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焱邁開長步,走到李嫻韻身邊。
在人前總是要裝裝樣子的。
李嫻韻低身便要曲臂行禮,卻被耶律焱托住了纖軟的胳膊,“你行什么禮?”
語氣中皆是寵溺,聽得周圍的匠人們心突突直跳。
方才,他們在王后面前這般得意忘形,如此沒大沒小,不知道會不會被可汗降罪。
耶律焱看著桌案上李嫻韻吃光了的餐盤,問道:“吃飽了?”
李嫻韻“嗯”了一聲,“夫君,你要不要在這里用點飯?”
周圍人聽了被狠狠地觸動了。
可汗居然允許王后像尋常妻子那樣稱呼他,可見是把王后放在心尖尖上,不是一般地寵愛著。
李嫻韻從方才見到耶律焱的第一眼起,便察覺出他混身透著別扭,故而對他的稱呼變得親昵了很多。
“為夫不餓,既然你已經吃飽了,咱們轉上一圈便回宮吧?”
李嫻韻輕輕地撓了撓耶律焱的手心。
頗為震驚。
李嫻韻向他使了個眼色。
一行人向外走去,可是飯堂里面的匠人們都還跪著呢。
面對耶律焱這樣從內到外都硬邦邦的男人,必須得順毛捋。
“好。”李嫻韻乖乖地應著。
耶律焱牽著李嫻韻的小手,對扎西說道:“帶本汗看看兵器制造的情況。”
竟然用的是商量的口吻,而且可汗說話時溫柔得能落下水來,在場有不少人是初次見到可汗和王后如何相處的。
果不其然,耶律焱在聽到李嫻韻說這樣話的時候,臉上神情有了明顯的松動。
扎西趕忙曲臂行禮應承。
耶律焱吃癢,轉頭看向李嫻韻,不明所以。
耶律焱立刻就明白了,淡聲說道:“都起來吧。”
匠人們這才敢站起身,等到耶律焱一行人走出去很遠之后,飯堂里面才漸漸恢復了一絲生氣。
人們小聲議論起來。
“可汗方才是不是生氣了?”
“好像是。”
“可汗為什么生氣?”
“咱們在王后面前如此沒有規矩,可汗能不生氣嗎?”
有匠人開始為李嫻韻擔心起來,“那可汗會不會責備王后?”
有人笑道:“你想多了,你沒看到方才可汗寶貝王后的樣子,哪里舍得責備?”
“這便好。”
這么好的王后,若是因為他們被指摘了,他們定然會非常愧疚。
耶律焱牽著李嫻韻的小手,穿過夜色,走到鍛造器械的偌大房間。
扎西命人將新鍛造出來的兩樣兵器演示給耶律焱看。
鋒利,精準,果然是上好的兵器。
耶律焱眼中皆是驚喜的神色,看向李嫻韻。
李嫻韻向他俏皮地眨了一下眼睛,好似在說:夫君,可還滿意?
耶律焱笑道:“不錯,甚好。”
扎西笑道:“可汗,此次全賴王后的悉心指導,若不是王后,器械所不可能這么快就造出兩樣兵器。”
耶律焱看著李嫻韻,笑道:“王后辛苦了。”
扎西說道:“可汗,器械所剛制作出兩樣兵器,卑職擔心在今后造兵器的過程中會遇到這樣那樣的問題,到時候還請可汗恩準王后能夠指導我們。”
耶律焱低頭看著李嫻韻,她正仰頭看著他。
四目相對,耶律焱不覺笑道:“這件事情只要王后同意,本汗沒什么意見。”
扎西笑道:“多謝可汗。”
耶律焱牽著李嫻韻看了兵器,詢問了進程,交代了一些事情,兩人相攜著走出房間。
坐上了回宮的馬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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