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深夜來訪
:18恢復默認
作者:月冗月冗
零點一十三分。
你蘇醒在挖骨鎮,連續死亡八次的引路人仍不放棄,真讓人懷疑是不是故意送死。
以為她想?
她這不小心翼翼的等深夜才敢來嗎。
面對全副武裝的同胞,可憐的你身上只有一塊破布遮蔽,或許你能到神匠工那兒問問,做幾把趁手的武器來。
還能這么干,不早說!
時芯以為武器和秘法、寶物一樣,都是要探索爆出來的,就沒往神匠工這兒多想。
你敲響石碑,沉悶的聲音回蕩悠遠,仿佛在瞬間傳遍了四海八荒。
這次,另一位神匠工出現,傾聽了你的請求,給出以下幾種方案。
五雷打神鞭:通天神雷附著,武財神專用,一鞭揮出萬鈞雷霆之力。
牛角刀:厚實的牛皮裹挾鋒利的刀片,出鞘即見血,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對付引路人有奇效。
竹簫:凄凄婉婉凄凄,何時復歸期?這是一把能吹奏各種曲譜的簫。
鬼風鈴:特殊增益武器,搖響鈴鐺,范圍內秘術、秘法、寶物效果翻倍。
時芯尋思這不明明白白寫了武財神專用,肯定得造這個!
你選擇制作五雷打神鞭,神匠工告訴你這只需要一些并不復雜的素材,分別是五顆不同方位、由萬年雷電融合而成的雷珠,和九只不同品質的陰神、九根龍骨以及萬年古樹的老根。
嘶……這哪里不復雜了?
不過時芯到是敏銳的捕捉到陰神二字。
品質在游戲內指的都是能被得到的秘法、殘篇,這會兒卻形容到陰神身上,難不成這其中還另有玄機?
你選擇制作牛角刀,神匠工告訴你這只需要一些并不復雜的素材,分別是腿骨、股骨、脊骨,一張牛皮以及染血的繃帶。
這看起來比打神鞭容易做多了。
神匠工看到你身上露出一節惡人骨,這可是升級體力瓶的重要材料,由他來做,只需1個香火即可。
體力瓶升級中…
時芯懊惱,她忘了鍛造體力瓶需要時間,手快直接點了。
行吧,反正生物鐘也是這個點就該困,瞇一會兒。
她關上手機屏,在床上醞釀睡意。
時芯很少在寢室過夜,原因就是幾個室友入睡時間不定,夜里還喜歡大聲聊天。
今天也不知怎么了,徐瑞雪臨時聚會回不來,三個奇葩室友倒是早早就喊困睡覺。
如此安靜的夜,讓人有些不習慣。
許是聽到了她的心聲,隔壁掛藥王菩薩海報的潘琪開始在床上輾轉反側,翻來覆去的倒騰,時不時還傳出壓抑的痛苦呻吟。
時芯自從雙頭鬼事件后,就對這些異響很敏感,她坐起來拉開簾子。
對床的動靜越來越大,木板搖晃劇烈,兩只手忽的朝她伸來,在簾子上印出兩只手的輪廓,尖銳的指甲死命摳挖,摩擦出令人不適的噪音。
潘琪的呻吟聲逐漸變大,簾子在痛苦中被擰到變形,她試圖通過這個緩解,但并沒有起到什么作用,睡夢中好像有人掐住了她的脖子,叫她幾近窒息。
她短促的尖叫一聲,將整張臉都印在簾子上,拼命張大嘴,用力吸氣,發出“嘶嘶”的響音。
背后金光普照,竟有淡淡光芒照出一尊座蓮菩薩的剪影,那菩薩有三頭六臂,肚子里詭異污穢變成的觸手,一坨一坨涌入潘琪身體。
“唰!”
簾子突然拉開,沒有佛光,沒有觸手,也沒有失控潘琪,只有一個面無表情的女人。
她冷靜地問:“你怎么沒睡?”
“我……”時芯被這一幕搞懵,竟未能第一時間反應過來,想了想說,“我去上廁所,剛回來。”
“哦。”潘琪應一聲,突然低低地笑了起來。
“你以為我會相信嗎?時芯!”
她大叫一聲,整個人忽的飛起,頭頂到天花板,披散著頭發,垂直著身體升到半空,周身黑色煞氣環繞,死死翻著眼白。
“不信奉我主,是要付出代價的!”
她的嗓音中混雜著男聲,直直朝時芯撲來,被躲了過去,一頭撞到墻上,紅色的血在墻上留下液痕,但潘琪整個人仍沒知覺似的,夸張尖笑。
“你逃不掉的……違抗我主的代價,是死!”
時芯跳下床,大喝一聲:“白發姬!”
白發紅瞳的女子從人書中蘇醒,手指化作柔軟絲線,一條條纏繞在潘琪身上,直接將她完全包裹。
“不!這是什么?這是什么?!”
白發姬的小半個身子都變成了絲線,在時芯的指揮下,將潘琪帶到了窗邊。
月色淡淡,依稀能分辨出某種黑色物質正試圖從潘琪身上分離,逃荒似的死命往藥王菩薩海報里鉆。
時芯上到對鋪,掀開簾子。
藥王菩薩的肚子那兒正一片空白,用來繪制海報的顏料竟然就是這些黑色物質。
可惜寢室沒有打火機。
從時芯眼中感受到殺意的海報加快了分離的速度,但白發姬的絲線已然纏上了它。
拉開窗戶,一把將海報丟了出去。
還以為多厲害,就這點兒能力還想出來害人,嚇唬誰呢?
“啊!”
等等!是人聲?
時芯確信自己沒聽錯,又叫白發姬把海報撈了上來,然后……
再丟一次。
“啊!”
確實沒聽錯!里面藏著的人還有意壓低了慘叫。
就這么重復丟了幾次,那人終于忍不住求饒:“時姐!時學姐!你放了我吧!”
“你想殺我,我這么對你是輕的了。”
“我沒想殺你啊!我就是想嚇嚇你!”
寥寥幾句對話,時芯也能猜出藏在海報里的人是誰了,她也沒想真鬧出人命。
人命值幾個錢?
她明顯對藥王菩薩更感興趣。
“明天來找我聊聊吧,你應該知道我會在哪出現,如果不來……就該輪到我找你了。”
“是是是!我一定去!一定去!”
時芯一揮手,將海報扔的更遠了些。
關上窗,叫回白發姬,失去絲線托底的潘琪跌在地上,痛醒了。
“啊!我的頭!”
她磕破的頭奇跡般痊愈,就連在墻上留下的痕跡都消失的一干二凈,仿佛剛才被操縱都是幻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