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吹燈小說:、、、、、、、、、、、、
宴席散場后,齊存齊存被皇帝宣去御書房商議軍務,喬沅先回馬車上等他。
喬嘉見到喬沅獨自回馬車,趕緊跟上:“姐姐。”
喬沅一見喬嘉,空殿的一幕幕便涌現腦海,不由自主地后退幾步:“別靠近我。”
她的聲音很輕,但語氣中滿是不容拒絕,讓喬嘉愣在原地:“姐姐,你.....你是在怪我嗎?”
喬沅蹙起柳眉,訓斥道:“今日之事,你所求是何?不必擺出這幅楚楚可憐的姿態,縱使你還記恨你娘的仇,也不該將衛姨娘那些見不得人的東西使到宮宴中來,還試圖毀我清譽,掛著個齊家二小姐名頭,心地卻如此狠辣。”
喬嘉眼神閃爍:“我,我只是給姐姐擇良緣。”
聞言,喬沅眼神越來越冷,“還是和以前一樣愚鈍,令人生厭。”
喬嘉的生母衛姨娘,曾經一度受盡喬父寵愛,連帶著喬嘉也一并風光,吃穿用度接按著喬沅這個嫡姐規度來。
沒想到,衛姨娘性子野,竟生出取締喬母的心思,后被喬母使計弄到莊子上,后來病死了。
衛姨娘死后,喬父很快便移情別戀到別的年輕女子,下人捧高踩低,見喬父對喬嘉并不上心,喬嘉的待遇一落千丈。
直到喬沅有一次到莊子上,撞見摘沒熟的桃子充饑的喬嘉,心一軟,把她帶回府上,喬嘉才過回了二小姐的生活。
尚未懂事的喬嘉對于姐姐很是感激,對姐姐有著不同尋常的迷戀,稍大些,之前服侍衛姨娘的婆子對喬嘉循循教導:是喬氏母女陷害衛姨娘。
衛姨娘死去之前緊緊抓著喬嘉的手,嘴里憤怨的話夜夜在喬嘉夢里重復。
喬嘉性子越養越瘋。
但今日之事,一個不慎,不僅是鎮北侯府,就連喬府也要聲敗名裂。
喬沅耐心耗盡:“我會跟母親說,早點幫你相看夫家,在此之前,你就好好待在府上。”
她不想看到喬嘉的臉,說完就上了馬車。
喬嘉愣愣地看著簾子,又恨又彷徨。
不是的,她沒有想害姐姐。
喬沅上了馬車,齊薇早已在里面等候,齊薇臉上藏不住的喜悅和羞澀,如同情竇初開般。
這倆馬車不是喬沅慣用的,比起舒適,更注重排面。
坐墊上只鋪了一層毛毯子,喬沅一坐下,不知碰到了哪里,突然一僵。
齊薇奇怪地看過來,關心道:“嫂嫂,你怎么了?”
喬沅咬著牙道:“沒事。”
假山里帶來的羞恥感擠滿了喬沅的身體,仿佛毛毯上生了刺,渾身不對勁。
腦海又閃過剛剛御前那雙灼灼的墨瞳,仿佛專注得只裝得下她一人。
剛才那么多人,他就,就那樣孟浪地看著她,也不知被人看見沒。
喬沅蜷了蜷手指,下意識不想現在面對齊存,吩咐車夫:“回府。”
齊薇驚訝:“大哥還沒出來。”
喬沅雙手在寬大的袖口遮掩下絞緊帕子:“他一時半會脫不開身。”
馬車緩緩駛離宮門,車廂內一片寂靜。
齊薇知道她哥對喬沅有多上心,便不再喬沅面前自討沒趣,只是對手上的玉玦愛不釋手。
這玉質地白糯,細膩油潤,引得喬沅也多看了兩眼。
不久,馬車駛到了街道。
齊薇想到了什么,小心翼翼地開口:“嫂子,我上次在錦繡閣訂的衣裳好了,正好現在路過,我去看看。”
順路的事,喬沅倒不至于為難她,便應了。
馬車停在路邊,齊薇帶著丫頭下去了。
本朝晚上沒有宵禁,民風開放,這時候也是正好開始,人聲鼎沸,小攤販的吆喝聲此起彼伏。
喬沅好奇地掀開簾子,眼神亮晶晶的。
世家規矩多,喬沅沒什么出來采買的機會,而且夜間除了上元節外,不得外出,夜市對與喬沅來說很是新奇。
錦書也知道她的想法,便也不阻止。
等到喬沅眼巴巴看著旁邊的餛飩攤走了兩撥客人,這才意猶未盡地收回視線。
錦書皺了皺眉頭:“齊小姐去了兩刻鐘了,怎么還沒回來。”
正說著,齊薇正好從錦繡閣中走了出來,身后跟著一個管事,仿佛發生了爭執。
那管事擦了擦額上的漢,一臉苦笑。
“齊小姐,這真的是誤會,您拿過來的是月季的樣式,繡娘照著花樣繡的,現在怎么又說要玫瑰呢。”
月季和玫瑰長的相似,許多人乍一看都弄不分明。
齊薇沒講過玫瑰,只是她之前見一個小姐穿著繡著玫瑰花樣的衣裳,覺得好看,選花樣時將月季認成玫瑰,讓丫鬟送到錦繡閣繡在衣裙上,如今鬧出了個烏龍。
齊薇骨子里一直有種自卑,覺得自己是鄉野出身,沒那些大家閨秀有見識,之前大大小小的花宴和詩會上,都被明里暗里嘲諷過。
可是她越是無知,越要盛氣凌人地表現自己懂行。現在被一個花樣戳回原形,齊薇臉都漲紅了。
眼見人越來越多,她只覺得每個人都在嘲笑自己,只能咬著牙收下了衣裳,匆忙走開。
管事松了口氣,隨意招呼了旁邊的一個伙計:“你跟著齊小姐,把衣裳送到府里。”
那伙計連忙接過衣裳,跟在齊薇身后。
丫鬟提著燈在前頭引著齊薇,伙計手里捧著衣服,又看不清腳下,走的慢些。
齊薇正為自己出丑而生氣,見他慢吞吞的,沒好氣推了他一把:“快點,耽擱本姑娘的時間,你賠得起嗎?”
那伙計本全神貫注地盯著腳下,冷不防地被推了一把,一腳踏空,跌下臺階。
好在他很快地爬起來,看到盒子里精致的衣裙沾了灰,他驚恐地瞪大眼睛。
果然,下一秒齊薇就發火了:“裙子都被你弄臟了,還怎么穿啊?”
伙計自知辯解只會引來更大麻煩,只能一個勁地道歉。
齊薇還不解氣,惡狠狠地把這件讓她丟了大臉的裙子摔在地上:“你可知道這裙子值多少銀錢,把你賣了都抵不上。”
伙計蒼白著臉,對于這些世家小姐來說,這只是一件好看的衣裳,對于他這種伙計而言,卻是飛來橫禍。
家里本就不同意他出來做工,若是這個月交不上銀錢,更不會放過他。
伙計正絕望之際,忽見前面馬車里一只蔥白如玉的手掀開簾子,一位雪膚貌美的美人看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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