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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2章我可不是什么弱者
隨著南彥這番話，七五三木夏才開始正式打量起了南彥的這張臉。
從剛進來的那一刻，她就注意到了這邊的動向。
自然也看到了南彥和藤白七實。
不過她一開始并沒有仔細端詳南夢彥，雖然她靠著記憶力用媒體登載的照片強行記住了這個人的人臉輪廓，但就和一個人認識一顆蘋果類似，是通過特征來判斷，而不會去關注這顆蘋果的顏值。
所以在聽到這番話后，七五三木夏才真正注視起了南彥。
依舊是她認為的，很普通的一張臉。
說起來，在聽到南夢彥竟然加入社團，并且率隊打入了全國大賽。
“口米娜賽，自摸啦――――！！！”
她早就不把自己的父母當成家人了。
然而。
而此刻，三索自己手里有三張，王牌一張，六索她手里有兩張，別家手里不明，南夢彥的這手牌，幾乎和聽邊張沒有區別，而且牌山上僅存兩張罷了。
但不可否認的是少年的氣質很不錯，自帶一種淵岳峙的沉穩和從容，而且姿態端正，少了那些花花公子的浮華夸張，多了令人賞心悅目的簡潔美感。
被她剝奪了愛人的能力之后，少年已經失去了至情，喪失了那種靈性。
連在遠處觀戰的七五三木松，目光都露出一絲驚異。
比如說小太妹藤本綺羅，其報番時候的輕佻做作的語氣讓人不由得火大。
當時連藤白也被那小丫頭奶兇的眼神給逗樂了。
開杠北風外加這個舍牌能夠達成八番，唯一的可能性是南彥手里有諸多三筒和四索的寶牌。
隨后橫板一萬宣布了立直。
人生而有情。思歡怒愁，感于幽微，流于歌嘯，形諸動搖。
攻擊她的父母是沒有用的。
一個人的氣質，才是七五三木夏更多關注的人類特質，而絕非顏值。
被南彥直擊了個斷幺，藤白忍不住‘嘖’了一聲。
所以在雀魂里，除了甲亢患者的約瑟夫，最惡心的就是報番又拖又長還很做作的角色。
從氣質上來說，這位少年算是合格品。
這種小心眼其實也不是什么缺點，畢竟小心眼不等于壞心眼。
畢竟藤白的主要能力其實是精神攻擊，能夠依靠嘴炮來加重對手的精神負擔。
但是南彥這一手，卻讓自己妹妹露出了笑。
所以她才來這邊，找自己哥哥和鈴木淵。
“立直，一發，自摸，里dora1，滿貫！”
命中的里寶牌，是五萬和西風！
也就是說……
是的。
能買得起名貴手表的人，不是一般的有錢。
“既然如此，那就跟我來這邊吧。”
她甚至還去看了一下南彥的比賽記錄。
而七五三木松在見到南彥的那一刻，卻主動站了起來。
但讓南彥在意是旁邊一位二十五六歲的男性。
藤白七實知道南彥在諷刺自己，不過就算是再好的口才，也不可能讓她的內心有絲毫的動搖。
對于厲害的麻雀士而言，感知已經不是什么稀罕的事情，只不過南彥的感知力確實非同小可，大多數人的手牌在他眼中，幾乎是透明的存在。
“南夢彥，你知道情感是什么？”
但是這里又沒別的人了，只好先答應了下來。
她會對丑陋的貓貓狗狗甚至是蜈蚣蚯蚓蜘蛛呆笑，也不會對普通人流露出這樣好看的笑容，因為她的世界觀，和普通人的有著云泥之別。
而且在南彥的莊家回合，藤白七實冷笑一聲，突然放下一根立直棒。
當然，藤白七實也沒有繼續為難南夢柯，畢竟她已經猜到，在失去至情之后，南夢彥終將淪為一個讓妹妹感到陌生的廢人。
七五三木夏看了一眼鈴木淵上一巡打過的一枚二萬，本來沒什么表情的臉上露出了淡淡的笑容。
不過讓她感覺奇怪的是。
但是在這個世界卻被受追捧。
藤白七實目露清光，這依舊是她從別人那里掠奪而來的能力，判斷對手手牌的大小。
隨后四人入座，對局正式開始。
藤白七實確實覺得不可思議。
“小事，那就和夏妹妹還有南彥老弟玩一場吧。”
能感覺到南彥的讀牌精準度超乎想象。
“榮。”
這一瞬間，七五三木夏看到南彥的手，突然有著人類不可視察的紅光綻放開來。
你，無法自摸！
同一時間，藤白七實故意用拉長的尾音，宣布自摸。
可惜失去了至情的南夢彥，終究不會再愛其他人，包括自己的妹妹也是如此。
他的感知也不過是死物而已，不足為懼。
你就不怕我連同那孩子的至情，也一并剝奪了。
人的言語中有成分復雜的謊言，但氣質卻不會。
所以從小到大，七五三木松從未見過夏會對自己露出笑容。
都與正常人有些不同。
藤白七實的瞳孔猛然瞪大。
一雙眼眸如往常一般炯然有神，沒有任何渾濁，顯得堅韌不拔，但是隱藏在這雙‘星目’之上的劍眉，已然凝聚著一股肅殺之氣。
“立直，門清自摸和，dora4，紅dora2，里dora5.”
盡管這位少年外在的神情沒有絲毫變化，但七五三木夏十分清楚――
包括身為哥哥的他。
她的快樂，她的審美，她內心世界的一切。
東家藤白七實，南家鈴木淵，西家南彥，北家七五三木夏。
“杠！”
“斷幺，1300點。”
雖然這個能力一個半莊只能用一次，但可是帶給她無窮的好運。
明明南彥的氣質相當平和，可又為什么他會提出如此好戰的請求。
七五三木世家，可是一支相當古老的家族了。
弱者向強者宣泄，只會獲得憐憫罷了。
攻擊一個人本身所造成的傷害，遠遠沒有攻擊他內心最珍惜的感情來得傷害高。
聽到七五三木松的發言，七五三木夏努力又看了看南彥的臉龐。
這是她一貫的招法。
倍滿自摸，直接炸掉了鈴木淵的莊家。
“……你想說什么？”
要是實力太弱的牌搭子，是打不出具有美感的麻將。
藤白七實直接碰掉六索，這下，你只剩下絕張六索了！
然而正當她打算開口譏諷南彥的那一剎那，卻看到南彥流露出一種憐憫般的眼神。
和車子房子這種相對實用的資產不一樣，手表唯一的功能只是看時間，可謂華而不實。
南彥就是問候她祖宗十八代，她的心境也能巍然不動。
藤白七實邪魅一笑，“真是個不稱職的哥哥呢。
在隔壁的房間里的一個青年人，在見到南彥的那一刻，立刻站了起來。
才在第六巡。
好在人類對于麻將的美學還算正常，這也是七五三木夏一直在堅持打麻將的理由，至少她和正常人在麻將牌型上的審美是一致的。
南彥會對讓他不爽的人使絆子，但只要不招惹他，他對誰都很好。
我見過一個姑娘，她的父母很溫柔，非常寵溺這個女孩，所以她對我這樣的陌生人也沒有多少防備，單純的讓人很是擔心。
如果連藤白的嘴炮都抗不過去，那么南夢彥也不過是徒有虛名罷了。
所謂禮節，只會展現給地位相當的人。
就在各家摸取配牌的途中，藤白七實突然朝南彥發問道。
南彥手牌直接倒下。
七五三木夏朝兩人說道。
南彥淡淡說道，“不過有一點我得提醒你，你似乎找錯了宣泄的對象。”
所以他最終才拋棄妹妹逃走了。
譬如一肉眼可見的邋遢頹廢的男人，你說他是個克制、認真、有著無與倫比的自制力的好男人，那就好比一個表皮腐爛發霉的蘋果，你說它的味道反而更好吃，這顯然是不可能的事情。
一旁的七五三木夏則是沒有阻止藤白七實對南彥的嘲諷。
通過氣質，能看透一個人的體態和情緒變化。
二六七八萬，三四五五六七索，八八八筒
但還沒等南彥回答，藤白七實就自言自語了起來：“所謂感情啊，其實是人類的一種‘靈性’，是一種對自我和外界的感知敏銳度，以及對靈魂本質和世界法則的悟性。
堂堂大男子漢，居然這么小家子氣。
一般情況下，在霓虹階級地位相差過大的人，完全可以不搭理對方，倨傲是資本主義塔頂的人天生自帶的態度。
東二局，在鈴木淵自摸一個莊家四番的七對子之后，藤白七實便繼續開始了她的嘴炮。
“不愧是長野縣年輕一代的實力選手，確實是一表人才。”
隨后三家都沒有進行副露，成功讓藤白自摸成功。
霓虹最重視傳承，這種古老的麻將世家，就算是父親來了也照樣非常敬重，因此鈴木淵也不能怠慢。
或許是因為看到了七五三木松和鈴木淵這種大人物的存在，其他那些雀二代都不覺得自己能融入這個階級，索性呆在外邊，進入里面的只有八木櫻、澤田姐弟以及高橋孝行這些背景比較厚的雀二代。
“喔我記起來了，當年你輸給我之后，有個長得非常可愛的小姑娘還請求我不要傷害你呢，結果在你喪失了‘至情’之后，卻丟下那個小姑娘獨自一個人狼狽地逃走了。”
就像她覺得自己也只是平平無奇的一個人，卻經常被人夸可愛。
南彥四張北風開杠，翻出一張二筒。
“家庭環境的不同，決定了個人性格的差異。
足足八番！
那個拯救南夢彥的人，究竟是他的隊友，還是他的親人？
很快就得出了南彥最有可能的手牌狀態。
只見南彥摸牌的那一刻，便已經吐露出了和牌宣言。
而這一瞬間，七五三木夏突然感受到南彥體表的氣質，突然有了轉變。
她這張臉明明很普通。
七五三木夏屬實有些無法理解眼前的這個人。
“有件事我想問一下。”
而名貴手表完全就是用來給別人看的，其主要功能是向別人展示自己的身價地位。
聞言，藤白七實不甚為意，在她看來，這是南彥終于頂不住自己的精神攻勢，開始逞口舌之爭了。
隨后來到了南一局，莊家藤白七實，寶牌四索。
“南彥老弟，你居然會來這種地方……”
他知道自己妹妹其實不是面癱或者冷淡，只是對無聊的普通人比較無感而已，所以她不會向普通人做出太多的表情。
果然，南夢彥是個非常特別的人。
不僅是七五三木夏，鈴木淵也有些忍俊不禁。
牌型和自己能力探知的一模一樣，沒有一張牌有偏差。
伍六七萬，三三三四五筒，四伍索；暗杠北風！
這是藤白七實嘴炮別人所掌握的珍貴技巧。
連鈴木淵也不得不承認，他好想直接伸出自己的中指，進行立直宣言！
南夢彥這人什么都好，就是有點睚眥必報，簡而言之就是小心眼。
當年奪走這項能力之時，那個女孩終于忍不住痛哭流涕。
在自摸炸掉南彥的莊家之后，藤白七實又是開始了自己的嘴炮攻擊。
“沒什么，只是一點發自內心的感慨。”
實在無法理解。
他已經被激怒了！
房間內的竟然是新人王鈴木淵，不過聯想到這就是他們鈴木家的產業，鈴木淵會出現在這里也不奇怪。
這個藤白小姐開局就對南彥說三道四，就算脾氣再好的人，也會感到不爽，所以南彥這個斷幺直接見逃了自己，轉而抓藤白的炮張。
這個世界的審美，似乎有些奇怪。
七五三木夏的聲音帶著天生的清冷，那邊的七五三木松見到南彥也是直接站了起來。
沒有至情之人，感知力再怎么敏銳，都只是感受死物的能力罷了，靠著這種能力贏下了預選賽，你看起來似乎很得意？”
“自摸。”
他？一表人才？
實話說七五三木夏不是很明白這個世界的審美，像是廣為人熟知的明星演員，還有那些當紅的牛郎藝人，在七五三木夏看來不能說丑陋，只能說很普通的一張臉。
畢竟之前的表演賽才輸過南彥，鈴木淵實在不想跟這家伙交手。
這明顯不是正常的讀牌所能賦予的能力，一定有感知的加持。
“閑聊就不必了，我要和南彥打一場，你們誰要來當牌搭子？”
這個男性長相只能說普通，卻給人一種儒雅淡然的感覺，穿的是商務偏休閑款的服裝，看起來就知道是社會人士，手上帶著一款華美的手表，即便南彥這種不玩表的都能看出來這塊表絕對不便宜。
“這個能力，叫做‘第一次的幸運’，只要是場上第一個立直，必定能夠一發自摸，并且必定能夠中一張里寶牌。
“……我今晚還要處理別的事情，不能太累，還是擾煩鈴木你了。”
不難猜到，那個最后擋在南夢彥面前的可愛小蘿莉，就是南夢彥的妹妹。
同時靠著這樣的語調，也成功拉高了在場每一個人的血壓。
幾乎是一字一句，用緩慢而又騷氣的語調，吐字清晰地宣布和牌的番數。
但在打rank的時候，這種能輕松挑起對手情緒的角色語音其實能在一定程度上提高勝率，跟游戲王的陰間卡組一樣能讓人瞬間血壓升高。
隨后再一個掠奪的能力發動，腦海里瞬間進行推演計算。
南彥若是想回擊藤白的嘴炮，七五三木夏也同樣不會制止。
看得出來，是個非常直接、不喜歡彎彎繞繞的人。
如果說之前他還有著年輕人的弱和輕的話，這一瞬間他的氣質徹底變為了莊重而冷峻，沉著而肅厲。
不過南彥你好像用不著擔心了，畢竟你的內心已經虛無一片，沒有什么是珍貴的東西，包括你自己。”
更讓藤白七實意外的是，南夢彥居然放棄了七五三木夏緊接著打出來的六索，這是打算自摸炸莊，
“碰！”
第七巡。
紅色代表著肅殺，是進攻的信號！
東四局，七五三木夏的莊家很快被南彥自摸的混全帶幺九下掉。
一個人內心的所知所想，從氣質方面就能夠判斷出來。
但是啊這個世界就是如此，別人眼中的女神，不過是土豪哥的玩物。
她沒有直接在這一張麻將桌上開始，而是帶著幾人來到了隔壁的包間。
“斷幺，自摸，平和，三色，一杯口，dora1，紅dora2，倍滿”
直到這時，南彥才第一次開口，“你的家庭應該很不幸吧，藤白小姐。”
剛剛她觀察了一下那些雀二代，從氣息上就能判斷出來，這些雀二代里就沒有一個人有牌搭子的實力。
這個藤白小姐，說話確實惡心的一批。
也見過學校里的不良太妹，她們基本都有個不幸的家庭，遭遇過家暴，所以為了發泄心中的怨氣而對比自己更弱的女生進行校園暴力。
真是可笑，這么弱小的能力，居然會被她視為珍寶，實在是無聊至極，
在自己妹妹眼里，他也被視作凡人之流。
環境會決定人類甚至野獸的性格，正如動物園的老虎有些會任由人類撫摸，而野生的狗卻不行。”
剛想要拒絕的鈴木淵聽到七五三木松拒絕，只能把心里的話咽了回去。
兩人之間的親情，注定完蛋！
雖說目前南彥沒有被自己的精神攻擊影響到，但按理來說從一個墮落頹廢者搖身一變成為如今長野縣麻將最耀眼的選手，靠他自己必然不可能從泥潭里爬出來，一定有一位他生命中至關重要的人在拯救他。
但問題是。
這種人生來便有的靈性，決定了一個人的創造力和主體性。
恐怕在那之后，你和妹妹之間就已經出現了永遠不可修復的隔閡，畢竟那可憐的小姑娘可是遭遇到了你的背叛啊，南夢彥。”
“這是我哥，七五三木松，那邊的鈴木淵你應該已經認識了。”
不過是互相傷害罷了。
南彥輕輕開口。
累計役滿，十三番！
不多也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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