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三章斷案
:18恢復默認
作者:月冗月冗
你問他何為心念一擊,他言簡意賅地說就是心想事成。
在屠夫還是劊子手的時候,這把屠刀曾隨他斬過不少陰神,那些陰神本體強大,普通武器甚至寶物都傷不了其分毫,只有拿這把屠刀當作介質,將陰神皮膚割開一個口子,吸完他全部的道行,才能轉換足夠的煞氣一擊必殺。
你說這樣的話豈不是連領主都要畏懼這把刀?
屠夫說你想錯了,當年用這把刀割口子的是監斬官,屠刀是媒介,能用它斬出多少力量終究要看使用者的身份,而且這把刀的強大可不光是砍首,記得有一次挖骨鎮送來了一個*治下的反叛陰神,那陰神領悟的時空之力為‘禁斷空間’,居然能夠創造一個旁人進不去的小世界,在行刑那天居然當眾挑釁監斬官后大咧咧地逃了。
監斬官能受這個氣?當即拿著這把屠刀砍出心念一擊,隨手一揮,就將那名用‘禁斷空間’不知已經逃到哪去的陰神給砍爛了!也就是說,只要力量強大,這把屠刀能無視時空心法呢!
等等。
現在的重點似乎不是屠刀了。
“*”治下領悟時空之力的陰神,豈不是說*指的就是羲和。
元宵公曾說羲和是叛逆賊子枉為荒主。
第十任羲和做了什么?
時芯召出屠刀,拿在手里掂了掂。
這把刀并不輕盈,在第一次使用后她便找機會將刀上的污漬給清除干凈了,但隱隱殘留的血腥味卻怎么也洗不掉,說它邪門也確實有點邪門,拿久了就知道,這把刀的刀把會像脈搏般跳動,平緩而規律。
你告訴屠夫他現在只是一抹亡魂,屠刀給他也是白給,再說現在挖骨鎮正在大力發展養殖業,鎮內不宜出現刀具,這把屠刀還是放在你那里保管,屠夫聽了,覺得這輩子跟屠刀是無緣了,坐地上哇哇哭。
時芯上床睡了一覺,次日醒來繼續游戲。
你傳送至,袁州。
大醫院奮斗第四日白,部分煉藥爐的爆炸使得相關研究不得不提前終止,好在各藥員、藥生、藥師得空回歸外出就診后,病患群體的躁動能得到緩解,你壓下了可能出現的騷亂,制止了一場危機,但終究只是治標不治本,有些病患的病癥太嚴重早已錯過就診期,怕是連領主本人來了都救不活。
負責接診的藥師一臉疲相的宣布沒救了,那感覺自己還有氣兒的患者頓時回光返照般蹦噠起來,指著藥師的鼻子大罵庸醫,將這些天擠壓的怒火活著對死亡的恐懼傾瀉而出,甚至要揮舞碩大的拳頭揍死藥師,嚇得藥師只哇亂叫滿地的跑。
可連續四日的操勞怎么能再經得起追逐的摧殘?
兩人在病患擁擠的就診區你追我趕,沒幾步藥師就因供血不足,兩眼一翻倒在了地上,紅袍禁衛從天而降及時制止了那名病患,而當昏倒在地的藥師被送到學子手上把脈時,那名藥師的關門學徒便悲愴地大叫了一聲,兩眼猩紅的嘶喊他師父歿了!
這是何等的悲愴?
大醫院何曾出現過藥師死在光天化日之下的事情。
聽聞此事的眾學子全都紅了眼眶,不顧紅袍禁衛的阻攔要為師父報仇,幾十號人的先遣隊在一傳十十傳百后擴散到了幾百人,高傲慣的大醫院學子可沒受過自家人死在自家地盤上的氣,甭管他們之間是否有利益糾紛,多日來積攢的怒氣、怨氣均在這刻爆發。
忍受著重壓之下的腦海中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弄死這個殺人的!
被診治為沒救的病患也有話說,他大喊著醫生的天分就是治病救人,可大醫院如今卻要殺人,這里究竟是醫藥之都還是殺人之都?
他這話絕對不是只替他自己喊的,而是替這些天被病痛折磨卻久久不被醫治的廣大病患喊的!你們大醫院如此傲慢,不把他們的命當命,說殺就殺說恨就恨,甚至連藥師究竟是死于什么情況都不了解清楚,就像對他們這些得病的病患一樣,連曾經的慣例三醫會診都省了,就直接判他死刑?
醫道何在?天理何在!
那人聲嘶力竭地喊著,將一個將死之人的心酸痛苦全都喊了出來,病患們大受鼓舞,竟喊著“你們袁州不想辦這個大醫院,有的是人辦”“欺人太甚”之類的話沖上去跟幾百人隊伍的學子們打了起來,混亂的兩波人對沖,連紅袍禁衛都拿他們沒辦法!
就在此時,黑袍禁衛加入其中,代替了紅袍禁衛的位置,以鐵血手腕殺了幾個鬧事的,以此逼退兩撥人,事態終于被控制,玄天之上站在云端被護衛著的你施施然降臨,嚴肅地呵斥著兩撥人的不冷靜,甚至搬出袁州正統的說辭來力挺大醫院,說這里是太乙救苦天尊親封領地,現在是以后也只有這里會出現大醫院!
接著你問起事情經過,詢問那死了的醫師在哪,紅袍禁衛便大聲告訴你踩著的就是。
原來,這名死去的醫師和他的親傳弟子早就在踩踏中離世,成了一灘血泥。
你指著腳下那灘血泥,又指著鬧事的病患說,現在這里死去的只有大醫院的人,那么這件事就不會是大醫院的錯,說著便要處決那名病患,可礙于病患群體的躁動你只能頭痛的將這事向后拖延,再三思索下你決定放了這名鬧事者,但他必須承擔起賠償藥師的責任。
眾弟子不滿,用最大的力氣忍下心中怒火,要那病患起碼賠償六十萬香火!
那病患本就沒錢,有錢就不用忍這么長時間,硬是趕路來袁州大醫院低價看診了!
你覺得他說的有理,在憤怒委屈尋求說法的大醫院學子,和偏見不滿怨恨不公的看診患者中,選擇讓病患賠償…
六十。
香火。
病患群體歡呼雀躍,大喊暢快,甚至要奉你為青天大老爺,唯有不可置信的大醫院藥師學子,在咀嚼著六十香火的屈辱中,逐漸對你充滿了清晰的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