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死長生者26,惑亂之術_宙斯小說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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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惑亂之術


更新時間:2024年01月22日  作者:易安z  分類: 仙俠 | 修真文明 | 易安z | 殺死長生者 


皇宮西苑。

朝槿和露葵回來時發現玄儀真人還在閉關,自家師尊近段時間的潛心修煉頻率要要超以往。

二人猜測可能和安厭、以及即將到來的歲貢之期有關。

一直到臨近傍晚的時候才聽見殿內玄儀真人的聲音,兩女當即抱著那琉璃壺走入了殿內。

“師尊。”

玄儀真人淡然瞥了眼那琉璃壺,道:“事情辦的妥善嗎?”

朝槿輕聲道:“有師尊給的夢香丸,進行的很順利,那安厭估計睡到了中午才行。”

她們起初還對好了遲歸的理由措辭,沒想到玄儀真人一直在潛心閉關并未在意她們回來的時候,這倒是讓她們省去了許多麻煩。

玄儀真人輕輕頷首,隨后拿出一本書冊來。

朝槿見師尊不似往日那般直接讓書冊飛至自己面前,而是伸手遞來,短暫愣神后連忙上前雙手去接。

“這是為師最近所修煉的法門,你們閑余之時可鉆研一番,未來有助于你們開氣海。”

兩女當即欣喜不已,恭敬地拜謝道:“多謝師尊!”

又聽玄儀真人聲音一頓,繼續說道:“今晚繼續去。”

兩女聞言當即應聲稱是,這倒遂了她們的意,師尊若不再安排此事,便無機會再去安厭那里了。

安厭對于自己的這份能力又有不少想不通的地方,此前侍女明蘭的例子讓他覺得要蠱惑人心可能不止那一個途徑,他回想那一夜所發生的一切,明蘭最初也沒有受到什么影響,是被自己威脅了一番后才變得聽話的。

為此,安厭又做了一些實驗。

除了那琉璃壺里裝的東西外,自己身上的一些別的東西是不是也能起到這些作用。

比如唾液之類的體液,亦或是頭發絲、皮膚角質。

最終的實驗結果也沒讓安厭失望,一連試了好幾名相府中婢女,這些全都起了作用,不過她們的反應卻又都不一樣。

除了最開始的香云之外,這些人并沒有昏倒過去,看向他的目光中也沒有香云那么的迷離狂熱。

安厭猜測,可能是因為香云所沾染的東西,由于出處的緣故攜帶了一些元陽之氣,所以效果更猛烈一些。

這樣說來,當初玄儀真人告誡自己不能和未來的新婚妻子圓房,不是在胡言說笑,很有可能是真的。

尋常女人真的承受不了他的元陽。

安厭還選了兩個男性仆人做試驗品,但并沒什么反應,這讓安厭不由覺得可惜,也不清楚是為什么。

實驗都是讓香云和貞娘去偷偷進行的,安厭只負責提供原材料,接下來還需要觀察受影響人的時長大概是多久,短期、長期、還是永久性的,而副作用又是什么。

不過不管最終結果如何,這對安厭而言都是一件意外之喜。

雖然玄唐尚是男尊的社會,但因為天后掌權,朝堂上多了不少女官,玄唐本就風氣開放,女性的地位相比以往更是拔高了許多。

他再想在這個世界做任何事,都要簡單方便的多了。

當夜,朝槿和露葵又來了。

她們趁著夜色深沉,相府里清靜無人又悄摸摸地溜了進來,不過到安厭住處時卻沒再像昨晚那般折騰,而是直接推門走了進來。

安厭心里早有預料所以并未休息,而是坐在床上潛心修煉。

“安公子……”

朝槿懷抱著琉璃壺,站在門口怯生生地開口。

露葵的反應則要明顯許多,許是因為已經被知曉了心意,她看向安厭的目光已經毫不掩飾了,眼神里滿是癡戀。

“真人懷疑什么了嗎?”安厭直接開口問道。

朝槿搖頭:“我們回去的時候,師尊正在潛心修煉,應該是沒注意到我們是什么時候回來的。”

安厭若有所思:“她經常如此嗎?”

“只是最近一段時間的頻率比較高,不過師尊看上去修為比以前又精進了很多。”朝槿說道。

玄儀真人為何不來了呢?

安厭一時有些想不通,是因為修煉到了某個關鍵的瓶頸,才無暇來此嗎?

但轉念一想,玄儀真人似乎也不是非來不可,把要取的東西交代給兩個弟子就行了,該告誡自己的,在此前也都已經說過了。

畢竟是地位崇高的玄儀真人,平日里有諸多事務要忙也很正常。

安厭不再多想,他這能力可以蠱惑尋常人、蠱惑修為比他更低些的修士,但對玄儀真人應當是沒作用的。

她此前在自己這里取過那么多次,有作用的話應該早就被蠱惑了。

而且玄儀真人當初告誡自己不能行房事,應該是知曉自己的這份能力的。

那個紫坊的聶南煙也知道……

自己若用這能力太過張揚地胡作非為,很有可能被察覺到。

城中的修士都在極力掩藏自己的身份,可能凡人所掌握的機工之術中,也有著專門克制修士的東西,在對這些有足夠的了解之前,還是要謹慎些為妙。

這能力,當用時則用。

朝槿和露葵在反扣了門閂后,向著床榻這邊緩步走了過來,朝槿懷里還抱著琉璃壺。

“安公子,師尊讓我們今夜也過來取……”

“嗯。”安厭語氣平淡地應了聲。

露葵這時從朝槿懷里奪過那琉璃壺,一臉熱切地看著安厭:“安公子,我來幫您接著吧,這都是師尊要的東西,別濺地上了。”

安厭:“……”

他此刻沒一點沖動,小腹那里也很平靜,這段時間以來都是這樣。

朝槿想起了什么,又拿出一個巴掌大的方盒來,將其打開,里面放著一枚丹丸。

“安公子,您要吃了這枚丹藥才行,不然是出不來的。”

安厭稍作沉吟,問道:“有什么壞處嗎?”

朝槿搖頭道:“師尊從不做對人有害的藥。”

安厭方才放心一些,拿起那枚丹丸放進嘴里,和當初玄儀真人給他的那枚驅除病痛的丹藥一樣,入口瞬間化成了一團氣,形成了一股熱流,流入四肢百骸,又匯聚在他的小腹之處。

感覺是來了。

安厭看向近前手捧著琉璃壺、眼巴巴看著自己露葵,而露葵見安厭在看自己,還以為他是在示意自己什么,十分自覺地屈膝跪在了地上,將琉璃壺捧到和自己頭部所齊平的位置,她面部上仰,和琉璃壺的壺口一同朝向著安厭,兩眼撲閃不定,期待著接下來所進行的事。

安厭卻沒有下一步的動作,眼前的女子是受了自己的蠱惑才如此的,他心里倒并無太多波瀾。

他突然忍不住將跪在那兒的人想象成了余念,亦或是玄儀真人……

“放下吧。”安厭平靜地開口。

露葵聞言一愣,原本期待的神色很快斂去,抿嘴將雙手捧的精致琉璃壺輕輕放在了地面上。

她似乎有些失望,安厭面無表情說道:“怎么,你們兩個想看嗎?”

朝槿聞言連忙收回視線,并轉過身去。

而露葵則也從地上站起身,轉身走到了朝槿的一側。

夜靜悄悄的,不出聲時便能清楚聽到外面的蟲鳴鶯啼,相府里栽種的綠植不少,平日也少不了一些飛禽到此棲息。

但這份幽靜很快被一陣突兀的水聲打破。

朝槿和露葵兩人身體同時一緊。

露葵眸光看向了前方桌上的茶壺與茶杯,昨夜她曾用其喝過水來著。

不知道安公子用過沒有……

她身體有些發熱,小臉也滾燙起來,聽著耳邊的潺潺聲響,雙腿不住地輕微打顫。

要是……要是……安公子他能……

那聲音持續了有一會才停下,注意力集中的二人又聽見一陣窸窣般地整理衣物的聲音。

“好了。”安厭的聲音適時響了起來。

兩女轉過身去,見安厭已經坐回到了床榻上,那琉璃壺盛滿了大半。

“你們可以回去了,省得被真人察覺。”安厭又繼續說道。

朝槿和露葵兩女臉上同時露出了失望之色,但也沒忤逆安厭的意思,應聲道:“是。”

安厭見狀心神微動,起身來到二女近前,左右伸出手來在她們臉上輕撫了下,柔聲道:“乖乖聽話,有什么事記得告訴我。”

朝槿和露葵對于安厭的這種親昵行為反應十分激動,兩女直接同時撲進了安厭的懷里,緊緊摟著她。

安厭感受到露葵全身都在發顫,很快又驀地一僵,身體軟了下去。

沒讓兩女擁抱太久,安厭開口:“好了,該走了。”

朝槿和露葵又十分聽話地松開了安厭,各自后退一步。

“安公子……再見。”

“嗯。”

露葵抱起那精致的透明琉璃壺,隨著朝槿一同離開了房間。

沉夜如水。

安厭長舒口氣,坐到床榻上重新開始了修煉。

玄唐是有宵禁的,能在夜里還在外活動的必是有特權之人。

出了相府后,朝槿和露葵便也不再小心遮掩,即便遇見了巡街的玄甲衛也不怕,只需亮明身份即可。

在神都,沒人敢對玄儀真人不敬。

“你剛才在安公子懷里是不是……那什么了?”朝槿看著一旁抱著琉璃壺傻笑的露葵,忍不住小聲問道。

露葵臉色一紅,嘟囔道:“誰讓……安公子懷里太舒服了,我一時沒忍住就……”

朝槿小聲啐道:“騷浪!”

露葵不滿地反駁:“你不也差不多嗎?”

“我才沒有像你那樣!”

“我看你也快了!”

“你……”

無意義地爭執了會兒,兩女又同時停下,露葵懷抱著那琉璃壺,將臉湊過去聞了聞。

“好香啊,你說常人不該是臭的嗎,為什么安公子的就有這種香氣?”露葵問道。

“安公子異于常人吧,師尊都要用它來修煉,肯定是什么寶物!”朝槿想了想說道。

露葵眸光動了動,忽然說道:“你說,要不我們偷偷留一點,也用來修煉如何?”

朝槿瞪大雙眼:“你瘋了,你知道要怎么用嗎?”

露葵搖頭說:“不知道……不過可以都嘗試一下。”

朝槿不解:“怎么嘗試?”

露葵認真思考了下,說:“要真是什么奇珍靈液,無非兩種用法,要么外敷、要么內服!”

朝槿聞言一愣,看了看那琉璃壺里的透明液體,又看了看露葵,臉突然漲的通紅。

“這未免太……變態了些……”

露葵卻說道:“這可是安公子的東西,你嫌棄不用嗎?”

朝槿抿了抿嘴,小臉通紅卻不說話。

過了許久,朝槿才小聲道:“還是不要了,要是使用不當出了什么問題,師尊肯定會責罰我們的,不如我們明早親口問問師尊,她老人家愛護我們,真對我們有好處的話肯定不會吝嗇的。”

露葵想了想,也覺得朝槿說的有道理,便點頭道:“行,那按你說的做。”

兩人繼續往皇宮的方向走去,街道上清靜無人,路邊的店鋪一家家房門緊閉,這個時辰已經沒一盞燈火了。

“站住!”

就在這時,兩人后方突然響起一聲厲喝!

“宵禁時分,何人膽敢犯夜!”

兩女聞聲對視一眼,而后同時駐足下來。

剎那間,一道黑色的光影如同瞬移一般瞬間來到兩人身側,身披金屬玄甲,腰胯漆黑大劍,頭戴惡鬼鐵面,正是神都禁衛,玄甲衛!

未等此人開口,朝槿不慌不忙掏出一枚令牌來,亮于對方觀看。

而在后方,一隊玄甲衛正朝這里步步靠近。

朝槿淡然開口:“我等是玄儀真人座下弟子,外出公辦,爾等無需過問。”

兩女近側的這名玄甲衛士,在看清朝瑾手中令牌后,又看了眼朝瑾清冷出塵的容顏,心神一凜,當即后退一步拱手施禮。

“冒犯了二位道長,在下職責所在,還望見諒。”

朝槿收起令牌,神色冷淡地“嗯”了一聲,平靜道:“沒什么事,我們就走了。”

玄甲衛士讓開道路,語氣恭敬道:“兩位道長輕便。”

等到兩女走遠后,玄甲衛也都紛紛湊了過來。

“劉統領,什么人啊,就這么放走了?”

那玄甲衛士開口:“是玄真教的道長。”

“哦。”問話那人瞬間沒了聲音。

玄真教可是玄唐唯一尚能立足的教派,玄宗道首備受天后寵信,真宗道母在民間更是被尊為圣母。

他們可惹不起。

剛才那名玄甲衛回想剛才朝槿說話時的語氣身體,心想這位女道長能跟隨玄儀真人,必然也是為修行高深之士。

長得也漂亮……

有了這想法,又覺得太過不敬,默念幾句冒犯冒犯。

“走吧,繼續巡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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