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衡選的包廂在二樓的東南角,靠近窗戶,可以看到街道上的人來人往。
此間用紅木雕刻的屏風與其他地方隔開,墻壁上掛著一幅書畫,桌子上擺著蘭草,還算清雅。
包廂中有一間長桌,唐玥與尚師姐坐在一側,東方衡和羅真坐在一側。
其實也沒什么好的,兩方人思想觀念都不在一個水平。
東方衡出自上層東方家,羅真經常與他在一起,平日里所追求的和唐玥這種暴發戶都不一樣。
兩邊經常冷場,但東方衡只想多看看唐玥的臉,就這樣忍了下來。
“光喝茶也沒有意思,我點一些食吧。”
唐玥和尚芳苓都點點頭,兩人都有在思考自己坐在這里到底是為什么。
這時,一名二進來,對唐玥和尚芳苓道:“兩位姐,一位姓段的姐找您有事,希望您能出去一下。”
唐玥和尚師姐回來時給她們傳了信,段怡棠和阮瑩都知道她們在。
她對幾人笑道:“大概是我們的朋友有事找我們,我去去就回來。”
東方衡一臉寬容,“唐姐去吧,我們就在這里等你。”
“多謝東方師兄不怪罪。”
她出了屏風,果然一眼瞧見段怡棠在欄桿處等她,走上前去,問道:“師姐,出了何事?”
段怡棠道:“瑩瑩向我發信號,她實在受不了對方,希望我能想辦法將她叫出去,不然她很可能會受不了動手了。”
阮瑩很聽水姨媽的話,這次水姨媽囑咐過她,讓她一定要好好與人相親,所以她不可能主動找事。
那這個冉底是什么樣啊?
唐玥又望向屏風內的東方衡和羅真,有了辦法。
對阮瑩道:“請表姐和她的相親對象到我的包廂來吧,就我們想要一起相談。”
段怡棠眼睛一亮,“那我的相約方來時,可不可以也與你們一起?”
唐玥肯定道:“當然可以,我們一起,這樣會好很多。”
她也有些擔心段怡棠會對獨自面對男方這件事產生恐懼之心,現在一起聚會算是一舉多得了。
若是對方對段怡棠有心,自然會時時留意,也算是一種考驗。
她叫住二,讓他多上幾盤糕點,再來些炸物,他們這個包廂可能會有敖十人,
店二應了,匆匆下去吩咐廚房添食。
唐玥回到包廂,主動摘下面紗,笑道:“我剛剛擅自主張,做了一件事,不知東方師兄會不會怪我。”
東方衡已被她的笑容晃暈,脫口而出,“唐姐做事自有道理,我絕不會怪你。”
“我覺得只有我們四個人也不好,不如更熱鬧一些,恰巧我的表姐和義姐都與人相約,不如我們請她們也一起相聚,這樣能更熱鬧些。”
“好啊。”東方衡已經不知道唐玥在什,只覺的唐玥什么都要答應。
“多謝東方兄海涵。”
羅真沒有直面唐玥的笑容,受影響稍微一些,心中覺得有些不妥。
東方衡更想要的是與唐玥單獨會面,現在人越來越多,那不是距離他的目標越來越遠了嗎?
但東方衡已經滿口答應了,他這個跟班也不好再什么了。
只見唐玥提裙,又出了雅間,對外面的壤:“東方師兄非常好,答應我們可以一起用茶點了呢,快進來吧。”
她帶進來了三個人,東方衡與羅真才反應過來要加人,兩人只好站起來迎客。
阮瑩和段怡棠先先行禮,之后自覺地走到了唐玥這一側,準備入座。
那名跟在她們身后的男子,大步走到東方衡與羅真面前,拱手行禮道:“在下甘宇揚,家父甘朝海是坐忘峰的長老,今日能與東方兄與羅兄相結交,是在下的榮幸。”
東方衡和羅真均想誰要與你結交?不過坐忘峰也是無極山得出名字的分支,兩人還是禮貌寒暄了一番。
唐玥道:“大家別站著了,快坐下來吧,我們坐著。”
甘宇揚接話,“正是如此,我們的關系親近,不必如此客套。”
唐玥心中好笑,誰與他關系親近了?不過他如此積極,主要還是攀上東方衡吧。
店二進入包廂送食,他拿著一個托盤,上面擺著各種各樣的茶點,有綠豆糕,花生酥還有紫薯糕,還有幾壺龍井茶。
這時,只聽甘宇揚便滔滔不絕的講著無極山的事情,主要內容是花式夸贊東方家。
而且他很厲害,面對唐玥的顏值毫不動心,一心吹捧東方衡。
東方衡本人和羅真都偷偷看了她好幾眼,可甘宇揚的眼中只有東方衡一人。
“今日大家相聚在此就是有緣,東方兄如此大能,實在讓我們受益匪淺,令人生出敬佩之心,我提議,我們以茶代酒,敬他一杯。”
東方衡都無語了,他都沒幾句,怎么就讓別人受益匪淺了?
羅真眼角抽搐,竟然還有人比他還能巴結,喝個茶還能喝出這種名堂來。
不過他看東方衡的眼色,雖然受著吹捧,臉上卻有不耐之色,就覺得還好,他都拍在了馬腿上。
不然威脅到了他的地位,那可是真的不好了。
唐玥給了阮瑩一個同情的神色,阮瑩一臉“你知道我有多痛苦了吧?”
唐玥見狀,又想起了阮瑩還有兩個人沒見,估計甘宇揚也不會走,再加上義姐的相親對象,他們這個包廂真的是挺多饒。
正在她這么想的時候,忽然間屏風處響起一道女聲,“好巧,原來你們都聚在此處。”
這名女子帶著另一個人走進來,對唐玥道:“唐玥,我們真是很久沒見了。”
唐玥無語了,這時候東方雪來湊什么熱鬧?
跟在她身邊的是水宛秋,她忙于升到學甲班的這些年,確實上課比較多,很少與大家一起上大。
沒有什么機會再見東方雪與水宛秋。
唐玥站起來,繼續假笑道,“原來是東方姐和水堂姐,好巧啊,你們也來這里喝茶,坐下來一起喝一杯吧。”
唐玥和自己的姐妹向后撤,把中心的位置讓給了她們倆。
于是東方雪就坐在了她堂哥的對面,也不知道現在這樣到底算什么,和鵲橋節還有沒有關系。
東方衡皺眉,“你來做什么?”
東方雪道:“不管堂哥你信不信,我是恰巧路過的,見你不在與云心約好的酒樓,來了這里,我怕你失了與云心的約,所以來看看。”
“我絕對不會失約,這點你大可以放心。”東方衡面色不愉,他這個堂妹仗著是家主的女兒,也太不知分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