅出了數不清的簍子,卻一點也顯不出慌亂,只因,大家都在想象,那么多神識匠魂雙修的匠師,一起工作的畫面,會有多美。
見此,蕭東兮只能雙手一攤,顯出十分無奈的樣子:不是本村長的創意有多秀,實在是你們這些家伙,沒見過世面——就這種創意,也得本村長來,你們是要累死我呀!
震驚過后,出了糗的匠師們,這才回過神來——他們在小憐她們驚訝的目光中,個個都是無事人一樣,隨意收拾收拾,就繼續干活了。
似乎這樣的事情,對他們來說,已不是第一次,早都習慣啦!
開館辦學的事情,就在如此歡快愉悅的氣氛中,決定了下來。
場所,自然不在此處,而是在城中校場旁,那里有蕭東兮早就規劃好的一大片校舍——學生們可以選擇的課程,自然就有神識、匠魂、習武、軍陣等諸多選擇。
對此,蕭東兮早有規劃:她不求全科教育,只盡量做到百科齊開,任學生選擇——全選她不反對,只學偏門她也支持。
當然,目前能出來主持教學的只有四科老師,其他的,還需繼續努力想辦法開創……
孤城內,所有人都為此忙碌起來。
而北域雄城,則是因著開館辦學,面向九州廣收學子,這樣的驚天大事,而第一次徹徹底底暴露在世人面前。
為了最快最好的宣傳此事,并取信天下,蕭東兮選擇了讓手底下的幾家商行,作為學校的幕后大老板,為學校此行背書。
九州人這才知道,那幾個奇貨行銷天下、神龍不知歸處的商行,原來,竟是全部出自此城!
一時之間,九州目光齊聚北域,無論驚疑、恐懼、算計,還是向往,都沒有人會否認,北域雄城甫一現世,就具備了攪動天下大勢,甚至影響十六國戰局的能力。
既有各大商行作保,許下“報銷路費”這樣的好事,去真求學也好,真刺探也罷,反正,八方匯聚而來的人,絕對少不了。
接下來的日子,就有得蕭東兮忙了。
而她所指望用來接班的小丫頭,則在過足了機甲癮之后,就打著要去接應村長老爸,順便為進異變之地做準備的幌子,一溜煙就竄出城,不見了影。
最可氣的是,她還帶走了幾個忠實狗腿,不光沒幫上忙,還讓蕭大村長,平白缺了幾個幫手……
雄城問世,攪動風云。
異變之地內,常年霧縮的某座山,今日也層云蕩盡,露出了高聳入云的峰巒。
此山,異變之地內的土著稱之為“瑪雅”,遠望若龍身,屹立于天地間。
欲登此山,唯有沿山腰而上,攀盡是刀刻、非神獸猛禽不得凌渡的峭壁。
不僅如此,峭壁之上,還滿布迷音幻石,足以令登者頃刻間目眩神迷,墜崖而不得登。
此刻云開霧散尚且如此,平時霧鎖山巔之時,若有人妄圖攀臨,那便當真是必死之局了。
山之頂點,唯有一塊巨石,傳說異變之地內的真神,便于此石中誕。
石上常冒白煙,此刻還在不斷冒著熱氣,風兒吹過,便嗡嗡作響,似是石中還有神通。
此刻,便有一男一女,正在沐石煙,聆石響,俯瞰群山。
那男子一頭金發,眉宇間貴氣十足,一雙星目視群山如蟻穴,臉露俾睨天下、一切盡在掌握的倨傲。
女子則是膚若凝脂,眉眼如畫,身穿紅衣,婀娜多姿,美艷若天上仙子。
當真是男俊女美,并肩于絕世峰巔,落在不知情者眼中,絕必一對好神仙眷侶。
但若蕭東兮在此,自是一眼便能認出,紅衣美艷女,正是當年背刺于她的好表姐,溫言雅。
那金發貴男,自然就是白采蓮口中的肯戴爾王子了。
“今日,看來又無所獲。”那金發貴男肯戴爾,收回了俯瞰群山的目光,側頭掃了一眼目露陰霾的溫言雅,沉聲道。
“無妨!”溫言雅的臉陰沉得欲要下雨,聲音更是冰冷,“九州有句古話,喚作‘吃得苦中苦,方為人上人’,我們欲要‘贏者通吃’,吃今日這點累,又算得了什么?!”
“是你,為我們絕世會帶來了潑天富貴。”肯戴爾似是習慣了溫言雅的陰翳,并不以為慍,“我們信你,這次也是一樣!”
“只是,此地恐將不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