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卷
看著走在前面周魚的背影,余正心里松了口氣,總算是混過去了。
之后金家村的日子一如往昔,各人都在忙各自的事,就這么忙碌了個把月,秋收總算是結束了。
余正一直跟著從開始忙到結束,等忙清之后,余正皮膚都染上了小麥色,人看上去倒是結實了不少,想來身體算是徹底養回來了。
這段時間余正跟周魚的關系,仿佛又回到了以前在余家村的時候,周魚時不時就會收到余正送的小禮物。
有時候是路邊采的一束野花,有時候是跟著周邦學的,用草編的幾樣小玩意。
等秋收一結束,周家幾口人就回到了郡王府,余正也回翰林院當職去了,他休息的已經夠久了,皇上前段日子催促了幾次,余正都以身體還沒養好給拒了。
對于周家人來說,在金家村的日子總是忙碌的,而回到了京都城的日子就變得格外悠閑,夫妻二人也不用整天擔心田里的稻子還沒收完。
周邦起床之后,先是去看看他那幾條寶貝魚,看完之后再去自己種的菜地逛一圈,然后又去花園里走走,這半天的功夫差不多也就完了。
而蓮氏就有所不同,在金家村她是身體累,而回到府里她是心累。
不過她知道這些都是自個應該要做的,總不能把這些現在推給女兒,將來再推給兒媳做吧,她本來就不是個會貪圖享樂的人。
兄妹二人只回了郡王府休息了一天,蘇大就找來了。
這次他們回金家村并沒有把蘇大帶回去,而是讓他在城內,一直監視著曹越跟牡丹那邊。
這段時間兩人倒是見過幾次面,蘇大去金家村通知兄妹二人的時候,兄妹二人都沒時間,這件事便暫且擱置,反正兩人有那層關系在,肯定會經常碰面,沒了這幾次還有下一次。
這不他們剛回來,蘇大就過來了。
“世子,縣主,奴才打聽到,曹越今晚會在他在外面租的院子,跟那牡丹姑娘會面。”
“你下去安排,一定要把這消息傳到劉家那邊去。”
“世子放心,我手下一個弟兄已經跟劉府一采買婆子熟識,那婆子別的愛好沒有,就是喜歡說別人的八卦。不消半天,兩人會面的事定能傳到那位劉二小姐的耳里。
等到蘇大一走,周魚邊看著她大哥。
“大哥,我想去看看。”
雖然周嚴很想去,可是他不能帶自家妹妹去呀,這種事帶自家妹妹去,要是讓爹娘知道了,非得打斷他的腿不可。
“妹呀,你怎么什么都好奇,那可不是姑娘家能看的,要不你就在家好好待著,等大哥我去看了,回來再跟你說也一樣。”
一聽自家大哥這么說,周魚更不干了。
“不行,我就要去。”
古代的生活實在是太無聊了,難得找點樂子,周魚當然想去看看了。
一開始周嚴死活不同意,可是最后被自家妹子磨的沒法,還是無條件投降。
“行,我帶你去。”
“謝謝大哥,我就知道大哥最好了。”
得到了自家大哥的應允,周魚回去換了身利落點的衣裳,兄妹二人便出了門。
在曹越他們約會院子的斜對面,那里剛好有一家茶樓,晚上還沒宵禁之前,茶樓都是不歇業的。
兄妹二人找了個合適的位置就這么等著,等天色漸漸暗了,負責在窗口望風的葉兒激動起來。
“姑娘,來了來了,人來了。”
周魚趕緊從椅子上起身來到窗邊,就看到院門口停了一輛馬車,一男子從馬車上下來進了院子。
“他就是曹格老的孫子曹越。”
周魚聽了自家大哥的話,摸著下巴,人長得倒是人模狗樣的,卻沒想到內里全是些花花腸子。
“大哥,那劉家二小姐來了沒有?”
“應該來了吧。”
他們兄妹二人一來就在茶樓,到底這劉家的小姐來沒來還真不知道。
不過也就在這會兒,包間的門從外面打開,蘇大走了進來。
“世子,縣主,一切都安排妥當,劉家二姑娘就在隔壁包廂,人已經來了一會兒了。”
“做的不錯。”
幾人正在說著話,也就在這時,又有一輛馬車停在了院門口,一女子在丫鬟的攙扶下從馬車上下來。
因為女子戴了帷帽的關系,所以他們并不能看清女子的長相,但不難猜出,此人應該就是萬花樓的牡丹姑娘。
而此時,在周魚他們包間的隔壁,劉甜甜眼睛紅紅的盯著進入小院的那道女子身影。
先前曹越進去的時候她已經看到了,今兒在府中聽到曹越跟牡丹姑娘的傳言,她一開始是不相信的,可是她這心里就跟貓抓似的難受,今兒要是不來一趟確認,這件事她怕會一真梗在心間,所以她來了。
這會兒看到這一幕,她也不知道自個心里是何種滋,。想起曹越當著他的面信誓旦旦的發誓,說他此生只愛她一個,可是現在又是怎么一回事?
難道是說,只愛她一個這句話,他對好多女子都說過,那她又算什么?供他消遣解悶的玩物嗎?
怪不得,怪不得曹家到現在都還不曾去府上提親。
先前兩人見面,曹越都以她還小為由,說是再過兩年,可是定親又不是成親。
這下她心里總算是明白了,恐怕曹越壓根就沒想過要到她們家來提親。
劉甜甜只顧暗自傷心,默默垂淚。
一旁的貼身丫鬟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這可怎生是好,真沒想到曹公子是個花心大蘿卜,這可苦了她家姑娘。
“姑娘,要不奴婢找幾個人,去教訓教訓那位牡丹姑娘?”
劉甜甜聽罷搖頭。
“罷了,都是可憐女子。”
她知道錯不在那位叫牡丹的花魁身上,錯在曹越身上。
“咱們走吧。”
既然已經看到自個兒想看到的。劉甜甜覺得她也沒有留下來的必要。
只是她們正打算走,那處院子卻起了騷動。
她們這會兒在二樓,能看到院子里的庭院,院子西北方向不知何故冒起了滾滾濃煙。
“走水了!走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