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痞酒中仙
眾人下意識地停下動作,齊齊往身后看去,蕭墨池及時回神,朝前面開路的吳川和蕭玥道:“你們先上去!快!”
他們自然明白情況有多危急,那種詭異的蟲子已經堵在他們身后,要是他們在不速度一點,后面的所有人都會受到蟲子的攻擊。
瀾希能清楚地看到最下面那個影衛臉上隱忍的痛楚,她拉開背包一側從里頭抽出一個沾滿汽油的短小棉棍,然后用火石打火機點燃。
在棉棍點燃的那一刻,瀾希拋出一個完美的曲線,燃著火焰的那頭瞬時間落在了影衛腳邊,砸在蟲堆里。
蟲子感覺到火種的溫度,連連后退。
影衛看到后,拍打下身上的幾只蟲子,另一只腳狠狠跺在蟲子身上,強忍著疼痛繼續往上爬。
以防萬一,瀾希對身后的人說:“照著我剛才的樣子,把你們包里的東西點燃扔下去。”
影衛沒有絲毫猶豫,急忙照做。
彼時,吳川和蕭玥已經登頂,蕭墨池上去趕忙伸出手去拉瀾希上來。
后面的人也陸陸續續上來,最后一個影衛被其他人拉上來后,瀾希眼疾手快地朝他射出一針。
銀針十分精準地插入他衣領上的那只白蟲體內,瀾希上前將蟲子收入瓶中,以便日后研究。
“它們又追上來了!”
不知是誰說了一句,朝爬上來的位置望去,確實有白蟲在鍥而不舍地往上爬。
瀾希索性把一瓶汽油倒在雪地上。
猜到了她的心思,蕭墨池點燃一個火把,在她倒完汽油后將火把扔入汽油中。
霎時間,雪地上燃起一片熊熊烈火,蟲子發出“吱吱”地叫聲,叫聲不絕于耳,眾人還是第一次看見這么詭異的場面,大片的蟲子置于火海之間被烤的通體焦黑,還有一些蟲子像是感應到了什么,急急忙忙地往四處逃散,鉆入了雪地中。
下一刻,那片蠕動的白色蟲潮便消失在視野中,仿佛從未發生,望著那些雪地上被燒焦的蟲子,瀾希不放心地又灑了一些粉末。
那名受傷的影衛拄著折疊登山杖,臉色煞白,額頭已然冒出了細密的冷汗。
瀾希給他檢查了傷口,受傷的位置像是被火燒了一般,眼下正腐爛流膿,膿水流過的地方像是有腐蝕力,她還是第一次見到這種現象。
蕭墨池蹙眉盯著他的傷口,朝瀾希詢問道:“能治嗎?”
抬頭,正好撞入蕭墨池幽深的眸色中。
瀾希輕嘆一口氣,別開視線,在包里找著一些藥品。
“我也不知道,盡力吧。”
她先給影衛吃了一顆止痛藥,他的樣子肯定疼的不輕,瀾希又用酒精給他消毒,他一聲不吭,但肌肉出于本能,還是疼的微微顫抖了一下。
涂上了黑色藥膏,影衛只覺得傷口的位置有絲絲涼意滲入皮膚,先前那種灼燒感也少了許多。
給他用紗布包好,瀾希收拾起自己的東西。
蟲子沒有全部消滅,而且白雪之下也不知道有多少只這樣的蟲子,瀾希眼中浮起一抹擔憂,很快又把擔憂的情緒收斂了起來。
她語氣輕松,唇角掛著淡笑。
“晚點的時候再幫你換一次藥看看。”
收拾好東西后,把一個小藥瓶遞給了他。
“三個小時吃一次,一次一粒,自己看著點時間,別忘了。”
“謝謝瀾希小姐。”
那名影衛把藥瓶收起來,走了兩步,感覺確實要好了許多。
眾人繼續往前行,雖然嘴上不說,但每個人心里也提高了不少警戒,畢竟那詭異的蟲子是從雪地里冒出來的。
來到一處稍微平緩的空地,眾人稍作休息吃了些東西補充體能。
望著皚皚白雪和巍然的山峰,瀾希不由得感嘆著眼前的美景,可惜這么美麗的景色下面卻是危機四伏。
她環視了一周,總覺得有什么東西在盯著他們。
終于在山峰的巖石邊,瀾希看到了那抹灰白的身影,視線順著那抹軀干,瀾希看到了那個冷漠的臉。
蕭墨池順著瀾希的目光看到了雪豹。
“它好像跟了我們一路。”
他語氣極淡,聽不出什么情緒。
瀾希心中狐疑,見它舔舐著自己的后腳,心里有了個大膽的猜測,難道它也被那蟲子給咬了?
不然,即便是隔著距離,它也不會對其他生物展示出這一面。
瀾希往雪豹的方向走去,雪豹停在原地仰頭望著她,眸光極為犀利。
在走進些,雪豹也沒有做出任何防御或者進攻姿態,仿佛它在這里就是為了等著她主動過來。
再近些,看到雪豹的后爪出現的傷口跟那名影衛的一模一樣,瀾希心中了然。
這家伙該不會是想讓她幫它治傷吧?
瀾希停在原地半晌,剛回神,就見雪豹猛然起身,做出了戰斗狀態,聽到身后的腳步聲,瀾希側頭一看。
蕭墨池已然來到了她身邊。
他渾身散發著凌厲的煞氣,與雪豹對視,凌厲的目光直勾勾地盯著它,沒有分毫避讓。
看了雪豹擺出一副戰斗狀態應該是覺得自己被挑釁了,才會如此。
“三哥,你先到一邊吧,它不會傷害我。”
就算雪豹真要對她動手,她也不是吃素的。
聞言,蕭墨池不情不愿地慢慢往后退到一邊,看到蕭墨池漸行漸遠的身影,雪豹才放下戒備,又恢復成原樣,舔了幾口傷處。
瀾希從包里拿出先前用藥丸和藥膏,剛抬頭,就見雪豹朝自己的方向跳躍過來。
看到眼前的一幕,蕭墨池的心不由自主地提到了嗓子眼,準備隨時上前。
瀾希把手里的藥一拋,雪豹直接張開大嘴吞了進去,緊接著它蹲坐在地上,目不轉睛地盯著眼前的人。
這東西,果然很有靈性。
為了以防萬一,瀾希朝它頸部射去一根銀針,雪豹猛地站起,還沒走兩步身子就不受控制地晃悠著要往地上倒。
待它倒地,瀾希這才上前拔出了銀針,給它傷口進行消毒,它的皮毛很密很軟,涂抹好藥膏后,還替它悉心包扎起來。
銀針上的麻醉可以徹底麻醉一個成年人,不過對于雪豹而言,這點麻醉似乎只能讓它處于半麻狀態。
瀾希能清楚地看到雪豹正斜視著她。
做完一切,瀾希走到蕭墨池身邊笑道:“走吧。”
蕭墨池回頭看了眼還躺在地上的雪豹,并沒有多說什么,拉起瀾希的手往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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