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芝加哥氣溫的回升，公牛隊的手感也逐漸回暖，他們在1月的表現恢復到了去年11月的水準。
不過他們依然不是聯盟最耀眼的球隊，最耀眼的球隊是勇士隊。
勇士隊12月依舊未嘗一敗，他們的連勝記錄已經擴大到了恐怖的27場！
而且這段賽程中，他們的對手不乏猛龍、步行者這些爭冠球隊，甚至他們還在圣誕大戰完成了對雷霆隊的復仇。
他們很強嗎？是的，這個戰績已經說明一切。
但他們依然很招人恨，因為這種走超級捷徑的方式贏再多的球也讓人感到不恥。
當然詹密和勇密是開心了，因為他們很享受這種你看不慣我但是又打不過我的狀態。
“我感覺我正處于職業生涯最好的階段，我們現在是聯盟最好的球隊？我并不關心那個，我現在唯一的目標就是總冠軍。”詹姆斯在沉寂了許久之后也終于在FOX體育的采訪中重振了他的國王雄風。
值得一提的是，27連勝是NBA歷史第二長連勝，距離最長的33連勝只有6場差距。
在這樣的背景下，接下來勇士和公牛，也是雙方賽季的第一次交手，成為繼揭幕戰的雷勇大戰后又一焦點之戰。
“老大，你說軟蛋怎么還沒和勒布朗鬧翻？”雙方交手的前一天訓練課，安德森忍不住朝徐永問到。
徐永被問得一愣，接著才意識到安德森說的是格林。
“他現在還不敢。”
“以后呢？”
“誰知道呢？”徐永笑著搖頭。
如果研究一下NBA的硬漢們，你會發現他們是兩個極端。
能打的比如大本、詹姆斯·約翰遜，那在場上都是不會主動惹事甚至和藹可親的，因為一般人也不敢惹他們。
這是一種極端，另外一種極端就是格林、加內特這種類型的，嘴上噴的厲害，但基本上不太敢跟人動手。
不，也不全是，他們應該是出了名的欺軟怕硬。
加內特欺負新手是日常，當然他因為在訓練營被隊內的次輪秀里克·里科特打爆，反手偷襲一拳把人干進醫院縫了七針，然后順帶著也把人打出了NBA。
格林的話，當時普洱是勇士隊2.0時代難得培養起來的新秀，結果他隊內一拳把人干趴下，也把后者打得心理都出了問題。
但加內特面對安東尼攔大巴只敢龜縮車上，格林被徐永踢爆一個蛋甚至都只敢在博客節目中強調那是個意外。
所以格林理論上是不太敢對詹姆斯動手的，詹姆斯雖然拿徐永沒辦法，但要拿捏格林可太簡單了。
尤其是這會兒勇士隊正連勝著，誰搞內部矛盾馬上會成為眾矢之的。
“可惜了，本來以為有好戲看。”安德森略顯遺憾。
“好好打球。”徐永提醒道。
好戲么，當然是有機會看的。
徐永作為重生者對格林整個生涯，伱會發現格林每一次作妖都是在自己到合同年的時候，無論是對杜蘭特的垃圾話，還是對普洱的那一拳。
所以如果有一天勇士隊要把他交易出去了，那格林必然不會坐以待斃。
只不過現在估計有點難，如果把詹姆斯和勇士比喻成小情侶的話，他們這會兒正在蜜月期，格林這種時候是不會出來當出頭鳥的。
在結束訓練回到家的時候，施瓦茨給徐永打了個電話，跟他聊了下他最近掌握的信息。
不過不是和球員有關的，而是和聯盟相關的。
施瓦茨這種級別的經紀人，他們對這些消息的敏感度不亞于媒體人，甚至消息還更靈通。
聯盟準備和菠菜公司簽署贊助合同。
當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徐永的眉頭瞬間皺了起來。
NBA是什么時候開始走向沒落的？
如果從經濟層面來講，它其實并沒有，因為一份比一份更大的轉播合同，說明它正在走向繁榮。
但NBA是什么時候失去它原本的關注度的？
一個是小球時代打法的變化，這是一個慢性的過程，最主要的原因有兩個，一是已經發生的垂直起跳規則，二是仍未發生的24秒改制14秒。
另外一個則是NBA逐漸WWE化，而這里面最大的推動就是菠菜的合法化。
說出來可能有些玄幻，菠菜公司可以成為競技體育的贊助商，然后一起圈賭狗的錢。
但這讓NBA逐漸失去競技味道，徹底商業化的比賽，除了賭狗誰還愿意為之付出熱情？
如果有人對飲鴆止渴這四個字的了解不夠徹底的話，那么這或許就是示范。
這大概也是老板們之前把肖華推上臺的原因，因為商人肯定希望的是投資收益越快越好，而菠菜公司恰恰能滿足他們的利益，這世上還有什么比賭狗的錢更好賺呢？
比賽日的當晚，聯合中心的球迷情緒異常高漲，上個賽季，勇士隊開局取得24連勝，最后是在芝加哥被公牛隊終結的。
而現在，又一個27連勝的勇士隊送到了公牛隊面前，或者說，又一塊黃金背景板送了過來。
賽前熱身的時候的時候，現場攝影師在找徐永的鏡頭。
鏡頭下的徐永坐在板凳席上，表情看起來很嚴肅。
“這場比賽對公牛隊來說是個巨大的挑戰，他們面對的對手非常強大。”解說席那邊，在注意到徐永的表情后，巴克利少有的吹起了勇士隊。
“當然，我對這種組隊方式很不感冒，這就像是1993年的時候，讓我加入火箭隊，我當然可以輕松拿到兩個總冠軍。”當然他也不忘補充道。
“所以你覺得勇士隊今年會奪冠嗎？”奧尼爾對巴克利發出靈魂拷問。
“你覺得邁克爾沒有在1993年夏天退役，火箭隊會拿到總冠軍嗎？”巴克利則用了一個非常巧妙的回答。
這個問題的答案是個很有趣的假設，但現實的情況是，現在聯盟雖然沒有上帝，但是它有撒旦。
“呼”
徐永長呼了一口氣之后從板凳席站起身來。
從昨晚想到現在，他覺得自己把肖華搞下臺的計劃可能要提前，因為商業合作這種東西合作了之后想要切割起來是很困難的，尤其是深入合作后那就是盤根交錯，不可能分得開。
但是計劃提前的話，那會需要付出一些代價，這讓他感覺整個人悶得很，急需找個地方發泄一下。
賽前熱身結束后，雙方陣容陸續出爐。
勇士隊：庫里、湯普森、伊戈達拉、詹姆斯、格林；
公牛隊：貝弗利、巴特勒、徐永、安德森、亞當斯。
科爾開場就擺五小這樣的陣容，那只說明一件事情，他很想贏這場比賽、
這也完全可以理解，畢竟這種送黃金背景板的事情有一次就夠了。
亞當斯把球撥回到公牛隊半場，雙方比賽正式開打。
徐永直接落低位接球。
上賽季總決賽的交手還恍如昨日，雖然勇士隊多了個詹姆斯，但這就像是夫妻間增加了個玩具一樣，情趣增加了，但姿勢大體還是差不多的。
格林弱側收縮協防，徐永一個往安德森方向傳球的假動作，逼退格林后直接往底線轉身，給伊戈達拉強對抗后轉身跳起，空中漫步低手放籃得分。
你必須得承認的是，勇士隊這個陣容里面，能在低位扛住徐永的只有詹姆斯和格林兩個人，但是格林防的話，徐永拉到外面打他跟遛狗一樣，上賽季總決賽那凌辱式的一場比賽是格林不愿意回顧的痛。
至于詹姆斯，詹姆斯表示他是球隊的組織核心，防守不該是他的工作。
“一個好消息，徐今晚的欲望很強烈。”巴克利在解說席興奮地說道，徐永這賽季打了兩個多月就上了一次60，這不太像是他的個人風格。
只不過他這話說的，好像詹姆斯真的就是那個增加情趣的玩具一樣。
不過回過頭來，詹姆斯突破安德森，分球助攻湯普森在外線手起刀落。
詹姆斯和庫里很契合，但湯普森這種無球射手才是真正如魚得水，因為詹姆斯沒來之前，對手的防守精力就會被庫里大量牽制，詹姆斯再一來，他簡直不要太舒服。
徐永繼續低位，格林這次死夾，徐永把球分給安德森，安德森突破內線，面對格林協防上演標志性的慢速上籃。
時空仿佛在這一刻都停滯了，他的動作明明很慢，但是對面的格林卻有點跟不上節奏，格林跳起封蓋的時候，安德森才開始三步上籃的第一步，結果就是一個老大爺式的上籃打進。
“那不該是NBA出現的突破上籃！”雖然已經看過不止一次，但巴克利還是忍不住笑著喊道。
“伙計，他就是時空領主。”奧尼爾則順帶著給安德森出了個綽號。
但是回過頭來，湯普森外線再接到詹姆斯的傳球，吸引到協防后傳給庫里，庫里弧頂三分同樣手起刀落。
勇士隊這個回合給出了為什么他們能夠取得27連勝的原因，詹姆斯和勇士這個體系實在太適配了。
比賽似乎又回到了上賽季總決賽，三分總是比兩分多一分。
而且勇士隊繼續夾徐永，徐永也繼續分球，這一次格林展現了他防守端的調整能力，成功逼迫安德森在近距離的出手打鐵，詹姆斯回身沖搶下了防守籃板。
勇士隊打出快攻，勇士隊的快攻速度本來就快，有了詹姆斯之后更快。
勇士隊前場的三打二，詹姆斯接到庫里的回傳球中路上演標志性的詹斧暴扣。
落地后的詹姆斯沖著鏡頭怒目而視，做出標志性的“strong”手勢。
那感覺就像是，他在東部失去的，這賽季一鼓作氣要全部都拿回來。
徐永的臉色越發陰沉，他沒有再落低位單打，而是直接高位要球。
而且在接到球的一瞬間，根本沒有試探，直接轉身強行往里直插。
伊戈達拉對抗有點跟不上，徐永可不是詹姆斯那種沒技術的，他腳步和爆發力結合的太完美，根本沒留給伊戈達拉判斷的時間。
在突破到三秒區，看到格林協防過來時，他速度沒減直接騰空而起，迎著格林把球拉高了直接砸向籃筐。
格林感覺自己身子一軟，好像什么部位縮了一下，直接就被撞開了。
“嘭！”
徐永直接隔著格林把球砸進籃筐。
本該過來協防的詹姆斯，這時候站在弱側雙手叉腰。
相比進攻上的提升，這個宇宙隊的防守問題好像比上賽季要更大一些。
不過徐永并沒有去在意擺造型的詹姆斯，而是轉身對著準備去籃底發球的格林，淡淡地說了句：“你，軟。”
一句好像穿越了十年的垃圾話，2007年的NCAA揭幕戰，格里芬朝徐永噴過的垃圾話，徐永轉身送給了格林。
但和那時候不同之處在于，已經有了軟蛋之名的格林，和這句話那么適配。
格林漲紅了臉，但是隱隱作痛的部位時刻在提醒他保持理智。
少了一個蛋很痛苦，但再少一個那就不是痛不痛苦的問題，是當不當得了男人的事情。
回到防守端，徐永和安德森直接換了防守。
不過這個回合勇士隊的陣地戰還是打進了，庫里電梯門兜出來接球吸引到了協防，跳起甩球給到籃下切入的伊戈達拉上籃得分。
和詹姆斯以前呆過的所有球隊不同，以前只要掐住詹姆斯，那他在的球隊不說全廢至少也是廢一半，但是現在，勇士隊就算沒有詹姆斯，本身就是能和公牛隊扳手腕的球隊。
多詹姆斯，那是錦上添花，少詹姆斯，也一樣可以。
一個熱知識，詹姆斯在出手數更多的情況下，他的外線三分命中率并不比他的前任巴恩斯低多少，而且詹姆斯的切入比巴恩斯要遠具威脅，在勇士隊場上的小球打法里，即便是不持球也不會影響空間。
進球后的伊戈達拉退防中和庫里直接撞胸慶祝，勇士隊開場士氣如虹。
徐永這時拉著亞當斯叮囑了幾句。
接著等到了進攻端，他直接外線持球，然后呼叫亞當斯擋拆。
當亞當斯拆球切入，徐永做出傳球動作逼迫伊戈達拉跟隨的時候，格林忽然愣了一下，因為他被送到了徐永面前，在記憶中痛苦的位置。
沒等格林反應，徐永已經迅速發動了進攻。
有那么一瞬間，格林感覺自己還沒愈合的傷口被什么給狠狠撕扯開來了。
徐永拖曳步過掉格林，突破進內線的滑翔送籃。
“協防，注意協防！”科爾在場邊沖著空氣大喊。
“芝加哥的空氣可不聽你指揮，史蒂夫。”徐永轉頭對科爾提醒，攻擊性拉滿，他需要發泄，不止是場上。
科爾繃緊了臉，像是被戳中了什么。
“防守！防守！”
現場開始想起芝加哥球迷的吶喊聲。
鏡頭下的徐永露出隔空而來的殺氣，他們只覺得汗毛倒立，那是身體興奮的釋放。
勇士隊的進攻被放了下來，因為吶喊聲中，公牛隊的防守強度在提升，但更重要的是，亞當斯放空了格林。
那是徐永的授意。
這支勇士隊的五小確實很強，要想每個點都兼顧到很難，所以需要尋找突破口，相比于已經被他打擊到成龜的詹姆斯，格林是更合適的對象。
所以他負責打亂格林的心態，而亞當斯則收縮防守。
這是奏效的，因為被放空的格林三分出手磕在了籃筐前沿，差點是個三不沾。
看到這的徐永到了進攻端，更加要找格林了。
格林的表情跟便秘了一樣。
他可一點不笨，就像徐永知道的那樣，他是個欺軟怕硬的家伙，徐永這種實力明顯爆他一條街的存在，他去招惹一點好處撈不到，只會是不斷被徐永羞辱。
要不他為什么打公牛的時候都是沖著亞當斯去，而從不去招惹徐永。
你以為他播客中是軟的體現，實際上人是在向徐永展示他的善意：哥，一個蛋的事情那都是小事情。
只可惜他的善意好像并沒有得到他想要的結果。
畢竟，在徐永的眼里，他可不會在乎一個垃圾的態度。
徐永換了種不同的姿勢，用了一個滾筒洗衣機轉身，但相同的是過掉了格林。
而且詹姆斯還是沒協防過來，就像徐永說的那樣，芝加哥的空氣并沒有聽從科爾的指揮。
“你有沒有發現，你的隊友在看戲？”
在把球打進之后，徐永轉頭對著格林提醒道。
此時臉色越發漲紅的格林本來不想理會，但是他轉頭就看到了雙手叉腰的詹姆斯。
理論上來說，詹姆斯協防是有必要的，因為格林作為中鋒被徐永晃過的可能性很大。
但一來詹姆斯協防向來都是因為有蓋帽機會，堵槍眼這種事不是它的習慣，二來如果他協防勢必意味著放掉自己的防守人，那到時候對位人得分多，影響的是他的對位數據。
當然，還有三。
如果是庫里被過掉，他愿意去協防，但是格林？
格林都不歡迎他來勇士，他為什么要去幫格林擦屁股？
格林此時的表情格外壓抑，他不敢對徐永發火，但也不敢對詹姆斯發怒，只能氣得在回到籃架下的時候拿籃架撒氣，一拳打在上面疼得他自己直咧嘴。
回過頭來，格林又在外線被放空了，他再一次調整后的三分出手還是偏出籃筐，氣得他也在法克芝加哥的空氣。
但可惜的是，詹姆斯甚至都不是realair（真正的空氣）。
公牛隊抓出這次機會打出防守反擊，徐永傳球給到貝弗利，貝弗利搶在格林側身之前把球送進籃筐。
然后，在把球打進之后，貝弗利俯下身子，做了一個上賽季徐永對詹姆斯曾經做過的“toosmall”手勢。
格林差點原地去世。
公牛隊這賽季的實力比起過去兩個賽季有沒有更強先不論，但是這殺人誅心的能力是更上一層樓。
五個里面三個垃圾話高手，就問你這誰頂得住！
科爾伸手叫了暫停。
暫停回來后，勇士隊做出了換人調整，帕楚里亞上場，不過他換下的不是伊戈達拉，而是格林。
鏡頭下的格林看起來有點內傷，但又無可奈何。
只不過鏡頭的角落里，就像當年拜納姆在加索爾被隔扣鏡頭中的表現一樣，詹姆斯在笑。
用格林去換一個機動性強的藍領中鋒，為什么不呢？
格林在播客節目中對待巴恩斯離開時的嘴臉，詹姆斯為什么不會有呢？
看到這一幕的徐永，覺得今晚的收獲可能要大于預期。
之前和安德森聊天的時候，他認為現在的格林不會跳出來當出頭鳥。
但格林當初播客里種下的矛盾種子，他是可以當個園丁，澆水施肥，讓它早點長成參天大樹。
興許，可能，格林未來真可能對詹姆斯來上那么一拳呢？
暫停回來后，勇士隊并沒有因為格林的下場而轉入劣勢，反倒是又重新穩住了局勢。
因為格林下場后，詹姆斯在防守端的積極性起來了，就好像他不是沒聽到科爾的喊聲，只是反應有些延遲。
徐永看得好氣又好笑。
好氣是因為早知道詹姆斯這么明顯他就應該對格林下手輕一點，好笑是因為詹姆斯是真的對格林一點不慣著。
不過說起來詹姆斯的咖位再往下掉也是格林碰瓷不了的，把格林擠兌走這種事情對他來說毫無心理壓力。
想到這的徐永，覺得自己應該可以加大施肥力度。
等比賽來到節末，僵持中依舊留在場上的徐永，看到格林又作為替補四號位重新登場后，他主動換防到格林，等格林持球過渡的時候，他開口說道：“你看起來才是后加入的那個。”
“夠了！”格林真的受夠了。
“啪！”當當他情緒上揚的時候，下一秒手里的球已經被徐永一把給斷走了。
徐永在快攻中表演了一個標志性的360°扣籃，只因為他是個好人，這樣可以幫助格林登上賽后的五佳球。
而在退防中重新回到半場的他，好像沒有聽到格林剛才說的話，只是對著格林搖頭，狠狠澆了一瓢米田共：“看來你的勇士生涯已經進入倒計時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