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吹燈小說:、、、、、、、、、、、、
海藻般的頭發被分成幾縷,古銅色的手指在其中快速穿梭,織成一條簡潔又蓬松的麻花辮,然后又給她帶上新鮮的花冠。
“好了。“
齊存摟住那把細腰,捏著喬沅的下巴讓她抬頭看銅鏡。
花冠上點綴著小野花,清新淡雅,更是襯得小美人像個花仙子般。
喬沅側了側頭,勉強滿意。
她這幅嬌縱又漂亮的模樣,惹得齊存忍不住輕笑。
卻也愛極了這模樣和性格。
自古以來都是妻子給丈夫梳頭,哪有丈夫給妻子梳頭,她還這般挑剔的。
聽見侍衛在外面請他們出去的聲音。
喬沅懶得動,況且自己在外邊與侍衛共進膳食,他們總不自然,放不開,便讓齊存把飯菜端進來。
完美詮釋了什么叫衣來伸手,飯來張口。
齊存捏了捏她的手指,轉身出去了。
身上的衣服穿了一天,喬沅想了想,轉身進了內室。
齊存端著飯菜帳篷,“媳婦兒,吃飯了。“
帳篷里很安靜,沒有回應。
齊存把飯菜放在桌上,轉過身。
本該坐在榻上等著他的小妻子,不見蹤影。
齊存心臟劇烈地跳了一下。
地毯,床榻,繡櫥,靜靜地鋪陳著,散發著空寂的氣息。
齊存愣了一下,想到今天趕路的時候,趴在窗上的喬沅突然回過頭來,破天荒問他現在到了什么地方。
明明她一向不關心這件事。
他若無其事把菜碟一一擺出來,面容平靜。
喬沅那么嬌氣任性的性子,能忍著厭惡和他虛與委蛇這么久,想必是受了很多委屈吧。
也許是知道了他處置了顧重,也許是別的什么事,成了導火索,她終于受不了。
從見到喬沅的第一眼起,齊存就有種感覺。
看著這個探出花窗,眉眼鮮活,雪膚花貌的姑娘,他腦子閃過的卻是神情截然不同的一張臉。
眼里閃著淚光,看著他的目光,似乎透著無限憂郁,美麗又脆弱。
他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會有這樣的想法,如果有前世,他們應該是一對怨侶。
他執意強求來的姻緣,像是一戳就破的泡沫。
齊存麻木地擺出兩幅碗筷。
喬沅現在在哪里,雖說這里離恭州很近,但要是憑她自己的腳程,走三天三夜也到不了。
也許喬沅早就聯系好了人接應。
就這樣吧,放過喬沅,他也許不該將喬沅困在他建造的牢籠里。
上京的明珠,應該永遠是驕傲神氣的,每天最大的煩惱就是該穿哪條漂亮的裙子出門。
齊存夾了一口菜放進嘴里,嚼了嚼,味如嚼蠟。
帳篷里一片安靜,良久,突然響起碗筷落地的聲音。
齊存僵硬地拾起碗筷的碎片,黑眸凝聚著風暴。
呵,放過她?怎么可能?
就算喬沅會罵他,會恨他,齊存也不想放過她。
寬容大度從來不是他的品格,就算是威逼利誘,喬沅這輩子也只能待在他身邊。
齊存倏地站起來,快步走到帳篷口,突然聽到了帳篷后面傳來的微弱的聲音。
像是衣袂摩擦聲。
齊存頓了一下,折返進來。內室床榻后面,搭了一塊簡易的簾子。
衣物摩擦聲就是從后面傳來的。
齊存僵硬地一步步走近,聲音干澀。“媳婦兒,吃飯了。“
簾子后傳來悶悶的應聲。
嬌嬌軟軟的,齊存最喜歡抱著她說話,聽她嬌媚的嗓音傳進耳朵,聽一輩子也不會膩。
緊繃的弦驟然松下來。
喬沅沒走,她只是在換衣服。
仿佛灌注的力氣一下就消失了,齊存乍然間腿還有點軟。
等了一會兒,還是不見喬沅出來。
帳篷里點著蠟燭,只能看到美人影影綽綽的身形映在簾子上。
半遮半掩,撩人心魄。
齊存死死地盯著那道影子。
簾子后,突然傳來一聲驚呼。
齊存來不及多想,趕緊跑進去:“怎么了,媳婦兒。“
他轉到簾子后面,視線突然凝住。
一堆衣物中,藏著一個摔倒的小美人,宛如剛化身,對世間一無所知的狐貍。
喬沅偏愛繁復漂亮的衣裙,穿上身了如同錦上添花,可就是穿起來的時候麻煩。
以往都是丫鬟幫她穿,后來是齊存幫她穿。
喬沅見他們穿的時候得心應手,于是以為自己也可以。
然后便被難住了。
尤其聽到齊存走過來的腳步聲,心里越急,手上就越慌。
齊存愣愣地看著喬沅。
昏暗的燭火下,美人躺在一堆衣物中,雪肩半露,渾圓的肩頭還泛著粉色,眼眶紅紅,羞憤地看著他。
喬沅對上他的目光,難堪的低下頭。
怎會有人穿身衣裳,還能跌倒,還被齊存當場看見。
正羞愧間,喬沅感覺自己被扶起來,低啞的聲音在耳后響起。
“扶著桿子。“
喬沅用手撐著桿子,感受到身后的氣息與動作。
在她手里難纏的衣裙,在齊存手里得清清楚楚。
喬沅咬著唇,尷尬間,突然聽到齊存問她。
“怎么突然想自己穿衣服?“
這要怪誰。
喬沅回過頭,幽怨地看著他:“你今天早上說了什么?“
他說了什么?
齊存一愣,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
早上他給喬沅穿衣服的時候,她還困著,閉著眼睛,跟著他的指令抬手抬腳,像只軟軟的狐貍。
看得齊存心里癢癢的,捏了捏她的臉:“沒有我,是不是連衣服也不會穿了?“
喬沅心里顯然還惦記著他的話,委屈極了:“你是不是嫌我懶,以后我要自己穿衣服。“
他怎么會嫌她懶,他巴不得天天伺候喬沅,最好是從上到下,從里到外,喬沅的一切都隨他包辦。
依賴她,攀附他。
喬沅還在委屈著,突然被男人從后面緊緊抱住,詫異地回過頭。
一會兒不見,齊存似乎發生了什么事,喬沅看見他眼眸深處似乎還殘留著猩紅。
注意到她的目光,齊存把腦袋放在她肩上。
好一會兒,喬沅才聽見他的聲音,似乎帶著點咬牙切齒,但又好像是她聽錯了。
“青青子衿,悠悠我心,但為君故,沉吟至今。我怎會嫌棄你呢?如果你不用我服侍,我才會更加煩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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