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亭江聽到對方死了，頓時如雷轟頂，激動道，“他沒說把孩子弄哪去了嗎？你就沒問過？”
秦慧芳眼神暗了暗，無助道，“對不起，我沒問過，我心虛，我害怕，我知道錯了，嗚嗚嗚……”
秦慧芳捧著臉哭得上氣不接下氣，她這些年，日子過得實在太慘了，攤上那么一個爛人，日日擔驚受怕，也想要逃離，可卻付出了慘痛代價。
“報應，都是報應啊。”
最后，只能感嘆這么一句。
“你再想想，總不至于一點線索都沒有，還是你根本不想說。”顧亭江眼里帶著血絲，額頭青筋暴起，像只困獸，焦慮著，似乎隨時會爆發。
“沒有，我沒有。”秦慧芳搖頭，神態真摯，“我真的知道錯了，如果我知道，肯定告訴你了呀。”
秦慧芳努力回想，再回想，突然想到什么，急切道，“哦，我記得我把孩子給他，到他再回來找我，中間有半個月，他說他去了一趟南方，似乎是去銷贓，不知道，不知道當初跟他一起的那群小混混知不知道……”
秦慧芳越說聲音越底，她心虛啊。
顧亭江卻是眼睛一亮，這也是線索，只要他不放棄，總能有希望，可以找到他閨女璐璐的。
“還有呢？”
有一條信息就有第二條，人不逼一逼不行。
“還有？還有？”秦慧芳努力回想，拍著腦袋喃喃道，“沒有了啊……”
“你再想想，肯定還有。”顧亭江步步緊逼。
“真的沒有，我想不起來。”秦慧芳崩潰地捶打自己腦袋。
金靈見此，一把抱住她的手，哭喊著讓她不要這樣，她害怕，揮動間，不可避免的，拳頭打在了金靈身上。
“阿姨，你快停下，你傷到靈靈了。”蘇曉看不下去，上前阻止，不過，對一個發瘋的人講道理，真的，好難啊。
“顧先生，你別逼她了，她受不了刺激，把她逼瘋了，那就真的什么線索也沒有了。”蘇曉不贊同地看向顧亭江，希望他見好就收。
顧亭江抿著眉頭默不作聲。
蘇曉只能再勸，“你不如先去查查她剛剛說的線索？說不定就有收獲了呢。”
顧亭江看向神情恍惚，幾近瘋魔的女人，眉頭緊蹙，“行，我先去吩咐人找，小姑娘，你等她好點再幫我問問。”
蘇曉蹙眉，“我只是個好心的鄰居，可管不了你們之間的官司。”
蘇曉早就后悔趟這趟渾水了，還讓她問，沒毛病吧。
顧亭江微怔，隨后點頭同意，“好，反正她跑不了，我下回再來問。”
顧亭江說著就要離開，蘇曉看著秦慧芳，有些不忍，還是開口道，“等等，她兒子你還是幫著找一找吧，別真出了事，后悔就晚了。”
顧亭江腳步頓了頓，表情冷淡，“我還不用你來教我做事。”
說完，他大步流星離開了。
蘇曉氣得握著拳頭朝他的背影揮舞，作勢要捶他。
“姐姐，快來，媽媽，媽媽……”
金靈的呼聲讓她不得不轉移注意力，看向秦慧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