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黑天魔主是什么性子,又怎么可能會想著邀人前往魔淵,這完全不符合大黑天魔主一直以來的性情。
寶光白骨尊佛本就是出自大黑天魔主,對于大黑天魔主自然是無比了解,也正因為如此,這會兒陡然之間聽到大黑天魔主招攬黃沙教主的話才會顯得那么的錯愕。
大黑天魔主就像是沒有注意到幾人的反應一般,只是盯著黃沙教主,眼眸之中深邃無比,猶如一座魔淵一般。
黃沙教主只看了一眼便是心中一陣悸動。
他的確是證得教主之位,可是比之大黑天魔主這樣不知證得教主之位多少年的古老存在,終究是少了幾分底蘊。
不過黃沙教主再怎么說那也是一尊教主至尊,想要其屈居人下,顯然沒那么容易。
甚至黃沙教主心中生出一種屈辱感,面色一寒沖著大黑天魔主道:“好,好,魔主真是看得起本尊,不過想要本尊前往魔淵,那就要看魔尊有沒有這份手段了。”
大黑天魔主只是平靜的掃了黃沙教主一眼,下一刻便見大黑天魔主抬手向著黃沙教主鎮壓而下。
遮天蔽日的大手籠罩了這一片沙漠,天地之間一片黑暗,仿佛世界末日降臨一般。
黃沙教主面色微微一變,身形拔高,化作一尊黃沙巨人,無盡狂風圍繞著黃沙教主,竟在其手中化作一桿長矛。
“天崩”
伴隨著黃沙教主一聲斷喝,被黃沙教主祭煉了不知多少年的神器陡然刺出,那鋒銳無比的長矛仿佛要撕裂長空,刺破世間萬物正中大黑天魔主那一只巨大的手掌。
不得不說一身實力能夠達到教主之境,黃沙教主的一擊自是不容小覷,等閑情況下同級別的強者絕對不敢硬抗這么一擊。
然而大黑天魔主卻非是一般的教主至尊,只見那落下的莫大手掌之間瞬間出現一個恐怖的漩渦,漩渦仿佛勾連著一方無比恐怖的存在。
就見黃沙教主刺出的那一桿長矛就那么輕而易舉的刺入了漩渦之中,甚至連同黃沙教主那巨大的身形也不由自主的投向那漩渦。
“不對,那是魔淵,大黑天魔主的巢穴所在,黃沙教主一旦進入其中,怕是要被鎮壓在魔淵之中啊!”
在大黑天魔主手掌心顯出巨大的漩渦的瞬間,寶光白骨尊佛便忍不住驚呼出聲道出大黑天魔主的手段。
“不能讓大黑天魔主鎮壓了黃沙教主!”
雖然說不知道大黑天魔主到底想要干什么,可是殺生菩薩卻知道,這個時候只要同大黑天魔主對著干就是了。
頓時殺生菩薩、寶光白骨尊佛盡皆向著大黑天魔主打出全力一擊。
大黑天魔主身前卻是出現了一方石碑,破損的石碑之上流淌著猩紅的鮮血,隱隱之間可見玄奧無比的紋路,正將殺生菩薩、寶光白骨尊佛的攻擊給盡數擋下。
黃沙教主反應也是不慢,意識到不對的時候,本能的便施展神通想要脫離魔淵。
尤其是在寶光白骨尊佛道出那漩渦之后便是大黑天魔主的巢穴所在的時候,黃沙教主便是驚出了一身的冷汗。
畢竟大黑天魔主憑借著魔淵,就連那些稱尊道祖的一方教主都不愿意招惹大黑天魔主,而且大黑天魔主曾經借著魔淵鎮壓過那么一兩尊教主至尊,以至于魔淵兇名一直以來都非常之響亮。
看著那恐怖的魔淵,黃沙教主身形化作漫天黃沙,宛如一道洪流一般試圖自魔淵之中掙脫而出。
然而大黑天魔主本就在算計黃沙教主,有心算無心之下,黃沙教主已經是失了先機,除非是這個時候有一方教主親自出手,才有那么幾分可能化解黃沙教主所面臨的危機。
只可惜大黑天魔主兇名赫赫,并沒有誰在這個時候出手招惹大黑天魔主。
畢竟這么多年來,雖然說明面上那些個教主至尊對大黑天魔主這樣的存在喊打喊殺,其實一直以來也就是嘴上喊一喊罷了,,真正付諸行動的可是一個都沒有。
就像白蓮神教這么多年來在那么多勢力的鎮壓圍剿之下,一直如同小強一般頑強的存在著,要說其中沒有原因的話,恐怕白蓮神教早就被蕩平了無數次了。
大黑天魔主前段時間在黃淮一行人的手中吃了那么大的虧,這可是被一些教主至尊看在眼中的,尤其是大黑天魔主竟然被黃淮一行人所算計,硬生生的被逼著斬出一部分本源化作了寶光白骨尊佛這么一尊存在。
說實話,相比大黑天魔主這么一尊他們非常熟悉的大魔,那些位注意到這些的教主至尊心中對于黃淮一行人的來歷更加的好奇一些。
尤其是觀音大士所展現出來的手段,也讓一些人心中生出了濃濃的忌憚。
大黑天魔主一路追殺寶光白骨尊佛、殺生菩薩他們,鬧出那么大的動靜,卻不見任何一尊教主至尊出來,正是代表著這些存在已經達成了一個默契。
自然而然這會兒大黑天魔主打黃沙教主的主意,也不會有人在這個時候站出來。
恐怖的魔淵陡然迸發出幽暗的神光,神光瞬間彌漫開來,竟是徹底的淹沒了黃沙教主所化的漫天黃沙。
“啊!”
黃沙教主只來得及分出一聲驚呼,整個便被卷入了魔淵之中。
隨著鎮壓了黃沙教主,大黑天魔主便是冷哼一聲,探手抓向寶光白骨尊佛以及殺生菩薩道:“既然你背后的存在不肯出面,那本尊便先拿了爾等,然后自己尋上門去。”
殺生菩薩與寶光白骨尊佛如今已經算得上是強弩之末,面對著不再留手的大黑天魔主,若是沒有什么意外的話,兩者根本就沒有什么脫身的可能。
殺生菩薩面色之間閃過一道精芒,身下蓮臺大放光明,就見殺生菩薩盤坐于蓮臺之上,那一身的血色袈裟顏色濃郁的仿佛要滴出血來。
“殺生為護生,斬業非斬人,南無大慈大悲觀世音,正法明如來法相,現!”
伴隨著殺生菩薩話音落下,便見一團佛光自殺生菩薩眉心之間彌漫開來,那濃郁的佛光仿佛化作了一團火焰一般將殺生菩薩淹沒。
隨之一尊偌大的佛陀法相栩栩如生出現在空中,殺生菩薩消失無蹤,取而代之的則是正法明如來法相。
一股強橫無比的氣息彌漫開來,漫天佛光照耀之下,將正法明如來映襯的無比光明偉岸,如果說不是親眼所見的話,很難將這么一尊充斥著無盡光明、慈悲、偉岸氣息的存在同殺生菩薩聯系在一起。
這一刻不單單是大黑天魔主盯著正法明如來,就連一些暗中的強者也都在趁機觀察著殺生菩薩。
大黑天魔主盯著正法明如來,神色之間帶著幾分凝重,顯然是對于眼前的正法明如來法相存在著幾分忌憚。
當初大黑天魔主就是不清楚觀音大士的手段,所以才吃了個悶虧,如今看著正法明如來,昔日的記憶涌上心頭,大黑天魔主自是不敢小覷了殺生盤算所化正法明如來。
不過很快大黑天魔主便是露出幾分恍然之色,帶著幾分不屑道:“可惜,真是可惜了,本尊還以為你那本尊降臨了呢,看來你那本尊是真的要做一個縮頭烏龜啊。”
“孽障,苦海無邊回頭是岸,還不速速放下屠刀立地成佛!”
宏亮的佛號聲響起,正法明如來雙手合十,頓時口頌經文。
梵音大盛,漫天皆是佛光所化的經文字符,甚至有佛陀、天女、比丘的虛影浮現,可謂是異象萬千,最關鍵的是正法明如來所誦經文仿佛帶著幾分魔力一般。
“叱!”
大黑天魔主心中一緊,口中一聲長嘯,魔音沖天,猶如實質一般,不單單是壓下了正法明如來的梵音,更是將漫天的異象沖散,與此同時,殘破而又古老石碑狠狠地鎮壓在正法明如來身上。
頓時正法明如來周身浮現出一尊力士虛影,試圖抵擋那鎮壓而下的石碑。
只可惜殺生菩薩自身實力終究是差了大黑天魔主一籌,盡管說手段盡出,卻也不是大黑天魔主的對手。
力士虛影崩滅,生受了一擊的正法明如來虛影消散,現出殺生菩薩的身影來。
殺生菩薩看了大黑天魔主一眼沖著寶光白骨尊佛微微點了點頭,下一刻便見寶光白骨尊佛化作一道神光落在殺生菩薩那蓮臺之上。
隨之殺生菩薩、寶光白骨尊佛竟是齊齊盤坐于蓮臺之上,雙手合十,周身佛光大盛,如此舉動看的大黑天魔主一愣,似乎是有些看不懂二人的舉動。
不過大黑天魔主雖說看不懂,卻也打消不了他拿下二人的決心。
只是就在大黑天魔主探手試圖將二人給拿下的時候,殺生菩薩他們身下的蓮臺卻是綻放出光芒就那么將二人包裹在蓮臺之中,蓮花花苞合攏,就那么將二人包裹在了花苞當中。
殺生菩薩身下的蓮臺那可是佛門圣物之一的金剛座,如今被殺生菩薩祭出,憑借著金剛座不朽不壞的特性,庇佑他們一段時間還是沒有問題的。
“咦,倒是一件好寶貝!”
眼見金剛座竟然無法打破,大黑天魔主卻是露出幾分訝異之色,不過他也看出自封于金剛座之中的二人雖然說一時之間安全無虞,但是卻也喪失了逃脫的能力。
大黑天魔主伸手一抓,直接將金剛座抓在手中,冷笑一聲道:“本尊倒是要看看,憑借這么一件寶物,爾等又能堅持多久。”
說話之間,大黑天魔主目光掃過四方,一甩衣袖,冷哼一聲,似乎是在警告那些躲在暗中的某些存在。
大漢王朝,王城之中,偌大的觀音禪院之中,正自不停煉化香火愿力的觀音大士突然之間眉頭一皺,停下了煉化,身形一晃出現在禪院當中,遙遙看向遠方。
很快感應到觀音大士的異常的黃淮化作一道流光出現在觀音禪院之中。
看著觀音大士,黃淮略帶訝異的道:“大士,您這是……”
觀音大士緩緩道:“殺生菩薩、寶光白骨尊佛已經落入大黑天魔主之手。”
黃淮眼中閃過一道精芒,眉頭微微皺起道:“看來那大黑天魔主的耐心是真的耗盡了。”
觀音大士道:“只可惜本座實力未復,否則定要與那大黑天魔主做過一場。”
看著幾乎與常人無異,多了幾分實質感的觀音大士,黃淮深吸一口氣道:“菩薩莫急,為今之計最重要的是菩薩您能夠盡快封神歸來,唯有如此,才能夠與那些個教主至尊堂堂正正一戰。”
說著黃淮向著觀音大士道:“不知大士還需多久,可還要我再為菩薩尋來更多的香火愿力。”
這段時間,黃淮幾乎是將所有的香火愿力全都提供給觀音大士,如此也大大加快了觀音大士實力恢復的速度。
只是觀音大士到底需要多少的香火愿力,就連觀音大士自己似乎都心中沒數,不過有一點可以肯定那就是隨著煉化的香火愿力越多,觀音大士的實力越強。
觀音大士將投向遠方的目光收回,沖著黃淮微微點了點頭道:“那就勞煩道友再走上一遭,本座感覺封神歸來在即。”
陡然聽得觀音大士這么說,黃淮頓時精神為之一振。
先前觀音大士可從來沒有這么說過,這是擺明了告訴黃淮,她即將封神歸來了啊。
一想到觀音大士這樣一尊強者能夠封神歸來,黃淮便覺心中無比的激動和振奮。
有觀音大士坐鎮,到時候就算是白蓮圣女、大黑天魔主他們殺來,黃淮也有足夠的底氣和依仗。
“哈哈哈,大士放心,我這就回現世去為菩薩收集香火愿力。”
說話之間,黃淮完全就是迫不及待,直接當著觀音大士的面開啟那一扇神秘門戶,一步踏出消失無蹤。
黃淮顯出身形,一步踏出便是施展五行大遁的神通,眨眼之間便來到了被其鎖定的杜英身邊。
此刻的杜英則是身處一處會場,整個會場的氛圍顯得有些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