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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4 所謂妹妹


更新時間:2024年01月21日  作者:朱衣公子  分類: 言情 | 古代言情 | 古典架空 | 朱衣公子 | 美食紅樓:寶釵重生記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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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信說著根本不給林黛玉反應的時間,起身將蒙在畫布的上的白布一把掀開。

入目是大片大片的綠色和綠色中迎風奔跑的少女,少女穿著華麗精致的衣裙,笑容靈動又狡黠,微微張開雙臂,仿佛下一刻就要穿過畫布,撲進他們懷里。

林黛玉猛地睜大眼睛,又不敢置信看向虞信,喃喃叫了聲大哥哥。

虞信略矜持一笑,哼,叫你知道知道我虞美人,可不是什么中看不中用的繡花枕頭!

林黛玉急切站了起來,小跑到畫布前,想伸手去摸,又縮了回來,匪夷所思,“這是寶姐姐!怎么能畫得這么像?”

那只是最基礎的工夫,他的畫可不僅是像而已!

虞信默默嘚瑟,嘴上卻謙虛笑道,“這是與我們寫意畫完全不同的畫法,重寫實,不過就是新奇,搏妹妹一笑,不值一提的”。

林黛玉的學霸屬性觸發,早就忘了剛剛的羞窘,拉著虞信給她講西洋畫法,還興致勃勃地要上手。

虞信見她感興趣,自然知無不言,見時候不早了,才催著林黛玉回去休息,笑道,“這卻也不是一時兩時就得說得明白,學得會的,妹妹也不必著急,以后慢慢來就是”。

以后可不會像現在這么方便!

林黛玉默默回了一句,乖順地回了自己房間。

她惦記著西洋畫,惦記著虞信要走了,回去洗漱妥當躺下,卻根本睡不著,清清楚楚地看到西次間的燈亮了一夜。

她心中貓抓也似的,想去看看,甚至想,如果大哥哥沒睡,她可以繼續請教。

然而,她到底還是沒動,乖乖地躺在床上,直到她看到西次間的燭光滅了,緊接著就是窗戶微微的響動。

她知道,虞信走了。

她在黑暗中默默躺了一會,起身,披上衣裳,捧著燭臺往西次間而去。

在那里養了近半個月傷的人已經走了,臨窗的書幾上放著一張畫布。

畫布上,和她一模一樣的少女睜著一雙含情目似嗔非嗔地瞪著她,嬌俏又可喜。

林黛玉立在原地靜靜看了一會,上前,拿起畫布前折起的宣紙,打開,里面只有寥寥幾個字,“這般,妹妹該要喜歡哥哥了吧?”

卻是在回答她那句“誰要喜歡你——”

林黛玉緩緩將紙原樣折好,拿著貼向心口,那里酸酸的、悶悶的、很不舒服。

應該是不舍吧?

不舍得剛剛才開始教她畫畫的哥哥就這么走了,他那么忙,又在薛府的外院住著,還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抽出時間來教她?

早知道就該早些厚著臉皮來問他到底在涂涂畫畫地折騰些什么了。

林黛玉牽了牽嘴角,眼圈卻紅了……

虞信從林府離開后并沒有回薛家,也沒有去鎮撫司,而是直接直接混入了進宮大朝的朝臣中,直接將自己送到了皇帝面前,再一次站在了明面上。

他的傷已經養好了,這是在京城,皇上知道他回來了,那幕后的人再囂張也不敢再明面張膽地追殺他。

他們也不知道他到底將證據藏在了哪兒,又或者到底有沒有直接帶回京城。

寶寶雖在路上,但有那個假和尚在,沒有人敢放肆。

他要做的就是悄悄尋回藏好的證據,靜等那幕后之人狗急跳墻,露出破綻來,好一錘錘死!

虞信打算得很好,卻沒有算到,有的狗急了,不但會跳墻,還會是非不分地亂咬一氣。

薛寶寶和寶幢會合后,就將沿途的雜事都交給了寶幢安排。

寶幢選的都是人多熱鬧的官道,投宿也都是選熱鬧的大集鎮。

一路上,他們都沒有遇到任何麻煩,平靜地仿佛那天晚上的截殺從來沒有發生過。

可古代的交通條件有限,從楚庭到京城兩千多公里的路程,他們不可能永遠走在官道上,更不可能一直在熱鬧繁華的大集鎮投宿。

十天后,他們走到了一片連綿的山脈前。

在跨進這片連綿的山脈時,薛寶寶的心就無端地砰砰亂跳。

她不想搞得跟個迷信的小老太似的,卻無法控制自己的膽怯,死死抓著馬韁,踟躕不愿前行。

寶幢幾乎立即就發覺了她的異常,追問原因。

薛寶寶只得遲疑將原因說了,寶幢想了想,取出皇子印鑒交給羊錦平,讓他去當地府衙請幾百衙役來護送。

羊錦平結巴,“哎,幾百衙役?需要這么大動靜么?

這里離楚庭郡已經有好幾百里路來,他們也追不了這么遠吧?”

而且,他們在剛出楚庭郡時已經找了一百多衙役護送了啊!

寶幢微笑,“就當是買妹妹一個安心”。

羊錦平,“……”

行吧,誰是王爺,誰說話算話。

一行人再次退到官道附近的小鎮上,羊錦平苦命地去跑腿找人。

中午時分,他滿臉菜色地帶著一百多人回來了,“一時湊不了那么多人,只能先帶回來這么多,可能要再等個三四天的時間”。

薛寶寶心焦虞信的安危,自是不愿等那么長時間,開口道,“兩頭加起來已經快三百人了,夠了,我們進山吧”。

寶幢自然無可不無可地答應了,薛寶寶不好意思朝羊錦平笑了笑,“勞煩羊公子了”。

羊錦平還禮,“薛姑娘客氣了,都是一家人一家人!”

薛寶寶看著他燦爛俊俏的笑臉,暗暗可惜,這位羊公子倒是個好性子的。

世家公子長得好、教養好、脾氣好,也沒什么不良嗜好,看著十分養眼又養心。

聽說羊家還為他去向林姑父提親了,可惜書讀得差了點,不然倒也還可以配一配她林妹妹……

薛寶寶的惋惜在羊錦平親手端了一碗湯送到南星手邊時達到了頂點。

給個下人端湯,在現代人看來沒什么,在古代人中卻是難得又難得。

只是,這位世家公子顯然沒做過這樣的活,好心遞碗湯,結果南星還沒接穩,他就松了手。

好在南星身手很好,腰身微屈,手腕一轉,眼看就要穩穩接住碗。

偏偏羊錦平也手忙腳亂地去接,兩人手腳相撞,一碗湯全部潑到了南星和羊錦平身上不說,羊錦平還一頭撞到了南星懷里。

燃起的篝火旁,南星是挨著阿魏坐的,薛寶寶就坐在阿魏旁,離事故現場很近。

眼看著自己很有可能受池魚之災,薛寶寶忙偏過身體,同時俯身提裙,怕自己也被湯汁濺到了。

在她低眸的瞬間,阿魏尖聲叫了起來,薛寶寶下意識抬頭,就見南星仰面朝下倒去,心口被湯汁潑濕的地方直直插著一根金屬制的東西。

有一瞬間,薛寶寶甚至沒看明白那金屬的東西是什么,又為什么會插在南星心口。

下一秒,阿魏和西柳幾乎同時倒了下去,身邊的寶幢死死攥住她的手,拉著她站了起來。

幾乎同時,不遠處也鼓噪了起來,那是三百余的衙役所在的地方,錢彪和佘管家、以及寶幢帶來的大多數人手都在那邊。

三百多的衙役,寶幢自然不可能就甩手不管,吩咐了佘管家和錢彪帶著人暫管。

那里肯定也出問題了!

薛寶寶下意識往那邊看,寶幢忽地捏緊她的手,低聲開口,“別看”。

薛寶寶嗯了一聲,死死控制著自己的眼淚,也控制著自己不往那邊看。

她知道,佘管家他們和南星一樣,多半也兇多吉少了。

“你想要什么?”

寶幢的聲音穩穩響起,一擊得手就迅速后退的羊錦平從袖中抽出一條厚厚的帕子,緊緊捂住口鼻。

他臉上那股子散漫又討人喜歡的笑意不知何時已經完全隱去,只余冰冷的鋒芒。

“表弟,我對你沒有惡意,只是你太在意你這個假妹妹了,我也是沒辦法”。

寶幢輕笑了一聲,滿是譏諷的笑意綻放在那張寶相莊嚴的臉竟也賞心悅目。

薛寶寶搶在他前頭道,“我告訴你那批賬本藏在哪兒!”

羊錦平嘆氣,“遲了,虞指揮使已經回了京城,我們就算找到了賬本又如何?還是用薛姑娘你來威脅虞指揮使更合算”。

薛寶寶微微松了口氣,只要他不是現在就要他們的命,他們總有機會逃出去,哥哥也一定會來救他們!

“薛姑娘,你是林姑娘的義姐,表弟更是貴為皇子,與我嫡表至親,我不想有辱你們的身份,你們自絕吧”。

薛寶寶猛地瞪大眼睛,等等,明明剛剛你還說要拿我去威脅哥哥的!

羊錦平笑了笑,“薛姑娘,你很聰明,表弟的身份又太麻煩,活著,變數太大,相信就算是你的尸體,虞指揮使也一定會很在意的”。

薛寶寶,“……”

生平第一次有破口大罵的沖動!

寶幢不緊不慢開口,“羊氏女多絕色,羊家男多無能,怪不得林大人拒了羊府的求親。

表哥,你這樣想做件大事卻如此畏首畏尾的模樣,只怕再過一百年,林大人也還是看不上你,林妹妹更看不上你!”

羊錦平面色一僵,冷笑道,“那就不勞表弟費心了”。

等他平步青云、手掌大權的那一天,他倒是要瞧瞧林如海敢不不敢不將女兒嫁給他?

寶幢眉目含笑,“表哥,不如這樣,我們來做個交易,你背后的主子許諾給了你多少好處,我雙份給你行不行?”

羊錦平冷聲道,“表弟如若不肯自絕,莫怪為兄不給表弟留體面了”。

寶幢悵然一嘆,合十行禮,“既如此,還要請表哥多寬限一點時間”。

他說著不等羊錦平反對,伸手將墜于額心的清心石摘了下來,低頭為薛寶寶系上。

他的動作緩慢、溫柔又鄭重,仿佛在進行著什么古老的儀式,不但薛寶寶這個當事人,連羊錦平都下意識屏住了呼吸,生怕驚擾了他。

“妹妹,師父說這清心石伴著我生,也會伴著我死,你好好戴著,下輩子我一定會找到你”。

寶幢說著燦爛一笑,嘴角的酒窩深深漾起,“下輩子,我們做對親兄妹,比你和虞指揮使還親的兄妹。

到時候,你不許再偏心虞指揮使,要記得把我當做你最親近、最信任的人”。

薛寶寶死死咬著唇,眼淚卻還是不爭氣地流了下來,“對——對不起——”

不是她,他又怎么會來到這荒郊野嶺,又怎么會卷進這攤渾水,面臨這樣的危險?

寶幢垂在袖中的手動了動,最終卻只遞上了一塊帕子,笑道,“這有什么好對不起的?

要真的有誰對不起誰,那也該是我對不起你,是我信錯了人”。

寶幢說著嘆了一聲,“希望我下輩子能有個健康的身體,在父母身邊長大,看多了人心險惡,說不定就不會這么容易被人騙了。

被人騙也就算了,還連累得妹妹跟著我一起受驚、受苦”。

薛寶寶拼命搖頭,哽咽著什么也說不出來。

寶幢捏緊拳頭,拼命忍著想要將她摟進懷里,一點一點舔干她臉上淚痕的沖動,轉身朝羊錦平合十一禮,“表哥,我和妹妹死后,還要勞煩表哥將我們葬在一起”。

羊錦平冷著臉點了點頭,不知出于什么心理,他又朝寶幢抱了抱拳,“表弟,我不想殺薛姑娘,更不想殺你。

若是薛姑娘肯早點將那些賬本交出來,我們原本不必走到這一步的”。

“看來那些賬本真的很重要啊!”

寶幢笑了笑,并沒有就這賬本的話題多說,“不知表哥能否再寬限一炷香的時間,讓我為自己和妹妹誦一段《往生經》?

橫死之人常不得入輪回,我無所謂,妹妹定然會害怕的”。

羊錦平沒說話,寶幢輕輕放開薛寶寶的手,盤膝坐了下來,閉目合十。

“南無阿彌多婆夜,哆他伽多夜……”

清悅的誦經聲不緊不慢、不高不低響起,在這血色淋漓的夜寧和而又悲憫,卻讓羊錦平無端心生寒意。

“主子,夜長夢多啊!”

長隨的聲音在耳邊響起,羊錦平驚醒般啊了一聲,下意識緊了緊手中的帕子。

他想起了那天晚上手持強弓勁弩截殺薛寶寶一行的人。

寶幢走得匆忙,又不想聲勢浩大地引起薛寶寶一行的注意,沒有帶多少人手,皇上遣來的一隊御林軍還被他遣到了薛寶寶身邊。

當時,事發突然,那群人又太過強悍,寶幢他們根本不及上前,薛寶寶身邊護衛的人已經被殺得七七八八了。

而他們,對上那群人,也完全沒有勝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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