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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73 塞王4


更新時間:2024年02月29日  作者:第十個名字  分類: 歷史 | 兩宋元明 | 第十個名字 | 不明不清 
翊坤宮之變

翊坤宮之變

“……臣無話可說!”朱國祚也是個妙人,皇帝自言自語祖宗的品行,你聽著就完了,他偏不,不光插嘴還一臉的戲謔。

“愛卿可曾認識如今的代王,又該如何評價?”看熱鬧不怕事大是吧?現世報立馬就來,皇帝要聽忠言了。

“父不慈則子不孝,代王多次廢立皆因此故。上一任代王朱鼐鉉乃庶出,對嫡出四弟極盡詛咒,朝廷獲知之后削減俸祿,仍不知悔改。”

朱國祚還真是膽子肥,當著皇帝的面把代王一系在大同封地里干的壞事全給抖摟了一遍,但重點不是橫征暴斂草菅人命,而是其家庭內部的父子失和、兄弟倪墻。

“嗯,這就有點意思了啊,貪財且缺德,還輩輩如此,難得啊。朱愛卿,再給朕講講晉王吧。”

洪濤并沒因為大臣當面批評宗室而不快,他骨子里壓根兒也沒把自己歸于老朱家。只是一個勁兒的沖王承恩使眼色,待后者轉頭鉆進了案卷堆里翻找才若無其事的笑笑。

“陛下關心諸王,可是要再行削藩之策?”朱國祚就算再糊涂也該看出皇帝并不是聽歷史故事呢,可是打聽藩王的生活和作為好像也沒有別的解釋。

“你以為是否該削呢?”

如果放在幾年前洪濤堅決不會與朝臣們談論這個話題,但現在不怕了。傳出去就傳出去,朕就是想削藩,看誰敢率先造反。只要有一個藩王動了,那就真幫了大忙,正愁沒借口一刀切呢。

“臣不敢妄言……陛下還是接著聽故事吧。”朱國祚沒想到皇帝會問自己的意見,立馬就慌了,細密的汗珠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在額頭鼻尖出現,猶豫了好久也沒敢直說。

“好吧,那就接著聽,你只管講,朕會對照著看。”

本以為這是位有膽識、骨頭硬的直臣,沒想到在大是大非面前還是被權勢壓彎了腰。讀一肚子圣賢書有個毛用啊,到頭來還不如一個小太監敢言,純廢物。

晉王朱,朱元璋的三子,生母李淑妃。洪武三年,朱被封為晉王,同時一起被封的還有秦王朱樉、燕王朱棣、吳王朱橚、楚王朱楨、齊王朱榑、潭王朱梓、魯王朱檀。

洪武十一年,兒子已經3歲多的朱帶著家眷就藩并州府,后世叫做太原。在他的封地南邊是二哥秦王、旁邊是四弟燕王。要說在明初,老朱家的基因還是湊合的,至少能打虎親兄弟,哥幾個一致對外。

但洪濤對這位晉王的印象很不好,因為宗人府的案卷里寫著:修目美髯,顧盻有威!

啥意思呢?就是帥,在朱元璋二十多個兒子里只有晉王獲得了此等描述。雖然這輩子是魂穿,但洪濤從骨子里對長得帥的男人很抵觸。

事實證明,被洪濤從心眼里厭惡的人,大多真的不咋地。朱到了封地之后大權在握,殘暴的本性就開始壓不住了,經常因為一些小事毆打下屬,還把人活活綁在馬匹后面拖死,甚至用上了車裂等酷刑。

朱元璋聞聽到兒子的這番做為之后大為光火,親自去信呵斥了好幾次,可始終不見朱有所收斂,頓時怒火中燒,要不是太子朱標出面勸說,晉王的爵位估計就給廢了。

洪武二十五年太子朱標病逝,第二年藍玉案爆發,生性殘暴的晉王不知道是聽了誰的建議,或者是看明白了什么,搖身一變又成了好兒子,對朱元璋言聽計從,在北方對開國功臣展開了捕殺。

經他手直接殺死的爵位功臣有會寧侯張溫、安慶侯仇正、徽先伯桑敬等六人。被他抓捕送到南京的有東莞伯何榮、鳳翔侯張龍、永平侯謝成、安陸侯吳杰、西涼侯濮玙。

朱的王妃姓謝,是永平侯謝成的女兒。也就是說朱親手把老丈人抓了,然后送回南京殺頭。最是無情帝王家,這句話真是一點沒錯。

生長在這種環境里,大概率會成為極端的利己主義者,精神上絕對病態。一旦繼承了皇位,失去了所有束縛,早晚會露出本性。數數明朝的十幾位皇帝,包括朱允炆和朱棣在內,多多少少都有些變態。

老天爺有時候也管點用,洪武三十一年晉王朱病死了,享年39歲。連同太子朱標、秦王朱樉,朱元璋的前三個兒子沒一個能活過40歲,全是白發人送黑發人。此時最高興的應該就是燕王朱棣了,他從老四成了老大!

第二任晉王是朱的嫡長子朱濟熺,剛繼位不久燕王朱棣就發動了靖難之役。對于四叔的這種大逆不道行徑,朱濟熺心里十分抵觸。

常言說的好,天下沒有不透風的墻。朱濟熺的不滿很快就傳到了永樂皇帝耳中,誰告發的呢?居然是朱濟熺的三弟,平陽王朱濟熿。

“龍生龍鳳生鳳,老鼠兒子會打洞。有親手把岳父送上斷頭臺的父親,弟弟告發哥哥的行為就順理成章了,知道這叫什么嗎?”

聽到這里洪濤實在忍不住了,這一家子都是什么玩意啊,比逼死親兒子的代王還不如。如果不是為了維持帝國的穩定,真想隨口找個理由廢了晉王,全扔到工廠里用汗水清洗罪孽。

“……”可是這種話皇帝能說,做為臣子的朱國祚和太監王承恩就不敢摻合了,趕緊低下頭假裝沒聽見。

“這叫家傳……接著講吧!”洪濤本想借題發揮痛快痛快嘴,可是看到聽眾們一點興趣沒有,只能把話語權再交給朱國祚。

“成祖文皇帝敕諭:爾謀為不軌,自絕于天,自絕于祖宗。論爾之罪,有不容誅重。念恭王手足之義,特全爾生,令守恭園。其閉門念咎,杜絕外交,改過遷善,以保令終慎之哉。”

朱國祚估計已經后悔了,不該進宮給皇帝講這些,太敏感、太危險,就算字字斟酌也備不住一句話說錯了,哪天就會成為罪責。但世界上沒有后悔藥吃,皇帝讓講還不能不講。他倒是有辦法,不敘述了,直接念圣旨,一字不差。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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