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還小，他怕冒然開口會嚇著她。
所以想先用行為表示，讓她漸漸習慣與他相處，到合適的機會再表白，那就水到渠成了。
可惜，那丫頭似乎不太開竅，對他忽冷忽熱，讓他有些摸不著頭腦。有幾次想要開口，又覺得時機還不對。結果弄到如今她都走了，他還沒表白。
想到此處，商子牧擰眉，心里有些煩躁。
秦婉明艷大方，一到小河山村就引起了不小的轟動，暗潮涌動的知青院也越發不平靜起來。
蘇曉回到南城，出了火車站，坐上公交車，又走上一段路，很快就回到了家。
院子的門微微敞開著，蘇曉不費吹灰之力推門進去。
“爺爺，我回來了。”院子里蘇爺爺正在整理菜園子里的菜。
是的，老爺子來了鎮上，過不慣整日無所事事的日子，就在院子里的空地開了菜園子，如今看著小菜苗長勢還挺喜人。
“噯，回來啦。”蘇爺爺有些無措，放下小鋤頭，拍了拍手上的泥灰，“累了，我去給你倒水。”
“不用，我先回房。”蘇曉阻止了他，抬步徑直走向自己的房間，房間門上還好好地掛著她原先的鎖。
蘇曉很滿意，掏出鑰匙打開房門，走了進去。
房間一個多月沒人住，肯定有些浮灰，她找出盆，拿上抹布，開始打掃衛生。
在房間和井邊來回幾趟，很快就打掃干凈了。
蘇奶奶在房間，早就聽到了院子里的動靜，目光不由盯著門口不放。
等了好一會兒，不見蘇曉過來，原本就不怎么好看的臉色越發難看了起來。
“老頭子。”她煩躁地捶著床。
“來了。”蘇爺爺聽到聲音，立馬扔下鋤頭進來詢問，“怎么了？”
“誰來了？”蘇奶奶嗓子扯地有些高，明知故問。
蘇曉想了下放下盆，走回房間，打開背包，從包里拿出一只風干雞，一只風干兔子，拎著來到了隔壁房間門口。
蘇爺爺正在和蘇奶奶說著什么，低聲細語的，很有耐性，卻總讓人覺得他有些卑微。
“哼，哼……”蘇奶奶連哼了好幾聲，看著就不好伺候。
“奶奶，爺爺。”蘇曉大大方方進屋喊人。
蘇奶奶眼睛微瞇著看向她，臉皮微微抽搐了幾下，沒說話。
“我下鄉的地方有山，這是一起的知青逮到的野雞野兔，我買了兩只，帶回來給奶奶燉湯補身子。”蘇曉把雞和兔子放在一旁的桌子上，笑道，“奶奶，我回來考試，考完就走。”
蘇曉倒不是怕這兩人，只是想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她原本就回來住幾天，而且奶奶還躺床上，真沒必要和她太計較。
她不過是要面子，給她就是了。
“嗯。”蘇奶奶微瞇著眼輕嗯了聲，也算是個答復。
蘇曉微笑點頭，“那奶奶好好休息吧，我就不打擾您了。”
蘇曉轉身離開。
蘇爺爺坐在床沿，微微嘆了一口氣，輕聲道，“你這又是何必呢？孩子好不容易回來一趟。”
蘇奶奶收斂目光，沉默不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