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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土格斗館的接連戰敗,在經過一些媒體的煽動和宣揚,這的確激起了一些聯邦民眾的民族情緒。
這由純粹的格斗館技巧之爭變成了國別之爭,種族之爭。特別是聯邦在歷史上與大順是長期對抗而多過合作的。
這使得聯邦首府中的一些民間的格斗者都是向非身流格斗館發出挑戰。而通過電報和報紙的信息傳遞,這引得聯邦各地的格斗家為之關注。
不過東岸比西岸有秩序的多,格斗家如果沒有經過政府及理事會的嚴格審批,是絕對不準隨意走動的。
可影響并不能說沒有,因為非身流道場在各個中心城都有分館,在輿論的影響之下,這些分館或多或少受到了一些沖擊。
非身流這幾十年發展下來,可以說遍布全聯邦,幾乎所有中心城乃至于一些邊緣城鎮都有場館,現在受到這股風潮影響,偏遠一點,信息滯后一點的地方還不怎么樣,幾個中心城道場的教練和弟子卻都感受到了壓力,有人不得不從道場選擇離開。
謝團長很清楚這是戰略事務部慣用招數,只是這些人有著本土優勢,他們要想做什么,他是攔不住的。
好在他已經提前做好了準備,立刻打電話讓大順各地的公司,設法以社會捐贈的名義將道場穩住,并且立刻從聯邦各地招募人手。
按照聯邦的對格斗場館的律法,一旦道場中的聯邦教練和學員的人數下降到一定程度,那么很容易受到一些法規的限制,進而將你拖入無盡的訴訟中,那根本就別想正常經營了。
所以光接招是不成,必須想辦法破招,否則靠大順的力量縱然能頂住,可成本也是很高的,不可能長期維持,不能在這一塊陷入敵人的預設戰場,跟著他們轉,而是要讓對方跟著自己跑,并不再給他們出招的機會。
他在全盤思考了一遍后,先和第一訪問團那邊溝通了一下,隨后又接連打了幾個電話,一口氣幾乎是將今后半個月的行程全部排滿。
最后也是最重要的,他和陳傳那邊也溝通了下。
結束之后就放下了話筒,看向外面,誘餌已經灑出,就看魚咬不咬鉤了。
接下來兩天,他按照行程拜訪聯邦各個官僚,積極解決場館的麻煩。
而在他這么做的時候,在某間豪華公寓內,一群人圍聚在這里,這是一處來自阿盧遜國的外交事務團隊。
實際上如這樣外交團,他們的國際主張和對外發聲的渠道通常被他們所依附的地區大國所左右,只能亦步亦趨。但他們也是有著存在的必要,大國不方便做,也不方便說的話可以由他們去代替。
還有當今世界并不是完全杜絕戰爭了,只是大國之間的戰爭不再發生了,公司與公司之間,小國和小國之間的沖突從沒平息過,它們通常是大國和大公司的泄壓閥和代理人。
公寓的面積并不大,但是擺滿了生物設備和各種可用的信息工具,墻壁上還有一幅幅的照片,大多數是大順訪問團的人,而今天有一張照片被翻到了最上面,并重新釘在了那里。
「這個人就是大順第二訪問團的團長謝信民,根據我們多方探查,還有最近搜集到的消息,這個人很可能清楚談判內容的。」
「所以想要知道答案,只要從這個人身上下手就好?唔,那的確比從聯邦那里還有大順第一訪問團得到情報的難度降低了不少。」
「這個人最近一直在外面活動,我們搞到了他的出行表。」
有人將一份行程表單也釘在了墻上。
「從這幾天他的出行來看,基本與此一致,而且許多會面都是提前預約的,
改換行程的可能不大。」
「那么什么時候動手?」
「別掉以輕心,這人身邊有兩個格斗家隨時負責保護,難度還是很高的。」
這里可又是聯邦首府,要劫持人近乎于不可能,就算真的劫持到了,也沒可能把人帶走并詢問出消息,所以他們能用的只是一些不太常規的方法。
「需要注意,他只是一個普通人,我們只要有人能安全的靠近他,那么就有可能得知答案。但是這個人選不好找,只有一些比較特殊的人能勝任。
有人異的說:「你的意思是,暴露我們的潛伏者嗎?值得這么做嗎?」
「聯邦和大順的談判,如果從最早時候開始算,已經持續了兩年了,在這長時間的反復博弈,雙方所要談判的一定是對未來格局影響重大的事情。
現在他們將各個國家摒棄在外,這讓上面擔心兩國是否已達成了什么對各國不利的協議,為了國家安全,我們無論如何都要弄清楚這件事,哪怕犧牲再多。」
「什么時候行動?」
負責人看了一眼場中所有人。
「今天。」
訪問團專車正在路上行駛著,謝團長這次將會與一位影響力比較大的社會人土會面,這位的思想比較開明,并且名下還控制有多家媒體,如果這位能替他們站出來說話,能有效緩和眼前的局勢。
而在半路之上,電報員接到了有一封隱秘部門傳來的電報,他看到后,讓電報員回復了一個消息,但并沒有因為上面的提醒而改變行程。
就在車輛在從一座有著弧形拐角的建筑前轉過時,一枚特制子彈從外面打來,瞬間就將防彈玻璃穿透。
但是還沒有等子彈的聲音響起,坐在謝團長身邊的汪童山已經一伸手,將那枚距離前者還有半尺距離的子彈一把抓在了手里。
與此同時,卡知節已經瞬間出現了槍手的位置上,在后者還沒有反應過來之前擊暈了這個人,同時他往四面張望。
格斗家場域和出色的感知能力一瞬間將他周圍的情況洞悉清楚,前面街道上還有幾個位置上存在著威脅的槍手。只是這個布置似乎是有意引開他。
但即便知道,他也不可能視而不見。
汪童山這里瞬間擋下子彈后,他忽然感受到了一陣威脅,就在這一刻,他伸手一按,車門直接變形飛了出去,并且撞上了某一個東西,金屬變形扭曲中勾勒出了其形體,而其上所附著的勁力立刻將之卷飛去了一旁。
不對,還有一個!
他立刻雙腳一點,一個后仰飛躍從車頂之上飛過,同時伸手向下一抓,擋下抓一個幾乎要從窗戶鉆入進來的東西。
這東西完全融入了空氣之中,看似是透明的一團,但通過手中的觸感他能感覺出來,這是形似游魚的,并且有著四足和尾巴的東西。
某種異化生物嗎?
聯邦首府對于異化生物的管控可是很嚴格的,還是這種極端危險的生物,并且一下出現了兩只,這讓他不禁懷疑是某支外來團隊帶進來的。
如果是的話,襲擊者可能是某個公司和或者國家組織。
襲擊謝團長·是為了破壞談判嗎?
他的念頭轉動的飛快,然而手中的東西卻是從實質變成了粘稠的液體,并流淌到了地面上,能看到透明的掉落物在地面上砸起團團灰塵。
他意識到這東西看起來無法保存下去了,將目光看向另一邊,那個被車門砸中的東西也是同樣消散了。
他又看了看卡知節那里,后者此刻站在某一處建筑頂部,此刻對他遠遠點了下頭。
他走到了謝團長邊上,「團長,危險已經排除,是否繼續行程?」
謝團長說:「聯邦的城市安全部隊應該會來,先在這里等一下吧。」
十分鐘后,距離這里最近的城市安全的部隊趕到了現場。
「對不起,我們來晚了。」
來人是聯邦首府的城市安全局副局長巴耶洛,一個身體發福,看著精力旺盛的中年男子。
他此前曾和訪問團打過多次交道,下了車后,他匆匆來到了謝團長面前,滿是歉意的說:
「很抱歉發生這樣的事,謝團長,你們沒有事吧?」
謝團長說:「沒有事,嗯?」這個時候,他忽然發現自己袖口和衣領上的銅扣都在微微閃煉著光芒,這說明對方身上有某種能影響到他的東西。
站在他身邊的汪童山看到了這一幕,眼神一凝,立刻走上前,試圖阻住巴耶洛繼續上前,然而后者看到他上前,非但沒停下,反而繼續往前靠,同時他的身上爆發出了一道閃爍的光亮,似乎一下照亮了整個街道。
汪童山反應極快,幾乎在光芒閃爍出來的那一刻,就擋在謝團長的前方。
等到光芒弱下去,他放下手的時候,發現巴耶洛站看的地方只剩下了一片焦炭,而周圍的人全都是一片神色恍惚的樣子,謝團長似乎也有些失神,他神情一變,立刻將謝團長往車輛里面扶進去,同時從車載箱中拿出了藥箱。
不過他動作一頓,因為謝團長剛才失神的眼神此刻已經恢復了清明,并且對他點了下頭。
他頓時了然,繼續將藥箱打開,將一份份藥物從里面拿了出來。
數公里之外,兩個身著禮裝的男子將一塊多面鏡體從架子上取拿下來,檢查了一下后,他們露出喜色,隨后就迅速帶著這東西從這里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