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八章封云的郁悶二合一
第七十八章封云的郁悶二合一
“……有些特別強大的，在海中祖師應該是干不過。”
方徹沉默了一下，選擇實話實說。
“而且一旦開打，不僅是白霧洲，所有的沿海大城，都將人畜無生！這……可是百億生靈。”
方徹道：“祖師何必和海中一幫長蟲章魚之類的置氣？”
“哼哼。”
孫無天不滿的翻翻白眼：“原本還想給你搞點海中的靈珠內丹的，看來是不成了。”
“這些我可以自己找。”
方徹涎著臉嘿嘿笑道：“不如，祖師放我幾天假，您去生殺巡查，我留在大海中找寶貝？”
“你想得美。”
孫無天呵呵一笑，鄙夷道：“讓我替你干活，然后你自己出來玩？就這意思吧？”
“弟子是那種人嘛！？”
方徹做委屈狀。
“我不僅知道你想要出來玩，還知道你想要去找你那幾個女人風流快活。”
孫無天黑著臉道：“你暫時死了這條心吧。我可以給你假，但是要在那幾個小崽子和我熟了之后。”
方徹頓時明白了老魔頭的顧慮是什么。
立即來了精神：“祖師放心！這都不是事兒！”
方徹和孫無天在白霧洲等著莫敢云等人。
而封云在東南總部也在等人。
封云的東南總部現在忙成了一團糟，各個方向，都在按照封云的指令不斷調動，時時刻刻都有千百條消息傳來。
幾百人同時在排列歸納各種消息然后上報。
一時間，居然隱隱約約有幾分坎坷城守護者總部的幾分氣象。
“西南的教派幫派已經秘密潛入，更多的其他幫派也已經動作，向著這邊趕來了。”
“東南的……東南委實是沒有多少幫派了……連江湖勢力也不多了，實在是被方屠殺得太狠了。連綠林山寨僅剩的幾個都被方屠詔安了，沒多少利用價值了。”
“正南的……正南的來了不少咱們的幫派，還有江湖組織……嗯江湖組織來了也不少，但是最大的十一個江湖幫派的人，只是來了六個，其中還有兩家并未動用全部力量。”
“而剩下的五家……莫名其妙的消失了……分別是嘯月盟等……”
聽著匯報，看著資料，封云的眉頭緊緊的皺了起來。
“這不夠！遠遠不夠！東南沒有了，正南的那些幫派人呢？怎么可能不受吸引？”
封云怒道：“給我查！”
“查了……那幾個幫派的老巢幾乎只剩下老弱病殘了，只有幾個高手留守看家，而其他的幫派精銳，卻似乎是人間蒸發了……”
“應該是不知道在什么地方被干掉了……”
“被干掉了？”
封云皺眉：“守護者最近有行動？”
“沒有！”
“那……咱們也沒對他們下手，養豬一樣的看著生長養了這么多年，就這么被干掉了？沒了？”
封云都有些不可思議了：“這是哪一個層面出了問題？”
出動幾個高手一路查過去，終于有人發現了一個剛埋的土堆……
然后傳出消息，其他方向仔仔細細的尋找，也找到了幾個……
“都被殺了。”
封云接到這個消息，都感覺眼前一黑。
“是誰殺的！混賬！”
封云都真心無奈了，根據調查得來的消息，這些人都已經向著東南而來的，顯然是自己的計劃布置起了作用。
而這幫人來了，自然而然就在自己布置之下發揮巨大的作用。
但誰居然這么閑的蛋疼的將他們在路上截殺了？
早不殺，晚不殺，偏偏在我布置完成，開始調動人馬的時候，截殺了。
這不是攪屎棍么？
現在我這里萬事俱備了，你告訴我沒人來了？
封云五內俱焚。
但是，查來查去，得到一個消息：最近沒有任何守護者高手往那個方向去。只有一個方屠，從那個方向去了白霧洲。
但是方屠什么修為？
打死封云也不認為方徹能自己干掉那么多圣尊圣皇，所有幾大勢力加起來，幾大千的圣皇還有不少圣尊強者。
方徹能殺了？
所以封云立即知道了是誰干的。
立即給孫無天發消息：“總護法，您在哪？”
“白霧州。”
“您一路用方徹的容貌去的白霧州？”
“廢話，難道頂著你封云的容貌去？”
明白了。
封云眼前一陣陣的發黑：“您是不是在路上殺了不少人？”
孫無天理所當然的回答：“是有那么幾波，被我遇到了，不怎么禮貌，所以都殺了。”
真相大白。
封云忍著吐血的沖動問道：“你為什么殺他們？”
孫無天道：“殺幾個人還需要為什么？封云，你連這個也管？”
封云無力的發出三個字：“……知道了。”
放下通訊玉，整個人癱軟了一樣躺在躺椅上。
一時間，封云連喘氣都不想喘了。
在這個時候，他真切的感受到了雁南的無奈：一切布置，都天衣無縫。但是說不定下面什么時候就捅個大簍子出來。
而且一捅基本就是無法補救。
徹徹底底的猝不及防。
便如這次，神不知鬼不覺，八方調動，邊境動兵，秘境開戰，雪山開始爭奪，高空開始動蕩。連世俗戰場也在開戰。
自己百般籌謀，終于空出來了這千載難逢的良機。
考慮到了人心，考慮到了人性，考慮到了貪婪，調動了雪長青，用東湖牽制了雪一尊；一切礙手因素，都調離。
同時守護者生殺大隊的生殺行動開始天然轉移視線的空檔里。
安排了這一波計劃。
結果居然被孫無天毫無理由的殺了大半！
請問這種結果誰能想得到？
而且……無法彌補啊。人都殺沒了，高手的血都撒在了東南路上……
我用什么去血靈喚醒？
“老賊！！”
封云憤怒的指著白霧州的方向怒罵：“你何其該死啊啊啊！！”
“你保護人就保護人！江湖調動，與你何干！？”
“與你何干？！”
“你就趕個路！人家也只是趕個路！”
“與你何干啊！！”
封云咆哮著，將面前書桌拍的粉碎！
辰雪在一邊勸解也無濟于事。
“不管多么天衣無縫的計劃，總特么有自己人攪局！！哪怕是被守護者干掉，也還有話說！哪怕是守護者突然心血來潮剿匪，也特么情有可原！”
“但特么八百桿子打不著的自己人冒出來殺了全部！”
“這特娘是什么世道！！”
封云的火氣發的極快，發著發著，自己就逐漸冷靜了，一邊口中怒罵一邊已經在思考對策。
現在沒辦法了，必須要上報了。
于是立即給雁南匯報消息：“……我已經萬事皆備，但是孫總護法卻……”
雁南看到消息，一陣頭大。
他太明白孫無天了，這是大俠癮又發作了，而且他跟封云的計劃一點關系也沒有，也沒必要通知他不要殺人是吧……
所以這貨一遇到就殺了個干凈。
這真難怪封云麻爪了，換做任何人都要麻爪！
雁南也只能感嘆，這特娘實在是寸。
“現在東南可調動的力量，夠不夠？”雁南皺著眉頭問道。
“完全不夠！”
封云很干脆的說道：“世俗戰爭只能是制造騷亂，添加一些血氣；完全不能達到血靈喚醒的條件。而高手血液，現在不夠。我需要權限，從正東和正西往這邊調人，并且從那邊散布消息，讓那邊不屬于唯我正教的江湖幫派散亂組織集結東南。”
“給你權限！”
雁南當機立斷。
“是，我還有一個要求。”
“說。”
“既然孫總護法在那邊已經開展生殺工作，那您將夜魔從那邊調過來幫我吧。”
封云提出來要求。
“一來夜魔是個天生的殺胚，有他在這里，本來沒啥事兒也能不斷死人。第二，有夜魔在這邊；可以隨時和孫總護法溝通，我阻止不了孫總護法做什么事兒，夜魔卻可以。這樣子，先按下一個不安寧因素。”
封云算盤打的啪啪響。
“三來，夜魔要到這邊來，總部那邊寧在非就必須要做出來配合。等于我這東南也就有了天王簫那種級別高手坐鎮，而寧在非用夜魔的面目出現，也吸引不了守護者至高層前來。”
封云歷數各種好處：“等這邊完事，寧在非的夜魔就立即回總部便是。”
雁南考慮一下：“可以。”
他隨即道：“封云，這次，我將權限全部下放給你，這一波的血靈喚醒行動，只許成功，不許失敗！你懂了嗎？”
“孫孫明白！”
封云放下通訊玉，算是松了口氣。
雖然如此一來，勢必要比原本的計劃時間拖延一下……但那些在自己的布置安排之下，都屬于是小事了。
封云立即做出調整。
“雪長青和雪一尊有什么動靜？”
“和雪家高手也在盯著這邊，而且，已經開始阻止幫派進入。”
封云頓時笑了笑：“看來雪長青也真是變聰明了，居然隱隱約約猜到了我一半的意圖。”
“不用管他們。江湖人無組織無紀律，看到好處就一窩蜂的潛入，以雪長青那點人，又能阻止多少？而且他還不能發布明令阻止江湖武者入境。”
辰雪不解了：“為什么不能明令？他以東南至高長官名義下令，豈不是就可以了？”
“那只是在幫我。”封云嘿嘿笑了笑。
隨即解釋道：“對于普通老百姓來說，雪長青一道命令就可以了。但是對于江湖武者來說，這樣的命令卻等于是告訴他們：這邊有好處，我們守護者要獨吞！”
“所以那幫江湖武者，才不會管什么命令。一旦明令下來，本來不知道的江湖人也會打聽：為什么不讓到那邊去？”
“甚至打聽不到的江湖人干脆就會動身：既然不讓去，那邊肯定有事兒，我去看看。”
封云嘿嘿一笑：“這就是江湖人的人心和人性。”
辰雪感覺開了眼界：“還能這樣？”
“你想想吧，這幫家伙若不是這么無組織無紀律無法無天的家伙，豈不早就接受守護者和鎮守者的詔安了？既然還選擇了做一個闖蕩江湖的人，那誰不是一身反骨？”
封云哈哈一笑，道：“所以雪長青這道明令，不能下。”
“如果原本我能吸引來的人有一百人，但雪長青這道明令下來，卻可能會來一萬……”
封云哈哈大笑：“所以現在雪長青應該是非常郁悶的。”
“你怎……”
辰雪感覺奇怪，剛才還怒的要殺人，怎么一會兒功夫高興成這樣：“……心情一下子變得好了？”
“嗯……也還好吧。”
封云道：“我請示副總教主，讓夜魔過來幫忙了。”
辰雪撇撇嘴。
然后噘噘嘴。
夜魔過來你就這么高興？
看來夜魔在你心中地位，還真是高呢。
我若不是你老婆，若不是了解你一切正常而且超常，我都會和別人一樣認為你喜歡男人了……
封云興沖沖的給方徹發了個消息：“夜魔，來幫我。”
然后將事情解釋了一遍，發過去。
但還是感覺，這兆頭不好。于是直接沖天而起，騰身萬丈高空，展開自己剛得到不久的天算傳承，查看氣運勢。
這一看，封云就是臉色沉重，連續兩天時時刻刻的登空觀察。變換了各個方向，在高空不斷探查，連辰雪也不知道他在干什么。
只知道封云的臉色越來越是凝重。
眉頭也是越來越緊。
到后來已經是滿頭滿臉的陰雨欲來，心事重重。
方徹現在還在孫無天的領域里，當然是看不到封云的消息的。
而另外八個人之中，到白霧州最快的莫敢云也才剛剛到了鎮守大殿。
然后老魔頭頂著方徹的臉出來，莫敢云說了沒有兩句話，就知道了這不是方老大，于是神態轉為尊敬。
雖然還是叫‘方老大’，但是那種‘對老前輩的尊敬’對孫無天來說已經很明顯了。
老魔頭莫名的感覺有點爽了起來。
然后壓制修為和莫敢云打了一場，摸摸底。
然后老魔頭就感覺到了和方徹差不多的滋味：自己壓著修為到了圣皇一品，和莫敢云干，干不過。
于是提升到一品巔峰，還是干不過，二品，三品，三品巔峰……
壓住了。
老魔頭來了興致。
“走走，咱們出去玩玩。”
出去后，找了一個極其空曠的地方，讓莫敢云拿出來威力最大的大棍子，老魔頭居然需要提升到圣皇四品巔峰，才堪堪頂住。
“這尼瑪……”
孫無天震驚了：天才這么多么？
這個雖然不如方徹，但是比方徹還真差不了多少。
而且莫敢云的性格，老魔頭異常喜歡，對這種超出想象的體型，也很喜歡。
尤其是……莫敢云性格很憨。
這就更加的稀罕了。
為啥呢？因為夜魔太聰明了，什么東西教一遍就會了。而莫敢云憨，反應比方徹慢半拍，卻又一點就透。
這才讓老魔頭有一種‘雕琢美玉’的感覺。
所以老魔頭私下里在領域中對莫敢云贊不絕口。
方徹暗戳戳的上了一記眼藥：“祖師，這樣乃是純屬資敵，為守護者培養絕世高手人才，若是讓畢副總教主辰副總教主白副總教主等人知道了，恐怕要找你麻煩。”
方徹說的是畢、辰、白副總教主。
并沒有說雁南。
果然老魔頭勃然大怒，逆反心理沖天而起：“老夫如何做事，還用他們指手畫腳？唯我正教不殺我全家的話，老夫現在在守護者這邊，比芮千山地位都高！”
“老子現在來冒充你，這特么是雁南安排的，既然冒充你方徹的身份，豈能對自己兄弟不聞不問不培養？我有什么辦法？他們憑什么找我麻煩？！”
“等到你們這幫崽子都成長到獨當一面的那時候，老夫還不知道在哪個黃土堆里埋著呢，誰愛倒霉誰倒霉！”
“關老子屁事！”
方徹一句話引起老魔頭滿肚子牢騷。
縮著脖子不敢說話了。
上了脾氣的老魔頭當天晚上拎著方徹和莫敢云，凌空飄搖而起，直接找了個海島操練。
先是讓兩人熱身戰斗一番，然后老魔頭狠狠毒打一頓。
然后讓兩人對戰。
老魔頭對方徹說：“你若是打輸了，打死你！”
對莫敢云說：“你要是輸了，打死你！”
莫敢云憋屈的差點流下來眼淚：沒這么欺負人的。我怎么贏？
老魔頭表示：那是你的事兒，反正我只負責打人！至于你們怎么贏，自己想辦法！
所以莫敢云直接擎出來大棍子拼了命。
但是沒辦法是，方徹在修為比莫敢云差的時候，就已經可以虐他，現在修為都比莫敢云高了，更加不在話下。
于是大個子陷入了一個絕望的循環：先被方老大狂歐！再被絕命飛刀狂揍！然后再被方老大……
就這種頻率，出了名的皮糙肉厚的莫敢云也受不了啊。
莫敢云足足被虐待了兩天半，秋云上和井雙高才來。
結果秋云上兩人一來就被孫無天嫌棄了：這也太弱了吧？
老魔頭暗地里問方徹：“你什么想法？這倆廢物還不趕緊淘汰了留著干啥？”
方徹就迷了，井雙高和秋云上雖然不是舉世之間第一梯隊的天才，但是放到任何地方也都屬于是出類拔萃萬里挑一都找不到的天才了好吧？在老魔頭眼中居然成了廢物？
“這我怎么能說了算的？”
方徹一推二五六：“守護者塞進來的，我能咋辦？退回去？我哪有這種權限？”
“但這樣的廢物在隊伍里拖后腿，你不覺得難受？”
老魔頭異常不滿。
這種不滿，在雪緩緩雪萬仞風向東等人都到齊之后，就更加明顯了。
“這個風向東雪萬仞這種檔次的也就忍了，但這井雙高和秋云上怎么辦？”
老魔頭沖著方徹發火：“明顯就是倆秤砣吊著，這樣的隊伍如何能起飛？”
方徹道：“您管他們吊著干啥？不用介意這些細節。”
“你懂個屎！”
老魔頭憤怒了：“全員天才，就特么倆吊著的！這尼瑪簡直難受的要死好吧！？”
方徹道：“祖師，忍忍吧。”
老魔頭嘆口氣：“就真沒辦法？偷偷弄死呢？”
方徹嚇了一跳，道：“這么多年了，還真不舍得；而且這倆家伙，也熟悉生殺規則……我倒是想要殺了來著，后來沒忍心下手。就只好換了一個辦法。”
“什么辦法？”
“我給他倆規定了極其嚴苛的標準和修煉方式，想要逼得他們知難而退……但是，這倆家伙居然撐下來了。而且在我帶著隊伍的時候，還能跟得上進度。這次不是三方天地我沒帶隊么……所以這倆又落下了。”
方徹道：“那樣做呢，一來虐待他們，看他們苦苦支撐追趕進度的樣子挺爽，二來呢，也算是為自己的那種不滿找個宣泄口……畢竟不能殺嘛。折騰折騰出出氣也是好的。但沒想到，這倆家伙韌性是真足。不僅能堅持，而且還能慢慢的追……”
“嗯？”
老魔頭來了興趣，摸著下巴道：“這么說的話……”
“祖師不需要用這種方法，太繁瑣了。祖師只需要忍一忍，就當帶著他們玩了就可以了。”
方徹勸說道：“祖師年紀大了，不要動氣。”
孫無天歪歪頭：“你的意思是，你帶著，他倆能跟上，我帶著，他倆就跟不上？”
方徹扭曲了臉，急忙解釋道：“祖師，我當然是希望他倆都能跟上的，因為我很明白那種有人在隊伍里拉后腿的那種不爽；不說別的一起趕路他倆都慢很多的那種滋味，作為帶頭的實在是不爽……但是祖師只是冒充，何必要耗費這么多心力……這也是弟子的心里話。”
孫無天怪笑道：“我聽明白了，你還是覺得我比不上你帶兵。”
方徹瞠然道：“祖師……您這……有點不講理了……”
老魔頭一腳就將他踹了出去：“老子跟你講什么理？你配嗎？”
方徹爬起來，低頭耷拉腦：“是，您說的對。”
老魔頭哼了一聲：“剛才你說的那種虐待的方法是……具體怎么操作？”
方徹無語的道：“就是在他們的極限峰值上一直繼續逼迫不停……但是他們自己要有天才地寶撐著，沒有的話，我也不會給。反正撐不下去就滾蛋，撐下來了就一直跟著吊著。”
“嘖嘖……好辦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