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李易還想套點梁延嗣的話,馬車停了下來。
“郡王,我們到了。”侍衛在外面稟報道。
“都公,緊急情況。”殷承合時機的來了。
“都前司有事,我就不隨郡王去面見皇后娘娘了,改日,我在醉仙坊擺酒,郡王,切要賞臉。”李易笑道。
“一定一定。”梁延嗣同李易對笑,短短時間,兩人如同親厚的兄弟。
一個比一個真誠。
點了點頭,李易領著都前衛策馬離開。
梁寧汐瞧著梁延嗣臉上的得意之色,幾番壓制才把涌起來的怒火壓下去。
“皇兄,我奉勸你一句,離陸羽遠些。”
“他不是簡單的人物,你的頭腦,玩不轉。”梁寧汐說的很不客氣。
“什么時候輪到你說教了。”梁延嗣冷哼一聲,壓根懶得同梁寧汐多談。
一天到晚就知道畏畏縮縮,就他們的處境,還能更差?
要能抓住陸羽,他就能把皇位從梁從權手里奪回來了。
梁延嗣眸光閃動,有著賭徒的瘋狂。
梁寧汐將這一切瞧在眼里,移開視線,扶不起來的爛泥,自己尋死便罷了,如今兩人捆綁,勢必要拉著她一起。
必須盡快擺脫了他。
壓下心思,梁寧汐和梁延嗣在太監的引領下,去見大乾的皇后。
另一邊,李易勒停馬,朝殷承說道:“把那位寧汐公主,再深挖一遍,務必不遺漏任何東西。”
年齡相仿,模樣如此相像,由不得李易不生出某些猜想。
調轉馬頭,李易朝宮里而去。
“娘娘,溱國的寧汐公主和延郡王來了。”太監輕手輕腳到陸璃跟前,細聲稟道。
話說完,他欲言又止。
“還有他事?”
陸璃放下奏折,目光看向太監。
“溱國那寧汐公主同蕭貴妃極像,簡直是一個模子印出來的。”太監難掩驚訝的開口。
陸璃微抬眸,示意太監把人帶進來。
聽到腳步聲,陸璃抬眸看過去,當瞧見梁寧汐時,盡管太監事先告知了,陸璃仍沒維持住面上的淡然。
像,不是一般的像!
在梁寧汐看過來時,陸璃收起震驚之色。
“不必拘禮,離金秋盛會還有幾日,你們且在會啟館住下,其內配置,若缺什么,盡可開口。”陸璃溫和又不失威儀的開口。
梁寧汐看了看她,對陸璃,她是敬佩的。
一介女流,在丈夫臥床,兒子年幼的情況下,還能坐穩這個位置,且讓人無法撼動。
這份能力和手段,非常人可比。
梁延嗣好半天才把目光從陸璃身上收回來,在陸璃面前,他竟生出了卑怯之感。
這女人,真就高貴的讓人不可觸及。
隱隱的想臣服在她裙下。
沒有注意梁寧汐和陸璃之間的談話,梁延嗣全部的心神,都在陸璃身上。
時而犯癡,時而又卑怯,在這其中,梁延嗣不停轉換。
不經意瞥見這一幕的梁寧汐,只覺得一口腥甜漫了上來。
這個蠢物,他竟對大乾皇后起了心思!
當即止了話題,梁寧汐二話不說,以舟車勞頓為由,提出離去。
再不走,陸璃一惱,他們就不是住會啟館了,怕得在監牢里待到金秋盛會。
梁延嗣皺了皺眉,心里對梁寧汐的厭煩越發濃重,這一路,她就沒有一次,不掃自己的興致。
到了會啟館,就讓人看嚴她,免得又攪亂他的計劃。
轉身的一刻,梁延嗣自以為不引人注意的,目光從陸璃身上流連而過。
陸璃眸色微冷,對梁延嗣,她是知道一二的。
若不是信王興兵奪位,這會,溱國的皇帝該是梁延嗣。
信王自負狂傲,他屠殺了自己哥哥的子嗣,卻獨獨將嫡脈留著。
如此處境,梁延嗣不思反擊,竟還能露出這般不堪行徑。
復位,是絕無可能了。
“你小子怎么來了。”
瞧見李易,蕭圳就是一臉嫌棄。
“蕭統領,你可瞧見了溱國的寧汐公主?”李易看著蕭圳,神情帶著幾分認真開口。
蕭圳挑眉,斜著他,“那位公主是有什么不對?”
“難不成,她是來刺殺皇后娘娘的?”蕭圳猛地提眉,氣勢大開。
李易翻了翻眼皮,“她要是來刺殺的,我會過來同你廢話!”
“你是瞧不起都前司,還是瞧不起御林衛?”
“隨我過來。”
李易率先邁步。
“到底什么事,她一個溱國公主,還不是現任皇帝所生的,同我能有什么關系,整這么神神秘秘。”
蕭圳抱著手,語氣不耐。
自打知道李易把自個妹子蠱惑了,蕭圳怎么瞧李易怎么不順眼。
老子省吃儉用,從牙縫里扣錢,是讓你照看的,不是監守自盜!
李易沒多言,把手上的畫卷遞給蕭圳。
“自己打開看看。”
蕭圳接過畫軸,瞥了眼李易,隨手打開。
瞧著畫像中的女子,他輕嗤了聲,“這哪個畫師畫的,如此不走心。”
“半分清月的神韻都沒畫出來。”
李易瞟著他,“畫像中的女子,不是清月,是溱國的寧汐公主。”
“我不久前,見了真人,與畫像有出入。”
“那模樣同清月,足有九成相似。”
“年紀又如此相近,蕭統領,別怪我懷疑,人家兄妹,擱那一站,就能讓人瞧出來有關系。”
“但你和清月,左看右看,橫看豎看,都沒有相似點。”
“你們蕭家,是不是搶人孩子了?”
“放屁!”蕭圳唾沫噴李易臉上,怒氣沖沖,“清月,我自個的妹子,同溱國有個屁關系。”
“世上這么多人,誰跟誰不會有點相似。”
“大寶仔細瞧,還有你的影子呢!”蕭圳指著李易就是狂噴。
李易默默擦了一把臉上的唾沫星子,廢話,大寶他女兒,沒點他的影子就怪了。
世上這么多人,長得像很正常,但長這么像,跟復制出來的一樣,這其中,要沒點什么,李易是真不信。
“蕭統領,你蕭家沒偷人孩子,難不成當年蕭夫人,不是生了一個,而是生了一對?”
“少擱這渾猜,就一個,我親眼看著清月出生的,豈會有假!”蕭圳氣哼哼,“改天我就瞧瞧這寧汐公主,看看是怎么個相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