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會上羅恩的。”錫伯杜注意到了徐永的殺意，開口勸阻道，畢竟徐永被罰出去的話，那公牛隊今晚就真的要輸，而輸掉這場，加上巴特勒傷勢未明，系列賽的勢頭可能真就被逆轉了。
“我有辦法的。”徐永開口道。
“德雷蒙德·格林。”看到錫伯杜還想開口，他接著又補充道。
聽到這，錫伯杜才點了點頭。
這時候比賽進入技術暫停，雙方球員都回到替補席。
巴特勒已經被場上的隊友從地上扶了起來。
隊醫和隊友想要攙扶他，被他直接拒絕了，他自己一撅一拐地走到了板凳席。
看到這的時候，徐永冰冷的臉色稍微緩和了一些。
巴特勒能自己走下來，說明傷的并不像科比、倫納德他們那么嚴重。
這算是不幸中的萬幸。
說起來，公牛隊這支球隊都是自帶硬度屬性的，徐永就不用多說了，亞當斯那是被接連踢蛋都依然堅挺的人，而巴特勒，本身也是硬漢的代表。
當然，除了身體硬度之外，大概也和巴特勒的打法有些關系，他不是那種跳得很高的人，而且因為總是造殺傷，落地的時候遇到落地點不穩會本能向后倒，這些細節都讓他比其他幾個被墊的人好了不少。
在板凳席坐了一會兒，和隊醫交流了一會兒之后，巴特勒起身試著走路，但是沒能成功。
看著這一幕的徐永，忽然想起在公牛效力時的姚明。
他過去阻止了巴特勒。
巴特勒最終在隊醫的陪同下返回了更衣室。
暫停回來，公牛隊這邊用徐永換下巴特勒。
徐永上場后，開始很有針對性的找阿德托昆博單打。
這一幕和去年季后賽很相似，不同的是這一次的原因不是因為阿德托昆博興奮后的挑釁，而是因為他的臟。
這也導致徐永單打他時的畫風和去年季后賽很不一樣。
比如，徐永會等到強側全部清空之后再發動進攻，而且進攻之后會像戲弄獵物一樣戲耍阿德托昆博，或是過掉之后拉回再過一次，又或者是虛晃打進之后騎臉的垃圾話。
這讓本就著急的后者很快變得急躁起來。
距離淘汰一步之遙，距離總決賽一步之遙，系列賽前兩場打完說明正常打沒有機會，在這些時候，人就會面臨選擇，是像曾經的詹姆斯一樣被打的毫無翻身機會，還是冒險搏一搏。
從結果上來看，阿德托昆博和詹姆斯，或者說和很大一部分人都是相似的，也許他們并不像鮑文那樣謀劃已久，也許只是臨時起意，但最終都往前邁出了那一步。
這種人，第一次的時候或許會有心理負擔，但在嘗到甜頭之后，只會變本加厲。
詹姆斯墊腳的視頻被人做成集錦，但阿德托昆博何嘗又不能呢？
墊腳歐文只是他的代表作，除此之外，特雷·楊、科林斯、安東尼·戴維斯等等，甚至還有另外一個杰作波爾津吉斯。
別說什么只是不小心，真正打球干凈的人，即便是控制不住伸出了腳，也會在在最后時刻收回來的，諸如邁克·康利、杰夫·格林等。
“他真的只是太想贏了”、“他只是太笨拙了”，這些諷刺詹姆斯的話，套在阿德托昆博身上同樣毫無違和感。
所以徐永這么做的目的很明確，就是要把阿德托昆博逼急了，因為只有那樣才有機會。
“你知道嗎？在我退役之前你永遠沒有機會打總決賽。”
終于，徐永的又一句垃圾話讓阿德托昆博暴怒了，他沒招惹徐永，但是徐永卻瘋狂地針對他。
徐永是聯盟的牌面，卻一點兒也不高高在上。
憤怒的他像只被激怒的大猩猩，奮力推了徐永一把。
但讓他沒想到的是，徐永對于他的舉動也不生氣，反倒是面露笑容地看著他。
裁判給了他一個技術犯規，他鼻孔里面噴出的熱氣讓他變得更像了。
此時的技術犯規還沒改版，依舊是一罰一擲的規則，等徐永再持球單打他的時候，他的眼中閃過一抹狠色。
本來他不想的，但是徐永逼他的。
在徐永又一次突破了他殺向籃筐的時候，他看準角度故技重施，再次把腳送到了徐永的腳下。
相比于第一次，他這一次的緊張感已經減少了很多，取而代之的是期待感。
有一個很多人未曾注意到的冷知識，那就是墊腳雖然被聯盟禁止，但并沒有人因為它而被禁賽。
直到上賽季帕楚里亞墊腳倫納德，聯盟出臺了扎扎條款：如果比賽中出現類似墊腳的情況，裁判可依照重播將犯規升級為惡意犯規或是技術犯規，防止防守者試圖傷害對手。
但即便有了這個條款，對這種行為的懲罰依舊是低力度的，因為你很難主觀去判斷一個人是有意還是無意。
所以面對這種行為，更多還是得靠球員的自我防范意識，比如科比為了防鮑文練出了雙腳落地的習慣。
又或者，像徐永對詹姆斯、對格林做的那樣，用自己的方法讓對方忌憚之后不敢對伱下手。
徐永的注意力其實一直有在阿德托昆博的身上，雖然他沒有腦后長眼，但跳起前他已經看到了阿德托昆博靠近的身體。
所以在下落的時候，他已經找準了角度。
阿德托昆博一定是沒看當年公牛和熱火的比賽，否則一定會對自己的大拇指多一些提防。
不過接下來發生的事情，包括徐永也都未曾想到。
徐永畢竟腦后沒長眼，他腳的落點出現了偏差，這一下直接重重踩在了阿德托昆博的腳脖子上。
阿德托昆博的腳踝被踩得直接九十度彎折，他兩次試著墊腳，結果反倒是自己的腳踝遭遇了重創。
當然代價是，徐永也身體失去平衡重重地摔倒在地。
兩邊隊員開始都有點懵，而等意識到發生的事情，公牛隊場上的隊員都憤怒了。
讓所有人沒想到的是約基奇，直接朝著倒地的阿德托昆博沖上去，猛龍隊那邊羅斯想過來阻止，直接被他一把掀翻在地。
現場很少有人知道的是，約基奇家族其實都是暴脾氣，約基奇的兩個哥哥那脾氣一個比一個暴躁，只不過相比于他們，約基奇要溫和不少。
但那也只是相對，在看到阿德托昆博連續兩次下黑手，尤其第二次還是對著徐永，他終于忍不了了。
裁判們也是弄懵了，結果就是約基奇直接上前對著地上的阿德托昆博一拳砸去。
阿德托昆博下面還疼著，這會兒根本就沒注意到約基奇的靠近，這一拳正中門面。
所有人都像看瘋子一樣看著約基奇。
得虧旁邊的比永博反應算快，死命把約基奇拉開。
裁判們也終于反應過來，把哨子吹得像警鈴，阻止事態朝奧本宮斗毆的方向發展。
約基奇沒有繼續沖動，轉身朝徐永走去，比起揍人，現在更重要的是徐永的狀況。
公牛隊場上的其他人此時也都圍到了徐永旁邊。
徐永在齜牙咧嘴，剛才那一下落地是硬著陸，是真的疼，如果不是有傷病免疫他這下肩膀估計得骨折。
不過也正是因為有傷病免疫，他也才敢在背對著人的時候這么干，所以這算是意料之中的意外。
那邊字母哥都疼得捶地了。
這上下一起疼的酸爽，他應該是第一個體驗到的。
最后場邊來了擔架，阿德托昆博被抬上了擔架離場。
徐永這時也表情痛苦，在隊友的攙扶下回到板凳席。
等他坐回到板凳席，隊醫過來給他檢查情況，現場的LED大屏幕上也開始回放剛才發生的事情。
因為只是一瞬間的事情，很多人其實都還不知道發生了什么。
然后等看到阿德托昆博梅開二度墊腳之后，現場很多加拿大球迷都沉默了。
阿德托昆博今晚的行為實在是突破下限。
第一次可能說是意外，但第二次，而且對象還是徐永，就算是主場的他們也無法辯駁。
“老大，你沒事吧？”約基奇這時湊過來關心道。
徐永看了看約基奇，忍不住伸手拍了一下約基奇的肩膀。
他前面在場上看起來是也是疼得睜不開眼，但實際上約基奇怒發沖冠的場景他一幀都沒落下。
他吃驚，但也感到很欣慰。
然后，他搭著約基奇的肩膀站起身來，甩了甩胳膊。
這一套動作下來的意思很明顯，他屁事都沒有。
約基奇的眼睛瞪得像銅鈴！
他之所以那么沖動，是因為當時他就在籃底下，是看著阿德托昆博下腳的，也是看著徐永重重摔下去的。
徐永這已經不是用硬可以形容，簡直就是超人。
也就在這時候，裁判們在技術臺那邊已經看完了回放，然后給出了剛才沖突的判罰。
他們執行了扎扎條款，給了阿德托昆博二級惡意犯規，這意味著阿德托昆博被驅逐，盡管可能他現在應該已經在前往醫院的救護車上。
同時，約基奇也吃到了一次二級惡意被驅逐。
這個結果倒是在意料之中，畢竟當著所有人面把人揍一頓這種事，在現在的聯盟已經不多見了，上一次還要追溯到……公牛隊的徐永。
缺少了巴特勒這個組織核心和約基奇這個第六人后，雖然徐永生龍活虎還能打，但是公牛隊的火力明顯弱了，反觀猛龍隊那邊，只是少了一個阿德托昆博對他們的影響明顯要更小。
盡管徐永在下半場再次砍下30的得分，但猛龍隊對他使用了車輪防守消耗他體能，最終還是贏下了這場比賽，把大比分改寫成了1比2。
賽后的社媒上，球迷對阿德托昆博罵聲一片。
“我以前覺得阿德托昆博很勵志，我現在只覺得以前我的是個傻子。”
“勵志和臟其實并不沖突，你說勒布朗是貧民窟走出來的，他不勵志嗎？”來自“KBfnas”的評論。
“勒布朗：怎么到哪都能開到我？原來是說我勵志啊，那你說對了兄弟。”
“一場比賽墊腳兩次，我覺得在這方面勒布朗都要甘拜下風。”
“這場比賽真的成功讓阿德托昆博在我心目中的地位超越了勒布朗，在最讓人失望的球星榜單上。”
“靠這樣的方式贏了比賽又如何呢？贏了總冠軍又如何呢？難道真的要把冠軍戒指戴在腳上嗎？”
“話說有沒有人注意到徐，他為什么摔成那樣都沒事？”
“吉米的情況雖然比預想中的好一些，但我的建議還是做手術，這樣可以避免傷病惡化。”賽后的醫務室，巴特勒坐在床上，身旁站著徐永和錫伯杜，還有和他們說話的隊醫。
“如果保守治療的話，我最短需要多少時間？”巴特勒向隊醫問道。
“一個月，如果恢復達到預期的話。”
一個月，那時候總決賽應該都已經打完了。
“如果只是能上場呢？”巴特勒不甘心地問道。
徐永這時大概猜到巴特勒想做什么。
隊醫也知道巴特勒想做什么，開口勸說道：“那不是明智的選擇，有太多的人因為帶傷上陣而傷病加重，以至于影響到整個職業生涯。”
“吉米，我認同這點。”徐永附和道，雖然他印象中巴特勒一直都以耐艸和強硬著稱，但巴特勒上賽季其實就因傷缺席過一些比賽，他并不是和自己一樣擁有傷病免疫。
而且他知道很多人就像隊醫說的那樣毀了自己，比如杜蘭特，就是因為在勇士隊帶傷上陣而能力大幅下滑的。
“學長，我必須上場，除非我腿斷了。”巴特勒目光堅定。
“如果帶傷打的話，最少也需要一周，再少了不現實。”隊醫這時給出了最底線的時間。
徐永本來還想說些什么，但是看到巴特勒那堅定的眼神還是沒開口，他知道勸也沒用。
而且作為重生者，他也知道巴特勒有帶傷打球的能力的。
而且籃球是五個人的運動，要打贏那支宇宙勇，光靠他一個人是做不到的。
但是多了巴特勒，哪怕是殘血狀態的巴特勒，公牛隊的機會都會大很多。
當然前提是，他們要先過了猛龍這一關。
第二天，聯盟公布了對上場比賽沖突的結果，約基奇被追加了處罰，他被罰款了5萬美元，并且被禁賽一場。
雖然只是一拳，但是約基奇那種行為是很危險的，因為它很容易引起雙方球員的大規模沖突。
而且對比當年安東尼一拳被禁賽15場的經歷，能看得出聯盟其實已經在弱化處理。
因為很明顯，誰會希望看到進總決賽的是猛龍而不是公牛呢？
更不用說這件事的起因還是因為阿德托昆博。
你可以說聯盟是有偏袒，但這也是和過去發生過很多次一樣的必然。
G4，公牛隊和猛龍隊的比賽繼續在多倫多進行。
這場比賽，公牛隊和上場比賽一樣，缺少了巴特勒和約基奇，進攻端火力明顯不如猛龍隊。
而且在有垂直起跳規則的聯盟，想完全靠防守來贏比賽也是很有難度的。
不過這場比賽，除了徐永繼續穩定貢獻43分之外，還有一個人站出來了，或許說他站出來是意料之中的事情。
凱爾·安德森。
安德森上賽季還只是個3D鋒線，但是這賽季已經在慢慢開發，或者說恢復他本就有的組織能力。
這點，從他賽季場均2.7次助攻的表現就能看出來。
別覺得這數據少，你要知道在巴特勒和徐永身邊，他本身持球的次數就很有限。
這場比賽錫伯杜屬于沒辦法，給了他組織權，他也不負期待，交出了16分6板6助攻的出色表現。
當然他的這種發揮和阿德托昆博的缺席也有關系，后者在的時候尺寸比他大一號，他的特點很難發揮出來。
但是阿德托昆博因為腳踝傷勢賽季報銷，猛龍隊那邊只能讓帕特里克·帕特森打，他的發揮空就就大多了。
公牛隊的四號位偏弱，但其實也沒有想象中那么弱。
而在意外拿下G4之后，公牛隊大比分上已經3比1領先。
意外會持續嗎？
很難。
回到芝加哥后，公牛隊沒有再創造意外，但卻給了所有人一個大大的驚喜。
在G5，公牛隊教練組進行了調整，用約基奇替下安德森打四號位。
這自然不可能是錫伯杜的手筆，他是來自馬龍的建議。
當然，錫伯杜會采納的一點，也是因為徐永也支持了這一建議。
馬龍的理由很簡單，既然阿德托昆博的缺席讓公牛隊在四號位上有了優勢，那為什么不放大這種優勢呢？
相比安德森，約基奇無論是組織能力還是得分能力都要更強。
雙塔最大的問題是防守端，但是公牛隊常規賽后半段是嘗試過一陣的，只要不面對那種十分擅長打防守反擊戰術的球隊，還是可以用的。
然后又是同一個原因，阿德托昆博打不了，猛龍隊的防守反擊威脅也下滑很大。
所以看似阿德托昆博一換二很賺，但事實是，公牛隊永遠不虧。
約基奇打出了他公牛生涯的季后賽經典之作。
在自己季后賽生涯的首場季后賽里，他交出了18分10板11助攻的三雙數據，完全展現了他芝加哥魔術師的風采。
雖然美中不足的是，他出現了5個失誤，相對而言有點多，而且4次的犯規也說明即便沒有阿德托昆博他打四號位防守端還是有很大劣勢。
但瑕不掩瑜，有誰能在自己季后賽的首場就打出三雙數據？而且還是在二年級的時候？
毫不夸張的說，約基奇這一場比賽把自己的身價往上抬了一大截。
而伴隨著約基奇的發揮，徐永這場比賽面對的防守壓力明顯小很多，他也轟下了56分，直接把猛龍的車輪戰給打廢了。
4比1，盡管中間出現了一些大的波折，但公牛隊最終還是淘汰猛龍隊挺進了總決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