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孩哭道:“除了我跟妹妹,還有三個小孩兒。”
“你愿意帶人去救你妹妹嗎?”
“愿意,愿意!”男孩驚喜萬分。
若是審訊那婦人和被抓的男人,也能審訊出來東西,但是那樣費時費力。
李嫻韻害怕拖延時間會橫生枝節,便讓五六個穿著便衣的侍衛抱著男童去救人。
李嫻韻命人把抓住的那兩個人塞了嘴巴,分別關進二進院,同時讓人去報官。
李嫻韻讓眾人稍安勿躁,一切等官府的人來了再說。
她回到看診的房間繼續給人看病。
沒過一會兒幽蘭走了進來。
李嫻韻疑惑地看著她。
幽蘭附在李嫻韻耳邊說道:“主子,巴特爾讓奴婢告訴您,二進院密密麻麻都是便衣侍衛,為的就是保護您的安全。”
李嫻韻抿了一下嘴唇,露出淺淺的梨渦,還說她陽奉陰違,耶律焱不照樣如此?
他明面兒上應允她帶十個人,私下里卻派了這么多人保護。
不過她心里還是暖暖的,同時也為自己牽扯他的精力而愧疚。
便衣侍衛們抱著男孩去了沒多久,便領著五個孩子回來了,最大的七八歲,最小的只有四五歲,一個個臟兮兮的,面黃肌瘦,眼睛充滿了恐懼,一看便受到了驚嚇。
此外還抓了三個賊眉鼠眼的男人,被五花大綁著。
李嫻韻讓便衣侍衛把那三個人販子統統關進了二進院。
那里有耶律焱的人,定然不會出什么差錯。
男孩毒性已解,身體漸漸恢復,手里牽了個四五歲的小女孩兒,想來是他的妹妹。
男孩見到李嫻韻,拉著妹妹跪了下來,“多謝姐姐救命之恩。”
其他孩子也跪了下來,說了同樣的話。
他們顯然還不知道李嫻韻的身份。
李嫻韻將他們扶了起來,說道:“你們是不是餓了,姐姐讓人帶你們去吃飯。”
那男孩兒卻抓著李嫻韻的手不撒手,很是依賴的模樣,看來是嚇壞了,不信任任何人。
李嫻韻蹲了下來,仰頭看著他說道:“你們跟著方才救你們的哥哥去吃飯,等你們吃飽喝足了,再洗個澡,穿上干凈的衣服,姐姐再幫你們尋找家人,可好?”
孩子們一聽要幫他們尋找家人,高興壞了。
一個孩子沒忍住哭了起來,其他孩子也哭出了聲。
來懸醫閣看診的百姓們見狀一方面心疼這幾個孩子,另外一方面無不歡喜。
他們基本上都是做人父母的,最看不得這么小的孩子哭。
即使沒有孩子的也是有兄弟姐妹的人,家中也有這么小的孩子。
大家最痛恨的就是人販子。
王妃一下子救了這么多孩子,能不讓人欣喜嗎?
人們無不對李嫻韻欽佩不已。
傳聞說,王妃人美心善,且聰慧機敏,果然名不虛傳。
很多人對李嫻韻的印象都有了改觀。
漢人又怎樣?漢人也是有好人的。
與此同時,官府的人也趕到了。
他們紛紛向李嫻韻跪下行禮,“參見王妃。”
“起來吧。”李嫻韻說道。
她安撫了傷心哭泣的孩子們,對官府的官員說道:“這個孩子被人販子下了毒,人販子已經被控制起來了,你們帶下去嚴加審訊,挖出同黨,看能不能得到別的被拐賣孩子的訊息,解救更多的孩子。”
李嫻韻就算是不說,官員們也會拷問幕后之人。
只是,這些人都是亡命之徒,且見錢眼開,他們很容易被人用金錢收買,即使嚴刑拷問應該也問不出什么有用的訊息。
李嫻韻比較關心的是他們有沒有別的同黨,需得將他們連根拔除,為民除害。
對于那些被販賣掉的孩子,能多救一個是一個。
“是。”官員曲臂行禮道。
幾個人販子被扭打著走了,五個孩子卻怎樣都不愿意跟官府的人走,都要留在懸醫閣,跟李嫻韻在一起。
讓五個這么小的孩子走,李嫻韻也不放心,便按照之前吩咐的,讓幽蘭帶著幾個孩子去二進院吃飯,給他們洗澡換干凈的衣服。
在場之人無不對李嫻韻的仁善稱贊有加。
大的風波過去,小的風波也是不斷。
有沒錢看病賴賬的人,李嫻韻讓人記錄下來那人的住址。
那人便胡亂胡謅一個。
只是經過方才一事,民心已經向著李嫻韻。
有住在相同住址的人問道:“我自小長在那里,怎么沒有見過你?你是何門何戶,家里長輩是誰?”
那個人支支吾吾說不出話來。
“原來你是來鬧事的。”
“王妃帶著太醫院的神醫看病救人,你們卻在這里搗亂,實在是太沒有良心了。”
“一而再再而三的鬧事,定然是有人在背后指使。”
“何人這樣壞?”
“若是有人敢做出對懸醫閣和王妃不利的事情,我們可不依。”
“是,絕對不能讓惡人橫行霸道。”
那人聞言,嘀咕了一句,便灰溜溜地走了。
他剛走到遠人處,便被人捂住嘴,抓了起來。
雖然小風波不斷,但是因為李嫻韻先入為主給人留下非常好的印象,再想破壞已是不能,并沒有出什么亂子。
懸醫閣第一日開張便吸引了很多的病人,而且人越聚越多。
眼看著天要黑了,格雷便告知穿著小廝衣服的內侍,讓百姓不要排隊了,等到明日再來。
旁的醫館天黑也要歇業,所以百姓們并沒有糾纏,只是覺得可惜,不應該抱有懷疑,應該早點來的,眼下只能明日再來了。
李嫻韻和太醫、醫官們一直看病看到天黑,才將院中排隊的病人看完。
病人實在是太多了,李嫻韻午飯時只吃了一點點心,到了這個點兒,已然是饑腸轆轆了。
就在李嫻韻伸懶腰的時候,耶律焱邁步走了進來。
李嫻韻有些心虛地看著他,午時幽蘭說奉了可汗的命令監督她好好吃飯。
李嫻韻便用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來搪塞,只吃了一點點東西。
此時她陪著笑臉,說道:“夫君,你來了。”
“嗯。”
耶律焱神情寡淡,一看便是生了氣的。
李嫻韻走過去,伸出手臂,踮腳,環住他的脖頸,整個人掛在他的身上撒嬌。
耶律焱口嫌體直,一條鐵臂箍住她的腰肢,將她圈在懷里。
李嫻韻仰頭看他,嬌嗔道:“怎么了嘛?”
“你說呢?”耶律焱繼續面無表情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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