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白夜天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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拍賣會？經典劇情出現了？
關郁金愣了愣，隨后心念一動，低聲重復：“拍賣會？”
“是的是的，七日之后，就在此處舉辦。”
似乎是發現自己有些失禮，許得道往后退了兩步，見關郁金整個人放松了一些，他才長出口氣。
差點得罪自己的救星了，幸好幸好……
轉身捧起一只瓷瓶，許得道興奮道：“您這幾枚丹藥，我打算放在拍賣會壓軸的位置，您意下如何？”
“……可。”
雖然沒太弄懂一階丹藥怎么就能壓軸了，畢竟天劍州修士們的水平也不算太低。
但這明顯是給自己送靈石的好事，關郁金果斷答應。
“那真是太好了！您相信我，您的丹藥，特別是筑基丹，一定會引得眾人追捧，賣出高價的!”
“筑基丹？那不是和剛剛那些一樣嗎？”
“一階的丹藥用來壓軸，是不是太……”
伙計疑惑不解，打開其中一個瓷瓶，卻沒看出任何端倪，甚至差點手滑，將瓷瓶摔在地上。
“你這小子，怎么毛手毛腳的!”
許得道嚇得立刻將瓷瓶搶了回來，剩下一個也抓在手里。
“不懂就別動!多看多學!”
“要是因為你，害得拍賣會少了一粒完美的丹藥，我可跟你沒完!”
許得道氣得吹胡子瞪眼，就像媳婦差點被搶走似的，緊抓著瓷瓶不松手。
“完美，丹藥？”
這下伙計徹底驚了，他結結巴巴：“這，這不是萬中無一的丹藥嗎，原來真的存在？”
“自然是有的，我聽一位供奉說過，若是能把一種丹藥煉制千爐以上，便有機會煉制出如此完美的品相。”
“沒想到真的被我碰上了，真是萬幸啊。”許得道感嘆。
而伙計看著許得道手里的丹藥，吞了口口水。
他剛剛差點把這樣的丹藥摔地上了？真是太嚇人了！
一瞬間把自己被掌柜大卸八塊的場景腦補完，伙計打了個寒戰。
見掌柜還盯著丹藥不放，伙計瞅準時機，換了壺茶，上了些點心，連忙溜出這個房間。
要是弄壞些什么東西，他可賠不起。
還是乖乖站在門口看護算了。
而房間內，鑒定完丹藥的許得道，與關郁金交談甚歡。
雖然這只是在許得道自己看來，因為關郁金統共也沒說超過五個字的句子。
“那就這么說定了！七日之后，您一定要來！給您留最好的包廂！”
事情敲定，許得道紅光滿面，關郁金也慢吞吞站起身，“多謝掌柜的抬舉，在下還有個不情之請。”
“您盡管吩咐，能做得到的我一定幫。”許得道也不矯情，將瓷瓶收好后等待關郁金開口。
一張符紙被關郁金放到桌面上，不過上面寫的并不是符箓法令，而是一行行材料名稱。
“拜托掌柜的幫我找尋這些材料，按市價就可以。”
“不用不用，這么小的忙，哪還需要您花費，記我帳上就好。”
許得道擺擺手，將符紙拿起看了一遍，兩眼放光，緊接著說道：“一炷香的時間就行，您是在這兒等，還是……”
“我出去轉轉。”
關郁金拱拱手，“那就麻煩掌柜的了。”
不多時，關郁金重新出現在幽水坊市中。
“還是外面自在些。”
輕微社恐的關郁金伸了個懶腰，快步走進小巷，等出來后，她已經換了一身常穿的青衣。
只是配上“隱面”隨機出來的老臉，著實有些違和。
摸摸臉，知曉自己現在像一個七十歲的老翁，關郁金微微彎腰弓背。
“要不是還得回去一趟，就可以把臉換回來了。”
沙啞的聲音好像在鋸木頭，關郁金選擇閉嘴。
趁著這個時間出來，除了想自個兒清靜會兒，關郁金還是想順道看一看這修仙世界。
路線隨機，步伐放慢，關郁金慢悠悠地走在路上。
直到聽見隱隱的啜泣聲。
循著聲音過去，竟是在一條極窄的巷子里。
“這里真的有人能進去嗎，不會是貓叫吧……”
關郁金猶豫片刻，聽到哭聲尚未停止，還是側身擠了進去。
等到她走出巷口，才發現這條小巷，竟連通著另一邊的街道。
而哭聲的來源，便是墻角犄角旮旯處，幾個衣衫襤褸的乞兒。
“你是誰？！”
一個小姑娘先發現了關郁金的存在，她厲聲質問，聲音卻忍不住顫抖。
“你們哭什么？”
關郁金沒有回答問題，反而問道。
不過她立刻就明白眼下的現狀。
只見乞兒們圍坐哭泣的中間，有一個上半身血肉模糊的少年。
少年約莫十四五歲，發絲因血污糾葛成一團，臉上也臟污地看不清容貌。
最駭人的還是他胸前的傷勢，一道長長的傷口從左肩直達右下腹。
雖然傷口不算深，但仍然能傷及性命。
“你，你別想帶走我們！”
之前那個小姑娘絲毫是見關郁金多看了少年幾眼，連忙攔在前面。
“我們絕對不會去怡香園的！”
“要是想把我們帶走，就先從我的，我的什么上面踏過去來著……”
本來慷慨激昂的演講突然忘詞卡殼，關郁金差點沒忍住笑出來。
直到小姑娘被旁邊的伙伴提醒，“是尸體，你的尸體。”
“對！”
小姑娘重新昂起頭，張開雙臂，像護住幼崽的雞媽媽一樣，大聲說道。
“要是想把我們帶走，就先從你的尸體上踏過過去！”
這下關郁金徹底忍不住了，她哈哈大笑幾聲，沙啞的嗓音宛如鴨子，把乞兒們嚇了一跳。
“他是不是傻了，怎么還笑了？”
“笑的好難聽好難聽……他真的會是怡香園的人嗎？”
抹掉笑出來的眼淚，關郁金道：“怡香園是什么我不知道，但是……”