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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媒體和新聞的大肆渲染,大順聚集地的很多民眾都希望歸子瀚能接下這場比斗,
陳傳之前的強硬作風,讓他們情緒高漲,不想再被一腳踩回去。
反而大順的公司和一些團體組織卻保持著謹慎和觀望的態度,他們其實并不希望展開這場約斗,因為贏了的話他們其實不會比現在更好,只會受到更大的敵視。
輸了的話那之前取得的一些成果和聲威可能就是白白扔掉了。
所以他們商議了一下,派了幾名代表出來試探歸子瀚的口風。如果歸子瀚不愿意,他們會設法努力出聲勸阻,這樣給他一個臺階下,并在報紙和媒體為其抗辯。
不出面也沒關系,等到陳傳回來,相信解決那個「瘋子」不是什么難事。
代表們到來后,很快就見到了歸子瀚,有人只是試著問了下,歸子瀚就直接給出了回應:「我會接受這場約戰。」
幾名代表相互看了看,都從彼此眼底看到了一絲志芯和擔憂。
這位歸組長到底能不能成啊?
畢竟歸組長以前從來沒有拿得出手的戰績,也沒見他和誰動手切過,他們實在不好評價他的戰斗力怎么樣。
瘋子洛德維奇那可是成名已久的格斗家,只看他過去所做的那些事,卻還沒人能把他怎樣,就知道這個人武力不俗了。
但既然歸子瀚應戰了,他們就需要設法為他造勢了,至少不能讓聚集地剛提起來的心氣落下去。
等出門之后,有一名代表說:「要是陳處長在就好了。」
其他代表都是點頭。
只要這位陳處長在,哪怕這次不是這位出面,他們都是很放心的,可是現在陳處長不在,他們心里就都很不托底啊。
「還是相信歸先生吧,」又一位代表出聲,「歸先生既然答應了,想來他應該是有把握的?我們回去想想辦法,將搜集到的關于瘋子的資料盡早交給他就好。」
余下的代表都點頭,這里是聯邦,只要出得起價錢,什么情報都能設法買到的,更別說這個「瘋子」以往那么活躍了。
他們商議了下,就各自回去,并且公布了這個消息。
而歸子瀚的接招立刻引發了中心城內的熱烈討論,民眾幾乎歡騰了起來,維亞洲已經很久沒有格斗家的對決了,他們都熱烈期盼一場高水平的對戰。
其實格斗家之間的比斗一直是有的,但以格斗家的層次,完全算得上是統治階層了,
所以就算有切,也不會像擂臺比賽一樣將自己顯露人前,而是私下小規模的內部比斗。
且就算真有公開比斗,也需要在場有特殊生物場域來展現比斗過程,一般的生物設備根本不具備這個功能。
其實哪怕民眾從場域屏幕上看到了過程,那也是經過后續的延緩處理的,因為高速戰斗一般人根本看不清,所以大部分人注定是看不到現場播放的。
在此時陳傳正乘坐在駛向塞拉諾查洲的火車上,歸子瀚在答應約戰之前就給他發來了電報。
對于歸子瀚的決定他不會做任何干涉,他離開之后,歸子瀚是團隊的負責人,而格斗家約戰,其有自己決定該如何做的權力。
他看了一眼電報上的時間,三天后么?那差不多是他抵達塞拉諾查的時候,相信那時候就能看到結果了。
酒店之內,歸子瀚坐在室內,面前正擺看那一本劍譜。
過了一會兒,劍譜自行翻過去了一頁,大概一個小時后,又翻去了一頁。可以看到,
整本薄薄的劍譜已經被翻動了三分之一。
劍譜上的內容其實他在師門也有見過,縱然有詞句上的不同,但實際上大同小異。而這本線裝劍譜之所以珍貴,是因為這里面有蘊含著歷代師門前輩的精神。
這些精神并不能直接灌輸給他什么,非但如此,每一個人的精神都是異常犀利,觀看書頁時,猶如與一個個持拿鋒銳利劍的前人交鋒。
所以翻過一頁,都能看到書頁上有著輕微的顫抖,這是因為精神附著在劍譜字跡的一筆一劃之中,他既需要與之對抗,又不能將之破壞,這便加深了閱讀的難度。
然而每翻過一頁,伴隨著上面所書寫的內容進入心中,他的精神便會變得更為純粹凝練,以往所沉淀在心底的各種領悟都是翻涌上來,再形成新的東西。
一連兩天時間,他都是坐在那里翻看著劍譜,到了第三天的時候,劍譜還剩下最后幾頁沒有翻動,不過他沒有再繼續下去,而是坐在那里調息養神。
似乎沒有過去多久,界憑中的提示聲響了起來。
他在這聲音出現時候就已然結束了調息,此刻站了起來,拿著自己的那柄古劍走了出去。
團隊成員們此刻都在外面等著他,感覺他好像與以往有些許的不同。
如果說過去他有股生人勿進的氣場,現在看起來,似乎一點威力都沒有,就是一個二十多歲的年輕人,如果走在路上,一般人很難從他身上辨認出什么東西來。
然而像袁秋原、衛東他們這樣的第三限度格斗者卻感覺不一樣,今天這位給他們帶來了異常危險的感覺。
團隊的聯絡官員走了上來,對他敬了一禮,說:「歸組長,還有一小時時間,我們現在出發嗎?」
歸子瀚點了下頭,他從酒店里出來,乘上了專車,往城外行駛而去。
洛德維奇并不信任維亞洲的里那些格斗家,難保這些人不會趁他與人約戰的時候做些什么,所以把這次的約戰地點定在了城外的棲原湖邊。
可即便這樣,因為是難得一度的格斗家之間的交手,依然有數架載有先進場域生物設備的飛艇事先行駛到了上空,準備向城內民眾轉播這一場比斗。
另外湖水兩岸也有不少涌到這里的異常興奮的觀戰者,這種做法是極其危險的,因為格斗家移動范圍廣,移動速度也快,一旦動起來手,附近沒有哪一處稱得上是安全的。
但維亞洲中心城并沒有保護這些人的義務,所以只是簡單的發了一聲警告就不再理會了。
堪堪要到約戰時間的時候,專車行駛到了棲原湖邊,歸子瀚推門了走了出來。
洛德維奇早就等在這里了,他蹲在一塊殘碎的石柱之上,不懷好意的看著歸子瀚。
這時他咧嘴一笑,忽然朝著歸子瀚過來的方向抬起了手,然后手指尖上閃爍起了一道亮光,一道靈性沖擊刷地從歸子瀚身邊過去,直接沖向位于其身后高空上的飛艇。
光芒從飛艇底部一擦而過,整個飛艇忽然晃動了兩下,飛艇駕駛員頓時驚出了一身冷汗。
因為那一道沖擊其實只差一點點就會將飛艇憑空打爆,剛才是他察覺到不對,身體快于意識稍微帶動了一下飛艇,如果不是這樣,可能就打下來了。
他忍不住說:「他瘋了嗎?!」
這可是維亞洲中心城的飛艇!而現在更是當著維亞洲一眾管理者的面,要是被飛艇被破壞,那是絕對不會容許他在那里張狂的,下一步就會出動城市的上層執法者了。
而城內城外的觀眾看到這個景象后,也同樣是一陣驚呼,有人喃喃說:「真是瘋了.」
而一些觀戰的格斗家,也覺得洛德維奇不愧是瘋子,一上來就使用靈性沖擊,還不是對著對手去的,這樣的舉動除了損失能量和彰顯自我幾乎是毫無意義的。
歸子瀚對于剛才的情況不為所動,在看到靈性沖擊的時候,他眼神之中一點變化都沒有,一步步朝著對手走過去。
洛德維奇看著他逐漸走近,臉上浮現起了夸張的笑容,而臉部陡然變得瘋狂而邪意,
好像是臉上的異化組織產生了某種變化。
他站了起來,手臂向兩邊打開,上下揮動著,上面的肌肉竟是如波浪一般抖動著,同時口中發出輕微的呼喚。
「來吧,來吧——」
隨著他嘴里發出這個聲音,旁邊的湖水泛起了一陣陣的漣漪,而曠野上也開始的回蕩著這個聲音,那些聽到的人都感覺渾身酥酥麻麻,好像意識要跟著飛騰起來,隨后成片成片的倒了下去。
看到這種場景,他眼神中露出了更為某種亢奮的神色,張開手,在原地轉起了圈。
這種瘋狂勁頭和他的力量息息相關,越是癲狂他的所能發揮出來的戰斗力便越高。
歸子瀚此刻走到了他的前方,在合適的距離下站定了下來。
洛德維奇也正好轉過了身,用滿是惡意的眼神看著他。
歸子瀚將手慢慢搭在劍柄上,說:「我不是陳處長,不會施舍給對手出招的機會。」
洛德維奇瞇了下眼,而在這個時候,他好像感覺到有什么東西閃了一下,但似乎一切又都沒有變化。
歸子瀚這時將拿住劍柄的手放了下來,然后轉身,離開。
旁邊的湖水之中此刻倒映著兩個人的身影,能看到歸子瀚越走越遠,而洛德維奇則是依舊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觀戰的人都是不明所以,臉上全都泛起了疑惑的神情,什么意思?這是中止交手了,
還是歸子瀚認輸了?到底是什么情況?
可是在歸子瀚走出去了有一段路后,空氣中忽然傳來一聲輕微的咔聲,像是某種脆弱的東西裂開了。
下一瞬,洛德維奇的身體忽然碎裂成了無數細小的碎塊,嘩啦一聲灑落在了地面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