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焱走到李嫻韻身邊,靜靜地看了她片刻,說道:“嫻兒,歇會兒吧。”
李嫻韻轉頭看向耶律焱。
她本以為敲門的是來端茶倒水的侍女,所以頭都沒有抬,卻沒想到竟是耶律焱回來了。
自從知道她不經常出宮之后,耶律焱不得往汗宮跑八百回?
“夫君,你怎么回來了?”
耶律焱將她手中的筆抽走,放在筆架上,笑道:“見面第一句話便是說這個,不能換一句?”
“不能。”李嫻韻笑道。
耶律焱自后擁著她,緊緊地跟她貼在一起,下巴放在她的肩頭,與她臉貼著臉,“累不累?”
李嫻韻知道耶律焱一回來就黏著她,讓她什么事情都做不了,便開始收拾桌案上的東西。
“不累。”
耶律焱將放在她腰際的大手上移,放到了她的胸口,滿手抓住。
同時偏頭吻著李嫻韻的脖頸和臉頰。
灼熱的呼吸呼在她的臉上,想要做什么,意圖非常明顯。
這個男人壞得很,只要一見到她就跟聞到葷腥的貓一樣,非得把她弄上一頓。
而且不分地方,想了就來。
在書房做那種害羞的事情已經不是一次兩次了。
李嫻韻偏著腦袋躲閃,“夫君,你,你不要這樣。”
耶律焱并沒有發現她的異樣,張口輕咬她白嫩耳垂。
“為什么不讓?你不是還沒來月水嗎?”
他都是算著日子的,在李嫻韻來月水前后,他就過過嘴癮,不弄她。
待月水過去了之后耶律焱才會回歸本性。
耶律焱說話的時候帶著氣音,勾著人。
他手上的力道越來越大,手也從衣襟探進去。
天天喂不飽,好像她欺負他,讓他曠了很久的樣子。
可是分明每天都不分晝夜地胡鬧,哪次沒讓他盡興?
李嫻韻按住耶律焱的大手,急聲道:“夫君,真的不行。”
耶律焱身體僵了,手也頓住,將手從她衣領里拿了出來。
李嫻韻回身看著耶律焱,背靠在桌案上,摟住耶律焱的腰,看著他受傷的神情。
“怎么了?不讓你碰便傷心了?”
李嫻韻說著捧住耶律焱英俊的臉頰,揉了又揉。
耶律焱滿臉傷心,“嫻兒,你是不是膩味我了,開始嫌棄我了?”
早就聽聞上趕著的男人或女人會惹人討厭。
他們成婚時日尚短,李嫻韻就開始嫌棄他了,那以后的許多年不得煩死他了嗎?
李嫻韻笑道:“瞎說什么,我怎么會嫌棄你?”
“那為何不讓我碰?”
李嫻韻看著他可憐的模樣。
她怎么也不會想到“可憐”這個詞居然有一天能跟魁梧健壯的耶律焱扯到一起。
李嫻韻踮起腳尖靠近他笑道:“因為……我有了。”
“什么有了?”耶律焱一時沒有反應過來。
李嫻韻含笑看著他,紅唇輕啟,“你說什么有了?”
耶律焱瞬間便明白過來,驚喜地向后退了一步,看著李嫻韻的肚子,高興地紅了臉,“嫻兒,你是說你懷孕了?”
李嫻韻笑著點了點頭。
今日她感覺有些頭暈目眩,于是便給自己切了脈,竟是有了身孕。
回上京的幾個月之后,兩個人親密的時候,李嫻韻便不讓耶律焱出來了。
耶律焱第一次沒有出來的時候,止不住沉悶出聲。
之前他害怕李嫻韻懷孕,都是有感覺了之后,便匆匆撤了出來,在床帳外還需要再弄弄。
那已是極致的快樂。
但是沒想到深埋其中的感覺是這樣的。
腦袋空無一物。
李嫻韻也感覺到了其中的微妙。
那是兩個人最親密的時候。
自從知道其中妙處之后,耶律焱弄李嫻韻的次數明顯增多了。
李嫻韻都有些招架不住。
這樣又過了兩三個月還是沒有動靜,耶律焱便勸李嫻韻不用在意。
這樣不懷孕多好。
懷孕了,他每日都只能看得見卻吃不到了。
最主要的是,耶律焱也有自己的顧慮。
生孩子是女人的鬼門關,據說生孩子時,女人的骨頭都要給拆上一遍,要承受極大的痛苦。
耶律焱怎么舍得李嫻韻吃苦。
他都不敢想李嫻韻生孩子的場景。
一想心里面就絞痛得厲害。
兩個人商量懷孕之事時,耶律焱便把自己的憂慮告訴了李嫻韻。
李嫻韻笑著安撫他。
“夫君,女人越早生孩子對身體越好,等到年歲大了,再生孩子,才是真的危險。”
她做大夫的豈能不知道這些?
耶律焱說道:“咱們可以不要孩子。”
李嫻韻看向耶律焱,笑道:“可是我想給你生孩子,有一個咱倆的孩子。”
為心愛的男人生孩子對于女人來說也是一件幸福的事情。
李嫻韻的這句話狠狠地撞擊著耶律焱的心靈。
他將李嫻韻緊緊地摟在懷里,狠狠地吻了好幾口。
吻得李嫻韻捂住柔嫩的臉頰,“夫君,你太野蠻了,都把我親疼了。”
面對李嫻韻的嬌嗔,耶律焱傻笑,然后便把人扛上肩頭,放倒在床上,欺身而上。
李嫻韻見自己的肚子都兩三個月過去了,仍舊沒有動靜,知道這種事情勉強不來,而且她也覺得自己還是個孩子,不必強求。
沒想到沒兩日便發現自己懷孕了。
耶律焱忽的想到了昨夜種種,他跟李嫻韻還顛鳳倒鸞。
而且不是一般的冒進。
耶律焱擔憂地說道:“那我昨夜那樣對你,對孩子會不會有影響?”
李嫻韻顯然也想到了昨夜。
耶律焱現在變得越來越孟浪了。
昨夜將她剝干凈之后,拿了一罐蜂蜜來,一點點地灑在她白嫩的肌膚上。
脖頸,胸口還有肚子上都是。
耶律焱邊吻邊吸著上面的蜂蜜。
欲的很。
李嫻韻又是經不住撩撥的。
三兩下便水在床上,像以往很多次一樣,打濕了床鋪。
跟尿在上面似的。
實際上說“尿”也不為過。
她的人被弄得熱烘烘之后,什么事情都由著耶律焱。
這個壞男人現在會的可多了。
難以啟齒。
孟浪得很。
哪里還有正人君子的模樣?
李嫻韻紅著小臉兒說道:“應該沒事,你不要擔心。”
“那就好,那就好,”耶律焱又想到什么,問道,“你是什么時候知道自己懷孕的,為什么不給我說?”
“今日剛知道,怕影響你處理公務便沒有說。”
耶律焱細想,其實李嫻韻早就有懷孕的端倪,近來特別嗜睡,他很擔心,想要讓緹婭給她看看,但是李嫻韻非不讓看。
若是看了,應該早知道懷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