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晚:***
她就說屁股上跟被針扎了一樣呢!
原來是斯內克醫生拿牙針扎的啊……
她現在已經不關心有沒有毒了,她只關心她還有沒有機會搶救一下。
“九敏,九敏嗚嗚嗚……”
你如果是在呼救的話,我建議你出去呼救,在這沒人能聽見
腿和屁股都麻了的姜晚:……
她拖著差不多沒知覺的下半身,哀嚎著往外挪,“來人!救駕!快救駕啊!”
林子外沒什么人,姜晚一口老血梗在喉嚨里,想死的心都有了。
她要死不活的趴在橋的欄桿上,本來嗓子就啞,現在渾身不停出冷汗,臉色煞白,聲音更虛弱,姜晚有氣無力的哀叫,“救命啊!救命啊!”
哦,不對,這里是國外,說中文不見得有人能聽懂。
“Help!Help!Helpme啊家人們!”
意識昏迷過去的前一秒,姜晚因為怕這些外國人聽不懂,甚至還喊出了急救車的聲音——
“逼bu逼bu快把我抬到逼bu逼bu……上……啊……”
不知道過了多久。
腦袋昏沉,渾身難受,姜晚滿腦子都是賬戶金額那串數字飄來飄去。
人活一輩子,最傷心的事就是,人死了錢沒花完。
她痛心,她后悔,她……屁股好冷。
姜晚被冷醒了。
她屁股是光著的,上面搭了個薄薄的醫用薄毯,正趴伏在窄小的病床上,下半身還是麻木的沒知覺。
壞消息:一覺睡醒下半身癱瘓了。
好消息:她可以本色出演《新婚夜當晚,癱瘓老婆站起來強吻我》。
姜晚哭了,被命運的不公擊垮了。
系統:……
你戲好多
“我癱沒癱?”
看樣子是身體沒癱,腦癱了。
姜晚:……
我搞成這樣還不是因為你的錯誤指揮啊?
她正要辯解幾句,順便訛點賠償金,病房門被推開,有人進來了。
姜晚腦袋一懵,第一反應是,我的屁股還露在外面啊!
她驚恐回頭,就看見光頭導演拿著單子進來,看見她醒了,也懵了。
兩人對視了幾秒,幾乎是同時開口了——
“你這么快就醒了?”
“我這算是工傷吧?”
導演:……
36度的天,姜晚你怎么能說出36度的話?
“你怎么好意思的啊?!”
導演怒了,“你把我的節目都搞沒了,還好意思找我要工傷賠償費?!”
姜晚朝他扯出一笑,“導演,你那節目就算我不搞,他也熬不過下周。”
“你放屁!”
姜晚笑意更深了,“《春色慢》的女主是我你知道么?要不你來投資《春色慢》?我給你引薦一下制片方,保證你賺的盆滿缽滿!”
“你!放!屁!”
光頭導演幾乎是咬著牙,從牙縫里憋出來的這幾個字,血氣一下子沖上頭,他眼前眩暈了幾秒,趕緊扶著墻大喘了幾口氣,指著姜晚。
“姜晚,我告訴你。”他深呼吸一口,臉色臭的很,“我以后吃菜連姜都不會放了,我現在看見你,我恨不得……”
他把話吞了回去,接著不爽道,“你別以為我多關心你,昨晚要不是路人報警,警察聯系到了節目組,我壓根都不想管你!”
姜晚自知理虧,默默挨罵不說話。
“你說你,大晚上的一個人鉆什么小樹林啊,轉行了是吧?搞戶外探險直播?還好咬你的蛇毒性不強,不然你死在那幾個月都沒人知道!”
光頭導演把那沓病歷單往她手里一塞,哼了聲,“既然你醒了,你自己繳費自己搞,我們一會要去機場了。”
機場?
姜晚一把抓住導演,“你們今天都要走了?那我呢?”
導演沒好氣地冷嗤一聲,“醫生說你得光屁股在這再躺幾天,留院觀察,當然,如果你能光著屁股從這去機場,再從機場回國,那也行啊。”
姜晚:……
她也不是不行,不過警察應該不答應吧。
“……好吧,那你們先走吧。”
光頭導演再次哼了聲,毫不留情的轉身就走了。
姜晚撇起嘴,心里苦兮兮。
她這幾天倒是沒檔期,不急著回國,就是一個人天天趴著小床上,太無聊了。
屁股還在隱隱作痛,姜晚皺起眉,板著個臉問系統,“你說陸錚跟那個外國人的對話,你都錄下來了?”
“這玩意兒要是發到國內,會有人相信么?”
你直接交給警方,他們當然會調查處理,他犯的這事,什么殺人啊,越貨啊,可比故意傷害嚴重多了
姜晚翻了個大白眼,“那你不早說,你在信息里面明明標注的是,陸錚只是個暴力狂啊。”
那是因為之前攻略的宿主們,并沒有挖到這一點,我所知道的信息也都是爬取的他們經歷,他們不知道的,我也就不知道了
“呸!”
什么人工智能啊,簡直是人工智障,這么重要的信息還有出錯的?
姜晚憤憤想著,病房門又被推開了。
她趴在床上嘻嘻一笑,“哎呀,我親愛的導演,是不是突然良心發現,把我一個人留在這孤苦伶仃,所以又想接上我一起回國呢?”
沒人回應。
姜晚笑瞇瞇的轉頭,看見來人,笑不出來了。
他喵的。
竟然是陸錚?!
怎么會是陸錚啊?!
她緊張的心都在怦怦跳,卻趕緊扯出笑,諂媚的很,“哦原來是我親愛的影帝大人。”
陸錚抱起胳膊,襯衫上的兩顆扣子沒扣,隨著他的動作,露出了精致白皙的鎖骨。
他也沒回應,就靠在墻上看著姜晚,眸色冷淡,唇角噙著似有似無的笑。
姜晚艱難的吞了口口水。
“你……來我這就是為了擺poss裝逼的?”
陸錚的眉梢跳了跳,一言不發地朝她的小床走過來。
姜晚:!!!
你不要過來啊!!!
姜晚直接一個瞳孔地震,陸錚上下掃了眼她現在的樣子,眸色雖然幽深,不帶任何情緒,但還是讓姜晚可憐的小心臟,跳的更快了。
“被蛇咬了?”
他的嗓音如常,語氣冷淡,沒看姜晚,眼神卻落在了她那個,搭了薄毯的小屁股上。
姜晚尷尬一笑,“對。”
他揚了揚唇角,雖然帶著溫和的笑意,眸色冷了幾分,“怎么會咬在屁股上呢?”
姜晚的心,咯噔一下。
這壓窒感太強了,她都有點招架不住他的這種,溫柔拷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