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長生發出信息后,很快就有人回復:
“白師兄,你不是在被關禁閉嗎?我們去你那兒可是違反門規。”
季長生回憶了一下白冠霖的聲音,然后開口道:“門規是什么東西?能束縛我?”
季長生雖然還不知道白冠霖和玲瓏仙子的關系,但是看白家敢和觀主為敵的架勢就知道白家在玄都觀內的地位肯定差不了。
和他想的差不多,他這么回復之后,果然沒有人質疑,跟班們都立即動身來他這兒集合。
至于他為什么能把白冠霖的聲音模仿的這么惟妙惟肖,只能說上輩子被雪藏的那段時間太無聊了,他學了很多看起來沒用的技能。
而且這個世界又可以修行。
以法力為基礎,再配合一些小手段,往往能起到意想不到的效果。
一刻鐘之后,季長生就已經看到了白天出現過的全部龍套。
看的出來,這群人確實都在死心塌地的跟著白冠霖混。
白冠霖一招呼,這群人甚至都不在乎觸犯門規也到了這兒。
季長生重新評估了一下白家的威脅。
似乎比自己預想的更強。
越是如此,白冠霖和這群人就越不能留了。
畢竟他是不可能把他的位置讓給白冠霖的,更何況他現在已經把白冠霖給得罪死了。
“白師兄,你是怎么打破戒律長老下的禁制的?”
主動開口的是一個女弟子。
看向“白冠霖”的眼神含情脈脈。
季長生想到了此女的資料。
涂曉姣。
按照嬴紅葉標注的資料顯示,涂家在山下就是白家的附庸家族。
而涂曉姣從小和白冠霖一起長大,稱得上是青梅竹馬。
兩人已經訂了婚約,等白冠霖真正大婚后,涂曉姣就能嫁入白家成為白冠霖的妾室。
是的,妾。
仙二代就是這么牛逼。
仙途、婚姻、法寶、晉升路線……很多東西在白冠霖出生后就已經安排好了。
想到這里,季長生內心更是殺意涌動。
他絕對是白冠霖人生當中的一個意外。
白家不會允許他這樣的意外出現。
所以,他只能讓白家先出意外。
季長生隨口答道:“我自然有家族賜予的法器。”
“白師兄可真厲害。”涂曉姣眼神中滿是仰慕和崇拜,隨后她的語氣就轉為厭惡:“都怪那個季長生,竟然敢設局栽贓陷害你,他該死。白師兄你放心,季長生不會一直待在山上,等季長生下山后,我就讓家族內的供奉把他殺了。”
季長生深深的看了涂曉姣一眼,記住了涂家這個家族。
然后他緩緩點了點頭:“這次把大家叫過來,就是一起商量商量季長生的事情。此子心機深沉,背后又有李嫦曦和觀主撐腰。現在他就敢設局陷害我,再過幾年,我都不知道他能做出什么事情,必須要先下手為強。”
“白師兄放心,在山上的時候不好動手。等下了山,區區一個季長生翻不起風浪。”
“說的對,山上有門規束縛,最多只能掃一掃季長生的面子,折損不了他的根本。白師兄,我建議你找長老發布一些下山后的任務,只要季長生下山,他就只能束手就擒。”
“不錯,我們甚至都不用自己動手,給刺客聯盟下一個單,那些不要命的刺客自然會幫我們辦妥。能花靈石解決的事情,都不需要我們親自動手。”
跟班們七嘴八舌的開始出謀劃策,聽的季長生一陣心驚。
這群家伙看起來都是有背景的,有人有錢,對付他這種平平無奇的普通人,確實有太多辦法了。
還好這些人都還年輕,而且玄都觀的震懾力夠大,礙于玄都觀的門規,在山上的時候不敢對他怎么樣,都是在想下了山再如何對付他。
所以他絕對不能讓這群人下山了。
山下是他們的主場,山上才是他的主場。
雖然在玄都觀內殺人風險很大,但是……殺人的是白冠霖,殺人地點是白冠霖的洞府,關他季長生什么事情?
季長生的臉上浮現出和煦的笑容,主動招呼道:“大家先坐,我給你們準備了一些靈果和靈酒,我們邊吃邊聊。”
“多謝白師兄×N。”
沒有人感覺到意外。
這群人的境界最高在筑基初期,有些人還沒有筑基,完全看不穿季長生的幻術。
白冠霖也不是小氣的人,他們來到白冠霖的主場,吃吃喝喝都很正常。
一個好的帶頭大哥,對小弟們是絕對不能小氣的,小恩小惠也不能少。
白冠霖這點水平還是有的。
季長生就更有了。
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這對于季長生來說是基本操作。
連李嫦曦那種精神病季長生都能應付的了,更何況是這群小弟們。
至于請這些家伙吃的靈果靈酒,全都是季長生從白冠霖的洞府內搜出來的。
雖然已經來到了另一個世界,但是季長生還是堅決貫徹組織的領導,取之于民,用之于民。
這就叫不忘初心,方得始終。
和這些家伙大概談笑風生了一刻鐘左右,親眼確認這些家伙全都喝下了他精心炮制的靈酒,藥效應該也發散的差不多了,季長生才停止了繼續表演。
他的時間估算很準確。
“咦?今天喝的靈酒純度有點高啊,我竟然有點暈。”
“我也是,有些想睡覺。”
“白師兄,你是不是拿了家族供奉的珍品靈酒?感覺和從前喝的靈酒不一樣。”
季長生的笑容一如既往的和善:“涂師妹說的不錯,這是我們白家供奉的珍藏,蘊含的靈氣純度比之前的靈酒高很多,而且十分容易被身體消化。大家若感覺到困意不必抗拒,一覺醒來,你們的修為應該都能精進一個小境界。”
“多謝白師兄。”
“白師兄真的太好了。”
“白師兄,那就叨擾了,我有點撐不住了,先睡一會。”
片刻時間,這些人就七歪八倒的全都倒在了桌子上。
臨睡之前,還不忘記向季長生道謝。
季長生笑的依舊十分和善。
揮一揮手,幾道血光閃過。
他們睡的無比安詳。
再也沒有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