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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零三章 真正的扮演


更新時間:2024年03月09日  作者:玄汐藍  分類: 都市 | 都市異能 | 玄汐藍 | 雀魂:開局國士無雙 

:18恢復默認

作者:玄汐藍

更新時間:24030913:22

“榮!

中,dora1,3900點!”

南彥指尖輕顫,剛剛打出去的六索,給僧我放了一炮。

看著僧我前兩巡打出來的四索,他目光微沉。

不是聽邊三索,而是坎六索。

打四索放棄兩面,聽一個坎張。

就好像他完全洞察了自己接下來會怎么打,知道自己在想什么,只等著自己入局。

距離上次直擊僧我一個莊家倍滿之后,僧我的做牌路數突然間古怪了起來。

短短的幾個小局里,自己竟然連續被僧我點和。

而這已經是第三次放銃了。

雖說都不是什么大牌,但是連續的直擊,也讓點數很快減少了一萬多。

盡管現在南彥的點數仍舊是僧我的兩倍有余,可明顯感覺到牌局之中呈現了幾許異樣。

“怎么回事?南夢彥這家伙直擊到那老頭以后就飄了,竟然連續點了那家伙的銃張三次!怎么搞的!”

堂島月看到這一幕,急的不行。

這家伙,在之前的比賽里可是號稱放銃率最低的選手,結果跟這個老頭的一場友誼賽上,竟然放銃了這么多次,還是連續性的!

光這幾次的放銃,差不多等于南夢彥之前縣級賽上非送胡性質點炮的總和了。

“有點奇怪。”

南浦數繪也不免沉吟起來。

之前的比賽里,她也想過直擊南夢彥,但不管怎么設局,都會被他輕易給避開。

他的防守意識相當恐怖,想要用正常的手段直擊到南夢彥非常困難,很多時候你都要去精心算計,才能找到擊中他的可能性。

但是這幾局里,那位關西的大佬,竟然就這么沒有任何鋪墊的情況下,好似打網絡麻將的姿態,輕易便直擊到了南彥。

盡管點數都不算大。

可這樣連續的直擊,依舊是相當少見的。

就算是在場的其他人坐在場上,被直擊到一次之后都會百倍防范,更何況還是以防守著稱的南彥。

這顯然是不正常的。

而且南彥放銃放的也太奇怪了,甚至可以說是過于隨意。

不應該啊。

這不應該是南夢彥會出現的情況。

就連一旁的水無月和也此刻也不明所以。

南夢彥這幾局的表現很奇怪,放銃放的太過自然,就仿佛是在給對面送胡一樣。

但顯然南夢彥不會做這種事情,這家伙不喜歡做那種風險太大的舉動。

所以只要感受到了危險,他就會開始選擇防守,之前的對局里面和也就感受過南彥的慎重,這家伙不會那么輕易就給對手機會的。

出現這樣的局面,顯然是僧我三威動用了某種連南彥也察覺不到的柄權。

如果南夢彥無法發現僧我動用了何種手段,那么他接下來恐怕會不斷放銃,直到發現為止。

作為旁觀人。

和也不管怎么看,都覺得這幾局南彥打的都沒有太大問題,在第二次放銃的那個小局里,南彥明顯是想要改變自己的進攻節奏,然而最后還是被僧我拿捏住了,放了個發財。

至于第三次放銃,更是顯得平平無奇,就仿佛是僧我設下了陷阱,等著南彥故意去鉆,而南彥還真就一下扎進去了。

到底是怎么回事?

“你們能看出來哪里不對勁么?”

和也觀察了許久也得不出結論,便只好稍微松口,問了旁邊的幾位白道人士。

他確實高傲狂妄,但也知道這種秉性用在這里毫無意義。

人類的視野有時候是非常短淺的,容易被一葉障目。

他作為黑暗麻雀士,大多數時候想法還是與黒道無異,有些角度他怎么都看不出來,或許別人一眼可知。

“看不出”

蒲原智美等人都搖了搖頭。

主要是南彥的這幾次放銃,如果放在別人身上,感覺相當平平無奇,沒有什么特別的地方,只是因為放銃的人是南彥,才顯得十分莫名。

和也暗嘖一聲,目光緊鎖在牌局之中,妄圖看穿僧我連續直擊南彥的玄妙。

而這時

“我感覺,僧我好像對南彥前輩相當了解的樣子。”

井川博之沉吟了半晌后,還是開口說出自己的感覺。

遵循自己心中的那種感覺,井川認為還是有必要說出來。

這其中的古怪,應該和自己的感覺有些關系。

“了解南彥?這不是理所當然的么?”

堂島月攤了攤手,“這老頭不是一直在調查南彥么?他肯定非常了解南夢彥的身世背景之類的,所以這簡直不要太正常!”

結果堂島月剛說完,就被和也瞪了一眼。

“你接著說。”

和也敏銳的感覺到,井川的話應該是有一定參考意義的。

畢竟能感覺到他對南夢彥相當崇拜,對南彥的了解肯定比自己更多。

“怎么說呢?”

井川深吸一口氣后,緩緩道:“我感覺僧我對南彥的了解,不是基于手下呈遞上來的報告,而是類似于朋友之間的理解,不只局限于書面中的只言片語,更像是知己的那種情感和思想的共鳴!”

“這怎么可能!”

堂島月第一個覺得扯淡,“別的不說,光僧我這個歲數,你覺得一個七老八十的人,能夠跟一個十幾歲的小男生產生思想的共鳴,這根本不可能的好吧。”

兩人都不是一個時代的!

就她這樣十六七歲的少女,跟自己二三十歲的堂哥都有著嚴重的代溝,更別提僧我還是經歷過戰爭歲月的老人。

他們的思考方式,注定大不相同。

別說歲月帶來的差距,就算同一片天地之下的同齡人,也會因為宗教、國家的不同,經歷的教育、吸收的知識以及娛樂方式的差別,在思想上產生堪稱恐怖的鴻溝。

就連他們這些同齡人的麻雀士,你看有幾個人能夠產生思想的共鳴。

這簡直就不合常理!

“不,我還是覺得是這樣。”

井川接著開口,“那位老者,這幾次的直擊,似乎都是掌握了南彥前輩的做牌習慣、思考方式、行為邏輯

比如之前的發財直擊,放棄碰掉鈴木前輩的發財直接聽牌,而是選擇雙碰的牌型聽一個絕張發財,這明顯是利用了南彥前輩對發財的厭惡。

那次的直擊并不是在等待牌型的改良,是利用到了南彥前輩的喜好和習慣!

還有之前的六索直擊,這次的直擊應該是南彥前輩的一次試探手,老者碰掉紅中打出四索就大概率確定聽牌,在對方牌型不大的情況下,手里浮牌三六索都有被直擊的可能性,就算放銃,也能一窺對手的手牌信息,所以值得一試。

在南彥前輩看來,六索的危險性要遠低于三索,畢竟南彥前輩利用三索直擊對手的次數也不少,善用火攻者,亦是善于防守火攻的謀士。

所以最后他選擇打出了六索,這才被對手點和。

可以說,那位老者完全是站在南彥前輩的思考路徑,在這之中設下埋伏,所以看起來南彥前輩放銃就顯得格外自然!”

此前井川經常和南彥一起通宵打網麻,還經歷過黑暗麻將、白道比賽,作為朋友,他對南彥的一些習慣自然是相當了解的。

但就算是知道這些習慣,你也很難通過這方面去設計。

這里就有了猜疑鏈。

即南彥前輩知道你知道他的習慣。

所以你想算計的時候,也會被對方所察覺。

但這個老者就完全不一樣了,他好像完全代入了南彥前輩的思考方式,并且比后者還要多一重!

因此。

這之后的直擊,看起來就像是南彥前輩主動跳進去的。

聽到這番話,和也才恍然大悟。

結合此前僧我對于手下親信背叛的嘆氣和反思,他瞬間明白了什么。

僧我恐怕是得到了某種力量,與他口中的鷲巢老先生類似的力量。

按照僧我的說法,鷲巢的手下從無一人背叛,這在黒道之中,確實是不多見的。

所以其能力,恐怕也是類似于看穿人心的柄權!

聽到了井川的分析,僧我目光露出幾分贊許之色。

本以為還要再久一點才會被發現,沒想到已經有人提前公布了答案。

這個叫井川博之的年輕人,天賦也實屬不差,其未來的感知力恐怕比起安野清都要厲害不少,也是塊不錯的璞玉。

沒想到追隨南夢彥的這些白道人士中,居然還有這等人存在。

“看來已經有人看出來了。”

僧我像老者向小輩傳授經驗一般,對南彥循循道來:“伱應該也知道,那位鷲巢老先生招募而來的手下,從無一人背叛于他。

之所以無人會叛變,是因為他掌握著名為‘通感’的柄權。

鷲巢巖當年作為霓虹警局的高層,他曾預見了十一區即將淪為廢墟,身處于那種亂世之下,各種罪孽由此而滋生。

而他的通感之能,曾被他用于解決犯罪。

簡單來說,利用通感的能力,他能以罪犯的思維邏輯解構一切罪行,任何犯罪行為,都逃不過他的耳目。

在當年,他的破案率幾乎為百分之百!

這個能力,可以幫他辨別他人的善惡,掌握他人的一切行動邏輯和出招方向,而用在麻將之上,這個能力可謂是無往而不利。

而老夫我,便繼承了這個柄權。”

“原來如此。”

南彥點點頭。

確實有這種感覺。

有一種自己不管怎么思考,對方都要比自己思考的更高一重。

也就是說自己的所有想法,都在對方的感知籠罩之內。

或者說,我現在的想法,便是對方的想法,但僧我只要比自己多考慮一重,便對自己形成完全碾壓的態勢。

完全沒有辦法破局。

畢竟只要是正常人,他的思考方式都會遵循過往的經驗和自我的認知。

“立直。”

僧我橫板一張,再度發起了攻勢,“我這個立直,只聽一張牌,你現在的手牌應該沒有絕對的安牌,別看只有十四分之一的概率放銃,但你百分之百會打出老夫需要的那一張牌!”

這就是通感的可怕之處。

你的思考,全都在老夫的意料之中。

除非在這個瞬間,南夢彥的思考方式能夠完全變成另外一個人,才有破局的辦法。

否則。

不管他怎么思考,都會打出銃張!

隨著僧我的步步緊逼。

鈴木真我臉色陰沉。

擁有通感的能力,南彥的一切想法都會被洞察,即便壓制住自己正常的思考,也會因為習慣而打出自己潛意識里認為比較舒服的牌。

不管哪一種方式,都會在無形中放銃。

統御關西的黒道巨擘,確實名不虛傳。

只能到此為止了么……

這一刻。

南彥看著自己面前的十四張手牌,又看了一眼僧我的牌河。

三張三元牌加上一九索和二萬,立直宣言牌是三索。

而自己手牌為一二二四四四八筒,伍六索,南南南西西

果然如對方所言,自己手上沒有一張絕對的安牌,任何一張都有放銃的可能性。

他緩緩閉上了眼睛。

既然對方知道自己在想什么,那就什么都不想,隨機手切一張!

但在他隨手摸到一張牌的瞬間,很快南彥就冷靜了下來。

不對。

這樣打,結果恐怕還是一樣。

因為這也是他自己的行為邏輯,仍舊是自己的選擇。

畢竟對方已經洞察了自己的出牌習慣而邏輯,即便是隨手切牌,也會符合自己尋常的習慣。

隨機手切,恐怕真會放銃。

大多數人隨機手切,打出的牌就是自己最容易切出的那張牌。

比如說是左撇子的話,切的大概率就是左手邊的牌。

如果是右撇子的話,切的牌則更靠近右手。

不管怎么看,這種隨機性都逃不開‘通感’的掌控范疇。

隨機的牌,實際上并不隨機!

而自身那種無形之中應運的靈感,也尚未到來,不管觸摸哪一張牌,都有著淡淡的危險。

一瞬鬼神的能力,這一刻竟然也無法動用。

冷卻太長了!

看來只能依靠自己的力量來破局。

這讓南彥不免沉下心神,開始了長考。

如果僧我立直之后,此刻坐在場上的是妹尾佳織或者是南浦數繪,又或者是和也還有井川,他們均不會放銃。

這個能力,針對性實在是太強,只對他一個人有效果。

通感只會考慮到他一個人的做牌手段、習慣、思考方式等等,所以別人來打這副牌,都未必會放銃。

但只要是屬于他自己的思考或者習慣打出來的牌,會有極大概率點炮。

所以想要擺脫僧我布下的殺局,就必須在短瞬之內,刪除自我!

自己的四大模版里,與自身相性偏離最遠的,自然是‘天江衣’模版。

很多時候南彥只是利用模版,將模版當成是一種強化自身的工具。

但是現在的他,需要徹底代入模版角色的思維之中。

在這個瞬間,他開啟了天江衣的模板。

他要完美地扮演好,天江衣這位角色。

重新睜開雙眸之后。

一股奇妙的邪惡感浮現在南彥的臉上。

“真是無聊。”

一根手指,戳在了前方的一枚麻將牌之上,輕輕一推,這枚手牌便從南彥的十四張牌中推出,這枚牌在南彥力道的加持下螺旋滑動,最終精準地落在了牌河之中。

赫然是一枚紅五索。

后方的眾人看到這張牌的瞬間不免一陣心驚。

在這種局面之下,紅五索也能打的嗎?

能打!

井川雙拳緊握,情緒振奮。

這張紅五索,通常情況下南彥前輩是絕對不會切出來的,但是如果反其道而行之,避開自己原有的做牌思維,才有機會突破對方的思維封鎖!

僧我目光落在那枚五索之上,表情沒有變化。

果然,這張牌通過了!

緊接著,鈴木真我找準機會,一枚西風切了出來。

“碰!”

南彥或者說扮演成天江衣的南彥,幾乎沒有多少思考,直接碰走。

一枚六索再度舍棄。

“這家伙,怎么突然間打得如此狂放!”

后方的和也臉色詫變,這完全不是南夢彥的風格!

以南夢彥的性子,他絕對不會這么做。

既然西風是安全的,那就留在手里做安牌才是,此前表演賽上的數次交鋒,和也都十分清楚南夢彥只要對于沒有把握的危險牌,他都會退一步,不會魯莽沖生張。

兩次切牌,都是沖的危險張!

這簡直像是換了一個人似的。

“不過,沒有被直擊,說明這種胡亂的打法可能真的有效果!”

南浦數繪輕聲說道。

如果像之前那樣謹小慎微,只想挑手牌里最安全的幾張牌來打,這完全就在對方的通感之下,不可能逃開。

但是這么胡亂地出牌,不按常理,反而能夠通過!

“哇哈哈,感覺這副牌讓咱們佳織來打,好像效果也差不多。”

智美忍不住開了個玩笑。

現在南彥的風格轉變,跟妹尾也差不了多少了。

但亂拳打死老師傅,在這一場恐怕還真有用!

南彥風格的變化,也讓僧我感受到了幾分不適應,是因為知道自己被通感的能力鎖定,所以亂摸亂打么?

臨場改變風格,這絕不是正常人能夠做到的。

隨后鈴木真我再度一枚二筒推出,又被南彥碰走,打出一筒。

聽牌了!

有著這位上層高手的竭力配合,南彥手牌成型飛快。

輪到僧我的回合,起手摸到一枚麻將牌。

就感覺而言,那是一枚八筒。

看了一眼南彥的舍牌,染手的可能性很大,毫無疑問這枚八筒危險度極高。

僧我思索片刻。

最后竟沒有用仟術替換掉這張牌,而是摸到后立刻摸切出去。

“榮,對對和,混一色,點!”

南彥推倒手牌。

四四四八筒,南南南;副露二二二筒,西西西,外加僧我的八筒。

這副牌,同時還是古役黑一色!

只能以二四八筒和風牌組成的古役,因為沒有二三四索這類的連張,所有面子只能以刻子的形式出現,可以說比綠一色的成型都要困難。

靠著天江衣的模板,總算是逢兇化吉。

但在消耗掉了雀魔、雀傀和雀娥三大模版之后,剩下的只有一個雀圣的模板了。

可雀圣的扮演度,目前才堪堪達到18。

這種縱橫關西黑暗界的超級大佬,底蘊確實深不可測,自己應付起來確實有些力有不逮。

但面對那種宛如上帝注視一般的通感柄權,靠著完全代入模版,還是足以破局的!

現在僧我三威只剩下最后的8000點。

必須趁著自己模板的效果還在,以最快速度將其點數清空。

對于這種敵人,哪怕他還剩下100點,都有反敗為勝的可能性,不能留有任何的余地。

“自摸,白,dora1,3900點!”

很快,南彥就自摸成功,再度消耗掉對方3900的點數。

雀傀的感知還有雀魔的豪運都在消退,他要抓住這最后的余浪,戰勝僧我三威。

這種級別的對手,以現在的他來應付,還是太過吃力!

接下來的一局。

南彥一杯口紅dora1默聽南風。

在這場比賽里,想要直擊太難。

這種小牌只能默聽等待自摸。

尤其是他還拆了一對良型搭子,聽牌痕跡就更明顯了。

可聽牌的瞬間,一枚南風從對家的牌河里打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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