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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從燁的頭顱盡管還沒有聚合,可玄空火帶來的威脅令他本能感覺到了不對,
只是此刻,陳傳幾乎是從全方位對他進行了壓制,外面的那些大蒼空式的力場只是純粹的裹束力量,還在他的理解范圍之內,可進入體內的紫氣卻是他從未見過的攻擊方式。
身上的異化組織在紫氣的滲透之下,拼了命的想要將之驅逐,仿佛這才是首先需要對付的。
盡管在他個人意志之下,異化組織不得不遵守他的調動,然而本來應該隨意而動的相身,現在卻變得緩頓而遲滯,無法像從前那樣靈活自如。
他八條手臂一起晃動起來,身軀也在重新膨脹,想要以此掙破這些來自內外的束縛。
同時那爆散的頭顱之中,五只眼晴飛快聚合起來,對準著陳傳望去,里面射出了一道道煙霧般的奇光,看去旋轉不停。
這是他另一個異力「無拘神」。這異力在一定條件之下夠奪侵對方的身軀,但前提條件是必須他對對手形成場面上的壓制。
如果在正面戰斗中都擋不住對手,又談何侵奪?大玄天魔神根本就不會允許。
可即便侵奪不了,異力畢竟存在于那里,同樣也能對對手產生較大的影響,并令其氣力衰減。
奈何陳傳現在在遺落物的時限護持之內,任何異力和儀式都拿他沒有辦法,所以這些舉動變得毫無意義。
陳傳這里則不管他如何掙扎,上方的兩只大手都是牢牢將之摁住,他這里哪怕沒有將自身的外相完全的展現出來,也依舊對對方擁有著絕對的力量壓制。
同時大蒼空式隨著他的持續施展,力量反而是在慢慢增加的。到此一步,他順勢將大明光式也使了出來,令對面的精神與對面世界的溝通也同樣受到了阻礙。
底下的飛浪蛟察覺到主人的困境,自軀體內部發出嘶嘶響聲,并試圖將主人帶走,可是在大蒼空式的力場之下,它同樣是動彈不得,甚至被壓的連眼皮都抬不起來。
此刻上方的玄空火一簇簇的落下,元從燁因為無法移動,只能被動承受,大量的火焰著落他身上并熊熊燃燒了起來,這使得他不得不分離出大團大團的黑色氣霧,將這些火焰帶了出去。
可此舉并不是沒有代價的,實際就是在不斷的將自己一部分剝離出去,再通過洞玄觀的恢復能力,將失去的地方長了回來。
可現在不同于以往,他不但異化組織受到了紫氣的限制,連精神與對面世界的溝通也受到了影響,恢復力大大的減弱。
而那些被排斥出去的玄空火也并沒有因此熄火,在燒盡了周圍的那些氣霧,依舊會往他身上這邊過來,這意味著周圍玄空火會越來越多,那想必用不了多少時候,他就會被巨量的玄空火所吞沒。
可只要他擺脫不了被陳傳鉗制,那么這個結局就是注定的。
而在他被壓制之際,蔣令淮、穆曉人這才剛清楚了眼前的局勢。
這是因為剛才的這一切發生的實在太快了,根本不夠他們反應的。如果不是兩人頓在了原地,
他們也難以弄清楚戰局究竟如何了。
在看到陳傳這邊占據了上風后,他們馬上意識到自己要做些什么。
從陳傳剛才分享過來的消息中可以看到,舊帝室這次到來的人,絕對不止面前這幾個。
剛才就有人對穆曉人進攻的做出了阻擋,此刻說不定也會出手阻撓陳傳。
就算不是,這些人直到現在都沒出現,沒有參與進攻,那一定是在后面搞事,所以這時候他們需要設法找到這些人,以避免意外狀況發生。
舊帝室這次到來的飛艇剛才被陳傳盡數擊落,但那應該只是表面上,肯定有隱藏起來的飛艇躲在后方,說不定與那些剩下的兩頭異種待在一起,那極大可能是落在了某些場域空間內。
穆曉人冷靜思考了下,覺得憑他們自己是找不到的,但有人可以幫到他們。
他當即用精神力量聯絡了后面的文名鐘「文先生,敵人藏在了某處隱蔽所在,你可以幫助我們找出來么?」
他這么說的根據,是因為他當舊帝室的人踏進這片范圍內的那一刻,就已經被異常盯上了。
他們不知道其之所在,但異常是知道的。
文名鐘沉穩的聲音在精神中響起:「兩位,我可以從異常那里尋求的答案,但需要獻祭,我需要準備」
穆曉人立刻打斷他:「不用,時間上來不及,我祭獻掉一具活躍意識體,一具洞玄觀層次的寄身,足夠了吧?」
文先生吸了口氣,也是快速回答:「足夠了。」哪怕他準備的再多的祭品,也沒有辦法與能夠承載洞玄觀層次的活躍意識體相比,效果不是不好,反是大大超出了。
只是此舉可能使得異常由此盯上穆曉人,可現在是兩國交戰,不是糾結這些的時候,如果可以,等到戰斗結束之后再解決這件事好了。
他于精神之中將具體做法告知穆曉人,而后者當場毫不猶豫獻祭掉了一具寄軀。
而與此同時,他也感覺到了身上一股森森寒意,好像與什么東西聯系上了,并且內心深處生出了一股極端危險的警兆。
他對此根本不在乎,而是往前方看出去,此刻在他的感覺之中,某個方向之上存在數個人和兩個龐大的生物場域,而其中有一個,給他帶來了某種危險程度極高的感覺。
他馬上在精神之中向蔣令淮傳遞了這些,并且把第一個攻擊目標定在那里。
后方某個空間場域之內,身形佝僂的沈仙負手站在飛艇艙廳之內,他的眼眸仿佛無底漩渦,望去深邃而幽暗。
他自開戰之后就一直站在這里沒動過,而陳傳的一舉一動,一招一式他都是看在眼里。
他有一個秘術名為「歧伯之鏡」,此術能洞悉對手的精神與肉身的隱秘缺陷,
只是施展此術時需他不停的盯著目標觀察,直到靈機與精神交融于一線,才能在無數變化中,
捕捉到那一絲致命的瑕疵。
看的越深入,成功的可能就越大。
只是他看到現在為止,看的眼晴都發赤了,卻根本無法從陳傳身上看到一絲一毫的弱點,這令他就只能繼續觀察下去。
只是這一切的前提,卻需要場中的人能擋住陳傳。
隨著時間推移,慢慢的,他好像真的看出了一點什么。
可偏在這個時候,他聽到了冪朱子的聲音響起:「他們來找你了。」
他心中一驚,隨后他就感到自己的身后多出了一股陰森森的氣息,這股氣息的出現也是使得他與兩股氣息的產生了場域上的共鳴。
周圍的場域瞬間破裂,兩個人影正以極快的速度往他這里過來。
如果他此刻停下,同時應付兩人,哪怕贏不了,也不難回避。可這意味著他要停下現在的舉動,那么此前做出的一切努力就都是白費了。
所以在這一刻,他選擇了繼續,眼中的漩渦旋轉飛快,而似乎是因為這種極度緊張局面的刺激,反而助長了他的能力。
他感覺自己看到了什么,那好像是缺點所在?他無法完全確定,可此時此刻他已經來不及去確認了。
于是他嘴巴大張,自五官之中爆發出了一團明亮的光芒。
這是他的另一個秘術「與君絕」!
這是以自己一切生命精氣為引,化作戾刃直擊「歧伯之鏡」照出的瑕疵,無需碰觸對方,只要進入對方的精神場域范圍之內就能奏效!
這一刻,一道光芒從他眉心之中射了出去。
同一時間,一根長棍從上空揮落而下,一下砸在了他的身軀上,砰的一聲將他整個打爆開來。
穆曉人目光死死盯著那一縷飛去的光芒,他本能感覺到那東西不對勁,試圖用秘術去影響,然而牽引之中,他身上卻生出了絲絲裂紋,也沒有令之停下。
于是他能做的,也就是向陳傳那邊發出了一個示警。
陳傳這里,僅僅過去片刻,面前的魔神外相就已經被侵蝕去了大半。
元從燁始終沒能掙脫他的束縛,本來他還可以引動大玄天魔神留在自己身軀內的一絲力量,那樣局面恐又不同,然而任憑他如何呼喚,卻始終無法將之引動。
他知道,這應該是自己在戰斗中的表現并未令這位魔神滿意,所以不被允許使用。
可即便如此,他也沒放棄對抗,然而在絕對力量的壓制下,這一切都是徒勞的。
又是幾息過后,那里外都被玄空火侵蝕破破爛爛的身軀再無法維系,內部平衡力量被打破,轟隆一聲,整個身相轟然粉碎,爆散成了無數的黑霧,又被周圍的玄空火紛紛點燃,
陳傳持刀站在紛紛揚揚的火焰之中,面甲上看不出絲毫的神情變化,只是刀柄上的紅巾向外飄揚著。
這一戰他根本沒費什么力氣,一旦弄清楚了對方所具備的異力,那對方除非拿出更上層的力量來,那就沒有可能和他對抗了。
只是精神之中,此時卻響起了穆曉人示警,眸光一轉,就看到一道奇異的銳光朝著自己這邊直射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