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節,雁南和孫無天都有考慮,很是贊同。
孫無天猛點頭:「對,趕緊讓他走。」
老魔頭現在都感覺,方徹留在唯我正教總部這破地方,太危險了。怎么是人不是人的都想要殺了他?
每一天都是危機四伏。
老魔頭現在心里提心吊膽的,都有點緊張到了神經質了,還是趕緊回到守護者那邊安全啊。
「那邊你都安排好了?」
「天衣無縫。」
雁隨云看著孫無天道:「絕命飛刀!」
「懂!」孫無天慎重答應。
「我給你列了一個計劃,你就完整按照這個計劃上來就成,需要的靈藥各方面的東西,我也給你歸置齊備,你按照順序一點點來就成。」
「神態各方面,一定要注意。」
「然后氣質,這幾天里要給你培訓。」
「其他的,等到了需要的時候,我再派幾個人過去讓你殺了。制造動靜。」
「總而言之,此事一定要萬無一失。不能有半點紕漏。」
雁隨云看著孫無天道:「你若是達不到標準,我會親自出馬來做這件事。」
孫無天怒道:「我也仙風道骨的好吧!我做大俠也是有心得的好吧?」
雁氏父子同時白眼翻了起來。
不得不說,孫無天去干這個活兒,多少還真是有點不放心。
「你可別沖動!千萬別隨便殺那邊的人。」雁南淳淳叮矚。
孫無天一臉無語:「五哥,你就這么信不過我?」
雁南呵呵:「就你這脾氣—跟炮仗似的!」
「我發誓不會耽誤事兒!」孫無天賭咒發誓滿臉通紅。
「好吧。」
雁南道:「我再信你一回。」
「謝五哥。」
「現在在那邊維持的是誰?」雁南問道。
「是瘟疫老鬼。」雁隨云道。
雁南和孫無天一臉無語。
你特么把一個散播瘟疫的派去治病救人,不得不說你雁隨云還真是有創意呢。
「但總護法過去替代老鬼更有把握點。」
雁隨云道:「反正一般的普通人的病,用咱們的低階靈丹不管啥病都一顆治好了,只要做作一下,碾碎了進入藥膏,混個神醫名頭,易如反掌。」
「神態方面需要注意而已。」
「凡事謹慎,有些需要注意的情緒,需要的神態,甚至眼神配合———
雁隨云指著自己給孫無天的小本子道:「我都給你規定好了。你只要達到我寫的這些的一半基本上就是天衣無縫。」
「我要是全達到呢?」
孫無天不服氣的問。
「你要能全達到的話—」
雁隨云呵呵一聲:「..—當年你家也不至于被滅了好幾遍。」
孫無天瞪大了眼睛:「..—
一口氣住了兩個呼吸才憤怒的道:「會聊天嗎!你會聊天嗎!?」
「封云也得要去東南了。」
雁隨云道。
「好。」
雁南答應下來。
「白夜吳帝他們也都需要外放出去歷練了。」
雁隨云抓著一個名單,一個個的點名。
「嗯。」
「和守護者的大戰也需要再起一波了。」雁隨云道:「兩邊平靜太久了。」
「這也沒多久吧?」
雁南有些不樂意:「這才過了幾天安生日子就要起大戰?」
他對于和東方三三對陣,心里又說不出的抵觸和犯憂。能多拖一天,就多拖一天。
「要起了。」雁隨云道:「飛熊神都復蘇了還不起,等什么。」
他凝眉道:「您不會以為,這一波天蝸山谷的事情,將天神的分身復生之軀打碎了就能拖延更長時間吧?」
他說的沒錯,雁南正是這么想的。
「您錯了爹—」
雁隨云稱呼很是尊敬,但眼神卻是如看傻逼:「如此一來天神和這邊的聯系全斷了,反而會更快的進行動作的。」
「..—好吧。」雁南嘆口氣。對兒子的眼神雖然很不爽,但是———.人家說的有道理。
「新楚和大趙的國運之爭也需要再起一波了。」
雁隨云道:「沙場征戰,國運之戰,那種凝魂而起的勢,和世俗皇朝國運之勢,可不是你們幾個高手決戰就能代替的。」
「現在都屬于是兩大帝國了。」
雁南嘆口氣:「這大戰一起,兵連禍結,血流成河—”
雁隨云皺著眉頭看著自己父親,這些話誰說都行,但這是你能說出來的?
果然雁南接著就改了話頭:「.生生死死干上好幾十年,都不如段夕陽來一槍死得多,真特么的白費工夫—”
一孫無天差點閃了腰。
還真以為五哥悲天憫人了呢。
雁隨云全然沒有半點意外,翻著眼皮道:「國運之爭只能如此!任何超出世俗的力量都不能動用!否則,超凡力量打破規則,國運戰斗就成了笑話了。」
「當然。」雁南嘆口氣:「新楚的國君現在恢復了吧?」
「恢復了一些了,哎,封寒也是個混賬!」
提到這件事,雁隨云就氣不打一處來。
兩年前,封雪去新楚首都玩了一趟,結果被新楚的皇太子看上了,驚為天人,于是采取了一些手段,后來無效,又開始打聽,然后想來求親。
結果封寒揪著皇太子闖進皇宮,就在太子驚駭欲絕的注視之下,將皇帝打了二十個耳光:「你什么檔次?求親我封家女?」
然后逼著皇帝自己在地上撒了泡尿:「照照!照照你什么玩意!」
此事屬于絕密封口令。
因為皇帝當晚上就上吊了,幸虧被救回來了。否則這事兒,還真是大了。
但是皇帝從那之后,的確是感覺榮華富貴就算個屁啊居然開始求仙問道起來。
雁隨云沒辦法只好派過去一個國師不得不說,封寒這事兒辦的是真操蛋!
連雁南提起這件事,都是一臉無語。
封寒從來不是這么沖動的人,但是有人打他閨女主意,卻是瞬間爆炸。
而新楚的皇帝太子兩父子,整是倒霉催的招惹封雪,正是一桿子打到了逆鱗上。
封寒沒有將皇室整個兒拔了,已經是給唯我正教面子了。
「沒事兒,皇帝是皇帝,打仗是打仗。皇帝不管打仗。」
雁隨云道:「但是唯我正教的人不能去干涉皇朝內政,也不充許去左右戰爭勝負。這個定律,還是要遵守的,否則,國運再次系于一根絲線,千辛萬苦立國又是沒用。」
雁南道:「這一節,我會下令。不過對面大趙現在力量如何?」
「大趙的力量也還成吧;新楚雖然是篡位政權,但勝在新朝;都渴望打仗建功立業。
而大趙則已經是屬于老皇朝了,超過二百年了。所以雖然底蘊比新楚雄厚,但真打起來,
未必怎樣。正是碰一碰的好時候。」
雁隨云道:「否則若是大趙到了王朝衰弱期,東方三三再次扶植新的王朝上位的話,
又是一番真龍上位,豺狼滿朝,反而不好對付。」
「嗯..」
雁南點點頭:「那就動一動吧。」
孫無天聽得稀里糊涂:「人家大趙積累了二百年,新楚才幾年?人家底蘊人才各方面都很順了,這時候和人家打?豈不是—」
老孫有句話不好意思說:這不是找死么?
「總護法對這方面有所不懂。」
雁隨云淡淡的笑了笑:「二百年,作為一個王朝來說,已經是絕對的墮落腐化期了。
這種時候,人無血性,兵無戰心,將無經驗,派系林立,文強武弱,互相傾軋,皇權旁落,內宦橫行,正是最好打的時候。」
「二百年不能吧?區區二百年就這比樣了?」
孫無天有點不信。
「你說你—這又不是你負責的領域,你不懂就不懂唄,瞪個驢眼和人辯論真理是錯的,你咋這么能呢?」
雁南不滿的翻了孫無天一眼皮:「做你自己的事兒不好嘛兄?」
這一晚上,雁南父子二人從各方面開始了規劃。
孫無天在一邊聽著,只感覺如同天書。聽著聽著都開始犯困起來。
「國運必須要成型,現在新楚立國四年了,雖然還太短,但是我們等不起了,飛熊神的復蘇,天蜈神的追殺,迫在眉睫。」
雁隨云道:「但是這邊不要說國運金龍,連國運龍勢,也還遠遠沒有形成!必須要侵吞大趙的國運,讓這邊成型了。否則你們唯我正教,到時候連一點自保之力都沒有」
「所以這一戰,勢在必行,哪怕是輸,也不能再拖了。」
雁南嘆口氣道:「高階修為者不能參與干預戰場,這真是「所以說,盡人事而聽天命。這是沒辦法的事,普通人做普通人的事,王侯將相做王侯將相的事,修煉者自有修煉者的世界。」
雁隨云冷漠的說道:「如果可以互相串崗,那么我們隨隨便便就可以幫太多的普通人逆天改命,既如此,還培養什么輪回氣?」
「以武立國,必須是——”人間之武,規則內的武!雖然在這個世界里,已經亂七八糟,但是在這一點上,卻必須要遵循規則!」
「就算所有的事情都可以打破規則,但這件事—無解。」
雁南嘆了口氣。
是的,這一點,無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