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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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懸崖峭壁之上起了霧,“極樂冢”石頭后的半橋越發模糊。
唐玥站在橋邊,探頭打量橋,沒發覺周圍有何陣法波動跡象,就像是原本就是這樣的,違背了物理學定律。
“你覺得如何?要不要讓新收的魔奴出來看看。”魔王印象中,道士施法排場都很大,香案供奉,丹鼎符箓什么的,就是唐玥第一次看他滿身纏著的厄,都點了一爐香。
炎魔王不知道這爐香有什么作用,總之是給他一種儀式感,而如今她只是這么看看,讓他感覺很草率。
“我開了天目了,確實是看不出什么,要不然您讓藏行秋試試?”
“好吧,雖然我相信你,但說不定藏行秋知道什么特殊的法子呢,就讓他試試吧。”炎魔王拍了拍手,藏行秋從隊伍中走出來。
說什么相信,還是覺得她沒有出力吧。
唐玥退在一邊,圍觀走路僵硬的藏行秋行事,他倒是比自己認真多了,一上來就擺了個稀奇的陣。
他拿出那天被炎魔王發現時使用的晶筆,在地上畫了繁復的陣法,擺上了晶石,很是重視。
唐玥從陣紋中認出這是個破幻陣法,看來藏行秋本能地認為眼前是幻象造成的。
炎魔王的表情很嚴肅,看來他對藏行秋寄以厚望,希望他真的能看出點什么來。
一陣五顏六色的光芒閃過,又起了云霧,當它們散去后,一切如初,什么變化都沒有。
炎魔王挑眉,問一臉僵硬的藏行秋,“你看出什么了?”
“回大主人,這是一座違反常理的斷橋,一般這種情況下,橋早就塌了,不可能還立在空中。”
“我需要你告訴我這種事嗎?”炎魔王的臉一下子拉了下去,他真是白期待了。
唐玥默默往側面退了幾步,害怕暴怒的炎魔王要她的小命。
炎魔王深呼吸,轉頭對唐玥道:“圣女,我實在沒有辦法了,還請你拿個主意,讓我們能通過斷橋,進入到極樂冢之中。”
“如果連藏道友都沒有辦法的話,那就只能我冒險去橋上一試,看看是什么情況,再想過去的辦法。”總之,這里也只有他們兩個人修,冢里應該都是死去的人修。
“這太冒險了。”炎魔王滿眼不贊同,他不能又失去修為又失去圣女。
“我感覺上是沒有問題的,我們僵持在這里,將會永遠進不去。您在旁邊替我護法就好了”唐玥沒有說謊,她是真的有這種感覺。
炎魔王短暫衡量過后,覺得只能如此,“那好吧,我會在一旁護你安全,如有不對,會將你拉回來。”
唐玥點點頭,一步一步朝著斷橋走去。
在她踏上斷橋的那一刻,統領咽了咽口水,極樂教形勢莫測,很多魔死在他們陰險的手段中,圣女真敢啊。
唐玥逐漸走到橋心,但她沒有停留,因為在她眼里,另一半的橋已經出現了,可以直接走過去。
可是她身后的魔眾們不知道,他們眼中圣女并未用任何修為,就這么走過去了。
炎魔王心中不解,他剛剛試探過了,踏上石橋就會魔力全失,所以他擔心有應對不了的事情出現,并未踏上橋,難道這對人修來說是不一樣的情況。
他對藏行秋道:“你上橋試試看,還有靈力在體內嗎?”
藏行秋非常聽話,直接站了上去,“回大主人,我的靈力全沒了,此時就像一個未修煉的凡人一樣。”
炎魔王盯著唐玥的背影,那她是如何過去的,她還會回頭讓自己也過去嗎?
唐玥走過去后,發現這邊也是普通的山,實在看不出有什么特殊之處,撓了撓頭,決定原路返回。
炎魔王實力高強,還是讓他過來去面對不可知的危險吧。
于是唐玥從那邊走了回來,對炎魔王道:“應是不知道用了什么法子,將后半截橋隱藏了,實際上可以直接過去。”
“我與魔奴走上去后,會失去靈力,你不受此影響?”
“我也失去靈力了,但感覺無礙。”這座橋確實能讓唐玥失去靈力,但沒能剝奪她的精神力,所以她心中并不慌。
她又說道:“也許這座橋就是試我們的膽量,有勇氣就可以過去。”
“那我就試試好了。”說到膽量,炎魔王頓覺自己不能輸給一個女人修。
他大步走上石橋,都沒讓唐玥和魔眾跟隨。
可王上過如此危險的橋,統領怎能留在原地呢?只好帶著魔眾一同走上石橋,如果有問題,大家就一起滅在這里了。
唐玥也跟著他們再一次通過石橋,一群魔就這么有驚無險地走進去了。
炎魔王打量這邊的風景,“竟真的是考驗膽量,極樂教教主真是無聊。”
唐玥斜眼看他,剛剛是誰被這橋難住,不敢過來?
“接下來要如何走,就看您了,我看不出來了。”她很坦誠,不行的就是不行。
唐玥說完這句話,腦中忽然響起了一道老者的聲音,“小丫頭,你是如何得到千機印的?”
她心中一驚,這是哪里的聲音,難道是某位極樂教教主的亡魂。
周圍都是魔,她極力讓自己的表情沒有露出異樣,幸好這個時候炎魔王在沉思,沒有注意她。
那個聲音沒有得到她的回答,說道:“你不必怕,我是千機閣的開山祖師,我死之后,一縷精魄藏在千機印之中,為了節省精力,一直在沉睡,到了這個地方,才醒過來。”
唐玥還是沒有說話,這個聲音非常可疑,并不知道他是真的在千機印中,還是冢中的。
問題來了,慈濟知不知道印中有個老頭魂,是不是故意害她?
“你這小丫頭還挺謹慎,不與我說一句話,我助你過了第一道關,你就會相信我了。”
唐玥想起現任千機閣閣主容清風曾用匕首和她說話,便用差不多的方法,傳音手腕中的千機印。
“前輩,你助我通過一個邪教的傳承冢,那不是更可疑了嗎?”
“小丫頭聰明,不僅找出了與我傳音的方法,還問了這么關鍵的問題,實話跟你說吧,這座冢的主人,極樂教的初代教主,與我是至交好友,可惜他性格偏激,最終走上了邪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