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二章天傾西北,地陷東南二合一
第八十二章天傾西北,地陷東南二合一
方云正這段時間肝火很旺。
兒子的事情讓他五內俱焚,想到兒子被削成骷送回來的慘狀,方老六就想要仗劍出山毀滅天下。
找東方三三吐槽發怒。
結果東方三三先來了個心痛:「老六,咱兒子—哎,真不容易啊,真是個好孩子,
送回來的時候把我心痛的—·風云棋都在勸我別哭——」
「..真是太不容易了.」
「我東方三三愧為大伯啊老六啊!以后咱可得對孩子好點誰家有這樣的好孩子啊——..”」
「別的不說,孩子的婚事兒,包在我身上——」
「老六啊,跟別人我也沒法說,也只有你發消息,我才能又驕傲又慚愧的跟你說說,
哎,這真是—我心里很是欣慰,心酸,驕傲,卻又感覺咱們老一輩的無能啊.”」
「你說但凡咱哥倆當年要是爭氣點,也不至于孩子現在這么拼命,想一想真是———
方云正本是興師問罪的,但和東方三三聊起來后,頓時心里熨帖,欣慰,滿足,心疼,心酸,慚愧·——各種情緒交織上來,陪著長吁短嘆起來。
而且還好好的安慰了東方三三一頓。
「老大您也別太感懷,孩子們大了,幫咱們分擔一些,不也是應該的么?」
「孩子大了正是創事業的時候,老大,我們要做的就是眼看著小鷹飛啊。」
「不過孩子婚事兒將來真的是個超級麻煩,這個——我現在都麻爪,到時候老大您多費心。」
「看您這話說的,阿徹做到這個地步,我剛回來才幾天,不都是他母親教得好。」
「就是就是,老大您放寬心,小弟我能不支持您工作了?您把我當成啥人了?」
一番互相安慰之后,切斷通訊。
方老六到了第二天才反應過來,我特么貌似又被——又被話術了?
呆若木雞的坐了半響,一點點復盤回憶后,確定了,頓時暴跳如雷。
「東方老逼!」
「老子老子又上了你的當啊——」
「你這老銀幣啊!」
方老六無能狂怒了好久,但是,卻束手無策:他已經通情達理的安慰了人家東方三三半天了。
現在文因為同一件事兒去興師問罪?
那怎么能行?
要臉的人都干不出這事兒啊。
所以方老六現在沒事兒就在書房里埋頭苦讀「陰謀論」‘七十二計」‘人心與人性論話術」等典籍。
努力的充實自己!
但是越看越是感覺吧這玩意兒,真不是能學會的。哪怕背誦的滾瓜爛熟,但是你實際用不上就是用不上!
別人隨口就能說出來的話,自己在那種時候,死活就是想不到!
這種東西,真心就是天生的!
所以方老六更苦悶了。
正在苦悶的時候,兒子來了消息。
方老六總算是找到一個出氣筒,頓時全部怒火都發在兒子身上。不得不說,面對兒子的時候,該怎么罵該怎么發火,該用什么詞兒卻又再次連想都不用想的就流暢了。
不得不說,這事兒真特么神奇劈頭蓋臉罵了一頓后,才感覺神清氣爽:「有啥事兒?」
方徹都迷了。
怎地我這段時間不管找誰都是被一頓罵一頓打的?有理由沒理由的,反正從沒幸免過。
「是這樣。唯我正教準備在東南復活三魔,封云讓我前去幫忙封云還考慮到了氣運局等—
方徹將封云說的話,原封不動的給方老六發過去。
方云正看了一會兒,感覺看的頭昏腦漲。
這個封云怎么跟風云棋似的,開始研究這些玄之又玄的東西了?
這些東西方云正從來都認為是無稽之談。
你要說氣運局影響千年萬年影響世界天地,這個我承認,真有。
但我特么要殺人要救人,關氣運何事?
總不能天地氣運這么閑,還去關注一個凡人的生死吧?
什么逢兇化吉遇難成祥,那就純粹是人家不想殺而已所以方老六對這一方面從來都是之以鼻,既然之以鼻,那就更加談不上了解了。
「我轉給你大伯,讓你大伯考慮去。」
方云正問道:「哎,你這次在總部天天跟你大伯在一起,就不加個通訊?」
方徹苦笑:「大伯說加了對我風險太大。因為,不管什么事情,都需要有個緩沖來確保安全,若是我直接聯系,大伯立即反應的話反而不好。」
「再說,大伯還有別的顧慮,所以沒有加。」
方云正了然:「也就是說那老銀幣就是不想讓我閑著唄?」
方徹無語。
他真的很想說,這事兒大伯還真不是這么想的,也不至于但是,識趣的沒說。
方云正將方徹發來的消息,原封不動的發給了東方三三:「這是阿徹剛剛跟我說的,
這種事兒我也看不明白,究竟怎么個事兒。你做主吧。」
東方三三接到之后,先是粗略看了一遍,然后就愣住了。
「四方氣運說?天算傳承?」
東方三三是真的神情凝重了起來,因為封云居然從這氣運局的方向上,看到了自己的一些后招。
比如自己準備讓宇天旗芮千山武道天等人集體出動雷霆一擊將三魔毀滅在復生之初的事情。
封云居然能算的明明白白。
而且能看出來自己乃是攜大勢壓頂,使雷霆之擊。
而且能看出來東南大勢現在在守護者這邊。
這對于東方三三來說,是一個不小的沖擊。
「封云自西而東,雪長青自北而南;雁北寒澤被正南壓住氣運,功德氣運加身造神一頭穩固;夜魔自東而西紫氣東來穩局破局——」
「好一個封云!好一個氣運論!好一番籌謀!好一場龍爭虎斗!好敏銳的眼光與直覺!」
東方三三手掌輕輕拍桌贊嘆。
對封云,東方三三突然間開始發自內心的贊賞起來。
「如此后起之秀,居然不是守護者!可惜,可惜,太可惜了!」
「封云非要讓夜魔過去那么他這個局,就成了一半。」
對這一點上,東方三三是清楚的。正如雁南不能讓夜魔在守護者這邊的任務失敗一樣,自己也不能讓夜魔在那邊不立功。
所以這一波方徹依然是不能失敗的。
但是方徹若是成功,唯我正教三魔回歸,實力大增。
從這一點上來說,封云實實在在是在不知情的情況下,反算了東方三三一次。
「雪北雁南封西方東」
東方三三同樣在桌上畫了個十字。
「若是這樣的話我的計劃就需要改變一下了。」
東方三三苦笑一聲:「想不到雁南沒有沾到我的便宜,反而是封云沾到了我的便宜。」
他皺眉沉思著:「此時若是這樣操作,改成了讓他成,那么在這一方面來說,守護者等于是從大利變成了大損;三魔回歸,后果不小。」
「如此的話,如何在這件事上,給守護者大陸創造其他的利益?」
「若是用這一手徹底肅清東南西南正南甚至其他方向也過去的江湖門派呢?那樣的話,整個南方等于是徹底穩定。」
「三魔當年和孫無天一起身死,明顯是有貓膩,讓他們回去報仇?這事兒該怎么操作一下..—.」
東方三三思路立即扭轉,向著跟自己原定思路完全對立的方向去考慮。
「這么一來的話,那邊還真是越亂越好。」
東方三三皺看眉頭,透過窗子看看遠方。
目光凝重。
「既然你封云要風云,那我就助你一把風云!」
隨即回復方云正:「讓方徹過去立個功吧。若是有可能,就收一塊兩塊的神性無相玉,若是沒可能,也就算了。讓他幫一把封云,不是壞事。」
「那可是三魔啊!」
方云正有些意外,道:「三魔回歸,現在你有對應的人手么?」
「問題不大。」
東方三三道:「以雁南的性格,此番魅魔死而復生,基本就鎖死在雁南褲腰帶上了。
不會讓她再出來冒險的。至于陰魔和邪劍———問題也不大。」
隨即就:「就這樣吧。用這一波來肅清南方,畢竟人家雁北寒福澤四萬里民眾,未來千秋萬載風調雨順,這可是咱們守護者大陸的民眾,所以咱們也算是沾了大便宜。投桃報李,放三魔回歸,也不算什么大事了。」
方云正將話轉給方徹。
方徹看著東方三三的安排,沉默了許久,道:「好。」
隨后心中開始默默考慮。
然后問了方云正一句話:「爹,我感覺怎么大事兒都發生在東南?東南這個方位有什么說頭嗎?」
方云正愣了一下。
這有什么說頭?
事情發生在東南,巧合而已。
但隨即一想,這不是為難東方三三的好機會?于是給東方三三發過去:「孩子問感覺怎么大事兒都發生在東南?東南這個方位有什么說頭嗎?這事兒你給解釋解釋。」
東方三三立即就發了回來。
「天傾西北,地陷東南;此為定數。每當天塌地陷,生靈涂炭,大道泯滅,天機晦澀的時候,都會出現同樣的情況。所以一般大事情,都出現在東南。」
「此所謂‘天不足西北,地不滿東南’的由來。」
「守護者總部所在方位,乃是守護者大陸的西北方。而唯我正教所在的方位,乃是整個星體大陸的西北方。」
「所以東南紛擾,氣關全局。」
「所以自古至今天下大勢,基本規則是:亂自南方起,統一北面來。雖然并非絕對,
卻是絕大多數。」
「由南而北,乃是逆勢;所以封云感覺氣運不穩。由北而南,乃是順勢,大山壓頂居高臨下。此乃天勢,也是地勢。」
「所以為何面南背北乃是尊位,縱然平起平坐,北方依然居高臨下;便是如此。正南正北,乃是正位;也正是因為天地傾斜之勢。」
「你不需要懂,你知道就行了。轉達給方徹吧。」
方云正一臉呆滯的將這段話發給了方徹。
自己兩眼圈圈的坐在椅子上回不過神:這也能解釋?
居然是定數?
而方徹接到之后,瞪著大眼看了半天,同樣是看不明白,但莫名的有一種‘不明覺厲」的感覺。
突然就感覺很是高大上,充滿了‘宿命、輪回、天道、神道’的那種深邃大氣,但是具體哪里高大上?原因是啥?起因是啥?
噴,看了東方三三的話之后還是...不知道。
但這并不妨礙方徹將這段話看了一遍又一遍,沒辦法,實在是逼感十足,方徹喜歡這種話。
那種張口就是微言大義把人鎮住的感覺,別提有多爽。
方徹很想那么爽,只可惜文化不夠.
一路抄近路,過山林,向看白云洲而去。
這一路上,隔一會就感覺—旁邊或者天空,有人飛速而去。
去向正是東南。
終于聽到有人在商議,方徹化身云霧飄了過去偷聽。
「東南這邊到底啥情況?」
「不清楚,很模糊。但是守護者明顯不想讓人進東南是肯定的—」
「據說是有發現,但具體什么發現,什么秘境,還真不知道。」
「這點我倒是影影綽綽聽了一嘴,你聽說過君臨嘛?」
「這誰沒聽說過?速度說!」
「據說哈,只是據說—我可不保真啊。」
「你快點說吧!」
「據說當初君臨大人率領十九人去打神,那十九個人每一個都是當年的神級高手—去打神的危險性,你們都懂得。所以,當時十九個人在這個大陸上,都留下了傳承.」
「而眾所周知的白云宮,寒劍山門,逍遙山門,等等這些世外山門,就是當年那些人之中其中幾個人的傳承懂吧?」
「啥時候眾所周知了?世外山門的這些名字,老子在前些年都沒聽說過,也就近年才聽說了一兩個.」
「你別打岔!你繼續說—」
「聽前段時間東南西南正南三個方向在推山的事兒你們知道吧?」
「這事兒真不是秘密了。」
「據說推山就是為了尋找某位大佬的傳承,但是推了幾座山之后,也不知道是找到了,也不知道是沒找到—反正不再繼續推了。所以好多人就猜測,應該是沒找到,但卻是受到了大佬傳承保護陣勢的反噬——」
「所以到后來就很多人猜測,是否是就在東南一帶?」
「因為,不僅是守護者,連唯我正教的人也來了。」
「然后就不斷地有人去尋找,目前沒聽說過有什么收獲,但據說是某人發現了不知怎地的半塊門環,而門環上還有禁制——.」
「所以大家都來了興趣,因為守護者和唯我正教遇到了就干仗,而且,雙方都在增兵,守護者為了這個出動了風雨雪的雪家,帶隊的是雪家第一天才雪長青,守護者大陸年輕一輩的領軍人物,同行的還有另一個天才雪一尊。而隨同他倆前來的是雪家一千多圣尊圣君高手。」
「而且為了掩人耳目,雪長青直接上任東南,西南,正南,三部總提調官方身份,三部總領導,妥妥一方諸侯身份。諸位,品出味兒來了沒有?」
說到這里,這人一臉意味深長。
眾人也是一臉的恍然大悟,
「噴噴不得不說,這一招高啊。真特么高啊——」
「你們說,這是守護者的公務行動還是雪家想要吃獨食?」
「這還用說?守護者自然是不會放過這塊肥肉,但是雪家也是想吃最大那一口不得不說守護者這是想要完全獨吞,連一點湯汁兒都不想給江湖同道留著啊。」
「守護者占據正統,號令天下:這一塊肉都別來搶!我們的!雪家大公子親自出馬,
高手云集,重兵壓境,猛虎下山,虎視耽耽。誰敢來搶,死!」
「這份吃相,不得不說也太難看了些。」
「呵呵,東方九爺只想著和唯我正教爭霸大陸,何曾將咱們這幫窮哈哈吃啥放在眼里過?至于吃相難看,這不是慣例嘛?方屠現在生殺天下,所得錢財,不都被守護者押送回去了?這些錢去哪了?表面說取之于民用之于民,但真正干了什么誰知道?」
「反正守護者的高手們一個個錦衣玉食,隨口一顆丹藥都是普通老百姓好幾輩子不吃不喝都買不起的東西,這個誰不知道。錢?呵呵——天下烏鴉一般黑,都特么一個吊樣。」
「這話說的是,老子真不相信這個天下居然還真得有清官了糊弄鬼呢這是!」
「不得不說老子這輩子就是活的太清醒,世事看的太透,要不然,加入守護者隨波逐流多好—只可惜,老子風骨凜凜。」
「嘿嘿,守護者這個獨食兒啊,只可惜守護者能不能吃到嘴里,也要看大家樂意不樂意。苦哈哈們湊在一起,雖然心不齊,但這力量也不小啊。」
「獨食兒誰都想吃,人家唯我正教也不是好惹的。」
「提起唯我正教,有句話得提醒大伙兒咱們說歸說,遇到唯我正教,躲遠些。守護者雖然不講理,但最多也就是將咱們驅逐,不讓我們吃這一口飯而已,但是唯我正教是真的殺人啊。」
「你當守護者不會殺人啊?不過是為了維持所謂的正統名義而假悍悍的驅逐而已”
實際上,那方屠殺人殺的少了?」
「就是,老子就不信殺了幾個億居然沒殺錯一個?糊弄鬼呢這是!」
「不過話說回來,這一波看來這事兒是真的?」
「傳說雖然是捕風捉影,但是看到守護者現在的動靜,卻不像啊。」
「必然是真的!咱們隨著一路走,一路打聽就是了———」
「我聽了咱們商量這些,不得不說這個事兒的真假我已經不擔心了,我現在只擔心,
我們能否突破守護者的封鎖,進入到東南萬靈之森了。」
「放心吧,東南西南正南多大范圍?守護者人就算多吧,但他用多少人才能完全封鎖住?你覺得那可能嗎?無論如何,咱們也能進去的。」
這幫人在商量著,一邊喝著酒。
顯然一個個都算得上是高手,起碼隨身帶的吃喝不愁。
方徹心中一片冷笑。
這幫人商議的這種論調,估計就是整個天下四面八方聚集而來的所有人的共同論調了不得不說天下間這種‘清醒帝’是真的不少。
這種人其實也知道唯我正教拿著人不當人,遇到唯我正教也會嚇得尿褲子,也知道守護者不會殺他們,遇到危險了也知道請求守護者保護。
他們甚至知道自己一直活在守護者的保護之下,但.張嘴閉嘴就是守護者不是好東西。
在他們眼里守護者包括東方三三一直往下,所有官僚其實都爛透了方徹其實并不能理解這些人腦回路到底是怎么回事兒。
但他也沒有嗜殺到了因為別人說幾句話就去殺了人家,這種人,如果去了東南山區還能遇到的話,還是留給夜魔吧。
也只有夜魔那種天生的魔頭,殺起這些人來才是真正的不眨眼啊。
我方大人還是太心慈手軟了方徹并不急著趕路,一路跟著這些人,不緊不慢,到了接近碧波城的一個小城鎮上。
此地距離碧波城不遠,已經算得上是挺繁華了。
已經有很多江湖人在這小鎮上打尖落腳了。
這倒不是他們沒有餐風露宿的能力,也不是他們貪圖吃喝享受,而是這種地方才容易共享有無,互通消息。
打探消息就是這種人煙聚集地最好。
大家吃著喝著,消息就到手了。
當然,自己所知道的,也必須要是往外漏,互通有無嗎。總不能你一言不發只想著占便宜,那在江湖上是犯忌諱的。
所以小鎮的酒樓茶館,陡然爆滿。
方總既然來到這里,作為一個對整體事態還有點滿頭霧水的人,自然是入鄉隨俗。
星芒大人挺著一臉的大胡子丑惡面相,背著一把九環大刀,倉唧唧的來到了一家客棧入住,大手一揮,一錠金子砸在桌上要一間上房。
老板要登記。
星芒大人怎么可能登記留下線索,于是伸手握住刀柄一聲獰笑:「你是要金子還是要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