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樟大樹下，商子牧和蘇曉面對面站著。
蘇曉臉蛋紅紅，低頭不語。
商子牧伸出雙手，輕輕把她的腦袋扶了起來，“我要說了啊，你不看著我？”
頓時，兩人四目相對，一人眼眸深邃，一人目光閃爍。
蘇曉語氣弱弱建議道，“其實，我覺得吧，今天時間緊迫，要不，下次再說？那個，楊爺爺他們應該已經收拾好了吧，我們過去看看？”
商子牧聽著她的話，看著她，眼神一瞬不瞬，原本歡喜的眉眼，因為她的拒絕，有些頹然。
“所以，你是要拒絕我嗎？”他語氣低沉傷感。
“沒有。”蘇曉立馬提聲反駁，神情認真道，“你都什么也沒說，我拒絕什么呀。我是覺得，覺得……”
蘇曉有些煩躁地撓了撓腦袋，一時不知道用什么形容詞才好。
“你是覺得，還不到時候？”商子牧替她回答了，他其實在一封封信里也總能感覺到，兩人之間少了點什么。明明只差一層紙就能戳破，卻又像是被劃了一條鴻溝，很難跨越。
為此，他一直小心翼翼，不敢冒進。
“對對！”蘇曉驚喜地看向他，連連附和，眼底閃爍，顯然非常認同這個觀點。
商子牧眸光深邃暗沉，緊緊盯著她，像是要把她生吞活剝了般。
蘇曉瞬間感覺背脊發涼，小心臟撲通撲通亂跳。
“你，你想干什么？”
小丫頭不自覺地往后挪了半步。
這一舉動徹底惱怒了商子牧，只見他大腿一邁，已經到了蘇曉跟前，一把抱住她，把她摟進懷里，緊緊地。
蘇曉嚇了一跳，身子僵硬，一動不敢動。
商子牧察覺到了她的僵硬，微微放松了一些，輕輕拍著她的后背，大腦袋附在她的頸邊，一字一句道，“小丫頭，你是想要折磨死我嗎？”
蘇曉心頭一顫，悶聲否認，“我沒有。”
商子牧松開了她，退后一步，雙手卻還扶著她的肩膀，看著她，認真道，“我再給你半年時間，下次見面，再不會放手。”
蘇曉立馬點頭，“可以。”
半年啊，能有個半年緩緩也行，半年后大概要準備高考了，嗯，也是不能分心的時候，那就到時候再說？
蘇曉心里算盤打得啪啪響，商子牧看著她神游天外的模樣，只能輕輕嘆氣，無奈之極。
碰上這么一只縮在龜殼里的小烏龜，不肯出來，他能怎么辦？只能耐心等待，哄著她伸頭。
“每五天給我寫一封信，不少于三張紙，十天通一次電話。”商子牧放開她，開始提要求。
“這，這也太多了……”蘇曉弱弱反駁，“再說，電話也不好打，多貴啊，也不方便。”
“嗯？”商子牧微微擰眉。
“行，寫寫。”蘇曉立馬就慫，不過還是補了句，“電話我只負責接。”
商子牧瞇了瞇眼，“行。”
見他松口，蘇曉笑了。
商子牧看著她的笑顏，眼神和語氣都柔和了下來，“不要怕麻煩，我覺得我們還是缺少了溝通和相處，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