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她們不想在直播間暴露舍友的名字,就給她取了個代號叫小A。
聽雨落花回憶起當時的場景,還覺得恍如昨日:
“我們去的是一家炒菜館,又不是火鍋店,小A她居然問人家有沒有生肉,難不成她還想吃生肉嗎?”
“在我們提醒過后,她又矢口否認,說自己口誤說錯了,她原本想說的是生菜。”
“我們當時都沒有多想,真以為她是口誤。”
“可是之后發生的事情,一樁樁一件件,讓我們覺得她越來越奇怪。”
讓舍友們印象深刻的,有這么幾件事——
第一件事,是她從來不跟舍友們一起上課,一起吃飯,更是從來不去食堂,每次中午和晚上,她都單獨出校門,去外面吃飯。
這原本也沒什么,有人就是喜歡獨來獨往。
可小A有一次因為老師布置的實驗沒有完成,沒空出去吃午飯,便點了一份外賣,
聽雨落花她們提前完成了實驗,先回去了,到了宿舍樓下的時候,正好看到外賣送到。
但由于外賣員的失誤,在取餐的時候不小心把食物摔了。
摔出來的食物,根本不是正常食物,而是很多很多動物的內臟,什么雞心鴨肝豬腰子之類的,關鍵都是生的。
似乎剛從活體身上取下來,血里呼啦的,流了滿滿一地。
舍友們看了下外賣單上的名字,發現是小A的。
怎么會有人是吃這些東西的呢?
等小A回來之后,舍友們詢問,卻得到了這樣的答復:
“一定是外賣商家搞錯了,也可能是因為我上次給了他們家一個差評,所以他們想故意報復我。”
可這話聽起來就很奇怪。
哪家做餐飲的,能犯這么離譜的錯誤?生的熟的都搞不清楚,把帶血的生內臟給客人裝錯了?
還有,她說的差評更是無稽之談。
都打了差評了,證明她對這家店的飯菜不滿意,既然不滿意,怎么還會點第二次?給商家報復的機會?
怎么想都覺得有問題。
但小A這么解釋了,聽雨落花她們當初也沒多想,便相信了。
第二件事,是舍友們發現,小A在學校里經常投喂的幾只流浪貓和流浪狗,接二連三失蹤了。
那幾只貓貓狗狗在學校里好多年了,被學生們戲稱為“貓學長”和“狗學長”,很多人都會去投喂它們。
小A是其中之一,她剛回學校不久,就對這些貓貓狗狗產生了極大的興趣,基本上隔三差五就去投喂一趟。
她給貓狗們買糧食,買罐罐,買各種吃的,將它們喂的肥肥胖胖。
可后來不知道為什么,每次小A出去投喂之后,第二天就會發現這群小動物數量少了。
一開始大家都沒注意,以為是它們自己跑了。
直到有一次,舍友們從圖書館回來,抄近路經過流浪貓狗盤踞的小花園,看到小A蹲在那里一動不動。
她們叫了小A的名字,驚動了小A,然后發現小A的嘴角,似乎有血跡,肩頭還有一些貓毛。
舍友們問她是不是受傷了,她的回答是:
“沒受傷,就是流鼻血了,剛剛蹲在那里擦鼻血呢。”
起初舍友們信了。
可回到宿舍才發現,誰家流鼻血能流滿嘴啊?小A的嘴巴里全是紅的,湊近了說話,一開口就是一股子腥味兒。
這不是擦鼻血,而是喝了血吧?
還有第三件事,是小A最近兩個月來,經常在夜里睡覺的時候,無意識地發出尖叫。
提起這件事,聽雨落花她們幾個不約而同的打了個寒顫:
“這個尖叫聲……怎么說呢?”
“不太像是人類能發出來的,很尖銳,很刺耳,很凄厲,很慘,就好像是什么東西在被大卸八塊、五馬分尸一樣。”
“最開始,她是半個月才叫這么一次,我們以為她做噩夢了,把她喊醒之后,她自己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
“后來,這種情況越來越頻繁,逐漸演變到每星期一次,三五天一次,到現在幾乎是隔一天一次。”
“我們被折磨的實在是受不了了,讓她去醫院看看,她也不去,再這么下去,我們一直睡不好,都快神經衰弱了!”
直播間的觀眾們,聽了聽雨落花的描述,不由得寒毛直豎:
——我的天哪,這個小A真的好奇怪啊!
——靠,她不會是什么吃生肉的怪物吧?真的很可怕啊!
——其他還好說,可能真的是你們誤會她了,但半夜尖叫這個,誰受得了啊?不是她搬出去,就是你們仨搬出去!
——可怕可怕,嚇死寶寶了!
——你們仨也是真能忍,都尖叫兩個月了,現在才來問!
——這擺明了是有問題啊!
裴安竹看著網友們的討論,突然問了聽雨落花一個問題:
“你之前說,室友小A最初是因為生病,并沒有住在宿舍,而是后面身體康復了搬進來的。”
“那你們有沒有問過,她以前生的什么病?”
聽雨落花愣住了,她扭頭看了看身邊的兩個室友,其他兩人很明顯也不曾問過這個問題:
“我們覺得,問別人病情不禮貌吧,這是別人的隱私。”
裴安竹聽了這話,低頭笑了。
隨后,她才開口:
“聽你們的描述,你們那個小A室友情況很復雜,我現在沒見到她人,也說不準是什么問題。”
“這樣吧,你們把
聽雨落花咬了咬嘴唇,用力點了點頭:
“好,我把
“放心。”裴安竹笑著點頭,可那笑意分明不達眼底。
雙方說好之后,聽雨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