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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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發布當天。
郭付晨仍然在李景霖的工作室里。
此時,即將發布。
頗讓郭付晨感到有些坐立不安。
這樣的感覺已經很久都沒有過了。
雖然說不帶偶像包袱是挺好的事情。
總感覺哪里好怪。
回想著這段時間的音樂制作,郭付晨就覺得魔幻。
音樂的制作上并沒有花費太多的事件。
但在MV上的時間卻花費了很多。
而且雖然MV里都會跳舞,可這次跳的舞,算是打破了郭付晨的認知。
別說這輩子都沒跳過這種舞了。
哪怕是想都沒敢想。
“晨哥,還有十分鐘。”
李景霖嘿嘿笑了起來。
聽了李景霖的話。
郭付晨的壓力再次放大。
早在三天前。
自己就在微薄上出面,切實回復了粉絲們的要求。
關于李景霖下一部作品的問題。
當時的回復是這樣的。
很快安排,但寫哪里你猜
這種話說一半的方式雖然罵的挺多。
但你別說,是真的吊胃口。
而且,在剛引起胃口的時候,便馬上確定了作品發布時間。
并且,距離發布時間并不差幾天。
這自然就拉升了一波關注熱度,在這間隔的幾天里,有序的發酵起來。
此時。
已經有不少正在直播的音樂區主播,開始蹲守著李景霖新作品的發布。
主播劉飛便是其中之一。
“兄弟們,還剩五分鐘。”
劉飛顯得很是興奮。
畢竟,也算是李景霖最古早的粉絲之一了,這是直播間水友們都知道的事實。
以往,幾乎李景霖的每一部作品,無論是寫給誰的,只要有詞,劉飛就唱。
但李景霖已經很久沒有寫過帶詞的歌了。
這也導致劉飛好多次期待都被“打臉”,甚至成了直播間里的一個梗。
但劉飛倒是也挺會整活兒,干脆就搞起有獎競猜,猜一猜這次到底帶不帶詞兒。
五分鐘很快便過去了。
就在上午十點的時候。
李景霖的微薄準時更新,并且,同步在平臺上架了自己的作品。
“來了來了。”
劉飛摩拳擦掌的打開網頁,點開視頻。
準備全神貫注的欣賞新作。
但打開后,微微有些發愣。
“嗯?不對勁,很不對勁!”
“這次居然帶MV了,這很不對勁啊!”
當下,便點開了MV。
在完全沒有心理準備的情況下,點開了MV。
剛點開,便看到穿著皮夾克,戴著大墨鏡,敞開外套露出大金鏈子的李景霖與郭付晨,邁著六親不認的步子走在大街上。
然后在浮現出來的《野狼disco》的歌名中,打起了電話。
“唉!別打.怎么叮梆打電話呢?這里沒有信號!”
“我告你都聽不著伱說啥.”
“撂了嗷!搖呢。”
隔著墨鏡,李景霖和郭富城對視一眼,豪橫的點點頭。
多少有種上世紀五十年代香江與東北扛把子會面的感覺。
江湖談判了屬于是。
咔嚓。
看到這一幕,劉飛如遭雷擊,當時就傻了。
彈幕都開始瘋狂炸裂開來。
這踏馬是什么風格?我裂開來?
?李景霖我是真不意外,但郭天王你.
但還沒等有什么說法呢。
略有種“蒸汽”感的音色便響起。
然后,便直接進入了正題。
“森雷得發,我行有帶雷回噶。
在辣森夜狗八,辣管他系根系噶。”
大墨鏡,金鏈子。
皮大衣,黑手套。
李景霖完全是一副瘋狂自黑的狀態。
“請雷怎情有擺,忘給鐘意雷他。
雷嘿最迷銀噶,雷幾豆嗎?”
敞開的皮大衣下露出了腰間杵著的.
大綠棒子。
東北傳統飲料,沈陽老雪花。
兩人一同從腰間掏出大綠棒子,甚至還特么碰了個杯。
這么一抖一抖的慢搖,越看越覺得魔性。
看到這些。
劉飛直接傻了。
相比于李景霖以往“較為高端”的那種感覺,這種突破性,無疑是炸裂的。
尤其是這歪把子工地粵語,但凡家里少幾畝黑土地都唱不出這味兒。
哪怕是不懂粵語的人聽了,心里都能浮現出四個字。
慘不忍睹
東北人用粵語唱東北味兒的粵語?
但這天雷似乎并沒有劈完。
“這是最好的時代,這是最壞的時代。
前面哪里來的富二代,我拿腳往里踹。”
如果非要評價一下李景霖MV的氣質。
那必須得是“豪橫”。
簡直讓網友們直呼文藝復興。
“如此動感的節拍,非得擱門口耍帥。
我蹦迪的動線上面兒怎么能有障礙。”
舉著綠棒子進了酒吧。
李景霖和郭付晨戴著墨鏡,吹著口哨。
搖搖晃搖的便來到了舞池附近。
“大背頭,bb機,舞池里的007。
東北初代霹靂弟,DJ瞅我也懵B。”
就在這搖搖晃搖中。
兩人居然一起跳上舞池。
然后用力一揮雙手,吸引了全體的目光。
“不管多熱,都不能脫下我的皮大衣。
全場動作必須跟我整齊劃一。”
兩個人開始跳舞了。
但這舞蹈的動作多少有點玩鬧了。
甚至一邊跳著,還一邊唱著,帶著人一起來。
“來!左邊跟我一起畫個龍!
在你右邊,畫一道彩虹!”
“來,左邊跟我一起畫彩虹,
在你右邊,再畫個龍。”
網友們哪見過這個啊。
直接看的是目瞪口呆。
這似乎根本不是李景霖和郭付晨兩個人能整的出來的活兒。
但萬萬沒想到,當鏡頭聚焦在郭付晨身上的時候,更加炸裂了。
“在你胸口上比劃一個郭付晨,
左邊兒右邊兒搖搖頭。”
兩人動作齊刷刷的一變。
舉起雙手,伸出左右手的食指,指著酒吧頂上的燈球開始搖晃。
動作的羞恥度堪稱拉滿。
“兩個食指就像兩個竄天猴,
指向閃耀的燈球。”
這一幕幕。
對觀眾們來說。
簡直堪稱是暴擊。
但暴擊絕對沒完。
那充滿黑土地氣息的粵語,再次讓觀眾們眼前一黑。
“森雷得發.”
觀眾們有點懵。
這人說的的確是粵語。
但你就是能聽得出來,他是東北人。
甚至,唱到后面,干脆裝都不裝了,一個180度急轉彎,從散裝粵語拐到了東北嗑上。
“我好鐘意雷啊直不直道?!”
歌曲還在唱著,舞蹈還在跳著,李景霖和郭富城還在搖著。
但劉飛已經是繃不住笑了。
看看屏幕,又看看鏡頭。
完全不知道自己此時該做出怎樣一副表情,去面對李景霖這完全放飛自我的新作。
殊不知。
但凡是看到了李景霖這新作《野狼disco》的觀眾,幾乎都是這種感覺。
五雷轟頂。
同樣是rap。
這踏馬真的和《山河圖》是一個人嗎?
我笑了,這粵語,不吃幾個東北人是真唱不出來這味兒啊。
樂,郭付晨:我比劃一下子我自己。
會玩,MD,笑死。
彈幕更是不斷的竄稀。
歌曲還在繼續。
“歌照放嗷舞照跳嗷!
假裝啥也不知道嗷!”
實際上,這方言并不突兀,更沒有刻意“裝東北”的感覺。
但就是在其中,能感受到一種深入骨髓的純正大碴至味兒。
“來!全場一起跟我低下頭兒,
左手右手往前游!”
李景霖和郭付晨更加放飛自我了。
低頭打著大波浪,扭著胯骨軸,一副喝懵了的樣子。
動作很簡單,但特別的魔性。
“捂住腦門兒晃動你的胯胯肘,
好像有事兒在發愁。”
講真。
和劉飛一樣。
直播間的觀眾們繃不住了。
東北話本身說起來就會有種喜感。
而在這種放飛自我下。
喜感驟增。
“還在尋思啥呢你啊!”
工地粵語再次發功。
“森雷得發.”
觀眾里面,也有很多東廣一片,說粵語的人。
但這些對粵語熟透了的人
突然感覺。
這粵語,聽起來好像也有點能聽懂。
但為什么這么陌生。
他真的是在說粵語嗎?
當歌曲結束后。
彈幕上依然飄蕩著問號。
是李景霖的歌?確定沒錯?
???起猛了,我竟然夢到李景霖和郭付晨在搞笑。
我踏馬眼前一黑。
而此時。
李景霖的微薄下方的留言。
和這彈幕也十分相似。
要知道.
在這之前。
李景霖的作品是什么呢?
是《國家寶藏》的華美樂章。
是和騰戈爾合作,譜寫一曲《父親的草原母親的河》。
讓大家感受到了什么叫做音樂藝術之美。
以往呢?
哪怕是以往的音樂。
歌詞也都會給人一種“文化底蘊極其深厚”的感覺。
可是。
現在。
出現了畫龍畫彩虹,比劃郭付晨
完全不敢相信這是李景霖能整出的活兒。
而且不僅僅只是李景霖。
觀眾們是萬萬想不到。
郭付晨也會跟著一起胡鬧。
呀,霖哥,你在我心目中的偶像濾鏡徹底崩碎了。
我到底粉了個什么玩意?
郭付晨,我粉了你幾十年了,你不要晚節不保啊。
完了完了,這房塌的,又大又新穎。
歌曲成分復雜,東北蒸汽波,但粵語歌曲是吧?
完了我感覺我不會粵語了。
“兄弟們,我沒想明白。”
正在直播的劉飛,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
有一種被騙了的感覺。
“這”
抿了抿嘴。
劉飛實在是不知道該怎么去評價,怎么去吹。
“你別說,有種蒸汽波的感覺,但那種感覺并不是很明顯。”
“就有點像是在以一個東北人的視角,去懷念香江風吹遍全國的時代。”
絞盡還在嗡嗡的腦汁。
劉飛開始解釋起來。
“而且不得不說,這粵語實在是太上頭了.除了粵語還有畫龍畫彩虹,我感覺我手開始要有自己的想法了.”
有一種病毒的感覺。
劉飛感覺自己可能已經被感染了。
感染的似乎不只是劉飛。
還有直播間的水友們。
再來一遍!太特么上頭了!
再來一遍!
看了彈幕這么說,劉飛當即一拍桌子。
“好的!兄弟們,咱們再來一遍!!”
“來來!畫龍畫彩虹,走起!”
“森雷得花”
覺得歌曲魔性的。
可遠不止這些人。
其他看了李景霖新歌的人,都有同樣的一種感覺。
第一遍。
這特么是啥玩意啊?真的是李景霖的?是我的問題?要不我再聽聽?
第二遍。
你別說,有點上頭了,我再試試.
第三遍。
森雷得發.畫個龍,在你右邊畫一道彩虹!MD果然是我的問題,上頭奧,搖就完了!
有著魔力的病毒開始全面入侵。
在作品上線后。
李景霖和郭付晨都在關注著各自的微薄。
看著自己微薄下的評論。
郭付晨一直在撓頭。
“撲該,草率了。”
總感覺自己多年的形象,一朝無了。
鬼知道為什么會在跳這歌曲的舞蹈時會這么爽,有種與眾不同的爽,有種徹底瘋狂的爽。
“哎沒啥可草率的。”
聞得此言。
李景霖嘿嘿一笑。
“歌曲也有娛樂的作用嗎,當不得真,就是圖一樂,讓大家一起玩玩。”
在李景霖看來。
音樂的作用不一。
有的音樂,你需要著重表達故事,有的則是注重氛圍,有的表達美感。
就如同李景霖一貫堅持的。
實驗音樂是有實驗音樂的用處與用法的,用來探索可能性,而不應該是拿出來,借藝術之名裝B。
描述情感的音樂,就不要做作,更不要無病呻吟。
同理。
想讓人樂一樂的音樂,就不要搞的那么擰巴。
樂子。
就完事兒了。
“稍微蒸汽一下,緬懷一下當年香江風在東北火爆的時期。”
李景霖挑了挑眉。
“而且,這其實也算是一種自黑式的娛樂了吧。”
很對人都對東北有著刻板印象。
比方說,大金鏈子小手表,一天三頓小燒烤,青春獻給小酒桌,醉生夢死就是喝。
那干脆就自己黑自己,自己主動符合刻板印象。
讓其他人無處可黑,無路可走。
“我一直強調的就是嘻哈音樂這種外來的音樂形式,要融入本土質感,去糟粕化。”
李景霖聳了聳肩。
“本土化。”
郭付晨了然的點了點頭。
“怪不得你要這么唱粵語。”
實際上,郭付晨是知道的。
粵語。
李景霖能說的更純正一點。
但就是一定要帶上東北口音。
這種散裝粵語才是靈魂所在。
不熟練還依然喜愛唱的樣子,不就是在描繪當年港流的火爆么?
有點晚嗷,下一章差兩百字,寫完改改馬上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