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馬皇后聞著味就來了龍潛別院。
兒子小試身手,好幾個獄友都打來了祝賀電話,還暗搓搓地提醒馬皇后:茍富貴,勿相忘。
馬皇后當然得擺譜,張口就來:以后有事找馬姐,妥妥的。
為了拉近跟兒子的關系,馬皇后還親自下廚,做了幾個并不下飯的小菜。
張哥脾氣不好,也沒什么家教,吃了兩口就陰著臉出門了。
雪寶還算給面子,硬著頭皮扒了半碗飯。
“小雪,怎么樣?”馬皇后滿臉關切地問道。
韓總抽了抽嘴角,反問道:“您是問飯菜嗎?”
“當然不是。”馬皇后聳肩。“我什么手藝,還用問你?”
“那您這是問什么?”韓江雪禮貌道。
“當然是問你老公我寶貝兒子參加軍演這件事。”馬皇后緩緩說道。“你壓力大嗎?”
“有點大。”
跟婆婆聊天,雪寶也沒藏著掖著,唏噓道:“刀劍無影,子彈也不長眼睛,我當時緊張的都睡不著,成宿做噩夢。”
“誒,你是這方面的壓力啊?”馬皇后眼珠子亂轉。
“那不然呢?”韓江雪反問道。“我還應該給自己加點別的壓力?”
“你傻啊?”馬皇后瞪了雪寶一眼。“他這次能參加軍演,下次就敢直播血洗外域戰場。回頭他身份一曝光,你怎么活啊?”
雪寶愣了愣,遲疑地張開櫻桃小嘴:“那壓力確實太大了。他要真跑去外域戰場,我不得每天以淚洗面,哭成淚人兒?”
馬皇后翻了個白眼:“你凈擔心些沒用的!”
隨即瞥了眼雪寶平坦的小腹:“我是擔心我兒子將來身份曝光了,身邊的騷狐貍太多,回頭喜新厭舊,把你給甩了,你找誰哭去?你還不趕緊給老張家傳宗接代,鎖死他?回頭就算騷狐貍跑家里來鬧,你十月懷胎的骨肉一哭爸爸求求你別走,我不信他好意思拋妻棄子。”
韓江雪聞言,輕輕摩挲小腹:“我還能不懂這個道理?可我這肚子不爭氣啊!”
馬皇后神叨叨從包里掏出幾盒秘方,壓低嗓音道:“我托朋友搞的,一個療程下去,保證瓜熟落地。”
雪寶遲疑道:“我吃?”
“廢話,肯定是我兒子吃啊。就你這屁股,一看就是塊肥田。”馬皇后悵然若失道。“倒是我那不成器的兒子,常年征戰,要說沒點暗疾,打死我都不信。”
雪寶抽了抽嘴角。
這婆婆是想抱孫子想瘋了,什么話都敢往外噴。
“一日三次,記住了。”馬皇后小聲嘀咕道。
“啊?”雪寶小臉煞白,翹臀不自覺地扭了扭。“三次…張哥會累壞的。”
馬皇后瞠目結舌,怒視兒媳婦:“死雪寶,你在胡說八道什么呢?我是讓你一日給他吃三頓藥!不是讓你倆三次!你想弄死我兒子啊?”
雪寶俏臉漲紅:“您也不說清楚…”
“我他媽…”
馬皇后氣笑了。
抬起手輕輕戳了下死雪寶的額頭:“長的一臉高冷禁欲系,滿腦子凈想那點破事,也不知道像誰!”
雪寶也沒嘴硬。
只要能給老張家傳宗接代,只要張哥不喊累,雪寶肯定挺得住…
大不了不上班唄。
馬皇后溜達著上樓玩游戲,張哥不在,碗也不刷了,還吩咐雪寶給她切了個果盤。
叮咚。
剛被對位單殺一次,正要敲字罵廢物打野還在刷野,手機響了。
“怎么樣?那丫頭狀態還行嗎?”
馬皇后抄起手機怒罵了兩句,沉凝道:“試探過了,還行,那丫頭沒你想的那么脆弱。”
“這跟脆弱有稷巴關系?你當年夠生猛了吧?我哪次出門執行任務,你不哭得昏天暗地?有一次還拿兒子威脅我,說我要是敢走,你就把我兒子放賭桌上換籌碼。”
大智哥發來語音:“你他媽對你兒媳婦好點吧,別人家客套下說沒事你就信,多關心下,細心點,別他媽一上門就只知道打游戲。”
馬皇后聽了也有點慚愧,當場就泉水掛機,還敲了一行字:“還他媽刷野,這線沒法對了!”
打完字,正要起身下樓幫雪寶準備果盤。
卻發現雪寶已經端著果盤上樓來了。
“這么快啊?”馬皇后有點尷尬。
也不知道這走路沒動靜的死雪寶到底聽了多少。
馬皇后跟大智哥一個臭德行,都是死要面子活受罪的典型。
韓江雪輕輕點頭,柔聲說道:“媽,我沒事。”
“誒。”馬皇后咧嘴笑了笑,摸了摸韓江雪的腦袋,猥瑣道。“再叫一聲,愛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