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
耶律焱交待好軍營的事情,跨上烈焰馬,帶著護衛向著燕州快馬加鞭而去。
到了制衣坊,得到消息的夜朗已然帶著兩個暗衛在門口等待。
昏黃的燈籠在門樓上搖晃。
暗夜中一人一驥像一陣風一樣出現在制衣坊門前。
燈光落在耶律焱那張濃顏的臉頰上,明暗交疊,更顯得他五官立體英俊。
可是他臉上的神色卻濃墨如雨。
耶律焱勒緊韁繩,烈焰馬突然急停下來,高高揚起前蹄。
騎在馬背上的主人幾乎橫躺了下來,卻依舊手持韁繩,從容不迫。
契丹民族狂放不羈,尤其崇拜強者。
手握乾坤的人,總是讓人敬重崇拜。
高壯迫人的烈焰馬前蹄踢踏了幾下,重重地落了下來,發出沉悶足勁的響聲。
馬匹還沒有站穩,耶律焱便從馬上躍了下來,將韁繩隨意地拋給來接韁繩的暗衛。
夜朗早已跪下曲臂行禮。
耶律焱抬腳上去給了夜朗一腳。
夜朗趕忙俯首說道:“卑職該死,還請可汗恕罪。”
耶律焱素來喜怒不形于色,懲罰下屬也不會親自動手,此時抬腳便踹,顯然是氣極了。
“為什么不早早來報信?”耶律焱不悅道。
夜朗低垂著腦袋,不敢說話。
可汗素來寵愛王后,若是說王后攔著不讓報信,豈不又把可汗惹急了?
“王后不讓便不讓了?你們是聽本汗的還是聽王后的?”
耶律焱言罷,瞬間覺得矛盾起來。
是他讓暗衛們務必要服從李嫻韻的命令。
眼下嚴格服從李嫻韻命令了卻變成了不是。
他真是被氣昏頭了。
耶律焱淡聲說道:“你們服從王后的命令沒有錯,但是任何事,務必要讓本汗知道。”
“卑職明白。”
“下不為例,”耶律焱說著向院子里走去,補了一句,“自行擦藥。”
他那一腳不輕。
“多謝可汗。”夜朗恭敬地說道。
他說著從冰冷的地上起來,這時候金烏等護衛才緊趕慢趕追了上來。
可汗本就騎術了得,眼下又歸心似箭,他們使勁地揮舞馬鞭,可以依舊是跟不上。
而今,耶律焱都跟夜朗說了一會兒話了,他們才趕到。
看著自家可汗挺拔的背影,金烏趕忙從馬上跳了下來,跟了上去。
李嫻韻擁被看著耶律焱。
每次耶律焱見到她的時候都是眉開眼笑、濃情蜜意,很少用這般淡淡的神情看她,還說她是反了天了。
顯然是氣急了。
李嫻韻今日刻意攔著暗衛,不讓他們把制衣坊的事情告訴耶律焱就是害怕他擔心。
戰事緊,她不能讓他分心。
李嫻韻有意瞞著,想著事后即使他埋怨,撒撒嬌也就過去了。
眼下看到耶律焱一副雷打不動的清冷模樣,顯然想要通過撒嬌蒙騙過去,有些不可能。
李嫻韻索性看了他一眼,躺下,背身過去,只留給他一抹嬌柔的后背,還有那起伏的優雅輪廓。
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模樣。
這便是寵妃的底氣。
耶律焱被氣笑了,每次都是這樣,他若是生氣,李嫻韻便通過撒嬌蒙混過去,蒙混不過去的便表現得比他還要生氣,然后他就一點脾氣都沒有了。
只不過眼下與平時又有些許不同。
她不撒嬌也不生氣,就這樣生生地背對著他躺著。
如此氣人,耶律焱卻拿她一點轍都沒有。
“你起來,為夫有話要跟你說。”
李嫻韻本就心虛,深知耍混也不能耍得太過了。
她依言坐了起來,與耶律焱相對而坐。
那一雙水汪汪的秋眸可憐兮兮地看著他,擺出一副聽訓的乖巧模樣。
耶律焱可不是一個心軟的人,成大事者,最忌諱的便是心軟。
可是眼下,他卻心軟得一塌糊涂。
“知道錯了?”
他的聲音溫柔,哪里還有方才的氣勢?
“嗯。”
李嫻韻見事情有了轉機,跟抽了骨頭似的,往耶律焱的懷里倒。
耶律焱卻摟住她的香肩,略顯嚴肅地說道:“坐好。”
李嫻韻“唔”了一聲,輕嘟著嘴,不情不愿坐直坐正,拿眼直直瞅著他。
被這樣一雙勾人的眼睛看著,讓人很難不受影響。
耶律焱故作鎮定地說道:“以后這樣危險的事情不要做了,知道嗎?”
“嗯。”
“你不替自己想想,也要替我想想,我把你看得有多重,不用我說你也知道。你若是不想看到為夫為了你發狂發癲,便要多考慮考慮自身的安全。你統共就帶了三個人,便深入虎穴,還要留宿,你以為你布置周密,讓巴特爾傳信給暗衛,讓暗衛調兵遣將。可是你想過沒有,若是哪一環出現了問題該怎么辦?若是你但凡有個好歹,你讓我怎么活?”
講到后面,耶律焱情緒翻涌,暗啞的聲音截然而至。
有些事情他不敢想下去。
李嫻韻想說她已經考慮好,不會有事的。
可是這樣的話只會火上澆油,讓耶律焱慢慢平息的怒火再次滋燃起來,后面還不知道有多少大道理等著她呢。
所以她只需要乖乖應下,領了他的好意,再適時地認錯,讓他心安便好。
“夫君,我錯了,都是我不好,你不要生氣了。”李嫻韻軟聲說道。
耶律焱的生氣、怨氣因了她的態度大大地緩解。
男人也是需要哄的。
“你這般不計后果,可有想過我?你現在已經不是一個人了,你要顧念為夫,也要顧念咱們的家人,知道嗎?”
“我知道了夫君,下次再也不讓自己身涉險境了。”
“這才乖。”
耶律焱說著用眼神示意了李嫻韻一下。
李嫻韻睜大眼睛,不明所以。
“方才不是你要抱抱,難道要始亂終棄?”耶律焱一本正經地說道。
李嫻韻愣了一下,臉上這才敢堆了笑意,抽掉骨頭,窩進耶律焱風塵仆仆的懷抱里。
這個傲嬌的男人,分明是他想抱,就是不開口,非得讓她來抱,還說她始亂終棄。
真是越來越不正經了。
耶律焱順勢掐住李嫻韻的軟腰,將人掐抱了起來,讓她坐在自己的腿上,將人圈在懷里,在她臉上香了一口。
李嫻韻將小腦袋枕在他的肩頭,柔聲說道:“夫君,你方才好兇啊。”
其實他一點兒都不兇,她非得這樣說,才能勾起耶律焱的愧疚之心,才能停住耶律焱啰嗦地說教。
耶律焱聞言,偏頭看著她,“為夫方才兇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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