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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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玉公主第一次知道原來一個男人可以這般臭,只是張嘴的功夫,臭氣便冒了出來。
可是就是這樣一張丑陋的面頰緊緊地貼在她的臉上,這樣一張充滿惡臭的嘴吻著她的臉頰和唇瓣,甚至還迫她張開了嘴……
那股惡臭沖進了她的嘴巴里。
她的胃翻江倒海,下一刻便要嘔吐出來。
見她有嘔吐的動作,身上的男人被激怒了,騎在她身上,狠狠地給了她兩個耳光。
她只感覺腦中隆隆作響,眼冒金星,一股血腥味兒充斥在嘴邊,她在流血。
她陷入了深深地絕望。
因為同時流血的還有別處。
一個用來玩的女人,沒有人會顧念她的死活。
他們只想著趕緊完事,輪到下一個人。
實際上,周圍的人也在不停地催促和咒罵。
等那個丑陋而老的男人好不容易出來的時候,在他上面意外地發現了血跡,興奮地說道:“娘的,老子竟然是她的第一個男人。”
此話一出,其他人更興奮了,一個個摩拳擦掌,躍躍欲試。
“他娘的,今日還真是賺到了。”
“等會兒何不再來一次?”
“此話甚是有理。”
她眼神空洞地看向一邊,任人擺弄。
不知道是第幾個男人進來。
那個男人剛上來,張狂的笑聲還沒有出來便凝在了喉頭,整個人如石頭一般僵住了。
男人的臉上皆是驚駭到骨子里的神情,嘴里隨之吐出一口濃血來,直直地倒在她瑩白的身上。
她這才看到,一把利箭正直插他的后背,要了他的命。
她抬起頭凝神看去。
不遠處一個男人騎著高頭大馬,火光照在他英俊的臉上,明明暗暗,甚是威武雄壯。
有一瞬間,金玉公主覺得耶律焱不是人,是上天見她見辱,實在可憐,派來神人拯救她的。
其他的幾個男人褲腰還沒有捆上,他們還打算排隊再弄一次的,此時見死了人,抱頭鼠竄,慌不擇路地逃跑。
馬背上的男人,幾個利落的射箭動作,那幾個剛剛欺辱了她的男人便無一生還。
這個仿若神明一般的男人是她的救命恩人,在她最無助最悲慘的時候救了她。
這時候幾名護衛策馬而來,護在耶律焱左右,其中一人說道:“王爺,正如您所料,敵軍直奔北城門逃竄,馬大人已經按照您的命令等在那里,今日便是他們的死期。”
耶律焱淡淡地“嗯”了一聲,指著她所在的方向說道:“那個女人應該還活著,你們去救。”
耶律焱說完便策馬而去,其他護衛跟從,兩個護衛奔著她而來。
兩個護衛把她身上的男人移開。
她終于得以解脫。
一個護衛將外衫脫給了她,給她罩上,問道:“你是何人?”
她用外衫緊緊地包裹著自己,此時蓬頭垢面,臉上被方才那個男人吐了一臉的血,任她的親人在也認不出她是誰。
這樣也好。
她胡謅道:“奴婢是宮中的侍女。”
為了不暴露自己的身份,她趁著兩個護衛帶她出去的空檔,逃脫了。
耶律焱和許多人一樣至今不知道當年在那個犄角旮旯里陷入泥淖中的是她——金玉公主。
車馬的聲音將金玉公主的思緒打斷,將她拉回了當下。
獵場外,豪華的馬車前后是整齊排列著的護衛。
一行人浩浩蕩蕩而來。
獵場里的皇親貴胄、王公大臣們皆站了起來,恭敬而立,本是充斥著竊竊私語的獵場,瞬間便安靜了下來,被一種嚴肅鄭重的氛圍取代了。
金玉公主看了一眼自己的王兄——葛啜王子,也跟著站了起來。
到了獵場門口,耶律焱翻身下馬。
金烏趕忙接過韁繩。
耶律焱則徑直來到馬車跟前。
獵場門口離女人所在的長亭十分近,女人們能夠將獵場門口的一幕看得十分真切。
內侍將車凳擺上,侍女們則恭敬地將馬車門打開。
耶律焱向著車廂伸出手去,甚是體貼的模樣,顯然是要接什么人下來。
金玉公主定睛看去,首先看到的是一只纖纖玉手。
朝陽下那只瑩白的小手白的亮眼,白的嬌嫩,嫩的好似是林中新出的乳芽,嫩的好似沒有了骨頭。
一看便知是狐媚子的手。
難怪連清心寡欲的耶律焱也著了她的道,難怪連英姿颯爽、堪稱女中豪杰的姬楚楚也甘拜下風。
緊接著一張如玉的面容便出現在眼前。
眉不畫而黛,唇不點而朱,秋水做的眸子靈動溫婉,瓊鼻櫻唇,美得讓人怦然心動,美得讓人一時忘卻了心中所想。
面對這樣一張帶著嬰兒肥、清純可愛又帶著幾分稚氣的臉頰,實在不能將其與狐媚子扯上干系。
金玉公主使勁想要從她身上找到缺點:
臉太白太嫩,十七八的年歲卻生得胸這樣大,腰這樣細,屁股又這樣翹。
前凸后翹的實在是與年齡不相當……
金玉公主找著找著便發現這哪里是在找缺點,明明是在找優點。
她也終于明白了,耶律焱為什么會看上李嫻韻。
這樣一副嫻柔婉約、純潔無害的模樣,任誰都討厭不起來。
更何況男人素來都有保護弱小之心。
耶律焱又是男人中的男人,就算他再強大再運籌帷幄、再所向披靡,骨子里卻充滿著大丈夫當有所作為、要造福天下蒼生的信念,從本質上他還是逃脫不開鐵漢柔情的命運。
耶律焱一手握住李嫻韻的小手,另外一只手則輕輕地托著她的胳膊,將她小心翼翼地扶下馬車。
來獵場的時候,耶律焱本打算用兩輛馬車。
雅朵坐一輛,他跟李嫻韻坐一輛。
李嫻韻一襲璀璨紅衣將她姣好的身材展露無遺,身姿曼妙,婀娜多姿。
這樣一個俏佳人在他身邊晃啊晃的,耶律焱早就心癢難耐,便想著趁二人共乘一輛馬車的時候,扯下這襲紅衣好好與她溫純一番。
李嫻韻好似從他的眸子里看出了什么,死活不愿跟他坐一輛馬車,非得陪著雅朵坐。
雅朵不知就里,見小夫妻倆因為這件小事在那里糾結不前,遂笑道:“阿焱,就讓嫻兒跟祖母坐吧,你也就與嫻兒分開片刻,忍忍吧。”
正所謂說者無意聽者有心。
耶律焱聞言,喉結滾動了一下,生生咽下了要說的話。
李嫻韻聞言,凝白的小臉兒透著淡淡的紅。
耶律焱將李嫻韻扶下來,摟住她纖軟的腰肢,低頭凝視著她嬌美的小臉兒。
李嫻韻也仰頭看著他。
二人只是相互看著,什么都沒有說,自是脈脈含情,有種說不出的濃情蜜意來。
金玉公主見狀,藏在袖中的手緊緊地握成了拳頭,剛修剪過潤過油的鋒利指甲直嵌肉中,生疼。
手上的疼卻半分趕不上心里的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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