廢相跟蹤手書第五十四章 酒肆遇險_宙斯小說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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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四章 酒肆遇險


更新時間:2024年01月20日  作者:帷余  分類: 言情 | 古代言情 | 古典架空 | 帷余 | 廢相跟蹤手書 

:18恢復默認

作者:帷余

今夜不設宵禁。

街道上的行人卻也不太多,風實在是冷。

雪地上被人踩過的腳印很快被新雪覆蓋,早間清掃的人現在也早已回家去了。

走幾步,茶館酒肆,胭脂鋪子外面就有一盞燈籠。

勾月將臉埋在狐裘里,騎在馬上想要快些回去,出來時候金戈說過今日要烤鹿肉吃。

紀樸跟在后面一路都沒有說話。

來時并肩,現在他已經落在了后面。

勾月回頭道,“哎,我手都凍麻了,我們去喝些酒?”

紀樸道,“你不是說要早點回去?”

“喝杯酒也不耽誤功夫,你說呢?”

紀樸快了幾步驅馬趕上了她,“那就走唄。”

路遇星華樓,勾月見里面烏漆嘛黑,便隨口問了一句,“星華樓還沒有解封?”

紀樸道,“兇手一日沒有找到,星華樓就不能正常做生意,這樓里的姑娘有些最近都被借到了環翠坊。”

“嘿,你怎么門清?天天去逛?”她打趣他。

紀樸朝天翻個白眼,“我怎么知道,我現在就在查他們,你說我怎么知道。”

他騎快了些,隨便找了家酒館下來,窄門將風格在門外,一進門便有一股暖騰騰的熱氣襲來。

勾月栓好馬也緊跟而來,“我開玩笑嘛,你真生氣了?”

紀樸叫了半斤蘭香,要了碟花生米。

“半斤,咱們喝的完嗎?”

紀樸道,“喝一半,帶回去一半,一會兒大家烤肉吃,你不喝酒?”

“喝啊。”她道。

伙計拿竹筒裝了,放在勾月手邊,“客官拿好。”

她道多謝,晃了一晃,聽得并不多,“這些夠我們幾個喝嗎?”

“你我喝,怎么,你叫文大人和我們一起喝?”

她說不是,“那不還有金戈和小酒他們幾個人嗎?”

紀樸搖搖頭,“他們不會坐下同我們一起喝。”

“我叫他們,他們不會不應。”

紀樸笑了一笑,“你沒有發現金戈姑娘其實并不喜歡我和文大人?”

勾月被他一提醒有些知覺,她原本以為宅子里的人只是不喜歡說話,不過她要是找他們說閑話,他們一個個都能說上半個時辰,倘若在文淵之面前,話便跟篩豆簍子里面的豆子一樣,幾個字幾個字往外蹦。尤其是金戈,上一次,她看見她在長廊與文淵之碰見,居然連禮都沒有行便錯開走掉了。

確有古怪。

“哎,這是為何?”勾月問道。

“我怎么知道?”他攤攤手,“你們宅子里頭的事兒,問我做什么。”

說話間,忽聽得一聲炸裂。

一只酒瓶砸碎在了勾月身側的柱子上,紀樸連忙起身擋在她面前,手背被瓷片割傷一道,他翻了手背在深色衣衫上揩了血,不動聲色。

勾月側頭去看,透過紀樸身旁看見了一個身穿碧色衣衫的女子,緩緩從位置上起來。

待走到了他們面前,酒肆里的人見狀跑了個干凈,這女子脾氣不好,星華樓的頭牌粉娘之一,上次在這里鬧事,連掌柜的都得哄著她。

“婉娘有禮了。”她施了個萬福。

勾月沒起身,一見面就拿瓷瓶砸人的姑娘,她不信真的有禮。

笑了一笑。

“實在對不住,方才手滑了,丟了出去。”

勾月諷道,“那姑娘這滑得還怪遠。”

紀樸在她說話間一直站在她身前,婉娘的舌頭頂住上顎,怒意洶涌。

仍笑了去牽紀樸,“上回你怎么就走了?”

紀樸臉色已經不好了,“我們出去說。”

勾月耳朵豎起,這是有情況,心道,這小子真是艷福不淺,前有蓮躊,后有這姑娘,撲著朝他去。

“為何不叫我在這里同你敘,你怕這姑娘聽著了,吃醋不成?”婉娘繼續道。

上次他方進了那房中,問了幾句就知婉娘不過是在耍弄他,正要走,那催情香卻上了頭,他急忙往外去,當時婉娘卻已死死地摟住了他。

他欲掙脫,那女子卻好像專門練就了那糾纏人的武功,繩索一般結實,他一個男人都掙脫不開。等他再次醒來,自己已經跟她躺在了一起,中間發生了什么,他一概記不清了。當時同他一起去查案的同僚,見他在粉娘房中久未出來,等不多時也離開了,竟沒有一個人進來幫他,只待看笑話。

“你說啊。”她頗有一種正室捉奸的意思。

勾月連忙擺手,“不不不,你是叫婉娘吧,婉娘小姐誤會了,我與他只是朋友罷了。”

“男女之間有什么朋友,說出去不叫人笑話!”婉娘直勾勾盯著紀樸道。

一邊低聲道,“你與我走,不然我現在就捅破你和我的關系,叫她知道。”

勾月見他們兩個竊竊私語,正要拿了酒水回家,看來他是攤上了桃花債,她在這里只會叫局面更混亂。

豈料婉娘話才落,便聽見紀樸對身后的女子說,“我去星華樓查案,結果不知為何,一聞到她房中的香便不省人事,毫無招架之力,等我醒來,我已經被她脫光了衣服。”

這么坦誠?勾月一愣。

幾句話便說清了他們二人的關系。

婉娘以為他顧著她的名聲,想來不會在大庭廣眾之下說出,幸好現在酒肆中除了掌柜的和跑堂的以外,角落里只坐了個斜著身子打瞌睡的酒鬼,除此外,已經沒有其他人了。

勾月這才起了身,“那成,既然你和她沒什么私交,我們就一同回去吧。”

婉娘回身看了一眼掌柜的,他也知趣,叫人關了門窗。

空蕩蕩的酒肆,白日里熱鬧,現在冬日的晚上,居然這樣清冷。

“這是不叫我們走了?”勾月道。

婉娘旋身坐在了方才紀樸坐下的位置,“你喜歡這姑娘?”

紀樸沒回答。

勾月暗自叫苦,看天色也晚了些,要是阿淵回來早了,想來會擔心她。

“他喜不喜歡我,關你什么事?”

婉娘嫵媚一笑,“是啊,不管我什么事,因為無論他喜歡誰,我都會殺了。”

勾月呆滯,這么猛?

“呃,要不我們講和?”勾月不想惹麻煩,這是天子腳下,打出事來還得叫文淵之給她善后,她不想叫他操勞。

“慫包。”聽得紀樸道。

勾月眼一瞪,“要不是你惹她,我們能被人堵在這里。”

他委屈道,“姑奶奶,是我被人給睡了,哪里是我惹她?”

勾月一想也是這么個理,“婉娘小姐難道不知強扭的瓜不甜?”

“甜不甜的,我自己知道。”她朝著紀樸拋了個媚眼,眼風如勾子。

勾月最討厭這種強按牛頭喝水的,問了紀樸一句,“你鐘情于這女子嗎?”

“不。”他果斷道。

又添了一句,“上次我離開前,已在桌上放了一張一百兩的銀票。”

勾月眼見婉娘的眉眼變得兇狠了,低聲對紀樸道,“你提這個做什么,怪侮辱人的。”

紀樸冷冷道,“是她侮辱我在先。”

“你們二人一唱一和,是在我面前演一場情深?”

勾月道,“一炷香完事吧,我們得早些回去。”

“嗯。”他心中隱隱不安,上次她纏著他時,分明是有些武功的樣子。

勾月叫他坐下等著,“我們兩個打她一個,實在欺負人,你就不要插手了。”

“你這是為我而戰嗎?”他玩笑道。

須臾又道,“這是我的事,你不要管了。”

婉娘不等兩人決定好,一掌已經襲來。

紀樸一把握住勾月的手臂,將她帶到身后,同時也一掌擊出。

兩掌相遇,掌風吹得紀樸耳側碎發一震。

他心中暗自慶幸沒叫勾月去接她這一掌,她雖身法快,可內功近于無,若真交了這一掌,恐怕受傷。

一面又震驚星華樓的粉娘中竟還有這樣武功高深的女子,看來薛宋二人的案子只會比他想得更復雜。

“內力不賴。”婉娘欣賞道。

紀樸沒答話,方才他一手牽著勾月,擔心內力震蕩傷到了她,“你沒事吧?”

勾月道,“沒事。”

他松開了手,對婉娘說,“你若執意糾纏,我們便戰一戰。”

“好啊,我也想看見你有多厲害。”她陰陰一笑,目光鎖在他身后那女子臉上,恨不得碾碎她。

他越珍惜她,擔心她受傷,婉娘就越想毀掉她。

前幾日還笑話娘娘沖動,今日輪到自己身上,再笑不出來了。

她認出了這女子就是娘娘畫像上的人,名為勾月。

她不該叫勾月,應該叫勾人,不但勾走了文淵之,還勾著紀樸對她動心,手段比星華樓里的粉娘高了不少。

這一男一女便在狹窄的走道內動起手來,桌子椅子砸壞不少。

掌柜的走過去叫醒那睡著的男子,“客官還是避一避吧。”

男子又倒了杯酒,仰頭喝了下去,“是個好日子,叫我避什么?”

都打成這個樣子了,什么狗屁好日子,掌柜見他不動,隨他去了。

勾月眼見紀樸落了下風,那女子不出十招便打得紀樸沒有還手之力,她也顧不得什么二對一欺負人了。

婉娘又是一拳,眼瞅著朝紀樸的臉去,勾月喊了一句,“哎,打人不打臉啊!”

上前攔下了這一拳。

她以掌包拳,化解了婉娘的殺招。

婉娘被她制住,并不急躁,唇角有一絲笑意,仿佛就在等她上前。

勾月不知她笑什么,心里頭有種森然的恐懼。

婉娘再次以手化為蛇形,這招數詭異而多變,勾月若不是憑著機敏的步法,恐怕一擊便要被她戳個血洞,這完全不是危言聳聽,因她撲空之處,指尖竟將木柱子擊了一個三寸深的口子。

“當心!”角落里有人說道。

勾月明知交手之時不該分神,可這人的聲音好耳熟,像是聽了千百萬次一般。

她忍不住回身去看是什么人。

正好看見他起身,伸出了袖箭,一時間,勾月竟愣在原地,什么都聽不見也看不見了,只有那攜風而來的箭。

箭朝她飛來。

那一瞬,她腦子里飛速閃過無數個場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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