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嫻韻伸出胳膊摟住耶律焱的脖頸,與他交頸而擁。
他的脖頸熱熱的,貼著很舒服。
李嫻韻畏寒,耶律焱身上總是跟火爐一樣,貼著很舒服。
所以不管是夜晚還是白天,李嫻韻總是喜歡往耶律焱的懷里鉆。
“我不是用膳了嘛。”李嫻韻嬌聲說道。
雖然用的并不多。
“吃了兩塊綠豆糕叫做用膳?”耶律焱摟著她纖細嬌軟的腰肢,也不敢太用力,好似一用力她的蜂腰便會折了一般。
李嫻韻自知理虧,笑出聲來,稍稍向后撤了點身子。
耶律焱便看到那張笑得明媚的小臉兒。
李嫻韻依舊摟著他的脖頸,看著面前魁梧的男人,轉移話題道:“夫君,我還差兩樣兵器就……”
耶律焱不給她說話的機會,猛地低頭,張口在她唇瓣上重重地水水地吮著。
直到兩個人呼吸都有些急促了,耶律焱才從她嘴里退出來,抬手擦她嘴角的水漬,“不要轉移話題。”
李嫻韻見小心思被拆穿,耍賴地掛在耶律焱的身上,仰頭看他,“可是我不餓啊。”
“不餓也要吃些,不好好吃飯,身體受不住,你不是大夫嗎?應該比為夫更知道這些。”
又要開始啰嗦了呢。
應對耶律焱啰嗦的最好的辦法就是什么都先應承下來,至于做不做,還不都是她做主?
反正把他惹急了,也就是被耶律焱按在腿上打兩下屁股。
打得也不疼,跟撓癢癢似的,毫無威懾力。
李嫻韻從來不懼的。
“嗯,知道了。”李嫻韻脆生生地說道。
她雖然答應得好好的,但是明顯沒有聽進去。
耶律焱真不知道拿她怎么辦才好。
李嫻韻根本就不怕他,他說話在她面前從來不好使。
都是被他慣的了,眼下自食其果了。
耶律焱在她軟腰上輕輕掐了一下。
李嫻韻吃癢,惹得她扭了一下身子,嬌笑連連,“夫君,我不是答應你了嘛。”
耶律焱咬牙切齒道:“還不知道你?陽奉陰違,你若是再這般不好好吃飯,為夫便修書給母妃,讓她來管管你。”
李家人的契丹之行,讓耶律焱找到了靠山。
李嫻韻聞言,瞬間跟霜打的茄子一般,貼在耶律焱的懷里,噘著嘴撒嬌,“夫君,你都不疼嫻兒了。”
“為夫怎么不疼你了?讓你好好吃飯,還不是為你好?”
李嫻韻偎依在耶律焱的懷里,輕嘆一聲,“那好吧,我再吃點東西。”
她說著便要從桌子上下來。
耶律焱腰腹貼了上來,把她堵住了。
李嫻韻抬眼看他,眼眉含笑。
這人真是,不是讓去吃東西嗎?
現在又不讓去了。
耶律焱大手托住李嫻韻的兩條大股,便將李嫻韻豎抱了起來。
李嫻韻像只小猴子一樣雙腿被迫盤在他的身上,手臂繼續環著他的脖頸,與他交頸而擁。
乖得不行。
“夫君,我還有兩樣兵器便畫好了,到時候你可以拿到器械所讓扎西看看,若是有不明白的可以問我。”李嫻韻繼續方才沒有說完的話頭。
“好,小生多謝娘子。”
耶律焱學著漢人的戲腔,古里古怪的,很是滑稽。
李嫻韻笑得開懷。
“笑什么?”耶律焱笑問道。
李嫻韻將小臉兒埋在他的脖頸里,吐氣如蘭,“夫君,你這樣的塊頭說小生有些別扭。”
耶律焱停了下來,“怎么?為夫這樣大的塊頭,嫻兒不喜歡?”
“……喜歡。”
她現在也跟耶律焱學得沒羞沒臊了。
耶律焱邁步向外走去。
衣衫磨蹭,只走了兩步,李嫻韻的腿根便覺察出異樣來,小臉兒稍稍離開一點,壞笑著看他。
耶律焱喉結滾過,笑出聲來,“為夫想要你,有什么錯?”
李嫻韻朱唇含笑,自是明眸善睞,皓齒紅唇,“沒有錯。”
“不若咱們去床榻上呆會兒?”耶律焱哄誘道。
李嫻韻“嗯”了一聲。
邊塞戰事連連,不知道什么時候耶律焱便要御駕親征,她能不能跟著都是一個問題。
所以這些天她對耶律焱自是有求必應。
耶律焱欣喜,低頭重重地吻上李嫻韻的唇瓣,然后抱著人大步流星向床榻走去。
床簾散落,遮住了二人交迭的身影。
耶律焱和李嫻韻再出來已然是午后,李嫻韻被折騰得有些慘,走路都有些別扭。
好在耶律焱一直都是抱著她。
把她抱去正廳里用完膳,又把她抱回到內室,這才在李嫻韻的催促聲里去了勤政殿處理公務。
李嫻韻稍稍歇息了一下,待身上沒有那么敏銳了之后,才坐在桌案跟前繼續作畫。
直到天黑,李嫻韻才終于將兵器的草圖畫完了,有大型器械,還有帶著巧妙玄關的兵器。
上次李嫻韻改良的投石機和五箭連弓弩,被耶律焱下令大量制造,已經普遍投入軍中使用。
在邊塞的這幾次攻城奪地中,投石機和五箭連弓弩派上了大用場,打得后梁士兵損失慘重,根本沒有招架之力。
而契丹這邊卻鮮少有傷亡。
是夜,耶律焱披星戴月而歸,看著李嫻韻畫好的器械圖自是連連稱贊,讓金烏帶著兩名護衛,即刻送往軍械所交給扎西。
金烏和幽蘭自成婚后依然在宮里當值,他們在宮外有府邸,在宮里面,李嫻韻也給他們辟出一個院落來。
宮里面有的是住的地方,給他們辟一處院落并不是難事。
耶律焱看著李嫻韻笑道:“嫻兒,有飯嗎?”
李嫻韻覺得好笑,怎么感覺他們像普通人家的小夫妻似的,丈夫歸家,問妻子要飯吃。
只是,耶律焱是一國之君,到了時間,勤政殿的內侍自會早早地給他備膳,怎么能沒有用膳呢?
李嫻韻笑道:“夫君若是想吃,自是有的。”
她說著便吩咐侍女布膳。
耶律焱牽著李嫻韻的小手,“為夫要你陪著用膳。”
“好。”
耶律焱打橫將李嫻韻抱了起來,向正廳走去。
每次只要有耶律焱在,李嫻韻都沒有自己走過路,跟長在耶律焱身上似的,被抱過來抱過去。
去正廳的路上,李嫻韻用黑黢黢的眼睛看他,嘴角帶著玩味的笑意。
耶律焱看進她的眼里,笑道:“為何這般看為夫?”
“夫君,今日是誰惹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