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內。
火初燃躺在地上,整個人都要瘋了。
滿臉是血,口中撕心裂肺的喊著:“方徹!我一定要殺了你!我一定要殺了你!一定要殺了你!!!”
他的眼中似乎有火焰要冒出來一般,整個人已經癲狂。
火初燃又去治療了。
診療處的教習一臉苦:“我說你們能不能管管自己的學生?這特么天天這么治療咱們武院受的了么?我的功法雖說可以治療,但也不能這么損耗啊。”
四位教習一臉無語。
厲長空等被叫來一年級教務處,主任一臉頭疼:“你們教的啥?昨天打一頓,今天打一頓,明天是不是還要打一頓?”
厲長空訕訕。
段中流咳嗽一聲,有些底氣不足,道:“其實這事兒也不能怪方徹……”
主任大怒:“那你的意思,這尼瑪還是火初燃犯的錯?”
“也不能怪火初燃。”段中流道。
“那他媽的怪我?!”主任要爆發了。
“主任息怒!”段中流急忙道。
“我息你大爺!”
主任直接爆炸:“滾回去好好教訓你們班那小子!”
四人狼狽而走。
“砰砰砰砰……”
“啊啊啊啊啊……”
方徹被四位教習狂揍一頓。
慘叫聲,整個一年級都聽見了。
凄慘的不行了。
所有學生都是噤若寒蟬。
當晚回去。
方徹如法炮制。再次抱著槍鉆到暗格里。
結果一夜還是平安無事。
不過這其實是正常現象,就算是火初燃有行動,現階段能出動的也只能是火氏家族。
而火氏家族的行動,不可能這么快就到這里。
方徹忍不了這個委屈。
而且他還真的擔心,萬一火初燃忍辱負重……真的不派人來暗殺報復,咋整?
方徹根本不擔心自己的聲譽臭了——我一個一心教的妖人,要什么名聲?
但是他擔心火初燃的名聲變好了:被如此侮辱還忍氣吞聲,必然會獲得一些同情,而這些同情,卻有可能會化作火初燃的資源。
而火初燃一個魔教崽子,得了那些資源豈不是太……太浪費?
于是第二日,午飯后。
方徹再一次來到了十一班。
他纏著繃帶,裹著紗布。
很是凄慘的樣子。
悲憤的沖了進去。
“火初燃,打不過我就告訴教習?讓教習來打我?你特么真的很有節操啊!”
“你算什么英雄好漢?”
“你還是男人嘛?”
方徹瘋狂悲憤的沖上去,逮住火初燃再次狂揍一頓,這一次更過分。
把右腿打斷了。
然后才悲憤的走了,口中喃喃怒罵,余怒未消的樣子。
“打不過人就叫教習,呸,小人!”
后面,是火初燃睚眥欲裂的痛恨聲:“方徹!你不得好死!我發誓!伱不得好死!!啊啊啊……”
連番被如此羞辱,火初燃已經爆炸了。
他的眼中全是瘋狂,已經不顧忌什么后果。
方徹一邊往回走,心里一邊有點遺憾。
魏子豪居然沒在班里。
這混賬躲哪去了?
今天居然少打了一個!
虧了!
自己肯定又要挨揍。
果然。
下午。
厲長空逮住方徹又打一頓。
冰上雪在打完之后和方徹談心:“方徹,我能問問,這個火初燃究竟是怎么得罪你了?如果只是大比時候那一點恩怨的話,應該不至于這么不依不饒吧?”
“究竟什么原因,你能告訴我嗎?”
冰上雪等四位教習真的很困惑。
方徹和火初燃之間,究竟有什么深仇大恨?至于把事情做的這么絕?
“不僅僅是大比的時候那些恩怨,我和火初燃之間,不共戴天!”
方徹這句話說的可是真心話。
但顯然四位教習根本聽不懂,繼續追問:“怎么就不共戴天了?”
“當時我對天發誓,見他一次打他一次,就算見不到也要創造機會去見。誓言這東西吧,一旦立下了,那還是不好違背的。”
方徹道:“我這是在履行誓言!”
厲長空等同時瞪大了眼睛。
你特么在跟老子說什么里格楞?
有你這么履行誓言的?
“說實話!”厲長空嚴厲起來:“必然不止是這個原因。”
大家都是從這個年紀過來的,豈能不知道這點?
一般矛盾絕對不至于如此。
肯定是另有原因。
當然是另有原因的,但是這個真正的原因方徹卻不能說出來。
所以方徹想了想,咬牙道:“那個混賬,我看他不順眼。每次想起這個名字,都感覺不舒服。每天不打他一頓,我渾身不得勁!”
四位教習面面相覷,都看到對方眼中有怒意升騰。萬萬沒想到問出來這么一個奇葩答案。
看來這小子是不打算說實話了。
“砰砰砰……老子讓你渾身得勁!”
于是方徹又被揍了一頓。
“特么不每天揍你一頓,老子渾身也不得勁!”
厲長空如是說。
方徹鼻青臉腫,一臉哀怨。
莫敢云在一邊幸災樂禍,幾乎笑出豬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