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吹燈小說:、、、、、、、、、、、、
翌日早晨,大壯白天要上值,不到辰時就睜開眼,輕手輕腳地收回抱著夫人的手,悄悄掀開被子坐起來。
喬沅向來是睡到自然醒的,迷迷糊糊中感受到熱源離開,不適應地蹭了蹭枕頭,轉了個身,烏發鋪散了半床,露出來小半張臉溫軟如玉。
大壯心尖都要軟成一灘水,給夫人掖了掖被子,落下一個幾乎感覺不到的吻。
因著節慶到來,莊子上開始洗洗掃掃,各處角落灑上特制的草藥水,不讓任何毒蟲靠近。
大壯出門的時候,正撞上一個抱著箱子的小廝。
小廝認出這是鎮國公夫人身邊的大紅人,誠惶誠恐地求饒。
箱子里是大掃除中清理出來的東西,雜七雜八地掉出來一地。
一個陳舊的畫卷滾落到男人腳邊。
大壯皺了皺眉,倒沒有為難小廝,彎腰撿起那支畫卷。畫卷在滾落的途中有些松散,男人手一碰到,畫卷就散開了。
畫中人穿胃披戴甲,身后一條紅披風曳地,相貌威嚴不似尋常,向著眾人怒目而視,畫師恨不能給他添上三頭六臂,氣勢近乎駭人。
大壯漫不經心的眼神掃到畫中人的臉上頓住,死死地盯著畫中人:“這是誰?“
畫風略顯粗糙,畫中人五官近乎失真,任誰也不能把這幅畫和真人聯系起來,像是普通人家貼在門上的門畫。
小廝臉色一白:“這是奴才之前收集的舊物,許是前朝哪個英偉將士罷了。“
大壯眸中漸漸凝聚風暴。
小廝見瞞不過去了,哭喪著臉交代:“是已去的鎮國公!“
鎮國公生前威猛之名傳遍大霽,早前民間有可止小兒夜啼的說法。
甚至有的人還把鎮國公的畫像掛在房里,據說這樣可以辟邪。
后來皇帝覺得以生人作像不吉利,禁止了這種行為,把所有的畫像都銷毀了。
這幅畫還是那時候小廝偷偷仿的,撞上邪乎事的時候才拿出來拜一拜,平時不敢叫人知道,只壓在箱底。
“求大人不要說出去,奴才這就把畫扔掉。“
小廝慌忙要把畫收起來,卻看見這位大人死死地捏著畫卷,手上的青筋暴起。
撕拉一聲,畫卷被撕成兩半。
轉身走回房間,當手準備推開門的時候,動作一頓,仿佛卸了力氣的樹樁,直直地站在門前,沉默了許久,轉身整理了一下衣擺,便若無其事出門了。
儀事廳今日氣氛格外的沉重,眾多“同僚”都感受到了風雨欲來,頗有黑云壓城城欲摧的趨勢,上頭的大壯默默地批改著文書。
晚間,喬沅正用著晚膳,卻見這幾日都晚歸的大壯今日突然提前回來了。
男人面色平靜,剛落座,就聞到一股酒香。
喬沅心虛地把自己的酒杯往后擋了擋。
今日底下的人送來浴蘭節要祭祖的酒,喬沅好奇地開了一壇。
酒香醇厚,顯然不是小喬美人平日里飲的果酒可比,不管是齊存還是大壯,都不會讓她碰這么烈的酒。
今日大壯卻有些不一樣。
男人看了會兒喬沅的面色,驀然笑了下:“烈酒傷身,不可多飲。”
這是允許她飲酒了。
喬沅高興地把藏在碗后的酒杯拿出來,沒有多想,只當是節慶破例,還主動給他也倒了一杯。
大壯把玩著酒杯,直勾勾地盯著小美人半晌,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他的眼神一直沒離開夫人,眼珠漆黑,像是隱匿在暗處尋常狩獵時機的兇獸。
這酒果然烈得很,喬沅試探性地嚎了一小口,下一刻就被嗆得咳嗽。
火辣的味覺從舌尖一直燒到喉嚨,喬沅眼睛都紅了,大壯給她倒了一杯冷茶,還不解辣。
喬沅窩在男人懷里,手指揪著他衣服,眼淚汪汪:“這酒一點也不好喝,太烈了些,不如你舊年釀的桂花酒。“
“桂花酒?”大壯卻抓到了喬沅話語中過于突兀的事情,我與夫人不過相識幾月,怕不是與鎮國公釀的人桂花酒,我不過便是夫人心中的菀菀類卿。
這詞還是從夫人看的話本里學來的,那晚,夫人非得纏著讓他念話本哄睡,往日鄙夷的人物,如今自己倒成這樣的人了。
她咳得眼尾都紅了,眼珠蒙上一層水霧,眼前的事物都像是蓋上一層紗。
大壯給她擦了擦眼淚,指腹沾上水跡:“若是不讓你飲,你便會一直惦記著,吃過一次教訓就好了。“
喬沅難受地直掉眼淚,還聽他這樣說,氣得打了他好幾下。
說是打人,落在身上的力道輕得幾乎沒有,明明是嬌弱得一根手指就能戳倒的美人,還總想著招惹一些未知的東西。
卻不知道看著平平無奇,仿佛無害的東西,往往要讓她吃大虧。
喬沅視線越來越模糊,意識像是泡在松軟的棉花里。
不知過了多久,視線中的臉越靠越近,喬沅看著男人嘴唇張合:“夫人,你為何不讓下人在粽粑里放紅豆?“
喬沅看著近在咫尺的臉,五官深邃,她伸手摸了摸,指尖從高挺的鼻梁滑到緊抿的薄唇。
“因為……你不能吃。“
大壯眼前閃過之前夫人給他穿的男人的衣裳,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吃紅豆,夫人如何知道。
也許不是他不能吃,而是那個“男人“不能吃。
喬沅意識越發被泡軟,眼神迷茫,紅暈漸漸從臉頰蔓延開來,鼻尖也染上胭脂色,活色生香。
大壯閉了閉眼,問出最后一個問題:“夫人為何不用那瓶口脂?“
喬沅這時候只想睡覺,埋在他懷里,任性地當沒聽到。
大壯把她的腦袋挖出來,雙手捧著她的臉,執著地又問了一遍。
想睡覺的時候身邊一直有人煩是什么樣的體驗。
喬沅終于被吵醒了,睜開泛著水光的眼睛委屈巴巴:“還不是因為你不喜歡花蜜!“
說是吃起來太甜膩了,誰讓他要一直吃啊,世上哪有這樣霸道的人。
大壯的心徹底涼了。
自己真的是菀菀類卿,多日來的猜想被一錘定音,一顆名為嫉妒的種子瘋狂發芽。
他以為是夫人不喜歡,沒想到是因為她亡夫不喜歡。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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