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車的時候,龍飛語重心長道:“哥,你也別怪三哥,說到底,他是為你好。”
兩位老無雙也勸和道:“張將軍,三兒作為一個旁觀者,看問題的角度確實比我們客觀,您這邊要實在不方便,我們再想想辦法,地球沒了誰不都得轉?活人還能被尿憋死?”
一行人揮揮手,走了。
看林三哥的眼神,像看自己人。
也就三哥不混軍部,要不憑這三位軍部巨頭的勢力,坐地就給三哥頒發個戰神錄取書,還得評個年度最佳戰神封號。
目送領導們離開,林三哥壓低嗓音道:“張哥,我知道你念舊情,不好當面拒絕,所以我才硬著頭皮把你的心里話都說出來了。”
頓了頓,思想包袱很重的林三哥遲疑道:“張哥,這幾位領導不會當面一套,背后一套,秋后找我算總賬吧?”
啪嗒。
張若愚點了一支煙,漆黑的眸子里,寒光畢現:“放心,他們不是記仇的人。”
“那我就放心了…”
林三哥長吁一口氣,問道:“張哥,咱們接下來去哪兒?”
“黃泉路,十八號。”張若愚吐出口濃煙,面無表情道。“我在那有塊地。”
“哦。”
林三哥眼神清澈,驅車前往。
盡管他手心全是汗,褲衩都濕透了。
可他腰板挺的筆直,漆黑的眸子里,閃爍著堅毅之色。
“三哥,你抖什么?”
耳畔突然響起張將軍威嚴的嗓音:“很冷嗎?”
“不冷。”林三哥目不斜視,直勾勾盯著前方。“我就是單純體質差。”
“哦。”
張若愚按下窗戶,任由寒風肆虐車廂,氣溫瞬間降到冰點。
林三哥咬牙硬挺,奔赴黃泉路。
軍演總指揮部,一群軍部大佬圍坐在會議室。
有龍飛,有四大無雙戰神,包括一干負責此次聯合軍演的軍部要員。
主持會議的,是葉正廷和龍飛。
“統計過了,這次軍演,各國派遣的部隊,光達到戰神級別的將軍,就多達百人。”葉正廷點了一根煙,皺眉說道。“含戰神量,有點太高了。”
一名老無雙撇嘴道:“這年頭戰神還有什么含金量?上了戰場刮破點皮,扭傷個腿,都嚷嚷著邀功。”
“阿飛,咱們北莽目前有多少老兵達到戰神級別了?”
龍飛抿了口茶,聳肩道:“不多,也就二十來個。”
“葉老板,聽見了?北莽三十萬將士也才二十來個。別的不說,光是你麾下那幫老部下,少說也有十幾個戰神了吧?”
某位以前帶過葉正廷,但后來被葉正廷拍在沙灘上的老無雙陰陽怪氣道。
“老領導,您有話說話,干嘛惡心我啊?”
葉正廷抽了抽嘴角:“我那幫部下被冊封戰神,可都是走的軍部流程,又不是托關系走后門。”
“葉老板,你急什么?我夸你領軍有方呢,人家北莽軍腦袋別褲腰帶上猛干這么多年,也就二十來個冊封戰神,您麾下這隨便一扒拉,就十幾個,年初又報審了三個。再過兩年,您葉統帥手里的戰神牌,比北莽還多,真是羨慕的我眼珠子飆血,怎么就那么會帶兵呢?活該您混的那么好,進步的那么快。”
葉正廷吹胡子瞪眼,怒視老無雙:“老領導,您兒子去年報審戰神被刷下去,又不是我說了什么,您這沖我使什么勁?”
“你他媽還沒說什么!?”
老無雙猛地一拍桌子,一聲爆喝:“你是不是說我兒子級別低了點,資歷淺了點?最好再沉淀沉淀?”
“我只是實事求是。”葉正廷悶哼一聲,表情有點掛不住。
“實事求你媽的事!”老無雙拍案而起。“就他媽你帶的那幫老油條有資歷,級別高,不用再沉淀?到我這就這里有缺陷,那里差點意思?”
“北莽每年報上來的,也他媽沒看你挑三揀四啊?欺軟怕硬啊?就我們這幫老骨頭好欺負?”
葉正廷皺眉道:“北莽一年才報幾個?光你一個人,一年就得報七八個,要全都能過審,用不了幾年,華夏戰神不得多如狗,滿地走?”
“我必須考慮戰神的含金量和名譽,不可能什么阿貓阿狗都能當戰神。”
龍飛越聽越覺得不對味。
不是來聊正經事的嗎?
怎么隨便找個由頭,就能干起來?
而且看這架勢,其他三個老無雙,也跟葉正廷積怨已久,估摸著都被刷過名額…
龍飛哭笑不得,今兒坐在這的要不是自己,而是哥。
這幫老狗,誰敢跳?
都他媽得老老實實開會,屁都得夾著放,不敢出響。
叮叮。
龍飛手機響了。
看了眼來電顯示,是個越洋電話。
他趁亂接通,剛聽見電話那邊傳來的嗓音。
龍飛眉頭一皺,神情冷峻。
“龍飛少帥,我復出了,三天后抵達華夏,你最好把北莽最強的那幫人都叫上,要不然,我怕你們受不了。”
“哦對了,這次軍演,我會聯絡各國軍部,盡可能把軍演千分之三的傷亡率國際標準,往上提一提,軍演不死人,戰爭只會死更多。”
“如果張向北還活著,他一定會贊同我的觀點。”
明天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