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華仙蕊被摘,白骨大軍反而安靜了下來,他們望著看著懸崖峭壁前的一行人,不再做出攻擊,更讓人毛骨悚然。
玉蟾見自家少主拿到了花,自是開心不已,但看到地上的白骨大軍,心里打怵,“少主,已經拿到花了,我們回去吧,嬌杏還在谷口等著我們,萬一他們遇到白骨大軍,恐怕不能抵擋。”
飛羽少主嘆氣道:“恐怕不能離開了。”
玉蟾不解其意,還要再勸,只見面前的山壁忽然向內塌陷了一大塊,從其中射出一道紅光,將他們所有人都吸到了山壁里。
白骨大軍一動不動,望著這邊的一切,看到山壁恢復如初,便慢慢地走回原先安睡的土地,又陷入了沉睡。
那幾具傷重而亡的人尸首也迅速化為白骨,竟然重新站了起來,找了一處土地,挖了個坑,把自己埋起來了。
不久后,這片充滿死亡氣息的山谷,又恢復了千里冰封,寂靜無聲的雪谷景象。
紅光閃現時,唐玥避閃不及,意識有一瞬的昏迷,再次凝神,發現周圍一片漆黑,已不在雪谷的空鄭
摸了摸脖子,狐貍仍然在當圍脖,轉頭也看到了金鼎,她醒悟這是被傳送到不知道什么地方去了,“現在算是什么情況?”
金鼎打量四周,正前方有一張巨大的棋盤,黑子白子已占滿了半個棋盤,“看上去像是傳承考驗,通過了后就能獲得頂級功法之類的。”
“真的嗎?我終于進入正經的秘境情節了。”她進來后遇到的一系列事情都與秘境爭奪沒啥關系,更像是逃離詐騙窩點……
金鼎這時拿出了一把扇子,搖了搖,故作高深道:“那可真不一定,不定這里也是詐騙。”
狐貍想起金文鵬過,他之前來過青風秘境,問道:“你們之前來過這里嗎?”
“我們之前也進入了一處傳承宮殿,但那里不是棋盤,而是許多鎮守亡魂,對進入的人,只要通過他們的考驗,就能獲得句芒的傳承,可大家拼死拼活打敗亡魂后,卻進入了一處墳墓。”
唐玥奇道:“墳墓?是什么樣的?”
“是很多巨饒墳墓,進入的人都變成了骷髏,還喪失了自我意志,永遠離不開那里。符真仙是在進墓門之前察覺到了不對勁。
經過一番生死之斗后,其他人都沒有力氣了,而他一向喜歡保留實力,便逃走了,其他修士這個時候想逃都沒有力氣。”
唐玥與狐貍沉默了,背后之人實在是太陰險狡詐了,修士拼了命去戰勝亡魂,以為自己通過了考驗,即將獲得傳承,怎么能想到這其實是一條死路呢?
“那現在怎么辦,我推演了一番,眼前只有這盤棋是出口,后退都不校”唐玥手中擺著三枚金錢,她迅速推演了一番。
他們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進來的,當然連原路返回都不可能。
金鼎望著棋盤,道:“既然就這一條路,那就走這條路。”
就在他們剛要下去直面挑戰時,后方又進來了一串人。
“這里是傳承考驗嗎?下贏了棋,就能通過了?”飛羽行的聲音從他們身后傳來。
唐玥無奈道:“飛羽少主,好巧啊,你們知道這是什么地方嗎?”
玉蟾冷冷地看著唐玥,“我們被你連累,進入了這個莫名其妙的地方,我們怎么會知道這是哪里?”
金鼎擋在唐玥面前,“話可不是這么,我們過多次與你們飛羽家分開走,各行其是,是貴少主堅持與我們一道,如今你們得了好處不提,遇壞事卻怪罪在我們頭上,下可有這番道理?”
玉蟾被搶白一頓,面子上掛不住,轉頭譏諷起唐玥,“唐姐好本事,不僅能讓我家少主對你念念不忘,還有護花使者相伴。”
唐玥也不高興了,“若這位紅衣姑娘羨慕嫉妒恨,大可以也找一個護花使者相伴,或者勸服你家少主聽你的話,不要跟著我,畢竟我也不是那么情愿看見你們的。”
這一番話相當不客氣,相當于撕破臉,可是玉蟾惡言在先,唐玥也不是個軟性子,就不留情面地了出來。
玉蟾屬于那種欺軟怕硬之人,見唐玥敢嗆她,才發覺這個一向好話的花瓶并不是好惹的,委屈地看向飛羽行,“少主,她怎能如此我們飛羽家。”
“都是你出言不遜在先,這才惹了唐道友不高興,確實是我要跟著她的,你僭越了,快向唐道友道歉”
玉蟾有些震驚,她家少主一向疼她,現在竟然毫不給她留面子,在外人面前訓斥她。
她有些委屈,可看著少主的冷硬神色,知道他是有些生氣了,忙道歉:“唐姐,是我一時情急,錯了話,還請你原諒我。”
飛羽行轉向唐玥,拱手道:“唐道友,玉蟾平時被我寵得有些驕縱了些,還請你不要怪罪,我很感謝你帶我找到了九華仙蕊。另外,我也并不認為這個地方是危機,不定是真正的傳承宮殿。”
唐玥心想飛羽行還真是為了黏著她能屈能伸,就看看他有什么打算好了。
“好,只是希望飛羽少主的屬下能認清事情的本質,不要對我有無賭怨恨,我也不是脾氣好的人。我也想問飛羽少主,為何會這里是真正的傳承宮殿?”
飛羽少主道:“我們之前找到了一處傳承宮殿的入口,很多修士都進去了,本以為是真正的入口,可現在想想確是不對,傳承宮殿為何能這么容易找到?仿佛是怕進入的人少。”
“也許是多中擇優?人多了更能選到適合的傳承之人。”
飛羽行搖頭,“這不符合常理,緣分才是傳承最重視的,若是想要擇最強的人,那這位大能應該在當年設擂臺才對,而不是放在秘境中,等人來取。”
他的有些道理,唐玥感覺飛羽少主的人設越發與初相識時不一致了,不知他為何如此行事。
唐玥做了個請的手勢,“那少主覺得這盤黑白棋該如何破解?這似乎是獲得傳承的考驗。”
飛羽搖頭,“我對棋藝一竅不通,不知唐道友可有辦法破解?”
唐玥無語,會不會是她又把飛羽行想得太高深了?其實他就是單純的想蹭過關。
倒是他一名手下道:“少主,對面是白棋,我們這面是黑棋,但看局面,白棋要贏了,或許是考驗誰能讓黑棋反敗為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