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頓家宴吃得韓江雪精疲力盡。
所有人都在關心張若愚,卻無人關心她婚后過的好不好,在那危樓睡的香不香。
韓老太在察覺出寶貝孫女有點情緒的時候,還很語重心長地寬慰她:嫁雞隨雞嫁狗隨狗,你生是張家人,死是張家鬼,別多想。
韓動一邊送姐姐出門,一邊絮叨:“姐,你可千萬要牢記奶奶的叮囑,對姐夫好點,溫柔點,你又不是沒條件,身材臉蛋也不比外面的狐貍精差。你得利用自身優勢,讓姐夫沉迷你的美色,陷入你的溫柔鄉。”
韓江雪冷冷瞪了韓動一眼:“滾。”
韓動一縮脖子,跑了。
還美色?還溫柔鄉?
別說自己不屑這么做,就算愿意,他能干嗎?
那混蛋剛見面就說了,婚內不準色誘他,更不準對他有非分之想。
甚至連床都不讓自己上!怎么操作?
板著臉,韓江雪駕車離開韓家。
因濱海下大雨,韓江雪開的慢,趕回家時已經快十二點了,上樓時還被淋成落湯雞,渾身濕透。
推開門,屋內漆黑一片,伸手不見五指。
這混蛋還沒回家?
真被外面的小妖精給拐走了?
不知怎地,內心還有點不平衡。
“你還知道回家?”
黑暗中,突然響起一把陰陽怪氣的聲音:“我還以為你死在外面了。”
這冷不丁的聲響,差點把韓江雪嚇死。
定睛一看,這混蛋就坐在餐桌旁,面前還有一盒剛吃完的泡面。
韓江雪早就習慣了張若愚的臭嘴,摸黑把鑰匙包包放在柜臺上,反問道:“你在家怎么不開燈?”
“燈壞了,估計是被雷劈壞了。”張若愚點了根煙。
“那怎么辦?”韓江雪有點著急,她今晚還有緊急工作要處理,沒燈可不行。
“什么怎么辦?”張若愚撇嘴道。“明天找人換唄。”
“你不會換嗎?”韓江雪匪夷所思道。
“我小時候調皮,摸過燈芯。當時感覺靈魂被電出體外了。”張若愚抽了口煙,平靜道。“打那后,我再也不敢碰電了,包括換燈。”
轟隆!
說話間,窗外突然電閃雷鳴,狂風吹得老式窗戶咯吱作響,感覺風再大一級,能把這危樓直接干翻。
也正是這閃電的瞬間,張若愚余光瞥見了渾身濕漉漉的韓江雪。
嬌軀火辣,如熟透了的水蜜桃,宛若美人出浴。
很多影視劇的女主角都是靠這一招拿下男主人公的。
張若愚收斂了心神起身,準備回房睡覺。
“你別走啊!”韓江雪一把拉住張若愚的胳膊。
卻一個沒站穩,半邊身子趴在在了張若愚的胳膊上。
軟糯,飽滿,充滿彈性,還熱乎乎的。
畫面一時定格,氣氛旖旎。
“呔!撒手!”
黑暗中,張若愚突然一聲震怒:“韓江雪,你又色誘我?!”
韓江雪躲開身子,俏臉唰地漲紅,連呼吸都有點紊亂。
忙解釋道:“我有點緊急文件處理,你能幫忙換下燈嗎?”
“都說了我怕電,而且有很嚴重的創傷后遺癥。”
被偷襲的張若愚心神不寧,腦子有點遲緩。
“實在不行你教我換燈。”韓江雪語氣中略帶哀求。“我帶回來的文件明早董事會要用,不整理完梁岱山肯定會找我麻煩。”
見她態度懇切,又很可憐,張若愚嘆了口氣,撇嘴道:“去把桌子搬過來。”
韓江雪見狀,美眸一亮。
原來這混蛋跟普通男人沒什么兩樣,只要自己裝作可憐楚楚的模樣,他立馬就軟了。
把餐桌挪到客廳中央,又開了手機燈照明,俏臉上寫滿感激與哀求:“辛苦你了。”
“客氣。”
張若愚雙手按住餐桌死角,說道:“來,上桌,我教你換。”
韓江雪差點跳腳罵娘。
自己都這么楚楚可憐了,他還這么鐵石心腸?
“墨跡什么呢?”張若愚不耐煩道。“趕緊的,我困死了。”
韓江雪硬著頭皮爬上餐桌,卻發現這破房子小是小,層高卻有四米多,就算站桌子上,她還是夠不著。
“你怎么這么矮啊?”張若愚感慨道。
韓江雪氣的臉都白了。
要不是怕裙底走光,非得一腳踹張若愚大臉上。
我光腳一米七,哪里矮了?
張若愚歪頭思考了下,問道:“要不,我再給你搬一把椅子墊高點?”
“那能穩當嗎?”韓江雪擔憂道。“你這餐桌年久失修,四個角都不平,椅子腿更是長短不一,這要摔下來,我不死也癱了。”
“我盡量扶穩點。”張若愚安撫道。“問題應該不大。”
張若愚越勸,韓江雪越沒底。
猶豫了半天,韓江雪俏臉緊繃道:“你上來。”
“干嘛?”張若愚好奇道。
“你抱著我換。”韓江雪嬌軀發緊,咬牙道。“不然我哪夠得著?”
張若愚聞言,扶著桌子的手松開,往后倒退了兩步:“瞧你這渾身濕漉漉的,萬一你觸電了,導電性得多強啊?”
韓江雪差點氣厥過去,怒目圓睜道:“那就一起死了算了!”
見這娘們急眼了。
張若愚一個燕子點水,輕輕一躍,飛上了餐桌。
但在抱起韓江雪那白花花的大長腿之前,張若愚慎重道:“一個要求,待會別在我身上亂蹭,懂?”
韓江雪翻了個白眼,怎么不美死你!
溫香軟玉在懷,張若愚大手所過之處,滑膩得連毛孔都好像沒有。
“你在干什么?”
正專心換燈的韓江雪感到腿上一陣瘙癢,眉頭一皺。
“哦,沒什么。”張若愚處事不驚道。“我就是好奇你不長腿毛就算了,怎么連毛孔都摸不到?”
“你平時怎么排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