逍遙自在的日子總是過得很快,眼看著便到了成婚的日子。
按照契丹的風俗,成婚前一晚新郎和新娘是不能見面的。
耶律焱只好另辟了一座宮殿讓李嫻韻和李家人居住,等婚禮結束之后,李嫻韻和耶律焱才可以見面。
李嫻韻倒不覺得這個風俗有什么,畢竟按照漢人的禮節,成婚前三日新人是不能見面的,契丹已經少了兩日了。
晚飯過后,李嫻韻在邱倩云房子里做針線活,李嫻漪和幽蘭在旁邊打下手。
李睿和李紹駿因為翌日的婚禮,有一些事情需要他們去做,被人請走了。
邱倩云的房間內,四個人有說有笑,十分愜意。
李嫻漪好似想打了什么,突然湊到李嫻韻身邊,臉上帶著笑意,神神秘秘地說道:“阿姐,我想問你一個問題。”
“什么問題?”李嫻韻看了她一眼,繼續低頭穿針走線。
她的手很巧,繡出來的東西總是栩栩如生。
李嫻漪笑道:“阿姐,你跟姐夫有一日沒見了,是不是很想姐夫?”
她的聲音不小,邱倩云也聽到了,抬眼看了兩個女兒一眼,含笑不語。
李嫻韻嬌美精致的小臉兒瞬間紅了,抬眼匆匆看了一眼邱倩云,對李嫻漪說道:“不想。”
又補了一句,“你小小年紀,大人的事情少摻和。”
李嫻漪本就開朗活潑,被訓了也絲毫沒有影響她的好心情。
“阿姐不想姐夫,姐夫可想阿姐了呢。”
這句話讓李嫻韻更加難為情起來,“囡囡,你瞎說什么?去把那個粉色的絲線給我拿來。”
李嫻漪從針線筐中扒拉出粉色的絲線遞到李嫻韻的手里,笑道:“囡囡可沒有瞎說,這一天里金護衛不知道來這兒多少次,就是來問阿姐的情況。”
“金護衛是來看你幽蘭姐姐的,哪是來問我的情況?”
幽蘭和金烏的事情李家人都知道,并不是什么秘密。
幽蘭一聽趕忙說道:“主子休要取笑奴婢,金護衛若沒有可汗的恩準,怎么可能那么次出入咱們這里呢?”
李嫻漪跟著附和,“對呀。”
要怪只能怪耶律焱太存不住氣,可是畢竟是她男人,有什么辦法?
李嫻韻咳嗽了一聲,轉移話題道:“母妃,您看我這一排的針腳對嘛?”
李嫻漪和幽蘭對視了一眼,不覺笑了起來。
做了一陣針線活兒,李睿和李紹駿回來了,李嫻韻跟他們說了幾句話,便帶著幽蘭回到內室。
耶律焱給李家人開辟的宮殿很大,李睿夫婦住在主殿,李嫻韻則住在偏殿。
李嫻韻沐浴過后,穿著寬松的寢衣靠坐在床頭看書。
她每晚都被耶律焱纏得密不透風,眼下終于可以好好休息一晚,可以做自己喜歡的事情了——看書。
剛看了一頁書,便聽到有人在外面敲窗戶。
李嫻韻心里咯噔一聲,這么晚了,會有誰敲窗戶?
李嫻韻打算去叫人,還沒有走一步,便聽窗外有人壓低聲音說道:“嫻兒,是為夫。”
竟然是耶律焱。
連一晚上都等不了了?
李嫻韻走到窗前,將栓窗戶的木板拿開,從里面將窗戶打開,便看到耶律焱碩大的身軀和含笑的英俊臉頰。
“夫君,你怎么來了?”李嫻韻訝異道。
耶律焱從窗外跳了進來,回身把窗戶關上,然后將李嫻韻摟在懷里。
他動作有些粗魯,李嫻韻趔趄了一下,倒在了他的懷里,不覺輕“唔”了一聲。
這嬌軟欲滴的聲音落在耶律焱的耳朵里就完全變了樣子。
正印證了那話,一個人內心污穢看人便污穢。
李嫻韻的一舉一動總是能令耶律焱往歪處想。
“為夫激動得睡不著覺,便過來尋你了。”
耶律焱今日一整天都沒有見到李嫻韻,讓金烏往她這邊跑了好幾次,可是仍舊很想她。
李嫻韻輕笑,露出甜甜的梨渦。
“夫君,你不經常說咱們是老夫老妻,怎么還激動成這個樣子?”
“……所以你沒有激動得睡不著覺?沒有想為夫?”
李嫻韻知道這種時候絕對不能刺激他,要不然她今晚別想睡覺了。
“當然激動啊,而且想你想得抓心撓肝。”李嫻韻輕抿唇瓣,如此肉麻的話,說出來還真是難為情啊。
耶律焱悶“哼”一聲,一臉的不相信,“金烏可不是這么說的。”
據金烏所說李嫻韻這一天過得很是開心,沒問過一句有關他的話。
李嫻韻心虛不已,她確實屬于沒心沒肺的女人,一天沒有見耶律焱也沒有多想念,畢竟明日一早就見到了,也沒有分開多長時間啊。
更何況她能夠好好地歇息一日,也沒什么不好的。
看到耶律焱一臉的失落,李嫻韻拿出了殺手锏。
她摟住耶律焱的脖頸輕輕地搖了搖,嬌聲說道:“夫君,你別聽金烏瞎說,我把對你的想念放在心里。”
“真的?”
李嫻韻點了一下頭,俏皮地說道:“真的,被我深深埋在心底。”
“埋得這樣深啊,那為夫可要好好找一找、看一看。”
耶律焱說著不等李嫻韻反應過來,便將她豎抱了起來,兩手箍在她的大股上,將人熊抱了起來,幾步來到床榻跟前。
李嫻韻在那種事情上總是后知后覺,直到耶律焱將她放倒在床上,抬手扯她的衣襟,她才反應過來。
李嫻韻抬手捧住耶律焱的臉頰,推拒著他,“夫君,你怎么這么不正經?”
“為夫還可以更不正經。”
他說著,粗糙的大手有些粗魯毫不客氣地伸進了她的衣襟,為所欲為,同時熱辣的吻便落了下來。
隨著耶律焱的親吻和羞恥行徑,李嫻韻推拒的小手變得愈發綿軟,慢慢摟上他的腦袋和后背。
很快男人和女人瘋狂的聲音便響了起來,經久不絕。
直至夜色深深,耶律焱才放過李嫻韻。
李嫻韻趴在耶律焱堅實的胸膛上輕合眼瞼,身上皆是被耶律焱恩愛過的痕跡。
耶律焱抬手整理她額前的發絲,低頭輕輕地吻上她光潔的額頭,過一會兒才抬起頭來,“睡著了?”
“嗯。”
睡著了還能答應。
李嫻韻說著便笑了。
“夫君,你什么時候回去?”
“天蒙蒙亮。”
李嫻韻輕笑出聲。
“為什么笑?”耶律焱噙著笑意,低頭看她。
李嫻韻睜開眼看著他,笑道:“夫君,咱倆這樣像不像背著人偷歡?”
黑夜爬墻而來,天蒙蒙亮便又爬墻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