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痞酒中仙
致和居三樓包間。
瀾希坐在包間內低著頭漫不經心地刷著手機,白牧嶼抬手看了看時間,人應該也快到了。
片刻,服務員將幾個人迎進了包間。
門口傳來帶著試探的女聲:“是瀾希嗎?”
瀾希剛站起身,不等她說話,女人就快步走了過來,用力的一把將她抱住。
聲淚俱下。
“都是媽媽不好,是媽媽沒有保護好你,讓你受了那么多年的苦,我對不起你……”
被抱的瀾希微怔,有些不自在地下意識掙扎了一下。
聽抱著自己的女人哭的厲害,她的心里莫名地隱隱不適,想了想,垂在身側的兩只手還是輕輕地抱了下白云舟。
有種異樣的情愫在心中蔓延,耳邊的啜泣聲讓她不知所措,隨即她抬手又輕輕拍了拍白云舟的背。
感受到女兒的安撫,白云舟這才慢慢松開,紅著眼,上下打量著瀾希。
女孩體型偏瘦,生的一張小個子臉卻有一米七出頭,踩著平價小白鞋,淺色牛仔褲搭著白T,穿著簡單干凈,頭發隨意扎在腦后。
白云舟看著這跟她極為相似的眼睛,心底沒來由地酸澀,又忍不住開始掉眼淚,情緒上涌,她哭的上氣不接下氣。
瀾希眉頭微動,在桌子上抽了幾張紙巾遞給了她。
側頭向門口望去,除了江時越,還站著一個中年男人和年輕的女孩。
男人中等身材,樣子有些威嚴還透著幾分儒雅的氣質。
那名年輕的女孩看起來頗有書卷氣,穿著白色長裙,烏黑亮麗的長發挽在腦后,明眸皓齒,長著一張混血兒的面容,靚麗清秀。
江坤博來到妻子跟前,近距離看見面前的女孩,愣了愣后,眼眶微紅。
都說江牧嶼長得跟他妻子最像,現在看來,最像的還是瀾希。
他嘴唇囁嚅,心底有千言萬語,不知從何說起。
“還好找到了你,我們一家人總算是團聚了。”
白云舟哭的傷心欲絕,情緒波動太大,頭一歪,竟一時昏厥了過去。
江坤博眼疾手快地把妻子摟在懷里。
“云舟!”
“媽!”
門口的江時越和女孩連忙沖了過來,白牧嶼也被嚇了一跳。
自打有記憶以來母親的身體就一直不太好。
“時越,快!快打120!”
江坤博焦急萬分,當年妻子生下二胎后身體和精神變得更差了,醫生還囑咐過讓她不要有太大的情緒波動。
都怪他沒及時提醒安慰妻子,控制情緒。
他眉頭緊皺,心急如焚,這次來見女兒考慮到妻子的身體,本不想讓她過來,無奈又拗不過妻子,沒想到剛見面就變成了這樣。
瀾希上前一步,掐住了白云舟的人中,抬頭對撥號的江時越說:“不用打120,問題不大。”
江時越還在猶豫,沒想到幾個呼吸的功夫,就看見母親緩緩地睜開了眼。
“先坐下,我給你號個脈。”
江坤博聞言,和白牧嶼一起招呼著把白云舟扶著坐下來。
他倒是聽兒子說過,瀾希會醫,只是她還這么小,又瘦成這樣,怕是吃了不少苦吧。
心里不覺間填滿了懊悔。
當年他要是跟那個斷氣的女嬰做一次親子鑒定,自己的親生女兒也不會流落在外。
江姝語站在一旁,擔心之余視線掃過瀾希那張漂亮明艷的臉,微微出神。
“沒什么大問題,她的體質不是很好,需要調理一下。”
瀾希語氣平淡。
在場的其他人都松了口氣。
突然,白云舟神情有些暗淡,擔心自己剛才的樣子嚇壞了女兒,而且從進門到現在,瀾希還沒叫過她一聲媽。
江姝語察覺到母親的情緒有些低落。
聲音輕柔道:“媽,爸,我們先坐下來吧,吃個飯,聊一聊慢慢就熟了。”
她給了白云舟一個暖心的笑,隨后又瞧了眼瀾希,笑意不減。
“小希,我可以這么叫你嗎?我是江姝語,比你大兩歲,如果你不介意的話可以叫我姐姐。”
江姝語談吐大方,與瀾希對視的時候,眼神真誠,看得出她被江父江母教育的很好。
“姝語說的對,先讓服務員上菜吧。”
江時越也十分贊同。
上齊了菜,江父江母開始不斷找話題,想從瀾希口中了解她之前的生活和經歷,期間還不斷地給她夾菜。
瀾希面前碗里的菜已經堆成了小山。
面對江父江母的噓寒問暖,瀾希心底涌入一道暖流。
“小希,你放心,以后我和你爸爸一定會好好對你的,把前十八年來失去的都給你補回來。”
白云舟信誓旦旦,手上的筷子不停,又給瀾希夾了塊肉。
她強忍著情緒,控制著不讓自己再次哭出來,她已經在女兒面前失態過一次了,不能再來一次。
“小希,你拍完了戲,愿意跟我們回A洲生活嗎?”
江坤博的聲音里滿是認真,直言不諱地問出了此行的目的,這次他們全家從A洲過來就是為了表明態度,接瀾希回家一起生活的。
瀾希手上頓了下,放下筷子。
“老實說,我沒打算去A洲生活,我已經成年了,有自己的規劃。”
況且平安堂在帝京,韓霄和忠叔也都在帝京。
這話傳入白云舟和江坤博耳中,兩人心中酸楚,強烈的失落感油然而生,連帶著神情都有些落寞。
瀾希將他們的情緒看在眼里,話鋒一轉,揚了揚唇角。
“不過,爸,媽,現在交通這么便利,我有時間肯定會去A洲看你們,多陪陪你們的。”
聽到瀾希喊了聲媽,白云舟手指微顫,激動的又紅了眼眶,她笑了笑,端起水杯喝了口水,努力緩和了下自己的情緒。
江坤博也高興地合不攏嘴。
心底長嘆一聲,只要瀾希開心,她想怎樣都可以。
飯后,因為劇組包下了整個酒店,江父江母只能找最近的酒店安頓了下來。
另一邊,酒店房間內。
蕭墨池站在落地窗前,望著窗外,不知道在想什么。
“事情查的怎么樣了?那個人有沒有吐出點什么有用的?”
吳川上前兩步,頷首。
恭敬地回道:“按照您的吩咐,我聯系到的催眠師,催眠了那個暗殺您的人。他說他們上頭的領導叫蝎子,從來不以真面目示人。他只知道這個叫蝎子的左手小臂上有個蝎子紋身,其他的一無所知。”
蕭墨池眸光深了深。
吳川又補了句,“那個人說蝎子一直用變聲器,每次都是穿著斗篷戴斗笠,所以性別,年齡無從探知,
蕭墨池輕嗤一聲,看來背后的人很謹慎啊,不過他相信物極必反。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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