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名將軍聞言,很老實本分地去隔壁桌吃飯。
還真把魚子醬當飯吃了…
趙長英愣了愣,匪夷所思地看了眼韓老魔。
這老東西,路子這么野啊?
“你瞅啥?”韓老魔白了趙長英一眼。“早跟你說了,除了在華夏那旮旯,我在外面呼風喚雨的。”
說罷解開胸口的白色兜兜,擦了擦嘴角,起身道:“你繼續吃,我跟小弟們聊幾句。”
點了根有胳膊粗的雪茄,韓老魔走上前。
那幾名將軍立馬起身,畢恭畢敬。
“坐。”韓老魔虛壓了一下手,淡淡道。“那瘋女人在背后搞鬼了嗎?”
“搞了。”一名將軍抹掉嘴角的魚子醬,詳細匯報。“但搞的不大。”
另一名將軍低調道:“她似乎有些忌憚您,還對您有一種別樣的情感…”
韓老魔一巴掌將將軍的腦袋按進魚子醬拌飯里,余光偷瞄了眼趙長英,壓低嗓音道:“你他媽小點聲!”
那將軍順著韓老魔的目光看過去,心領神會地點頭:“明白。”
老板的口味真難摸索,不喜歡權勢滔天的美艷女王,喜歡這種清湯寡水的素人?
韓老魔心有余悸,立馬換了話題:“我聽說,她培養的人,級別比你們高,在華盛頓混的比你們好?”
幾名將軍聞言,臉色一變,咬牙道:“老板,您聽我解釋,那幫孫子全他媽在那投機取巧搞關系,不像我們,勤勤懇懇搞技術,提升業務能力,升的確實會比他們慢一點,但我們基礎扎實,更有前景…”
“打鐵還得自身硬,提升核心競爭力,當然沒錯。”
韓老魔隨手撕下一張巨額支票,塞進某將軍桌上。“但該搞的關系還得搞,不就是錢嗎?你們還不了解我?該花的錢,花在刀刃上的錢,我什么時候含糊過?”
眾將軍聞言,雙眼放光:“我們必打進宮里當人上人,給老板爭口氣!”
“嗯。”韓老魔淡淡點頭,話鋒突然一轉。“對了,你們有人想當總統嗎?我有錢。”
眾人面面相覷,其中一人很謹慎地說道:“老板,您有所不知,當總統得愛國…”
“什么意思?你們不愛國?”韓老魔皺眉。
某位死死攥著支票的將軍謙遜道:“還行吧,對外肯定是愛國的…”
“心里也得愛國,這年頭不愛國怎么吃得開?”韓老魔語重心長道。
“明白。”幾名將軍一副醍醐灌頂,深受教誨的樣子。
“順道打聽下軍演的內幕。”韓老魔瞇眼說道。“我聽說美利方面背后在搞小動作。”
“這個我也聽說了,不過我們安排進去的人,級別不夠,掌握不了核心機密。”一名將軍沉凝道。
“多發展點下線吧。”韓老魔語重心長道。“我年紀大了,又結婚了,沒那么多精力像培養你們這樣,從娃娃抓起了。”
“明白。”幾名將軍重重點頭。
臨走前,一名追隨韓老魔近二十年的將軍擲地有聲道:“老板,您在這邊遇到任何問題,隨時吱聲,咱們這幫人,二十四小時候命。”
韓老魔淡淡點頭,不著痕跡地又撕下一張寫好的中額支票,塞進將軍兜里:“努力升職,從小我就看好你。”
“是!”將軍砰地一跺腳,向再生父母敬禮。
另外幾名將軍也是一跺腳,敬禮,但這一腳,明顯帶著懊惱。
又讓這孫子撿漏了…
目送這幫在華盛頓有一定分量的將軍離開,趙長英瞠目結舌地望向抽雪茄的韓老魔,乍舌道:“都是你的人?”
“那可不。”韓老魔聳肩,努嘴道。“年長那個,我十歲就把他從孤兒院撈出來了。陸軍少將,父母當年得罪權貴,含冤死在監獄里。十八歲成人禮,我送了他一份大禮,讓他手刃了害死他父母的權貴。”
趙長英心驚肉跳,唏噓道:“那他對你…”
“不能說忠心耿耿。”韓老魔咧嘴笑道。“只能說死心塌地。”
韓老魔努嘴,瞥了眼遠處那座宏偉的宮殿:“我就算讓他扛著炸藥包把那宮殿炸了,他也不會皺一下眉頭。”
“當然,可能半路就被亂槍打成馬蜂窩了。”
趙長英沒心情搭理滿嘴跑火車的韓老魔,內心萬分震驚。
她真沒想到,和這老東西分開的這三十年,他居然干了那么多事,建立了如此恐怖的世界格局。
連美利都有如此大的勢力,在世界各地,那還了得?
“那你在那宮里面,有人么?”趙長英壓低嗓音,八卦問道。
“商業機密。”韓老魔抽了一口雪茄,似笑非笑。
“跟我還搞機密?”趙長英皺眉,努嘴道。“咱倆什么交情?”
“也對,忘了咱倆都復婚了。”韓老魔掐滅雪茄,那張英俊的帥臉湊近趙長英,玩世不恭的眼眸中,寫滿了神秘與不羈。“宮里的人,你應該見過一些。”
“那些看著好相處,對你客氣的,就是我的人。”
趙長英回顧過往種種,手心滲出了汗珠。
不過她可不想被韓老魔給壓制了,撇嘴道:“我見到的,級別也不算太高。”
“級別太高,得愛國啊。”韓老魔嘆了口氣,也有些無奈。“我上哪找那么多不愛國還天賦異稟的?”
趙長英今兒算是正兒八經地開洋葷了。
猶豫了下,又道:“那你在墻里,也有關系?”
“有啊。”韓老魔滿臉驕傲自豪,伸出手,撓了撓趙長英手背。“你不就是嗎?”
趙長英明明很高興,卻又感覺被冒犯了:“我他媽很愛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