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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9章他不是這種人
經常殺人的同學都知道,殺人容易拋尸難。
但對于七五三木松而言,這并不是什么麻煩的事情。
倒不是說他能夠完美的瞞天過海,而是因為黑暗麻雀士是一種比較特殊的生物。
要誕生掠奪的能力,首先內心就必須足夠黑暗。
如果沒有一顆極其黑暗扭曲的心靈,是難以覺醒掠奪之能。
而黑暗麻雀士覺醒這項能力的契機,絕大多數都是父母和親人祭天,這就導致這些人的身邊幾乎沒有一個能夠時常掛念他們的正常人。
所以即便消失了很長時間,也不會有人注意到他們已經離開了這個世界。
嫻熟地處理掉了黑暗麻雀士之后,七五三木松問一旁沒有多少表情的七五三木夏道:“那個南夢彥,你怎么看?”
“還不錯。”
七五三木夏平靜道,“他提出要和藤白七實打麻將的時候,從他的氣質上看,那個時候他完全沒有顯露出任何的殺意,說明他一開始的目的非常純粹。
“這就不必了。”
“對了,其中一個人,它就在百花王麻將部,你得注意一下。”
“我知道了。”
像南夢彥這種顏值的男生,自己妹妹卻一點興趣都沒有。
當然,他只是開開玩笑,主要是七五三木夏一直都沒有太多表情,讓他感覺像是在和木頭人說話。
有好幾個疑似的人選,但沒有辦法確定。
他大概率是個天才,有著異于常人的天賦,跟掠奪的能力沒有關系。”
對于松的安排,七五三木夏沒有反對。
正好百花王學園打算湊一支麻將部進軍全國大賽,你也參加吧。”
覺得南夢彥還真是夠狠的,第三個半莊竟然用了類似于斷頭臺的懲罰,雖說那把刀最后沒有直接落在藤白的頭頂,但也讓她失去了行動能力。
另一個是絕望,尤其是血親給予的絕望,更容易催生出罪惡的花朵。
實不相瞞,這個女孩在我家開的地下雀莊里可是弄殘了好幾個人,完全不能通過外表來判斷她們的好壞。
“接下來怎么辦?”七五三木夏問。
“還有一件事我很在意,南夢彥的實力成長曲線有些怪異,他似乎是在非常短的時間內擁有這樣的實力。
在南彥走出房間后,鈴木淵這時候也跟著湊了過來,“干得不錯,我還擔心你見到那女孩長得不錯,會對她心軟。
參加全國大賽,近距離接觸那些可疑的人,更容易判斷出他們是否為黑暗麻雀士。
但與此同時心里也是一凜。
只能說她的審美確實讓人無話可說。
“讓他入贅怎么樣?”
既然兄長都說南彥沒問題,七五三木夏也就不再糾結。
“彥老弟。”
他的決策很果斷,很適合加入我們。”
鈴木淵說著還有些后怕,畢竟誰能看得出來長得這么標致的少女,居然會是黑暗麻雀士。
比如說家里養的小貓就是天生殘疾,半邊臉都是扭曲的,然而夏覺得這只小貓咪特別可愛,說什么都要收養它。
“……”七五三木松沉默。
南夢彥既不孤獨,也沒有那種絕望,他有著自己珍視的親人,這種人幾乎不會墮落成黑暗麻雀士。
他知道自己妹妹的審美有點怪異。
七五三木松摩挲著下巴問道。
“還是按之前的計劃吧。”
“嗯。”
一個是孤獨,長時間無依無靠,生活中完全沒有親情和愛情的滋潤,也沒有重視的人和物。
“沒問題。”
如果不是七五三木他們當時提醒了我,差點連我自己也搭進去了。
只是想和藤白七實打一場,然后從對方手里取回被奪走的東西。
所以啊南彥,以后遇到這種黑暗麻雀士,能下殺手就不要猶豫,他們好像完全沒有正常人類的是非正邪,就算是道那邊對這些人也不會容忍。”
七五三木松篤定道,“按照以往的經驗來看,黑暗麻雀士想要誕生掠奪的能力,需要滿足兩點。
“我不喜歡。”七五三木夏有些木訥地搖了搖頭,“他長得太普通了。”
那種驚人的殺意,注定了藤白活不下來。
在藤白表現出要對他的家人出手的傾向后,他的氣質就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
是否將他列為觀察的名單上。”
短暫的沉默后,七五三木夏接著說道:
七五三木松說道,“按照線人的情報,這次的全國大賽好像混進去了一黑暗麻雀士,我們得把它揪出來。
而當時見到血的那一刻,鈴木淵臉色都變了好幾變。
但看到南彥居然還是面無表情的模樣。
這份無情的狠辣,確實適合做黑暗麻雀士的劊子手。
聽到鈴木淵的話。
南彥只是點了點頭,沒說什么。
黑暗麻雀士的是非對錯,他有自己的判斷,不會盲目地聽信鈴木淵和七五三木兄妹。
不過他跟藤白的這一戰也讓他明白了一件事,那就是黑暗麻雀士確實都是瘋子,如果招惹到了她們,必定會是不死不休的對局,所以以后碰到這些瘋子應該更加決絕,不能有任何的僥幸心理。
而且從七五三木兄妹那里也得知了前世界麻雀之王尼曼,也是一名貨真價實的黑暗麻雀士。
如果下次和她見面,自己真的能戰勝她么?
不好說。
但南彥很清楚,這個人絕對比藤白更加麻煩。
戰勝了藤白之后,南彥和鈴木淵便來到了外面的卡座。
對于麻雀世家來說,除掉一名黑暗麻雀士這樣的禍害是理所當然的事情,但是在外面的世界依舊有法律作為制約。
所以南彥和鈴木淵都沒有著急離開,而是和高橋孝行這些雀二代稍微聊一會,以免被有心人看出異樣。
“藤白小姐回家族去了,現在就剩下我們了,在這個夜總會里我說了算,大家隨便玩。”
鈴木淵同樣是雀二代,在這個小團體里年級最大,而且還是最近風頭最盛的新人王,在雀二代當中儼然一副老大哥的風范。
“哈哈,只能說藤白雀士沒有緣分了。”
高橋孝行笑了一聲,他感覺里面應該是出了什么事情,但作為高橋老爺子的孫子,這點眼力還是有的,有些事情不該他知道的完全沒有必要去問。
整個卡座里的男男女女,大部分都是雀二代,而且很多父輩也跟道有著牽扯不開的關系,要真細究這些,整個長野縣的麻雀界都要翻天。
所以即便長野縣的官方知道很多世家現在都還和道有牽連,多數情況下也只能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拔出蘿卜帶出泥,很多事情一直追究下去鬼知道會不會落在自己頭上。
正所謂‘不聾不啞,不做家翁’,很多時候裝作不知道才是聰明人。
隨后鈴木淵也是找個地方坐下,還讓南彥再留一會,沒必要走太快。
急著走反而會露餡,不如當做什么事沒有來玩玩。
對此南彥自然是卻之不恭。
夜總會這種地方,本就是年輕人、白領、有錢人還有那些大學生玩樂交友的地方,這種地方跟上個世紀那種烏煙瘴氣的迪廳還是有很大差距的,完全不是一個東西。
只不過多數情況下也沒什么好玩的,只是一群人換個地方喝喝酒聊聊天,其實更多的是提供一個情緒價值。
南彥不喜歡喝酒,只來了點果汁。
聊了半個多小時之后,南彥才起身離開。
見到南彥要走,雀二代們也不留下來,紛紛起身。
然而這個時候,高橋孝行卻找了個空檔跟了上來,“……南彥老弟,這里確實沒什么意思,要不咱換個地方去玩?鈴木哥也打算來。”
“去哪?”
南彥淡淡問了句。
但見到高橋孝行只是嘿嘿笑,面容猥瑣,沒有接著說下去。
而后南彥抬起頭就發現跟過來的都是男性的雀二代,有的神情激動,有的還帶著點羞澀。
現在天色都快黑了,一群男人出去玩還能玩啥,懂的都懂。
見南彥讀懂了他的弦外之意,高橋孝行立刻發出邀請。
大家都是男人,而且還是血氣方剛的十幾歲小伙,沒什么不好意思的。
絕大部分人都會沉溺在物質的欲望當中,這個世界上大多數人都是遵循欲望而活著的俗人。
這方法雖然俗了點,但確實非常管用。
有錢人和窮人的追求其實都差不多,大家都是人,都是男人,追求的無非就是那幾樣。
許多職業雀士別看人前人模人樣的,但私底下的生活卻是非常混亂的。
遵循欲望而活著,在高橋孝行看來沒什么不好。
而根據高橋孝行多年的經驗,他認為越是窮逼,越是沒有能力的人,才會有精神潔癖,爭當衛道士,認為那些亂搞的人不干凈。
苦逼兮兮的絲總是嘴上仁義道德,網絡上言辭正義,畢竟他們現實里除了滿口仁義道德也干不成其它事。
但像他們這種真正有能力的人,想怎么享受就怎么享受,根本不用在意那些所謂的道德潔癖。
看看那些真正有錢的人就知道了,就沒有一個是不在外邊浪的。
那些說自己純潔高尚的,無一例外都是浪慣了才收斂。
而即便是最有錢的人,追求也無非就美酒、豪車和女人。
所以像他們這些十幾歲二十歲出頭的小年輕,更應該亂情縱欲,該瀟灑就瀟灑。
“不用了,謝謝。”
然而,南彥只是淡淡地回絕了他。
這讓高橋孝行滿臉意外。
他以為自己的邀請情真意切,男人不都是這樣么?
就算高橋老爺子讓他招待來家做客的男性職業雀士,他只要帶他們去附近的風俗街招待一回,之后都是以哥們相稱。
男人的友情就是這么簡單純粹。
然而南彥卻拒絕了他!
這家伙不好色的么?
“南夢彥,別跟這幫人走,上車,我捎你一程。”
就在這時候,澤田美月開了一輛車過來,在旁邊停下,八木櫻和澤田津一也都在車上。
同為雀二代,澤田美月還不清楚這幫人大晚上不睡覺打算去做什么。
肯定是去風俗街找小妞。
盡管自己堂弟澤田津一也流露出羨慕的眼神,澤田美月也決不允許他跑去跟這些人鬼混。
聽到南彥拒絕了高橋孝行,澤田美月索性停下來捎南彥一程。
“好。”
南彥很干脆地答應了下來,直接上車。
留下了在風中凌亂的高橋孝行。
他不太理解,南彥這是裝的,還是真正的精神衛道士?
按理來說這個年齡段的小男生,不可能拒絕這種盛情邀請的。
只有男人才最懂男人。
要不是澤田美月阻攔,估計澤田津一也要屁顛屁顛地跟過來了。
“別想了,他不會來的。”
在車子駛過后,鈴木淵來到了高橋孝行的身旁,“確實絕大多數人都會輕易地沉溺在物欲橫流之中,大多數人卻是都是你我這樣的俗人,過著得過且過,貪圖享受的人生。
但這個世界上總有那種精神上的追求大過肉體追求的怪人,這種享受在他們看來非常低級。
很不巧,南夢彥就是這種怪人。”
從和藤白七實的牌局就能看出來了。
以藤白那種級別的美人,比風俗街的那些俗粉庸黛不知高出多少,然而南夢彥擊潰她連眼睛都不帶眨一下。
想要帶南夢彥去浪,純粹是找錯人了。
他連藤白都能不帶感情地抹殺,你覺得他會對風俗街的那種艷俗女會有興趣么?
“再說南彥身邊漂亮的女生實在是太多了,他就算有對女性的追求,也不會選擇那種廉價的快感,這對他來說太過劣質。”
鈴木淵立刻點明了這其中的道理。
找別的男人,包括他,都是很樂意去到處浪的。
但南夢彥明顯更有追求,他不會為這種劣質的歡愉而裹挾。
“算了,還是我們去吧。”
“只要高橋老弟請客,那就卻之不恭了。”
上了車后。
南彥抱著書包,就像往常打出租車那樣沉默寡言。
澤田美月透過后視鏡看了一臉平靜不似故作的南彥,還有她那看著車窗愁眉苦臉的弟弟,頓時氣不打一處來。
你看看南彥對于高橋孝行的邀請,就能做到心如止水,不受誘惑。
再看看自己堂弟,那羨慕的表情就恨不得在女人的肚皮上累死。
真就哪里都比不上南彥!
“南彥小弟,等會能請幫我弟弟來幾場麻將特訓么?最近他的心太野了,完全沒有放在麻將上!”
“好的。”
南彥一口答應下來,畢竟搭了別人的順風車,幫個忙也是理所當然的事情。
“啊?不是吧!”
聽到這話,澤田津一頓時魂飛魄散,思緒剎那間從窗外抽了回來。
你讓他跟南夢彥打麻將?
連他父親都被南夢彥吊打,自己去不是白給么?
聽到后方傳來澤田津一的慘叫,坐在副駕駛上的八木櫻忍不住發出了輕快的笑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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